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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霜很是惭愧,同时又有些担忧,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虽然年轻时是以一挡百的将军,但毕竟现在年事已高,身子骨远不如从前,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现在只希望爷爷能平安地到达常州府,别出什么意外。
天黑后,所有人都吃过晚饭上床休息了。夜色的遮掩下,两道黑影蹿上了县令府。
县令府,陈县令正在书房整理书信。陈夫人担心丈夫的身体,特地炖了碗银耳莲子汤过来。
“老爷,我给你炖了碗银耳汤,先休息会,喝碗汤吧。”
陈县令停下手里的活,接过夫人手里的汤,喝了起来。
“老爷,那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陈夫人有些担忧地问,一下子发生了三起灭门案,她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看来,那知府大人怕是没查到什么线索。”陈县令咽下嘴里的汤,开口说道。
“那你把曾知府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告诉他了吗?”
陈县令点点头,“我上次已经跟他说过了,他应该去郊外的庄子查过了。不过这件事你别再跟任何人说,就算跟女儿也不能说。”
陈夫人不解地问:“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想好好活命就别问,万一惹祸上身,谁也救不了你。”陈县令严肃地警告。
陈夫人赶紧点头,连声道:“知道了,我不跟任何人说。”她也不想在这当口上惹什么祸上身。
两人离开书房后,屋顶上的两道黑影也飞身离开。
 ;。。。 ; ; 两人拎着这么多小鸡小鸭,在路上走着还是招来不少好奇的目光。二人穿着打扮都不像个农家人,却偏偏拎着许多的小鸡小鸭。
大妮本想着去爹爹的药铺看看他,但看着手里这么多叽叽喳喳的小东西,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路人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不是没听见,但这些东西她向来不太在意。
从小的拮据生活让她听过感受过比这些更加夸张的议论和眼神,她早就免疫了。
木泽一手拎着一只鸡笼,表情淡淡的,只不过听到有人议论他娘子时,他就会冷冷地瞟过去,让人立马闭嘴。
别人对他的议论他不管,但他怕那些无知的蠢人会让娘子难过。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他的娘子跟他一样,对于那些人的眼神和议论丝毫不在意。
木泽原以为她是怕让自己担心,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细细瞧下来,发现她是真的不在意。旁若无人地看着路边的小摊子,依旧带着笑意跟他讨论回家养小鸡小鸭的细节。
木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心疼,普通的姑娘家不可能对于外人的议论无动于衷,除非她经历多了不在乎。
看着阳光下大妮脸上淡淡的笑容,木泽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着:这辈子就是她了!
大妮拎着鸭笼,边走边看着摊子上卖的小玩意小饰品,没看到木泽眼里突然盛放的光芒。到底是个姑娘家,对于赶集这种热闹的活动,她还是心里挺激动的。
人潮中,一个灰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也慢慢穿过人群,往前走着。两人脸上都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但灰衣男子却在有人不小心蹭到白衣女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大妮和木泽拎着小鸡小鸭,艰难地穿过人群。在一处卖扇子的摊子前,二人与白衣女子和灰衣男子擦身而过。
白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双手拎着鸡笼的高大男子。女子微微皱眉,不可能是他,但身材简直一模一样,气质略有不同。
可惜一直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就算再见面也可能会认不出来。不过不管如何,这个拎着鸡笼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他的,那样冷冰冰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像个农夫一样,带着女人来赶集买小鸡呢?
“惊风,怎么了?”灰衣男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那个人有些像无情。看错了。”女子转过头,语气有些失望。
灰衣男子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和嫉妒,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是放不下。
无情,那个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一向淡漠的惊风记在了心上。当年那人的叛逃,惊风暗中也是出了力,否则就凭他一人之力,能那么顺利地逃离铁桶般的阎门吗?
他一直都知道这事,但却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不想看到惊风因着这事被门主惩罚,毕竟阎门的暗室一旦进去,不被扒层皮是出不来的。
他一直知道惊风心里对无情有着不一样的感情,看她一直把无情的剑穗一直挂在自己的剑鞘上就知道了,甚至于剑穗丢掉后,她还消沉了好些天。
这些他都默默放在心里,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帮她处理情绪失常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每次心里都仿佛被人用湿毛巾捂住一般,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看到自己呢?无情真的有那么好吗?一个甚至都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值得她记挂这么多年吗?
惊雨暗暗希望无情永远别被找到,最好永远消失在世界上,这样他就不用再经历那种被人揉着心脏的疼痛。
看着身旁的白衣女子,惊雨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爱意。不过惊风低着头沉思,丝毫没察觉到男子眼里的深情。
“咱们先回客栈吧。”惊雨打断身旁人的沉思,轻声道。
惊风点点头。她心里很矛盾,既希望找到他又不希望他被找到。当年他拼尽全力想要脱离阎门,若是被找到了,肯定会很失望吧。
惊雨跟在惊风身后,帮她暗暗挡住一些人流。就这样吧,静静地待在她身旁,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与这两人擦身而过的木泽拎着鸡笼的双手上面青筋凸起,那两个人怎么在这里?
木泽无比庆幸当时在阎门时,没有把面具摘下过,否则没了大胡子的遮掩,很容易被人发现。
那两个人应该没发现他,否则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自己离开。木泽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镇子上是又要出什么事了吗?
大妮察觉到相公突然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担心地问:“相公,怎么啦?是不是小鸡太重了?”
