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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
 ;。。。 ; ; 郊外的庄子里,管家忠叔带着一名大夫匆匆赶回了庄子。柳儿急忙让侍女将阎飞请到大堂里来。
大夫将阎飞手臂上的布条拆开,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的刀口。三道伤口长短不一,深浅也不一。
有一道口子格外的深,几乎深可见骨。暗红色的伤口还有一丝丝的血迹往外渗着。大夫看到这么深的口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会受的啊,他心里虽有些想法,但面上依旧平静的很。
“这位公子手臂上的伤需好好处理,尤其是这道最深的伤口,现在天气炎热,稍不注意伤口很有可能要发炎。我开副消炎方子,每天喝上一次,再抹些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粉,应是没大碍。切记不可碰水。”
柳儿有些急切地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痊愈后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位夫人放心,只要平时注意些,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儿松了口气,大夫帮他重新包好伤口后,柳儿让小菊取来药费,让她跟着大夫去抓药了。阎飞脸上一副感激的表情,心里很是不以为意,虽然伤口看起来很深,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这三道伤口,虽然会有些麻烦,但给他带来的益处可以让他忽略掉那些小问题。现在,整个庄子里的人应该都完全放下心防,将他当作了自己人。
看着柳儿一脸担忧的表情,阎飞心里暗暗得意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触动。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心底里为他担心?
自从上次他无意识地瞥见那块帕子后,他心里似乎就开始有些不同了。阎飞也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心里有些烦躁。
自己不该再有什么心思的,就算事情真如他所想,那块帕子确实跟他记忆里的一样,那也不用再在意。
他应该在意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现在唯一需要想的,就是拿到那张军令状,完成当年他最崇拜的人未完成的心愿。
柳儿见阎飞眉头微皱,以为他伤口不舒服,担心地问:“刘夫子,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阎飞心里一惊,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摇头道:“多谢夫人关心,小生无碍。只是担心这手受伤了,会影响给小少爷教书。”
柳儿一听他竟是在担心这个,心里对他越加敬重,这位刘夫子果真是个品行高尚的,不但舍身救她,还时时不忘自己身上的责任。
阎飞见自己说完后,对面的女人看他的眼光越加和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竟在陌生人前走神了。
门口,弘儿噔噔地跑了进来。他看到夫子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条,上面还隐隐能看出一些红色。
弘儿匆匆跑上前,有些惊恐地问:“夫子,您手臂怎么坏了?”
阎飞抬抬受伤的手臂,道:“夫子昨天去抓坏人了。”
弘儿立马崇拜地看着他,急急问道:“抓到了吗?”
阎飞轻轻摇摇头,说:“那些人太厉害了,让他们跑了。”
弘儿眼里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轻轻地摸了摸阎飞受伤的手臂,安慰道:“夫子不要担心,坏人都会被抓起来的。”
阎飞轻轻嗯了一声,那些坏人再也没有机会被抓起来了。
柳儿将弘儿拉到身边,轻声道:“弘儿,夫子手受伤了,以后你要乖乖听话,别让他操心,知道吗?”
弘儿点点头,“知道了。”
阎飞面色平淡地坐在一旁,看着母子俩亲昵地说话。他心里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性格坚忍,却被上天捉弄的女人。
她从小被卖到王府做丫鬟,后来被主子看上,宠幸后有了身孕。她虽心里默默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但她宁可做个普通的丫鬟,也不愿被纳入一群莺莺燕燕之中。
这番气节让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很是恼火,挥袖离开后便不再过来。直到她生下孩子,男人也只是多拨了些人手过来,在生活上多照顾了她些。
而且,自始至终,她和孩子都没有被给予名分。没过几年,她就身子渐渐衰败,药石无医,离开了人世。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母亲最后的眼神,绝望木纳却又掩藏着一丝渴望。在病床上时,她一直会盯着一块帕子发呆,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
他认识那块帕子,那是她亲手绣的梅花图案的帕子。就是因着这块帕子,她才会得到那个男人的注意和垂青。
阎飞想到母亲死前瘦得不成人样的样子,心里有些闷闷得难受。
。。。
 ;。。。 ; ; 汤山镇,一些穿着普通的男子,在镇子的各个角落,有目的地闲逛着,随意地跟人闲聊着。
“大姐,你知道镇子上哪个医馆的大夫医术最好吗?”
“咱们镇上医术最好的,要属回春堂的坐堂老大夫了,那可是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啊。小兄弟看起来脸色很好啊,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哎,不瞒大姐,我家娘子手腕上啊,有个胎记,平时衣服遮着看不见。可她是个爱美的,觉得手腕上有胎记戴着镯子不好看,所以央着让我找个医术好的大夫,看看有没有药能祛了。”
“这样啊,我能理解,小姑娘嘛,都爱美。你去回春堂找找那个大夫吧,说不定有法子能祛了呢!”
“我心里有些担心嘞,万一没效果,家里的那位估计又要折腾了。大姐,咱们这里有姑娘家手上有胎记的吗?是不是也成功祛掉了?”
