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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惑潋、镜月、天-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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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有气无力,不少人身带伤痕,衣襟染血,看来经历过不小折磨。 
  我们本来策马避过一边,见此惨状,忍不住跳下马,询问在路边躲避押送大队的商贩:“请问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那商贩看了我一眼,神情紧张,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这是受谢广宁一案连累,发配边关的人啊。” 
  我吃了一惊,忙问:“谢广宁一案,难道那谢宰相出了什么事情吗?”心头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对我们的追杀行动到了第四天突然停止,想必谢广宁在京中已发生重大变故!谢广宁出事,叶飞白之危可解,自是最好不过。但牵涉如此之广,却绝非好事。 
  那小贩见我追问,打了个寒战,摇头惶然道:“这是官家的事,我等小民怎敢多说?”说着低着头匆匆躲开。 
  我满心疑惑,牵着马匹和随从一起进入京城,进京之后,发现路上行人稀少,而且个个神情惶恐,来去匆匆。我心头越发沉重起来,再想到那小贩所言,谢广宁所犯之事定非常重大。 
  我们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当下问起店小二。那小二一听之下,面色发青,连连摇头,只是不说,被我逼得急了,只得道:“客官,求你不要逼问小人了!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怎敢议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无其他吩咐,小人要去做事了。”说着就待匆匆离去。我赶紧叫住他,递给他一锭大银,淡淡道:“这下肯说了?”店小二犹豫一下,看着银子,伸出手去摸了一会,再放到嘴中用力一咬,眼中现出贪恋的神情,一横心道:“客官,你要问就问吧。” 
  我问他:“我进城之时,看到很多犯人被押解流放,据说和朝中谢宰相之事有关,不知谢广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二闻言打了个寒颤:“客官,求你小声点吧。小人虽爱银子,可也不想不要性命。” 
  我点头:“好,你随我到房中去。”那小二犹犹豫豫,看在银子份上跟了过来。 
  他看我关了房门,这才敢说下去:“大爷你有所不知,近日京中出了件大事,就是谢广宁谋逆大案。要说这起源头却也蹊跷得紧,竟是和北天关大将叶将军有关。” 
  我心头一震,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正是叶飞白扳倒了谢广宁!却不知他是怎么做到?也不知叶飞白现在怎么样了?看来,只有明日上朝才可知道究竟。 
  只听那小二道:“当日北朝雷泽攻打北天关甚急,全靠丁王爷抵挡,连连取胜。可北天关的军力和粮草都消耗得厉害,要撑不住啦。叶将军奉丁王爷之命,到京中求援。谁知竟数日不得进见皇上。要知道军情如火啊,叶将军发了急,在官道上拦下谢宰相的鱼轩,跪求谢宰相代为禀报皇上。谁知原来竟是谢宰相克扣了北天关紧急奏折。他看到叶将军,自然知道事情要败露,故意一番温言软语,把叶将军骗入宰相府中,只说次日带他去见皇上。谁知当夜竟发生行刺谢宰相的怪事,这自然是谢宰相在故意陷害叶将军了。谢宰相勃然大怒,立刻把叶将军关入大狱。那叶将军这才明白真相,一路大骂不绝,痛斥谢宰相贻误军机要事,骂声之大,一路上的京城老百姓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叶将军就这样被关入牢中。谢宰相怕他再骂,还令人狠狠对他用刑,把他打得死去活来,想把他打死灭口。” 
  我听到这里,心神震动,这才明白:想必谢宰相的大案定与叶飞白有极大干系!却不知叶飞白受了如此重刑,现下可好了吗?当下急问:“小二,这位叶将军后来如何?” 
  那小二叹道:“那叶将军真是性情坚韧之极。在狱中虽受了重刑,却咬牙死挺了过来,他不知用了何手段,一路上趁着夜间看守熟睡之机,悄悄弄开狱门,越狱逃跑。” 
  我听的暗暗一笑,知道叶飞白强盗出身,开锁对他自然是不在话下!如此看来,他肯定是逃出来了,不觉松一口气。 
  小二接着说下去:“此事一发,顿时惊动京中大批禁卫。叶将军却混在禁卫军中,一起进入皇城。后来更让他撞到陛下最亲信的大太监黄公公!叶将军向黄公公说明原委,黄公公自是大吃一惊,当下赶紧带着叶将军面见皇上爷。皇上爷听了叶将军所言,龙颜大怒,下令立刻捉拿谢宰相,打入天牢。还传旨星夜搜查丞相府。可叹那谢宰相多年势焰,就此倒台。” 
  我听到这里,已知大概,终于明白谢广宁一案的始末,更关心叶飞白的情形,忙问:“叶将军现在可好?” 
