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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到时候牵到铺子后院去。
楚长卿笑道:‘这院子空着,他不回来,不如你们就常来这里转转,我找个人专门打扫喂马好了。”楚元祯谢了,又说了两句,便带顾凝告辞。上了车,顾凝睨着他,“不是去喝酒吗?”
“逗你呢!”他笑微微地道,吩咐马车去梨园却不是王家别院。
顾凝不解,本来她说去拜访王夫人是为了躲两天清闲,没想到楚元祯会主动陪她,实际她也不知道王夫人到底到没到惠州只不过是托辞而已,如今楚元祯亲自陪同,出了门又不去王家别院,她突然觉得他似乎别有深意。
意识到这个,不禁有些恼,可又觉得如今夫妻二人,确实也同有必要藏着掖着,遂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楚元祯听她如此问才笑了笑,“自然没有,是二公子让人传话王夫人想你了,请我们来梨园听曲子。”顾凝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他,他向来要做件事情,七拐八拐主眼多得很,她才不信单单是这么回事。
“那贴子呢?”她伸出手。
楚元祯握住她的手,笑道:“他让人来传的话,贴子没,说是请我们夫妻二人,恰好这两日我看你烦乱得很,本来也要带你出来散心,这要多谢二哥和王夫人了!”
顾凝坦诚地望着他,“三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走回头路,过去的都是过去。就算今日以拜访王夫人去别院多两日,二哥碰了面,也绝对不会……”说完又觉得很是尴尬,遂扭头不看他。
楚元祯握紧了她手,柔声道,“阿凝,我信,我很开心,但是这次确实是他们邀请我们!”
顾凝这才真的信了,想抽回手,被他握得更紧,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楚元祯认真地替她戴好帏帽,然后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沁芳梨园,是惠州最大的戏园子,东边临河,里面有最豪华的戏台,精雕细琢,比嗜好此趣的大家不遑多让,王允修淡青绘墨竹的夏衫,清俊雅致,在五月底的饱满明丽的阳光里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
顾凝面上轻薄的软纱被风吹拂着,视线与王允修一角即分,他似乎更瘦了,夏衫裹着清癯的身体,愈见单薄,蓦地的上一紧,楚元祯的声音自头上方传来,“阿凝,过去打招呼吧!”
王允修的视线淡淡地扫过顾凝然后对楚元祯抱拳作揖,互见了礼,请他们进去。
“母亲与三郎与周管事是旧识,董小姐又是年轻女子,若是阿凝来,会比较好。”
顾凝的手一直被楚元祯紧紧地握住,贵客通道虽然宽敞,可是三人并排还是有上中挤,她便被楚元祯拽得一直紧贴在他身旁,似是生怕她被旁边的人拖走一样。
楼上雅间布置的典雅古朴,沉香色的隔断,轻纱垂悬,穿红着绿的俏丫头行走无声,迅速地穿梭服侍,帮助客人斟茶倒酒上点心,甚至会解说戏词的大意,逗那些外地来不懂当地戏曲的客人欢心。
王允修订了最好的雅站,中间纱幔低垂,左侧是几个男子,右侧是王夫人还有几位姑娘,王允修夫妇二人笑道:“三郎,我带阿凝过去,你不介意吧!”
楚元祯扬了扬眉,“二哥哪里话,交给别人不放心,二哥又不是外人!”说着俯首看着顾凝,柔声道:“没什么随便聊聊,听听曲子便好!”
顾凝见他一副将自己当不谙世事的孩子般,不禁勾了勾唇挣开他的手,跟王允修过去,走到垂帘处,王允修上前一步帮她打起帘子,在顾凝要迈步的时候,他轻轻问候:“阿凝,他待你好吗?”
顾凝愣住,抬起的脚又放下,微微颔首,“多谢二哥,三郎待我很好。”
被打起的珠帘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里面有丫鬟出来,笑道:“二公子,三少奶奶,夫人和董小姐正等着呢,快请进吧!”
顾凝忙提裙迈步进去,快步上前,转过了透雕团花宝瓶的隔断,走到桌前,笑道,“我刚跟老太太说娘要来惠州,你果然就来了,也不提前让人捎信我好去渡口接您。”
然后又跟董小姐见礼,董璧君起身迎出来,笑道:“几日不见少奶奶气色越发好了!”
