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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程眼睛一瞪,道:“你找打是不是?指指插插的!跟你很熟啊?你这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张管事惊慌一缩,退后数步,道:“老族长,你看看,他在您老人家面前还敢这么肆无忌惮,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那老族长半眯着眼,捂着山羊胡子,似在想些什么事,对一旁商程与张管事两人的纠纷浑不在意。
张管事慌了,道:“老族长,你们可不能偏帮外人啊,这崔家村可是先皇御赐亲封‘忠孝信悌’,难道你们竟敢罔顾君恩?”
崔氏的一名族老当即喝道:“住口!张管事,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再敢诋毁我们崔氏声誉,定不相饶。”
张管事忙道:“是是是,小人说错话了,还请老族长和诸位贤老恕罪。”
那族长道:“崔小月,张管事所说的可是真的?”
崔小月道:“族长,小月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期限未到,银子他也拿了,至于你说‘张管事所说的可是真的’指的是哪一方面,还请族长示下。”
商程听了也不禁暗暗替崔小月叫好,这话说得滴水不露,完全把责任全推了出去,还暗指那老头处事不公,偏帮外人,看来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了。
那族长瞥了崔小月一眼,道:“张管事刚才说你与外人串通,仗势欺人,败坏我崔氏的声誉,这可是真的?”
商程走上前去,道:“呐呐呐,这里我可要说上两句了。喂,老头,你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串通,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哦!”说着面向张管事,道:“你你你,躲什么!我再说一遍,那本来就是崔小月姑娘的银子,只不过经我的手罢了,你要再拿来说事,哼哼,到时我很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张管事慌忙后退数步,不敢与之对视。
那族长向来是被人仰望而视,哪个见了他不都是诚惶诚恐,敬怕不已,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老族长,哪曾被人叫过一声“老头”二字,顿觉威严受挫,脸面尽失,气得他一张老脸瞬间胀得通红,正要喝骂。旁边却已经有人喝声骂道:“不知礼数的野小子,你说什么?这可是我们崔氏一族族长,便是刺史大人亲至,见了面也得尊称一声‘老族长’,你如此羞辱我们族长,你将刺史大人置于何地,将礼法置于何地,啊?”
商程掏掏耳朵,道:“我读书少,识字不多,你把话说得文绉绉的,我可听不懂。哦,你讲的意思可是说我不把这老头算根葱来对待啊?”
那族长气得全身直哆嗦,指着商程道:“你你你……哼!我不跟你个没有教养的野小子一般见识!崔小月!这野小子可是你叫来到我崔家村闹事撒野来的?看来果真是我太过纵容你们家了。唉,早在五十年前,我就曾建议上任老族长处置你们一家,可是上任老族长心慈手软,坚持对你们一家网开一面,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一家这些年连续败坏我们崔家村的声誉。如今你们还是不知悔改,也罢,亡羊补牢犹未晚,今日我便要在此执行宗法,我要将你们一家逐出崔家村,生生世世不得返回。”
崔小月大惊失色,道:“族长,我们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将我们逐出崔家村?如果是因为今日之事,我可以做出解释……”
那族长把手一挥,道:“不用解释了,这是经过我和各房族老一起商量决定的。”
旁边一名族老道:“没错!这是我们各房族老和族长一起下的决定。五十年前,你爷爷崔匡师年仅十六岁便考得举人第一名,乃是名副其实的解元,年少成名,本就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爷爷却辜负了上任老族长和全村人的期望,跑去说什么要修炼什么玄功,浪费了一身大好的前途,而且还为了贪图玉泉寺方丈慧聪大师的经书要义,残忍的将慧聪大师杀害,最后不知所踪;还有你父亲崔宏文,二十来岁便中了进士,也是正值大好前途的时候,可惜他当官做事不正,枉费所学的圣贤教诲,误入歧途,被朝廷革职查办,最后说什么不相信他父亲崔匡师做下的事,要去找寻他父亲崔匡师问个究竟,还你们一家的清白,到得后来也是不知踪影;更有你哥哥崔柏恩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中了举,说是说上京赶考,可是一去不回,多年都绕无音讯。我们崔氏全族不计前嫌用心良苦的对他们供书教学,却没想,你们一家竟然这么回报我们崔氏全族。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行为不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好事。哼,你们一家享尽我们崔家村的福荫文气,却不思长进,还不断败坏我们崔氏一族的名声,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今日只是将你们逐出崔家村已算是轻的了,不然,要是执行的是宗法家规,恐怕全都要杖杀了你们。”
商程听得膛目结舌,想不到崔小月一家曾今这么显赫,一门三举人,其中她父亲还中了进士,果真如她奶奶所说她们一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显赫有名。心想:“怪不得崔爷爷能自创出一套可与少林《易筋经》武当《先天罡气》相媲美的内功心法,原来他天资聪颖,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举人中的解元,果真是天纵奇才。”他望着场上这些所谓的族长族老,面上好似说得大义凌然,声色俱厉,说白了不就是羡慕妒忌恨吗?看来他们是积怨已久,老早就对崔小月一家人嫉恨在心,如今见崔小月孤身一个女子,毫无依靠仰仗,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趁机发飙罢了。
他看向崔小月,发觉崔小月双眼通红,眼眶里泪水盈转,浑身激动发颤,双手握拳,手指关节捏得全然发白,显是听到眼前族长和各族老拿她一家三代说事正感悲愤不已。