  小二皱着眉,长叹口气:“那叶将军当真勇悍异常,在狱中受了大刑,寻常人怕是早就熬挺不住了。他本来也已是虚弱之极,还拼命到得宫中,向皇上说明北天关冤情。等他看得皇上下令捉拿奸臣,了结一番心愿,就此昏死过去。皇上念他忠勇,着太医急忙救治。可惜叶将军伤势太重,又被人在狱中灌过毒水,是以只熬了两天就过世了!” 
  我听得这话,脑中轰地一声,眼前顿成一片血红! 
  朦胧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叶飞白神情飞扬的样子。他本是那样英雄强悍的铁血男儿,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断送在奸相之手,要我如何向柳洄雪交待? 
  我想起分别之日,柳洄雪满面晕红羞涩、要我为叶飞白带来衣物包裹,心下一阵惨痛。叶飞白刚有了孩子,却就此屈死九泉,苍天何其不公! 
  我镇定一下心神,忍住声音中的颤抖,接着问:“既然如此,皇帝如何发落了谢广宁?” 
  那小二见我神情扭曲,微觉得害怕,迟疑道:“客官,后来的事,你不是看见了吗?谢广宁被抓起来啦!在那次抄家中,竟另有重要发现。原来那谢宰相早就包藏祸心,竟在家中密制龙袍玉玺,分明是想要造反!这等谋逆大罪,如何得了?负责抄家的康大人不敢怠慢,星夜将消息禀报皇上。皇上顿时雷霆震怒,下令立刻将谢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我心中一寒,想不到谢广宁一人之罪,竟牵连如此之广!喃喃道:“当真株连九族了吗?”不知不觉中,却想起了那柔弱美丽的谢夫人叶碧城。 
  小二打了个寒战:“那是当然了,皇上旨意一下,自是雷厉风行?当时还有数十名大臣联名上奏,说谢广宁可能是冤枉的,要皇上爷派人好生审问,还说什么不该株连九族。皇上勃然大怒,下令把说情的大臣也一起株连九族啦!谢宰相一党的人,就此被杀了个干净。前前后后,不过几天时间,已经杀了上万人!但在谢党九族之列者,都被杀了个干净。那几天,京中天天都在行刑。侩子手忙不过来了,还临时从外面紧急召集了十多个过来。刑场上的血水都能飘起来啦!负责打扫刑场的王大娘,说是连着数日刷洗地上的血污,弄得她手臂都痛的肿了,现在还动不得呢!本来,据说谢夫人当日在郊外寺院中,消息到时,她已经逃跑啦。谁知道,前几天乱葬岗中谢广宁坟前的大树上,却有个女子自缢身亡。原来这女子就是谢广宁的妻子叶碧城。本来她已逃出,却毕竟忍不下相思之苦,在谢广宁坟前徘徊几日,终于自缢。但凡和此案稍有蛛丝马迹者,也一并获罪下狱,差不多抓了三万人啦,这还没完呢。如今京中监狱已是人满为患,所以才会速速把有些轻罪犯人发配边疆。不过,另外还有一些在逃的犯人。朝廷下了海捕文书在到处追拿逃犯,所以这些日子,老百姓分外小心,只怕被殃及池鱼啊。”我听着小二说着,心头慢慢浮起一个惨烈的画面,一时间心乱如麻,竟不能言语了。 
  谋逆大罪?怎么是谋逆大罪!谢广宁不是克扣北天关兵马粮草吗,怎么变成了谋逆大罪? 
  我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也不明所以,对那小二挥挥手:“小二,我明白了,你可以下去了。” 
  那小二本待要走,犹豫了一下,又说:“客官,我看你为人和气,就多嘴一句。我这些话,你可不要在外面说。现在京城之中,人人自危,唯恐和谢宰相一案沾上半点瓜葛,否则就是全家杀头的大罪啊!” 
  我点点头,又递过一锭银子:“小二,谢谢你。我知道。”小二连连道谢,出房离去。 
  小二走后,我独自在房中踱来踱去,心头总觉得疑惑,想了一会,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现。 
  谋逆大罪,这谋逆大罪…… 
  要知道谢广宁做事向来谨慎,以此人智慧,又怎会在家中窝藏龙袍玉玺,平白给人留下活证据?谢广宁就算大有野心,他也不会做下这等蠢事。莫非…… 
  我越想越是不妙,随即又觉得自己太也多疑。要知道,叶飞白入宫伸冤,本是忽然发生之事,皇帝仓促之间,又怎可能备好龙袍玉玺陷害谢广宁? 