木泽轻勾嘴角,摇摇头。最近还是少下山为妙,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他不想娘子和其他家人被无辜地牵扯进来。
大妮见他面色又恢复如常,便没再追问。提着鸭笼快步赶回家。
 ;。。。 ; ; 一大早,永宁侯府的管家觉得有点奇怪,以往这个时候老侯爷已经起来打拳了,今天怎么没见到他人呢?想起昨天小侯爷又寄了信回来,管家想着可能老侯爷是心里难受,所以起晚了。
但当太阳高高升起后,管家就觉得不对劲了。老侯爷从来不会这么晚起床,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赶紧跑到书房,把这事回禀了侯爷慕容庆。慕容庆一听赶紧赶到慕容天的房间外,咚咚咚地敲门。
一连敲了几下没人回应,慕容庆心里一个咯噔,急急推门而入。床上的帷帐被放了下来,看不清床上的情况。
慕容庆边轻声喊着爹边向床边走去。撩开帷帐,慕容庆惊住了,这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且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就像压根没人睡过的样子。
慕容庆在想着父亲是天不亮就起了还是根本没回房睡觉,一双眉头紧皱着。管家稍一环顾房间,在桌子的茶几下面看到了一张纸。
“侯爷,这里有封信。”
慕容庆急忙走上前,从茶几下面抽出信纸,迅速扫视。哎,果然跟他的一样。
管家见主子叹气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小心地问:“侯爷,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去找老侯爷?”
慕容庆摇头,沉声道:“这件事不要对外宣传,若有人问起,就说老侯爷去城郊的庄子散心了。”
管家见他脸色不好,赶紧低头应下,不该问的东西不多问。
慕容庆回到书房,想了想,提笔给儿子写了封信,让下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常州府。
同一时间,大妮正欢快地跟着丈夫下山买小鸡仔。街上人来人往,因着今天是个小节,过来赶集买卖东西人很多。
大妮拉着木泽来到卖家禽的地方,开始挑选小鸡仔。木泽看着关在竹笼里叽叽叫个不停的毛绒团子,再看看娘子一脸开心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这东西这么小,能养得活么?
大妮摸摸这只小鸡,碰碰那只小鸡,有点纠结该选哪只。这些小鸡仔个个看起来都精力十足的样子,在竹笼里跑来跑去,就像一团团嫩黄色的云朵,看得人心都酥了。
木泽见她瞅着鸡笼满眼纠结,便对着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这些小鸡我们都要了,多少钱?”
男子原本满脸不耐,以为这两人只是看着小鸡可爱才过来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要买小鸡,还一下子要买这么多!他两眼放光,准备狮子大开口,这两人穿着不像个穷人,他要好好宰一下。
大妮一听相公竟然要把这几十只小鸡都买下,顿时惊得站了起来,赶紧对着老板喊了声等等。
她拉着木泽的袖子,瞪他一眼:“我只要买十只就行了,干嘛要买这么多啊,浪费钱。”
木泽拍拍她的手:“十只小鸡万一有的养了几天就死了呢?多买一些有备无患。况且家里地方大,又不是没地方养。”
大妮一听这话想着反驳,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小鸡的夭折率确实很高,十只买回去很可能最后活下来的都不到五只。家里地方也确实够大,毕竟整个山头子只有他们一家住。
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感觉,等大妮看到木泽从带来的荷包里掏银子的时候,她才恍然醒悟,她没预算买这么多小鸡的银子啊!
鸡笼里总共有四十只小鸡仔,老板给出了一两银子的价格。木泽在娘子发愣时,已经打开荷包准备掏银子了。
卖小鸡的男子嘴都笑咧了,这两人果然是肥羊,竟然毫不还价!
不过木泽还没来得及把银子掏出来的时候,大妮就制止了他的动作。她蹲下身子,把每只小鸡都细细检查了一番。
“老板,这么多小鸡你开价多少?”
中年男子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不是都说了价钱了吗,怎么这女人还要过来再问一遍。不过想着能把这么多小鸡一下子都卖掉,他还是笑着说:“不多,一两银子。”
大妮差点一口水喷到他脸上,这是漫天要价吧!就算是几十只成年鸡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啊!
“老板,你这鸡是金子做的吗?”大妮语带讽刺地问。
中年男子太过兴奋,没听出来大妮话里的讽意,还是舔着脸,笑眯眯地说:“姑娘在开玩笑吧,我的小鸡若是黄金做的我就不卖了啊!不过这些鸡都是我细心孵化出来的,个个都身强力壮的。”
木泽拿着荷包,听到他的话,低头看着鸡笼里蹭在一起小毛团,无语地抽抽嘴角。
大妮嘴角轻扬,笑着道:“老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些小鸡要一两银子,可不就是金子做的吗?”
男子这下听出来她的意思了,莫非这姑娘是个懂行情的?看这穿着打扮不像啊?也许只是装个样子砍砍价吧?
“这位夫人,我这要价已经很低啦,若是您还嫌贵的话,我就再给你少十文钱?”
大妮笑着摇摇头,报了个价格。男子呆住,这女人果然是懂行的吧!
“怎么样,四十只小鸡一钱银子,绝不让老板你吃亏。”大妮站起身,掸掸衣袖,笑着开口。
中年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黑,一两银子被活活地压成了一钱银子,少了这么多!虽说他倒是没吃什么亏,但他若是同意了,岂不是证明他刚才在漫天要价吗?
木泽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家娘子,不愧是他的娘子,就是厉害!他差点就要犯错了呢!要是他付了一两银子,后果不堪设想!
大妮见老板面色纠结,也不着急,淡定地等着他做出回答。
男子在大妮淡然的眼神下竟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怎么感觉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发现后要乖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