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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无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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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发觉老人远远地坠在后边,都是默契地掩饰过去。

    所隐瞒的,不过是王金锁夫妇和杜四成夫妇四人。

    人老了难免想着安稳,加上吴毅这娃很不错的表现,更令老人们一心想将其留在狼窝沟。

    其实,吴毅真要一走了之,就是再多四十双眼睛也盯不住的。

    在乎的,是那份家庭般的温情。

    离开,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十章 温情式“忘恩负义”】………

    “娃,来试试你婶给你纳的鞋,看合不合脚。”杜四成笑眯眯地招呼。

    随后拿起烟锅子,在一旁木墩上敲了敲,重新装上一锅烟叶。

    惬意地吸着,慈爱地看着吴毅换新鞋。

    一身衣裳将就着用王金锁的,脚底下的鞋却是麻烦。

    脚太大了点,狼窝沟第一大尺码王福旺的鞋,穿起来还只能趿着。

    有双新鞋,一身正常行头,算是完整了。

    “嘿,叔、婶,忒合脚呢!”穿上鞋,就地踏了踏,再蹦几下,“赶明儿俺也可以四处转转,哪怕跑一趟城里,走走生意,也不寒碜喽。”

    “娃,你家里也没啥人了。就在这成个家不?”杜婶心急,不顾老伴杜四成的眼神,把招赘的事给说出来了。

    吴毅让杜婶一问,愣了愣,皱了眉头。

    虽说早知道有这难题,但冷不丁当面提起,还真尴尬!

    老人们能等这么久才开口,算是挺开明的啦!

    杜四成拿胳膊肘冲杜婶臂膀轻撞,吧嗒几下烟锅子慢悠悠地说:“娃,莫愁。以后这儿就是你家。

    “唉,叔跟你王伯那天看仔细咧,你那些兄弟都没了……好赖你也生死过,小鬼子就由别人去打吧!俺的意思是你跟三妮成个家,该过过安生日子咧……”

    “嘿,叔、婶……俺,俺想先挣点家业再成家。你们看,中不?”吴毅装作犹豫地说。

    心里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幽默地自嘲:“呵,鬼子、汉奸遍地,咱注定要成忘恩负义之徒……对不住喽,老人家!”

    “中!有啥不中的?嘿嘿。”杜四成咧着被烟叶熏得发黄的牙直乐。

    这几天,这娃虽然言语不多,但跟每天三妮还是嘀咕好几次的。

    杜四成觉得,自家妮子不再惦念着老孟家那盗墓娃,恐怕也是认了吴毅这娃了。

    老孟家那娃别的都好,就是跟了个盗墓老头。

    要说盗墓发点财也算了,偏遇上鬼子把前些时候盗墓所得丢尽不说,还整了个晦气的残老头,在家里当爷养着。

    要不是老孟家那伤病女婿有能耐,兴许孟家又要败了。

    穷人家,不怕劳苦,就怕惹事。

    把三妮嫁孟小子的事,不光杜四成怕,王金锁也多次劝阻。

    那盗墓老头两腿被鬼子打断,啥活干不了,还成天得烧烟泡。

    一两烟土一两金,有多少家当经得起耗?

    世道乱,穷帮穷,亲家帮亲家,要是孟家小子也安生过日子,打关外逃难来的三家,还真能成一大家。

    想着这些,杜四成咧了咧嘴,自个乐着想:“苍天有眼,赐给俺家一个好娃儿……”

    “哥,庆生找俺说咧。他说妥咧,让俺问哥,是不是今个儿就去……”杜三妮扛了一袋玉米面,兴冲冲地从岭上跑下来。

    走近的时候,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嗯,你找个借口,跟你爹娘说声……”吴毅没有声张,翻转了一下劈柴,继续挥斧。

    “爹呀,孟家姐夫约俺哥呢。说是今儿个就去,商量一下走通州的事啥的。让俺赶紧着带人去呢!”三妮在茅屋前放下筐,拍打着身上的粉尘说。

    “娃,歇歇。待会儿顺道,把你王伯的棒子扛到去老孟家去碾碾。秋收无闲人,你王伯他们怕是要天黑才能回呢!”杜四成叼着烟锅子,乐呵呵地说。

    王、杜二家财力不济,想要吃点玉米面,只能扛了玉米走上三里地上孟家去借用碾子。

    老杜夫妇在家,名义是照顾几个幼儿,实际是看着“女婿”免得跑没了。

    交由孟家女婿一道跑生意,顺便帮着劝说。

    这样都安心,毕竟都是队伍上的,效果该更好!

