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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惑潋、镜月、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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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对着你笑呢,难道你不高兴吗? 
  你毕竟用箭杀了我。终于,我可以用血成全你的不世功业。 
  虽然这不是我最初的预想,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交待。 
  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天戈…… 
  我最后的意识是,我似乎还是笑着,掉到了水中。 
  激流让我的思想彻底迷失。 
  对一个武将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伤心事吧。 
  我模模糊糊地想着,终于把一切交给了黑暗。 
  在暗沉的世界中,我的脑子里似乎浮动着千万个画面,每一个都象青烟一样萦绕着那个女人的脸。 
  她叫什么,我有点想不起来。 
  她是谁呀? 
  是了,一个让我痛苦异常的人,但却又让我刻骨铭心。 
  我不能忘了她,我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 
  可为什么想到她的时候,心里有刀割一样的痛苦? 
  她在对我微笑吗?不,她对我射了一箭。好象错了——她没有用箭射,是那个青铜面具的人在动手。我的她如此美丽飘逸,怎么会用箭射我呢? 
  可那个女人,她为何不留在我身边? 
  我想见她,非常想见她,她到底在哪里? 
  为何如此寒冷?连心头的最后一点温暖似乎也要被冻成冰雪。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冷。 
  奇寒彻骨中,似乎有个人翻过了我的身体,我忽然清醒了一点。 
  朦胧中,我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人。身为武将的警觉性,让我陡然恢复了一些意识,我隐约感到,身边这人带着强烈的杀气,却有些踌躇。 
  这个人要杀我。 
  偏偏我身中剧毒,没有还手之力,如何是好? 
  我闭着眼睛,装成还是昏迷不醒,却感到那个人暗沉的杀气。我面前甚至悬着一把寒光耀眼的匕首。她的颤粟如此明显,竟让匕首也发出了嗡嗡的龙吟之声。她是谁? 
  我竭力用最小的动作睁开眼睛,依稀看到她的脸。 
  忽然之间,我心头一震——就是那张脸!我身边站的,正是那个梦中的女人。我脑袋里面陡然轰地一声,一阵迷糊,似乎经历了某种强烈而窒息的痛苦,几乎又要昏迷过去,只能竭力运功保持清醒。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潜心运功,潜息屏气,脑袋里逐渐恢复清明。 
  我感到这个人把我从水中抱了起来,放到乱石滩上。一刹间,我几乎是以为她要动手杀我。但她却只是迟疑着抱着我,我甚至能感到她双手的剧烈震动。 
  这个女人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而犹豫吧? 
  我拼命从迷糊的神智中搜寻着她的信息,我一定要搞清楚——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忽然,我感到她居然伏下身子,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这个亲吻温柔如羽毛轻轻拂过我的嘴。一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僵住,感到隐约的喜悦,似乎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 
  可她为何如此悲伤? 
  我几乎想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抹平她眉头上的忧愁,但我毕竟忍耐下来,什么也没做。 
  我能感到她悲伤中的杀气,这个女人毕竟是要杀我的。 
  这个认识让我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中更加乱成一团,似乎有某种痛苦的声音翻扰其间,在我耳畔轰鸣。
     我听到她在低声说着什么,勉强定神,总算听清。 
  “雷泽,这辈子,我总是对你不起……” 
  她在说什么? 
  她是什么意思? 
  我几乎就要睁开眼睛,问出这句话,她却放下我。然后,一团柔软而轻盈的东西拂过我的手背,这个女人就这么离去。 
  我竭力保持神智清醒,勉强看了一下,留在身边的原来是一束被割断的头发。我颤抖着手,慢慢握住发束,心里却淌过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之感,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生生地从身边溜走。 
  我迟疑了一下,几乎就要伸手去挽留她,但我竟无法移动一根指头,我挣扎着,嘴角涌出一句:“不要走。” 
  但她并没没有听到。 
  不——不要走! 
  我心里痛苦焦灼地大声呼叫,可我什么也做不了。一阵黑暗之后,我又陷入昏睡中。 

  是雷鸣般的马蹄声把我惊醒,恍恍惚惚中,我听到有人在惊慌的议论纷纷。 
  “不好了,是北国大批人马到了!” 