“这我不太清楚了,平时穿着衣服大家也没注意,不过脸上有胎记的倒是有几个,她们也没在意。”
“这样啊,那谢谢大姐了,我去找找老大夫看看。”
镇子的其他地方也进行着类似的对话。这些装着普通人模样的男子,都是慕容青霜派出来寻人的。
可是一连找了几天,似乎没什么进展。这镇子虽说不是很大,但要是细细寻下来,确实得花不少时间。而且,任他们再仔细,有一些人家他们还是很有可能漏掉。
每次找完一块地方,他们都会在这一处做一个记号,以防重复。擦擦头上的汗,他们稍稍休息一下,又继续寻找。
他们要寻找的人,此刻正满眼笑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做着竹躺椅。边看边帮他擦掉额头沁出的汗水。
“相公,想不到你连这个也会做哎!”大妮赞扬道。
“这么简单的事,没道理不会。”木泽淡淡道。
大妮沉默,这人真不知道谦虚。她就不会做这个啊,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灵活地动着,大妮心里满意地点头,自家相公果真是太有用了。
木泽很是享受娘子钦佩的眼神,嘴角轻轻地勾着。他家娘子真是太容易满足了,会做些手工活她就这么满足了。
很快,两张躺椅就做好了。大妮轻轻地坐在上面,舒服地躺下来,满足地叹口气:“真舒服啊!相公,你也躺下试试。”
头顶有大树遮着,太阳照不到。前方是瀑布,蒸腾上来的水汽让温度本就低于山下的山谷,更加凉爽。
大妮眼睛亮亮地看着木泽,招招手,让他赶紧躺着试试。木泽看着她甜甜的笑,也表情愉悦地躺了下来。
一旁蹲着的小白也不甘示弱,嗖地一声跳到了木泽的腿上。它现在不再往女主子身上跳了,因为每次刚跳到她身上,男主子就会立即把它扯开。
后来它鼓起勇气跳到了男主子的身上,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被掸开。小白舒服地眯着眼,跟两人一起享受着丝丝微风吹到脸上的舒畅。
木泽瞥了眼腿上的白团子,无奈地转开头。这小东西自从上次跳到他身上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次,他本想挥手便它打掉的,可是看到一旁娘子带着笑意的脸,他提起的手又放下了。一次的纵容,这会看脸色的小家伙就蹬鼻子上脸,赖上他了。
而且它每次跳到自己身上时,都是娘子在一旁时。碍于娘子的面子,他便无奈地接受了身上的这只狐狸,任它躺着。
丝丝微风吹来,两人一狐都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
 ;。。。 ; ; 府衙,慕容青霜微皱着眉,听着下属的汇报。昨晚那伙人确实出手了,看样子原本只是想盗些财物,但中途出了意外,所以想着要杀人灭口。
“看清那伙人的样子了吗?”慕容青霜沉声问道。
“没有,那伙人很小心,虽然进屋前放了迷香,但每个人都蒙了面。”
“那个去庄子的男子身份查到了吗?”
“也…没有,那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像是突然出现在镇子上的。不过他之前在汤山镇的客栈住过几天,昨天突然有些狼狈地出现在庄子门口了。属下听他说好像是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把盘缠抢走了。从昨夜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不懂武功。”
慕容青霜点点头,“时刻注意着这个人。”
“是。”跪在地上的男子汇报完后,就轻轻地离开了书房。
慕容青霜心里总觉得那个男子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不管是上午出现在庄子门口还是晚上出现在歹徒的面前。
不过现在对于这人的身份也无从得知,只有密切注意着。
就在慕容青霜沉思时,慕容天有些着急地走了进来。
“青霜啊,我身子感觉已经好了,今天就让我也去汤山镇看看吧。”慕容天有些急切地说。
“爷爷,你别急,我已经把其他地方的眼线都放到汤山镇了,很快就能找到青婉和婶婶的。你身子还没完全好,外面又这么热,你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养吧。”慕容青霜有些无奈地说。这样的情节对话这几天每天都会重演。
他能理解爷爷对于青婉她们的担忧和急于见到她们的心理,但他更担心的是爷爷的身子。
他从没有见过青婉,当年叔叔婶婶是在外地生下的她,还没等到他见到襁褓里的婴儿,叔叔一家就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
对于叔叔一家的遭遇他也很是痛心遗憾,当时他年纪还小,除了愤怒地握紧拳头外,什么都做不了。后来爷爷和爹爹亲自给叔叔一家报了仇,但失去踪迹的婶婶和青婉却一直没找到。
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寻找,可是都没什么结果。爷爷原本健硕的身体也渐渐老了,现在更是糟糕。他虽也想早些找到青婉,但是他不会同意让身体出现问题的爷爷冒险去寻找。
在他心里,爷爷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慕容天照例跟孙子争辩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沮丧地离开。他心里也隐约知道青霜不会让他出门,毕竟自己脑子里有血块,确实是件听起来很吓人的事。
他也想过偷偷出去,但若是因为自己的擅自行动让青霜担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他心里又不忍心。只希望那些人能早些找到青婉她们吧。
若是再等几天还没结果的话,他就不想再等下去了。
慕容青霜见爷爷离开后,暗暗松了口气。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啊,爷爷现在还能忍着,若是再过些日子没结果,也许他就没办法这么轻易地劝住他了。
有些烦躁地闭上眼,慕容青霜缓缓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
 ;。。。 ; ; 五人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心里有些警惕害怕,莫非就是这两人出手伤的他们?
为首的大汉大声喝道:“你们是谁?”
一个黑衣人冷冷开口道:“你们去庄子里拿了哪些东西?”
五人一听这声音居然是个女人,心里顿时生了轻视不屑之意,以为这两人想黑吃黑。
“你们是哪来的,报上名号?”大汉没有回答,有些放松地问道。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岂料对面的五人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脸上带着淡淡的蔑视。
突然,银光一闪,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带头的大汉嘭地一声倒在地上,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剑痕。
另外四人顿时惊恐地后退一步,抖着嗓子问:“你到底是谁?我们没得罪过你啊!”
黑衣人剑尖还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