    “好咧!”吴毅放下斧子,几步向前抓起麻袋甩上肩,“妹子,前边带路……”

    “好咧!嘿嘿。”三妮乐着伸手,挽住吴毅胳膊并肩走。

    听说自己要被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连自杀抗婚的心都有。

    只是商量任务的那一番话之后,还真打心底喜欢上这个哥了。

    “瞧这小妮子!也不怕害臊……”看着他们背影,杜婶有些嗔怒地冲杜四成撇嘴。

    “懂啥,这叫啥自由啥爱。”杜四成拍了拍烟锅子,摆出副见多识广的样儿,得意地卖弄赶集听来的词。

    连缀在后头,防止到手女婿逃走的心思,都彻底打消了。

    在他看来,庄户人家,没那许多七七八八的讲究,小两口能够和和美美过日子,比啥都好。

    孟家就在狼窝沟的山岗后头,选址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小山坳,翻上山岗即可望见坳口。

    站在山岗上,吴毅回头看了看狼窝沟。

    那隐蔽在乱石、荒草间的几座茅屋,居然有些家的感觉。

    毕竟到这个世上,自己的首个落脚点,就是这个几乎称不上村子的小角落。

    留在狼窝沟这些天,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卖力地将房前屋后的活包下,就像一个即将出远门的儿子,为父母、家人尽力做些安排。

    “哥,你这一走,啥时回来看俺们啊?不走不成么?”三妮有些依依不舍,眼眶里泪水打滚。

    前些天,她还明里暗地咒骂、排斥眼前这位哥,求他不要死乞白赖在她家。

    现在吴毅打定心思要走了,却是难以割舍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依着她的小女孩脾性,大有反悔,把人留下的意思。

    “呵呵,傻妮子,哥是狼窝沟走出的一匹狼!哪天回来说不上,迟早还是会回窝的。不揍鬼子汉奸,他们就会肆意作恶,就算咱们躲在狼窝沟,也不得安生……”

    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就像一个哥哥对自己妹妹那样。

    “大哥,你啥时回来?给俺整杆钢枪中不?俺也要打小鬼子!嘿嘿,俺可没把你要走的事,告诉俺爹娘,还有叔婶咧……”

    王金锁的小儿子虎子,突然从路旁草丛钻出,扬起稚嫩的小脸带着邀功神气。

    “咳,小尾巴,你咋跟这儿来呢!不是跟着拾榛子去了吗?到处瞎跑,小心给狼叼走!”三妮被吓了一跳,没好声气地数落。

    “嘿嘿,俺不怕,俺有枪!”虎子笑嘻嘻地举着手里的木头枪。

    “虎子,等会跟三妮姐回家,还得保守秘密哦!俺答应了,就不兴耍赖呢!”吴毅曲臂搂住虎子的小脑袋,放开步子朝孟家走去。

    “嗯,虎子省得。大哥也不兴耍赖……”虎子一本正经地伸出小手,弯起小指拉钩。

    上次拉钩吃上肉,这小家伙迷上拉钩预定了。

    到了门口,三妮接过布袋,带上虎子朝碾子去。

    “兄弟,真不愧是打鬼子的汉子!”四合院式的垒石茅屋前,林道成只剩三根手指的左手抱在右拳上,拱手寒暄。

    其实,他两只手都残了,都是半个手掌,月牙铲般。

    “林兄不愧久经战阵,这院子精心选址,匠心独具啊!如果没有飞机大炮,恐怕林兄你一杆枪,就能令百十号人靠近不得吧?”

    吴毅以自己的眼光,看出孟家堡垒化的门道。

    临谷口一边,看似两座低矮、不起眼的小茅屋。

    其实不规则的垒石缝隙,暗藏不少枪眼。

    谁要是冒冒失失沿山沟闯上来,哪处枪眼伸出个枪口,喷出粒要命的子弹,那是自找的。

    “这年头兵荒马乱,林某也只图自保,让兄弟见笑啦!”林道成深陷的眼窝鼓了鼓,神色却似乎波澜不惊。

    经历生死劫难者,哪怕是得意,也能很好地掩饰的。

    何况他还觉得,眼前这姓吴的汉子,如真个跟小舅子孟庆生较劲,招赘指定成!