  “丁将军,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 
  丁将军三个字犹如大铁锤,打在我心上,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画面—— 
  是的,我想起来了! 
  丁将军,丁珂平,我的敌人,就是他用箭射我! 
  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我正处于强敌环伺中。这让我一下子变得清醒无比。 
  那些南朝人还在议论纷纷,然后我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在下着命令:“全都换上北国士兵的衣服,在脸上涂上泥水。” 
  我听出来了,不错,这声音低声冷漠,正是那个铜脸小子,他们正在计划逃走!而我正躺在石堆上,连动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丁珂平竟想从我的手下溜走? 
  我要阻止他。 
  这个念头让我振做了一下。恍忽中,我眼前掠过一个女人的面孔。 
  天戈,难道她也在南朝? 
  不!我刚才是病糊涂了吧?天戈早已死了,那个女人,负尽心肠,早已在大火中灰飞烟灭。我为何还会想到天戈?雷泽啊雷泽,你要做的是扫荡南朝,好好对付丁珂平吧。 
  接着,我听到马蹄越来越近,我的部下巴特尔在大声喝问,而那个狡猾无比的丁珂平,竟然装做北国的余部,骗过巴特尔的大批战马,就此逃遁。 
  在那个刹那间,我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有想笑的冲动:丁珂平,这个可怕的对手,不知为何,我竟然对他有了一丝佩服。他如此狡猾、镇定,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可惜,此人生在南朝。我们本是天生的敌人,不得不除去他。 
  我强运内力,真气急速在体内运转三个周天,精神陡然一振,喷出一口血水,但人却总算可以动弹,毒素也被压了下去。 
  我站了起来,叫道:“巴特尔!” 
  我虽用尽全力在呼唤,但声音却微弱得可笑。我这才知道,箭上剧毒对我的影响超过预料。 
  巴特尔还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惊叫道:“元帅!元帅!我们找到元帅了!”策马冲了过来! 
  我不希望影响士兵对我的信心。竭力保持身子的稳定,对巴特尔道:“快去追刚才那些人,他们是南朝士兵乔扮!” 
  巴特尔大惊,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低声道:“元帅,你的情形——” 
  我喝到:“我很好,你还不快去!” 
  巴特尔点点头,吩咐手下:“你们照顾元帅!”说着带着大队人马急冲而去。我看着他即将走远,心头忽然有个念头,似乎有个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忍不住冲口而出:“不要杀了他——捉活的!” 
  话刚出口,我心头一阵奇怪:“捉活的,我为何要对丁珂平捉活?我在想什么?”毒气上涌,我脑中一阵混乱,倒了下去。 


  火,焚心的火…… 
  一片火海之中,我几乎看到她的笑脸,那么冷淡而骄傲。我想留住她,她却只对我现出一个虚渺的笑容,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竭力想大吼出声,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天戈,留下来! 
  我想,我对她说了这句话吧?我已无法自制。 
  天戈,求你留下—— 
  她似乎听到了我心里的急切呼喊,终于回过头。 
  我心头一阵狂喜涌上,却看到她慢慢抬起手,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把长弓,一箭对我射来! 
  呵,天戈,为什么你会这样? 
  难道我的真心对你来说,只是一种羁绊? 
  天戈啊! 
  我肩头中箭,却还是想拉住她,在我伸出手时,她却如幻影般消失。 
  我悲痛而愤怒,但我知道,我找不到她。 
  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了。 
  可为什么,她又会那么温柔地抱着我?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戈,难道你毕竟不是无情? 
  是的!那是她的声音,就是她——她在说:“雷泽,这辈子,总是我对你不起……”不,天戈!我不要你这么说,我不要你的歉意,我只要你留下。 
  你为什么不留下? 
  我的手上,握着的是你的头发吗? 
  天戈,你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啊!你既然要离我而去,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束头发?难道要我睹物思人,念着你一辈子? 
  既然你不肯要我,就放过我吧! 
