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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要找的人。”
商程暗暗叫苦,心道:“你们以为有这么简单吗!唉,你们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自然是说得轻松。真是站着说活不腰疼!”口中道:“这个……这个嘛,有待研究研究才行。”突听得奚汉升“哼”了一声,转头望去,见奚汉升怒眼相视,似乎立即就要发火,商程想起这个老头可是有着连追别人六个省的大功绩,一旦被他缠上那还得了,别说六个省,怕是全世界跑遍他都会追来。赶紧改口道:“我又没说不帮,我只是在想……在想我初来乍到,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冒然上前,到时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办?咱们应该先了解清楚再行定夺,对吧?”
奚汉升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偏过头去。商程提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想:“我滴个乖乖,看来不帮是不行了,可这个小姑娘恨我入骨,我该怎么做啊?”一时之间觉得为难之极,不由望向屋里面。
只见那少女逐一扫视门前的几人,道:“你们强闯民宅,不怕我告官叫你们个个都吃官司坐牢房吗?你们要是现在就离开,我就当你们撞坏我家大门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领头的往后退下屋前台阶,站在院子中,道:“崔家丫头,你别以为仗着是崔家村的人识几个字就想拿官府来压我们,我们可是把你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才来的。你看清楚了!”说着拿出一张文书,双手上下张开,道:“看,白纸黑字,上面可是有着你的签字画押,我有当票为证,我不怕你告官。哼,以我查得的消息来看,我就不信,这崔家村还有谁会来庇护你。”
那少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抿着嘴唇,脸上胀得通红,双手紧握,手指关节绷紧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手指,放软语音道:“张管事,能不能再通融两天,到时我定会连本带利全部偿还。”
张管事见那小姑娘服软,神情变得得意起来,道:“这会你肯服软了,迟了!我告诉你,申时一到,你要是还不了钱,你这间宅子就归我们当铺所有。到时你给我立即收拾走人,不得停留半刻。”说着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道:“还有一个半时辰。呐,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在此自作主张的免了你的利息,只要你能在一个半时辰之内拿出一百二十两银子,我们立马转身走人。”
那小姑娘被这个嚣张的张管事气得双眼通红,泪珠儿在眼睛里面直打转,但是她却强自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深呼吸了一下,道:“张管事,这一时半会你叫我上哪找来这么多银子,只要你能宽待两……不,一晚上,明天我亲自拿着连本带利的银子到你们当铺还给你们。”
张管事抖抖手上的当票,道:“不行!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楚明白的写着最后期限:神武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申时整。大伙都看清楚了,我可没有欺骗人家姑娘!”说着,将手上的文书在旁边几人过了一遍,那几个人不管识字不识字的都笑着应答:“没错,张管事,大伙都瞧清楚了。”
那小姑娘强忍泪水,看着张管事等人说不出话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她现在真的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要是昨天还有几个金元宝在身,可是却被那死淫贼给抢走了,还无意中得罪了永安堂,害得她不敢再去县城‘借’银子。一想起那个死淫贼她就不禁恨怒交加,加上眼前受张管事的逼迫,当即就把全部过错怪罪到那个死淫贼身上,她心中咬牙切齿道:“死淫贼,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今日被这个狗仗人势的小人逼迫的这么惨,从今往后,我跟你誓不两立,就算打不过你,我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哎,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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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当票
那小姑娘抬头看去,惊得她膛目结舌,合不拢嘴,实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禁不住使劲的眨眨眼睛,再定睛看去,没错,正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恨不得与其同归于尽的死淫贼!
张管事等人回头张望,原来是刚才在外边停下马车的小少爷。张管事念头一转,恭敬的弯身作揖,道:“这位少爷请了,鄙人姓张,弓长张,乃是平安钱庄分支当铺的管事。我们平安当铺向来童叟无欺,信誉优良。眼前之事,并不是少爷您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这位崔家小姐去年在我们平安当铺以她的宅子作抵押向我们平安当铺借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时至今日已是到期,连本带利共一百五十两银子。可是,崔家小姐还不起这笔钱,所以我等来此是验收这所宅子的。”
商程道:“是吗?拿来给我看看。”
张管事迟疑了一下,心想:“这位少爷一身华贵,马车上还有个貌似天仙的姑娘,定是某个世家豪族的公子,要是拒绝,怕会惹得他生气,到时可能平添麻烦,便给他看看又何妨。”于是上前双手奉上。
商程拿在手中随意看了一会,反正他又不识得这些好似隶书的文字,但是那些数字和有些简单的字体倒是无论时空还是古今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他看到“一百二十两”和“一百五十两”的文字再结合张管事所说,事实应该差不了多少。他抬眼望向那小姑娘,见那小姑娘已经收回吃惊不已的表情,正板着脸转过头不去看他,但是那双眼睛里还是闪着又是疑惑又是惊慌的神色。他不由嘴角一扬,露出诡异的笑容,心道:“很意外,很惊讶吧!一个字,不管你惊讶还是不惊讶,反正我是很惊讶。”
那小姑娘耳听得商程与张管事的对话,闻得他要过那张当票来看,心中不由一突,忍不住斜眼向商程瞥了一眼,见他正瞧看过来,而且脸上还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想起在那条巷子里这死淫贼欺辱她时,也是这么一副笑容,顿时只觉得这笑容让她周身不自在,心里是一阵羞愤,一阵焦躁,但更多的恨怒非常,心想:“这死淫贼,不知找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难道因为我昨天偷了他的钱袋一事,他越想越觉得就那样简单的放过我心有不甘,今日便是来此想要寻我撒气?要是他敢这么做,我就……我就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能容他再次羞辱于我。”
待得商程手持当票看了一会,张管事道:“这位少爷,您看清楚了,我们可没有欺负崔家小姐,实是职责所在。”
商程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打工嘛,跟拿人钱财**是一样的道理。这样吧,这笔钱我替这位崔家小姐出了。”说着从怀里取出银票,数齐一百二十两,便递了出去。
张管事愣住了,看看递过来的银票,又看看商程,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商程道:“干嘛?怕我给的银票是假的?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们平安钱庄出具的银票。你刚才说你是平安钱庄分支当铺的管事,这你们自家的银票不会不认得吧?”
