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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提笔给慕容青霜写了封信,提到了那份军令状,让他破案的时候注意一下。那些人是不是也在找这张纸呢?毕竟当年跟着肃王的人并没有都被清理干净,留下来的余孽想聚到一起,估计得先找到那张纸验证身份吧。
一想到当年肃王手下的那些能人,他眼里发出冷厉的光,不管怎样,这次他都不会手下留情了。
皇帝招来暗使,让他把信交给慕容青霜。暗使点头,眨眼就消失了。
皇帝对于永宁侯府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当年是永宁老侯爷慕容天和慕容庆领兵将前来逼宫的肃王打退。听说为了这一仗,他们错过了营救小儿子慕容冲一家的良机。等到赶过去时,慕容冲已被杀害,他的妻女也不知所踪。
想到这里,皇帝有点淡淡的内疚,虽然后来已经给了不少的赏赐,还下旨让爵位永远世袭,但慕容老侯爷瞬间白了的头发总让他有点心酸。
慕容冲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刚刚做了父亲不多久就遭了毒手,也不怪永宁侯府自此就渐渐远离朝堂,只留小侯爷慕容青霜在吏部担个小职位。
希望这次能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别再掀起什么大波浪了。皇帝微叹口气,继续批奏折。
 ;。。。 ; ; 慕容青霜最近有点点头疼,他刚来这里没几天,京城就接连给他送了好几封信。有皇帝命人写的,意思是朕很看好你,希望能尽快破案。还有永宁侯府寄来的,语气甚是急切,希望他别一心扑在案子上,余些精力找找青婉和她娘。
可是现在不但案子没进展,寻找小堂妹的事也毫无头绪。他细细地回想了三处案发现场的细节,皱着眉头沉思。
虽然张员外家遭难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好在除了尸体不在,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人去动过。
三起案子很明显是同一伙人所为,没家的书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看来凶手是要找什么东西。可是这三户人家,除了陈侍郎和曾知府是翁婿关系,那张员外只是个土财主,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三户人家连在一起的呢?
想起皇帝跟他说过的注意这三人的身家背景,看来皇帝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立即派人把这三户人家的档案调了出来。
这张员外祖上是个贫农,但在张员外爷爷那代,突然命运大翻转,成了小有名气的商人。到了张员外父亲这代,张家达到了顶峰,因为张员外的父亲去京城做生意时,竟无意间帮了从府里偷溜出来玩耍差点被人行刺的肃王。
那时肃王为了报恩,就纳了张员外的姐姐为小妾。作为一个普通商人,能把女儿嫁给王爷,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员外的父亲因着这段姻亲,生意做得更好了。可谁知没高兴太久,肃王就因为谋位失败,被当时的六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抄家了。
当时张员外的姐姐趁着兵败前逃出了王府,想和父亲一起回老家,但张员外的父亲担心带着她要惹祸,便偷偷把她丢下,带着儿子逃走了。张员外的姐姐被丢下后就不知所踪,十有**是被当成同党杀了。
张员外的父亲大部分生意都被收缴了,但多年的打拼和上代留下来的财富,足够让他和儿子衣食无忧。但知道肃王被杀的消息后,他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不多久就病逝了。
张员外虽也担心,但见一直没人过来查他们,便也就安心过日子去了,直到不久前满门被杀。
慕容青霜摸摸大拇指上的的玉板指,低头沉思:肃王?难道这起案子会和他有牵扯?
他又仔细翻阅了陈侍郎和曾知府的档案。陈侍郎是前户部侍郎,档案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十五年前肃王兵败后,正当壮年的他却突然以身体有疾告病回乡了。
那时曾知府还只是刚上门的女婿,刚中了举人,没谋到一官半职。陈侍郎就算是自己有病,干嘛非得把还没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女婿也待回乡呢?
曾进这人的档案看不出又任何的问题,穷秀才,娶了官家女,借着岳父的势爬到了知府的位置。
这两个人又怎么会被灭门呢?难道也是跟肃王有关?毕竟十五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他也难以忘记,虽然当时他还小。
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准备提笔给皇帝写信,将这件事禀报一下。出来前皇帝说了,这件事直接跟他汇报,不用通过其他人。
虽不知皇帝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重视,但自己也没多问。现在看来,皇帝可能猜到了什么。
 ;。。。 ; ; 木泽快步走到客房外面,刚想推门进去。但一想到这么晚两人可能已经睡下了,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房间里可不止他娘子一个女人。
房间里,大妮和妹妹正准备上床休息,就听到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大妮大声道:“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木泽没有说话,停了一下后又继续敲门,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一直敲的架势。
二妮凑到姐姐耳边,小声地问:“姐,要不你还是跟姐夫走吧,我一个人睡也可以的。”
大妮摇摇头,她心里自有打算。“睡吧,很晚了。”
门口的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后突然就停了,大妮轻轻吁了口气,应该回去睡觉了吧。
躺在床上的大妮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已经传来妹妹平稳的呼吸声。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床看看。
轻轻地走到门边,大妮打开门,看着门口空荡荡的,心里一松,但又有点失落。就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出去。
大妮惊得差点叫了出来,但察觉到来人熟悉的气息后,她又放下心来,任那人把她拉走。
这待在房间外面的人还是木泽,虽然之前敲门没人理他,但他依旧淡定地守在门外。反正他也不是没站过。
果然,娘子还是在意他的。木泽心情愉悦地拉着心爱的姑娘回房了。
一回房,木泽径直就把大妮拉到床边,表情有点委屈地看着她。大妮别过眼,要不是见他一直待在外面,自己才不会跟他回来呢!