董璧君挽着双环髻用嫩黄色的泥金带子系住,一缕乌黑的青丝垂于胸前,其余披在背上,发上插着做工精致的点翠金步摇,身穿雪色纱衣月华裙,外面罩了件浅黄色半袖纱袍儿,衣领门襟皆是精致华的刺绣。
随着她脚步轻移月华裙褶间的精美彩绣若隐若现,合着发上步摇生辉,于河畔画楼中,如仙子凌波,洛神临世,虽然是第二次见面,顾凝还是被她的美震憾,惊为天人。
她神态端庄温良,眉眼间却有一种娇俏戏谑,眼波流装,就算不是娇媚艳丽却也勾魂摄魄。只见她纤眉微蹙,不等顾凝开口便朱唇轻启,语声轻柔熨帖,“那日三郎说说帮我们请嫂夫人一起品香去,结要却偷偷跟你回了历城,让我们好等,真是说话不算呢!”
顾凝笑了笑,淡淡道:“那日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家里尚有事情,所以不能多耽搁,以后若董小姐无事,大家可以多多亲近一些。”
董璧民君挽着她的手走过去,对王夫人道:“看来三郎指望不上了,还是夫人好,知道我一直想跟少奶奶好好说说话,聊聊香品,特意介绍我们认识!”
王夫人笑了笑,看向王允修对董璧君道路:“这是犬子,允修!”
王允修垂首作揖,董璧君却大大方方地福了福道:“二公子千万不要客气,二公子谦谦君子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就早闻大名的,李大人还说可惜公子不肯入仕,朝廷社稷的损失呢!”
王允修谦恭道:“李大人廖赞,允修不该当!”然后又给王夫人和陪坐的几位夫人作揖,说去那边陪三郎和周管事。
王夫人点了点头,又道:“你给董小姐准备的礼物呢,第一次见面,不可失了礼数!”
王允修怔了一下,忙道:“我这就让人送过来。”然后告退。
董璧君挽着顾凝的手在王夫人旁边坐了,亲热地说话,顾凝淡淡地笑着,有问必答,董璧君从腰间解下一只精致的香放在顾凝手边,“少奶奶看看这个。”
顾凝拿起来凑到鼻端嗅了嗅,里面有荼靡的香气,还有淡淡地……她笑道:“醍醐?”醍醐的味道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加入了其他名贵香料,味道互相改变折中,反而有一种提神的作用!
董璧君佩服道:“嫂夫人厉害,璧君甘拜下风了!”
几人有说有笑,也并不怎么听戏,吃了两盏茶,外面有人笑道路:“呀,我们来晚了,人家都开始了!快点吧!”那声音听得熟悉,顾凝眉梢一挑,立刻意识到是孙氏来了!心下狐疑她来作甚,就见丫头跑去然后迎了两人进来,一个是孙氏一个是楚吟秋。
楚吟秋打扮得甚是冷艳高贵,头上的白玉簪花闪着清冷的光辉,她扫了一眼,在顾凝脸上顿了顿,然后跟母亲上前。
董璧君和顾凝立刻起身,王夫人淡淡地看着她们,董璧君笑道:“我和楚家姐姐相识甚久,这次来听戏,就擅自做主请她来了,没想到夫人这般赏光,真是让璧君受宠若惊!”
孙氏笑了笑,过去跟王夫人互问好,然后挨次坐下,顾凝才子又见礼,董璧君便坐在顾凝和楚吟秋的中间,左右逢源,说说笑笑。
孙氏跟王夫人寒暄了两句,笑道:“我们吟秋还说要去拜访夫人呢,老太太也想夫人去说话呢!”
王夫人道:“我刚到惠州,恰好小儿与周管事在此处谈生意,我便寻思也来透透气,偶遇了董小姐就一起坐了!”孙氏点了点头,“董小组发且从京城来了之后一直在我们城外的桃园居住,那里环境清幽,夫人什么时候想散心了,去那里我们娘们凑一起,打打牌,听听戏,那才惬意呢!”
王夫人道:“那自然是好的,我一个人闷得紧!”
楚吟秋除了开始跟王夫人打了招呼,后来便只跟董璧君说话,并不搭腔理别人,孙氏给她使了几次眼色她都不睬。
喝了一盏茶之后,楚吟秋想出去解手,便让丫头带她去方便。
出了房间,往楼梯下的小隔间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下面有男子上来,容颜清俊出奇,面色却忧郁郁至极,她深看了两眼,突然身后有人冲下来,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跌下去。
正往楼上走的王允修下意识地去拉她,结果被她抱住两人滚下楼梯,王允修寻思滚下来的是女子若是伤了脸不好,便张臂将她抱住,宽大的袍袖将她遮的密密实实。
停下来的时候,楚吟秋害怕自己一定要断腿断胳膊,事后发现除了脚踝有点扭伤其他没什么痛处,第一次被如此出众的男人抱在怀里,她脸颊通红,心跳如鼓。
王允修见她竟然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自己的胳膊和后背肩头都剧痛无比,只好淡淡道:“姑娘,你没事吧。”
楚吟秋摇了摇头。
王允修便道:“能麻烦姑娘站起来吗?”