  不过,那也未必。 
  谢广宁在朝中为相近十年,根深叶大。想必皇帝心中对他颇有忌惮之意,说不定早有心除去他。这嫁祸之计,只怕早就准备好,只是苦于没有把柄而已。倒是叶飞白的闯宫鸣冤,给他一个最好的理由,就此把谢广宁广林一党打下十八层地狱! 
  就知道,就算谢广宁贻误军机之罪发作,也大不了流配充军而已。我们甚至找不到有力证据证明他是有心拖延北天关之事,自然就不可能杀他。而谋逆之罪则不同,谢广宁犯上这条,自是万死不赦! 
  我越想越觉得几分阴谋的味道,回想起林归云和我一起在长亭外迎接皇帝的时候,当时就觉得这皇帝深沉莫测。只怕此人心机之深,更胜过林谢二人。 
  这兄弟二人斗来斗去,终于一一败落,只有皇帝的威权却始终不堕。林谢二人十年之争,耗尽一切,在皇帝手中,却不过只是玩弄平衡、操纵群臣的权术吧? 
  我想到这里,心下已是清明如水,不禁深深叹了一口长气。 
  谢广宁通敌卖国,几次意图勾结御锦,后来又克扣北天关的粮草,自是该死。但如今杀得血流成河,屠戳万人,却是我始料未及!看来这皇帝,可真是个量大而毒甚的君子啊。 
  宫廷之中,如此险恶莫测,实非我久留之地。如今北国南下之危已解,一待局势稳定下来,我还是就此归隐也罢。 
  一思及此,顿生心灰意冷之感,再无上京之时,要面见皇帝解救叶飞白的急切。我甚至没有了晋见皇帝的打算,反正我星夜赴京,尚未惊动朝廷,他也不知道我来了,我还不如悄悄赶回北天关,安排好身后之事,然后就此挂冠。 
  这一夜,我心思起伏,竟不能入睡。浅眠中,眼前一会是谢广宁狡诈而儒雅的身影,一会是叶飞白满面是血的模样。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那上万人的屠杀场面。想那谢广宁为官多年,最后如此收场,自己活该,却祸害了如此多的人,也真是越发该死。忽然想到今日入京之时,看到的那数千犯人流放的惨状,一个想法冒入心头。 
  谢广宁一案牵涉如此之广,其中颇多无辜之人。我要想个法子,让皇帝放了这些流放之人。只是,若龙袍之事是皇帝干的,他对付谢广宁必是处心积虑,要解救这些犯人,得另行设法。我再也不能睡着,心下盘算,明日还是要上朝晋见皇帝。 

  次日朝堂之上,皇帝对我的对来,表现得非常惊喜,嘉勉有加,当场赐与紫袍玉带,以示嘉奖。 
  我徐徐谢恩道:“多谢皇上厚赐。微臣尚有一事上奏。” 
  皇帝看着我,双目微扬,皮笑肉不笑道:“丁卿家但请说来。” 
  我慨然道:“微臣昨日入京之时,看到大队人犯,流放边疆。一问之下,起自谢广宁一案。臣以为不妥,故此上奏。” 
  皇帝闻言,眼中微见寒气,阴沉沉的哼了一声:“莫非丁聊家以为这些犯臣家小罪不至此?”金殿之上,众大臣听出皇帝不悦之意,都惶然低下了头。 
  我看在眼中,心中有数,知道这些人都被皇帝杀得怕了,当下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等人本不必发配边疆,就当立即处死!” 
  此言一出,朝堂震动! 
  皇帝一下抬起眼,细细打量我一眼,眼中寒光闪动,沉吟不语。 
  朝中走上一位大臣,拱手道:“北定王,此言差矣!那谢广宁虽罪大恶极,但朝廷已为此杀人近万。若还要屠戳殆尽发配边疆之人,就还要杀三万之众!只恐有伤天和。请皇上慎重,勿听无知武夫之言!” 
  皇帝闻言,双眉微扬,并不开言,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扬眉道:“皇上圣明,当知道这些人犯虽非直接涉案,也有瓜葛牵连其中。自然要尽数杀之,方可立威天下。如果都要亲手犯罪才杀,势必难起震摄人心之效。对付此等贱臣,难道还须讲什么仁慈之心吗?唯有斩尽杀绝,方是万全之策!” 
  我故意把这番话说得格外凶蛮无礼,存心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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