    要想玉成自家小舅子,保持一定威势,令这个年轻人知难而退,是很必要的。

    “林兄,要是俺弄些枪弹来,你能帮着把王家、杜家那哥几个练练吗?呵呵,独狼再能,也架不住成群小鬼子的。你要能将他们拢一块,是不是比你单个儿守这院落强些?”

    吴毅满脑子想的,可不是什么招赘的事。

    穿越过来,哪能像自己那时代所读的某些作品那样,猪脚不是盘住那些“历史名媛”哼啊哈,就是想着左拥右抱享什么齐人之福!

    要是捞着让历史重头再来的机会,还延续那副缺德猥琐、没出息的民族病,还不如发现穿越了,就一头撞死得了!

    “嘿,老弟,林某何尝不知独木难支?何况俺这残废!”林道成并不忌讳自己的伤残。摊了摊一双残手,再晃晃短了一截的右腿。

    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一杆枪,就是俺一家整年收成也拿不下……”

    随后,又朝一间茅屋呶呶嘴,说:“柳爷想见见你,能赏个脸不?”

    “呵呵,自家兄弟,客气个啥?俺也正想见见柳爷!”

    吴毅一直想见见这位老考古学家,只是王、杜两家老人颇为忌惮,暂时隐忍了。

    现在嘛,无需介意,自然是乐得见见!



………【第十章 柳社衣钵】………

    临谷口的矮小茅屋,果然暗藏玄机。

    说是个拱顶式空心石墩更确切。

    厚实粗糙的木门后头,便是一个窄窄的土炕。

    过于低矮的拱顶,迫使身材高大的吴毅,不得不选择最高处略微曲腿站立。

    还是孟庆生和林道功殷切,合力搬过那个顶门的沉重石墩子,临时充作椅子。

    “长官,王、杜二人救了你,犹如再生父母。可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尝闻‘父母在,不远游’乎?置孝道于何地?岂非忘恩负义哉?百善孝为先哦。嘿嘿……”

    里头点了盏豆大火花的油灯,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煞白的老人斜倚炕上,见面打量一番,便是一通责问、一阵似乎鄙夷的怪笑。

    “师傅,您……”坐在炕沿的林道功、孟庆生,显然有点手足无措。

    “呵呵,柳爷,您是秀才,当知后半句是‘游必有方’。今日寇犯我中华,国土沦陷,国殇家危矣!后生要是再食古不化,拘泥一隅,岂非真是忘恩负义了?”

    吴毅拱拱手,不疾不徐地说,一点儿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世间事物总关联,以老人的坎坷经历,不至于是食古不化的那类,有什么可生气?

    这令惴惴不安的孟、林二人,长舒一口气。

    “嘿嘿,长官果真人中龙凤,道功、庆生,跟好喽!这往后啊,柳社全都听吴长官的……老啦!残咧!要不俺都跟着走也!”

    柳爷扬扬枯瘦的下巴,拿起矮几上的大烟枪挥了挥。

    没错,你试图了解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想方设法了解你。

    吴毅“跑到”狼窝沟这些天的任何事,三妮等人是不会瞒着柳爷的。

    柳社虽小,却也百余口。

    衣钵相托不是老人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

    老人坚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古训,有意恶声恶气出言试探。

    以他自己的标准觉得,眼前这娃不是简单鲁莽“丘八”,而是具备文韬武略的深沉后生。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转而怕人家不肯要他这样“旁门左道”的小团伙喽!

    孟、林二人,赶紧着填上烟泡。

    烧过烟泡,柳爷精神头不错,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过往史。

    从清末一名秀才,沦为盗墓贼,其过程不亚于精彩的传奇小说。

    吴毅静坐一旁,耐心地听着。

    老人的沉沦与挣扎,何尝不是近代历史剧变中的国家、民族、社会缩影?

    彷徨、迷茫中,强国梦、列强的欺辱、形形色色“自己人”的无耻表演,交织折磨着几代人!

    用心当个好听众,只有收益,而无损失。

    何必学喷子类型愣头们,以为动不动谁说话都不耐烦,那才好自我标榜“舍我其谁”?

    “娃,可别瞧不起俺们这些倒斗子的!小鬼子来了,国家破碎,俺们也没少跟他们斗。俺这柳社,让俺给败光喽!只剩下百十号人,全都交予你,带着给口饭,杀敌报国……”

    柳爷扬起皱巴巴的枯瘦老脸,不容置疑地将“考古队”全盘托付。

    称呼也由“长官”改为娃,算是彻底“传承”喽!

    “中!”吴毅简单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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