张管事忙道:“不是不是,少爷您这的确是我们平安钱庄的银票,可是……可是这……”
商程面色一板,道:“可是什么,给你你就拿着。你刚才不是指着这张当票说: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楚明白写着最后的期限:神武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申时整。现在时间都还没到期,银子也有了,还有什么可是的。”
张管事额头冒出汗来,道:“少爷,您这不合规矩吧?这是崔家小姐的当票,又不是您的,怎么能是您……”
商程眼睛一瞪,道:“你还敢跟我讲什么规矩不规矩,少来这套!不就是银票过过手而已。也罢,这崔小姐也在这里,你要是想要她亲手把银票给你,那你问问她同不同意?”
张管事擦了一把额头上越冒越多的汗水,却是无可奈何。眼下确如这位少爷所说的那样,期限还没到,银票也只是再过一次手而已,崔家小姐也没有出声反对这位少爷出这一笔钱,他还能说什么,难道坚持让崔家小姐多此一举的拿过银票再递给他吗?
商程可不管这张管事想些什么,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拿不拿?要是你不拿,那我就要去你们平安钱庄问问,你们平安钱庄到底是怎么个童叟无欺信誉优良的!”
张管事慌忙道:“拿拿拿,我当然是拿的了。”说着,迟迟疑疑的伸手接过。如今他不拿也得拿,要是这么一件小事传到掌柜的那里去,那他这个管事还能做吗?而且他这管事一职,老早就有人窥视在眼里,那些人还巴不得把这件事闹大,让掌柜的把他给撤了。
张管事心里叫苦连连,这可怎么办啊?这件事可是掌柜的亲自吩咐他一定要办好的。因为有人早就看上崔家村这个风水宝地,认为这个崔家村是文曲星的仙地所在,这才让崔家村连连有人考中进士,想着只要在这崔家村住下,沾上文曲星的文气仙息,就算不能考中进士,那秀才举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眼下却被这个少爷打乱了计划,让他怎么跟掌柜的交待呢?
张管事暗叫晦气,他要不是那么心急的跑过来,也不会遇上这吃饱饭没事做偏偏要多管闲事的少爷。到时只要申时一到,这事还不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他心里虽然愁苦万分,但还是低头数着手上的银票,突然他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商程,又继续低头仔细的一张一张的点数,等他又数了一遍,确定没错,抬头道:“这位少爷,这太阳着实有些猛烈,我被晒得有点头晕眼花,一时数不清您给的银票,能不能劳烦您数数?我记得当票上写着连本带利一共一百五十两,劳烦您了?”说罢,便向商程双手奉上银票。
商程摆摆手道:“不用再数了,一百二十两,不会有错的。”
张管事忙道:“少爷,您会不会是看错眼了,当票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连本带利一百五十两银子,并不是一百二十两银子。”
商程眨眨眼,道:“不会啊,刚刚你说你要免去利息不要,这不,借款一百二十两,利息三十两,免去了利息不是正好一百二十两银子吗?”说着,他拿起当票在空中当做扇子挥动,道:“恩,真热啊,这太阳就是太阳,果真是童叟无欺信誉优良啊!”
张管事傻眼了,看着商程久久说不出话来。
突听得噗哧一声,商程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小姑娘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那小姑娘见商程望了过来,脸上一红,急忙又板起了脸,转过头去。心想:“这死淫贼当真是爱胡搅蛮缠,刚才张管事自以为我绝无可能在短短的一个半时辰之内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才会那样子说免了利息不要的,没成想他还当真了。”
商程笑了笑,便不再看那小姑娘,回转头来,突地脸色一变,对张管事喝道:“张管事,你不会对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认账吧?要是你承认说过的话,现在拿了银票,就立即给我滚蛋!要是你不承认,哼哼,我也自有办法叫你认了,你信不信?”
张管事哭丧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谁知道这位少爷是那个世家豪族的公子,要是得罪了,那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口中只是说着:“这个……这个……”
商程眼睛一瞪,厉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还不给我滚!”说完,上前毫不迟疑的对着张管事横扫一脚踢出,这个时候哪还用得着跟他客气。
张管事“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捂着小腿嚎啕大叫。余下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措。商程喝道:“滚!”那几个人赶紧抬起张管事慌忙的夺门而逃。
那小姑娘看得又惊又怕,心想:“这死淫贼真是喜怒无常,说打人就打人,当真叫人捉摸不透。糟了,当票到了他手里,那等下他会怎么威胁羞辱我呢?”心里顿时又是焦躁又是惶恐。
商程见院子里就剩他和那小姑娘两人了,当即展脸一笑,走上台阶,向那小姑娘走去,边举起手中的当票边道:“呐,这当票还你……小心!”说着人也一步窜上前去。
但听那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向后翻倒,直摔进屋里面去。原来那小姑娘见商程抬着手向她走来,她以为商程是要过来打她出气,脚下是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绊到门槛,便向后翻倒。在落地之际,商程伸手抄在那小姑娘的腰上,却止不住落地之势,便随着那小姑娘一起摔落下去,压在那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又是惊恐又是羞愤,双手又打又扯的乱自挣扎,口中叫骂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