  啊,她真的放下我。 
  她走了,她可以放开,我却——放不开啊。 
  不!这不是我要的,我要夺回来。这一切,我必须要夺回。 
  天戈啊,我的心,我的命。 
  我想大声呼喊,却只觉得呼吸艰难。整个人轻飘飘地,不知道是走在云端,还是在地狱,这样无边无际。 
  不行,那个女人,我要找回她。她就这么深深剜走了我的心,我怎能放过—— 
  北天关!对,她是在北天关吧? 
  不,她不在北天关。她只是我的梦想,我的一个想象。 
  她早已死了。 
  我真傻。 
  怎么会把什么都想成她?看到柳叶的时候,我会想起她的眉毛,看到湖水的时候,我会想起她的眼睛,看到一个战将的时候,我会想起她纵横天下的身影……不,到处是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满心满眼都是她,不行,不行! 
  我是雷泽,我是要一统天下,功成万古的雷泽,我的眼里只应该有铁血和战功,怎么可以留下这个女人? 
  不,我不能再想她。 
  射我一箭的人,不会是她,我要想想,到底是谁—— 
  我的额角忽然一阵冰凉,一下子睁开眼睛,神智清醒过来。 
  然后我听到丹达速惊喜交加的声音:“醒了,元帅终于醒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所置身的果然不是云端,也不是地狱,而是军营。身边是焦虑万分的铁图和丹达速。 
  我终于彻底地清醒过来,吃力地对着他们微笑:“怎么了,你们看着都这么狼狈的样子?” 
  丹达速性格最是鲁直不过,这时已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叫道:“元帅,我们差点以为你要死掉了,那些南蛮子的毒好厉害。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铁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的惊喜交加,却让我一阵感动,是啊,我毕竟不孤独,铁图和丹达速随我多年征战,他们本是我的兄弟,无论我变成了怎么样,到了什么地步,他们总是生死相随。 
  我深思一会,混乱的大脑中一点一点回想起发生过的事情…… 
  林归云出城迎战,被我打败。丁珂平突然出现,三箭射死林归云。我追击丁珂平进了一个山谷,中了他的水攻之计。然后他射了我一箭。以后的事情,我就有些糊涂了。 
  我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却想不起来什么。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孟天戈? 
  不。我想,那是我的幻觉。我对她的感情有些泛滥。 
  对一个武将来说,这种情绪有些无聊。我既然要征战天下,首先要征服的,就是自己这种妇人之仁。这种死了很久的人,我绝不该把她挂在心头,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集中精力对付丁珂平。这个狡诈的敌人,真是我平生罕见的对手,强者向更强者拔剑,弱者向更弱者抽刀。我要马踏南朝,丁珂平就是我必须去除的障碍。 
  我淡淡冷笑起来,抬起头,询问铁图:“我中毒之后,现在过了多久?”这才注意到,他居然激动得满头大汗,我心头涌过一丝暖流。 
  铁图抹了下脸上的汗水:“自从巴特尔把元帅救回来,现在已过了三天。只因元帅伤势未卜,属下不敢造次,只是收拾了军队,对北天关围而不攻。” 
  我又问:“那日丁珂平的人放火烧我粮仓,有什么损失吗?”——要知道我军劳师远征,粮草接济不易,我自然异常关心。 
  铁图点头道:“幸好元帅安排及时,属下已把大火扑灭,粮仓只是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存粮,应该没有太大影响,属下已经修书回京,要求增补粮草。” 
  我听了,微微松一口气:“铁图,你做得很好。丁珂平那日水攻之后,不知折了多少兄弟?” 
  铁图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低声道:“那日随元帅杀入谷中的一万三千名兄弟,幸免者不过寥寥数十人,另折了战马万匹!”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颤,不知不觉中,手上微一用力,床榻之侧被我咔地一声,捏成粉碎!零乱的木屑刺入我手心,我却不觉得痛。 
  好个丁珂平,杀了我万余弟兄,这笔帐,我定要和你好好算。 
  我忽然想起出征之日,士兵们对我崇拜而信任的目光,心头一阵悲痛。是我误了他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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