楚吟秋面色一窘,忙爬起来,呆呆的看着王允修忘记了道谢。
王允修爬起来,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碍,撞到人的那个早小册子踪影,那丫头见他们没事才回过身来,忙上前,“二公子,要紧吗?我去表大夫!”
王允修拦住她,“我没事,不要告诉夫人,我先回去了!”说着他抬脚继续上楼。
楚吟秋呆呆地看着他,自尊心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也知道那人是自己素来瞧不上的王允修,她道:“王允修,你便这样无礼吗?”
王允修不想她认识自己,忙回头作揖,“方才唐突了姑娘,实在无意请娘娘见谅!在下还有要事,如果姑娘哪里不舒服就让侍婢们叫大夫便好!”
楚吟秋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难道你该关心一下吗?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孩子摔下来,万一有个好歹……”
王允修蹙眉,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依然淡淡地道:“那就请叫大夫吧!姑娘并未出阁,清白名声,不要让在下累及的好!”
楚吟秋讥讽道:“对于她的名声,你倒是没那么多顾虑呢!”
王允伸长眉拧起来,扭头看向她,眸光冷厉,随即又柔和下来,“姑娘所言,在下不敢当,不有要事告辞!”说着也不回头,举步便上了楼。
楚吟秋死死地咬着牙,他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她,就算她趴在他身上那一刻,他眼中也没有一丝惊艳的神采。她素日自负美貌,虽然没有董璧君那般倾城可也算貌美如花,解语生香,他竟然……如此无礼!
当年流传的他和顾凝那些事情,倒不见的他有多克已守礼!
真是让人恶心!
40 悠闲生活
那日的梨园相会,顾北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心底里有些不舒服,可真正的原因她又不想去探究。向来她都是能看淡地尽量看淡,免得让日子太过艰难,对于王夫人想撮合二哥和董璧君,她觉得如果能成也不错。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孙氏又来插一脚,领了楚呤秋来。那个楚呤秋反常地对王允修时褒时贬,看起来倒像是爱恨交织,还将一部分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而董璧君明知道王夫人的意思,如果不同意完全可以拒绝,却不表示,反而擅自邀请另外的客人来,导自宴会看上去融洽和睦,可却暗流涌动,压抑至极。
董璧君话里话外对于她和楚元祯熟识亲密的暗示,楚呤秋时不时对顾凝和王允修可能余情未了的讥讽,孙氏为了巴结王夫人说的那些蹩脚笑话,甚至让王允修带楚吟秋去那边拜访那位名角!
这一切都让顾凝觉得很是压抑!
回家的路上顾凝一直是默默不语,方才孙氏想让他们一起,楚元祯说要去铺子看看才脱开身。
车内气氛有些凝重,两人都没说话,半晌楚元祯才去握她的手,顾凝躲开。
他蹙眉,固执地握住她,顾凝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好一位红颜知己呀,她只用楚家的香,楚爱新研制未上店铺的香她有,某人却说不是很熟,未曾见过几面?啊哈,真是不错呢!三郎真是不可信!”她模仿着董璧君的语气说了最后那句话。
三郎三郎,她一个外人,叫得着吗?一会叫自己嫂夫人一会又少奶当!少奶奶的夫君不该是少爷吗?哪里轮得着她叫三郎!
楚元祯见她扬着眉,满眼的讥讽,脸上神采飞扬,极为生动,看得他移不开视线,笑了笑道:“夫人是吃吗?为夫真是荣幸之至呀!”
顾凝哼了一声,不理睬他。
楚元祯却将她压进怀里,附耳道:“为夫清白得很,夫人不许吃无谓的醋,否则要被酸死的,我们和奶多香品未上店铺,因为被有钱人高价买了去,成为她们专用的也无可厚非!”
顾凝恨得掐了他一把,“这么说夫君还有很多桃花了!”
楚元祯抿起辰角,笑道,“差不多吧,没有一什,也有一伍吧!”
顾凝嗤道:“三郎这般厉害,我还以为怎么也混着校尉当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