木泽见娘子似乎还在生气,低声地说:“娘子,别生气了。”
大妮哼了一下,瞪着他:“你身边应该还有私房钱吧?”
木泽愣了一下,走到衣柜前,从衣柜最里面掏出一个木头匣子,然后乖乖递给大妮。
“我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
大妮接过匣子,打开后惊了一下,这人居然还有这么多钱!数了数,竟然有一千两!
“相公,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木泽见她神情严肃,心里也是一紧。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虽然我在乎钱,但要是这钱来路不正,我宁可不要。”
木泽听她问这个问题,心里一松,淡淡地说:“这是我爹娘就给我的。我来自比较富裕的家族,但十年前家里遭了祸,父母只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钱后就去世了。”
大妮点点头,轻轻拉拉他的手说:“对不起,又让你想起难过的事了。”
木泽摇摇头,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那爹娘去世后你就一个人生活吗?”
木泽顿了一下,点点头。从那以后他就去到了那个黑暗血腥的地方,从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见不得光的杀手。
大妮一想到十岁出头的少年带着个小孩,生活一定过得不好,尽管他很有钱。想到这里,大妮看着木泽的眼神满是疼惜,之前的不满也烟消云散。
“你和木行怎么会想到住到山里呢,这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不会孤单吗?”
木泽闻言心里一凛,沉声道:“你觉得孤单?”所以才会见到妹妹这么开心?
大妮见他误解了,赶紧摇摇头说:“没有,我很喜欢这里。”她本就只有两个家人,现在多了丈夫和小叔子,又能经常看见家人,怎么会觉得孤单呢!
“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想起来住到深山里。”照理两人这么有钱,应当在城里买座院子,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木泽眼神突然变得幽深:“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们,比起外面的繁华喧嚣,我比较喜欢这山里的宁静幽远。”
大妮轻轻嗯了一声,她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木泽见娘子不生气了,手脚便开始不规矩,等到大妮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脱得只剩肚兜了。
推了推在自己胸前挪动的头颅,大妮窘迫地说:“太晚了,我们休息吧。”
木泽没回应,反而把头越挪越下。大妮无奈,在床上从来她就没什么主导权。于是,又是一夜春色无边。
 ;。。。 ; ; 大妮和妹妹说完话后,便起身给二妮收拾床铺。二妮晃晃悠悠地走出门,这边看看,那边转转。
来到屋前的菜地旁,二妮看到木行正在把长根长根的树枝上的小枝丫削掉。二妮好奇地凑过去问:“你在干嘛啊?”
木行抬头看了她一眼,得意地说:“看不出来吗,我准备给黄瓜搭架子啊!”
二妮看着菜地里长出的小嫩苗,忽然明白了。这是黄瓜,小时候她们家也种过的哎。二妮不服气地说:“我当然知道,就怕你不知道,是我姐姐让你做的吧!”
木行被她呛了也不生气,他似乎就喜欢和二妮斗嘴。他左手抓着树枝,右手握着把小砍刀,刷刷地砍掉上面的小枝丫。
就在木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大妮铺好床过来了。看着木行收拾好的树枝,她微笑着表扬:“做的很好,辛苦你了,木行。”
木行嘿嘿地笑着说:“不辛苦,大嫂有事你就吩咐。”虽然大嫂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但木行很尊重她,不光是因为大哥的原因,还因为大嫂让这个家更像是个真正的家了。
大妮点点头,小叔子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幼稚,但干活倒是挺利索的,除了买东西。想到这里,她不经意地问道:“木行啊,嫂子在想是不是每次给你的买菜钱太少了啊?”
木行一听立既点点头,说:“大嫂,你给的钱确实很少哎,每次都只够付一半的菜钱,还好……”想到大哥之前交待的话,他顿时打住了。
大妮低头看着脚边的菜苗,不慌不忙地问:“还好什么?放心,我就随便问问,不会怪你的。”
木行见她语气温和,便放下心来,偷偷瞥一眼不远处的大哥,压低嗓子道:“还好大哥私下里给了我五十两,不然钱真的不够嘞!”
大妮当场就楞在了那里,五十两?就为了买菜?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木行。木行不知所以,又说了句:“大嫂放心,我这里钱还够。”
大妮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这是自己的小叔子,不能随意责怪,他也只是没有常识罢了,不能怪他。大妮不停地在心里安抚自己。
木泽见弟弟凑到大妮跟前时心里就不太爽快,他刚想走过来就发现大妮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木泽淡淡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啊?”
大妮狠狠瞪他一眼,晚上再找他算账,竟然敢藏私房钱!罪无可恕。
木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惹媳妇生气了,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夺过弟弟手里的小砍刀,开始干活。她好像每次看到自己干活心情就不错的样子。
但很显然,这次木泽的行动并没有让大妮心情变好,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相公藏了不少私房钱的刺激中无法自拔。
从小的环境和经历让大妮习惯于把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并不是小气抠门,而是她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性格。
拉着妹妹的手,大妮瞥一眼卖力干活的丈夫,转头就离开了。
木泽见她这样,冷冷地问:“你跟你大嫂说什么了?”
木行也觉得很奇怪,他无辜地说:“我就把你给我五十两银子的事告诉她了啊,可是大嫂她说只是随便问问,不生气的啊!”
木泽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为什么媳妇这么生气了。本来不精明的小叔子买菜被人坑就足够让她不爽了,现在突然又知道补贴他的人竟然是自己!
木泽变砍树枝边思考要怎么让娘子消气,只要扯到银子,她总是比较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