崔小月深吸一口气,道:“族长……”由于太过激动悲愤,这一声沙哑尖细,她自己听得都觉不对劲,轻咳一声,缓了缓,继续道:“族长,各位族老,既然你们提起我爷爷他们,那我这里也有一事说与各位知道,望你们听后,我崔小月不求你们再做决断,但也盼你们能为我一家洗清冤情,还我爷爷一生清白。”当即,她便将商程说的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在场所有人听,但是其中她还牢记着她爷爷叮嘱不能让《归元秘诀》公布于世这一事,因此给隐瞒了下来。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的惊讶,不敢置信,哗然四起,纷纷议论这事的真实性。
崔小月等他们议论了一会,指了商程一下,道:“这位少爷就是目击证人,各位要是不相信,大可以问问他。而且我决定待安置好我奶奶的遗体,便亲自去九岭山玉泉寺查个究竟,要是这位少爷所讲乃是属实,我不仅要迎回我爷爷的遗体,让我爷爷和奶奶合葬安灵,还要向世人揭穿慧能和济源二人的假慈悲真小人的真面目,洗清当年诬告我爷爷暗害慧聪大师的清白,还我爷爷这些年来被人败坏的名誉。”说完转头望向在场的族长和各房族老,她眼中神光烁烁,面上悲愤激动,以至于众人被她一看,竟脸红耳赤的扭开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众人本来是挟旧怨持新恨的来势汹汹前来问罪,而今刚拿所谓的败坏他们崔氏一族的声誉来说事,却没想听闻到的是当年个中的事实经过,这一巴掌犹如真真实实的打在脸上一般,响亮无比。人家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肯定已经确定这是事实才敢当众说出来,再说人家还说即刻上山追查,是不是事实,等人家回来还不是一样水落石出,当即哪里还有人敢追问深究。众人羞愧不已之下,心中均觉不是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灰溜溜的悄然离去。
张管事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他想要仰仗替他出头的人群离去,呐呐作不得声,突觉一道凌厉的眼神望过来,他抬眼看去,不由肝胆欲裂,竟是那位蛮横霸道的少爷。他被吓得浑身直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少……少爷,小人……小人……”说着他竟自打起嘴巴来,左一下右一下的“啪啪”作响,口中还在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少爷小姐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放个屁的放过小人吧……”
此间的事搞成这个模样,商程也懒得打骂他,喝道:“滚!”张管事赶紧爬起身来,屁滚尿流的抢步逃走。
崔小月双眼通红,怔怔出神的望着门外,也不知是目送众人离去,还是在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堂厅上、院子里里外外的崔家村人和张管事等人全都走得一干二净。许久,崔小月转身看着她奶奶的遗体,眼泪刷的一下夺眶而出,哗哗的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她抬起脚步向她奶奶的遗体走了过去,突地跪下,伏在她奶奶的尸身上,放声大哭。
王祺见崔小月哭得悲痛欲绝,想起她自己身上的悲惨遭遇,感同身受之下眼圈不由一红,走上前去,轻声道:“小月妹妹,你请节哀。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你奶奶的身后事办妥,然后再去玉泉寺迎回你爷爷的遗骨,这时候你可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亲自做才行。”
崔小月闻言,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来,道:“谢谢姐姐,我自会省得。”
王祺安慰了几句,便对商程道:“少爷,这位奶奶的遗体还得尽早安置妥当为好,小月妹妹还需去那玉泉寺尽快迎回她爷爷的遗骨,也好让两位老人家入土为安。”
崔小月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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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秘籍
商程连忙答应着,但心里也是犯愁,因为他不懂丧礼的诸般细节安排,简直毫无头绪,正苦恼间,抬头看到奚汉升,眼睛不由一亮,当即上前向奚汉升讨教。待得明白一切礼数,便请奚汉升带他到市镇上准备葬礼所需要的东西。商程巨财在身,花起钱来毫不含糊,雇请一大帮人,搞起大道场,大操大办,场势热闹非凡。崔家村里的族人见此,只感觉脸面噼啪噼啪的被人扇个不停,出门都脸红耳赤,低着头不敢见人。
紧接着,商程又雇上一大批人抬着棺材,吹吹打打,鼓乐喧天的和走在前头披麻戴孝一身缟白的崔小月一同向九岭山走去。待得找到后山菜地里的山腹地牢,雇请的人群中个个又惊又奇,待得问清缘由,这才知道原来往日里一派得道高僧的济源大师竟然是谋害人命的罪魁祸首,皆都惊讶不已,不敢置信,更有人当即破口大骂,至于是不是因为拿了银子才这样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商程下得地牢里,却发现那渡厄秃驴竟然不知所踪,连他的断臂也不见了。心中不由疑惑:“难道他逃出去了?可是我在上面做的暗记又不见有动过的痕迹,不会是从我挖的那条穴道逃走的吧?”他突然想起穴道通往的山洞里面的那些香凝膏,也就是崔匡师所说的千年石乳。赶紧趁着众人不甚注意,悄悄上前查看,那条他花了无数心血所挖的穴道似乎又坍塌了不少,洞口却是被坍塌的沙石紧紧堵塞住,不由暗想:“也许,这帮死秃驴或许还留有另外一条暗道,真是便宜了他,这都让他逃走了。唉,怪只怪我当初逃命心切,不然定会问出暗道所在,叫他逃脱不了。”
崔小月见得她爷爷的遗体早已是泣不成声,待得众人将崔匡师的尸身搬上地面,装进棺材,便抬回崔家村。这下崔家村等人更是无话可说,所谓的族长和各房族老连葬礼都觉没脸面的前来祭拜,附近几户人家更是关门闭户,悄悄离家躲到亲朋好友那里去。本来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祭礼,却被崔小月以二位老人家早日入土为安为理由,只过了头七,便寻了个风水宝地将二位老人家合葬在一起。
这一日诸事已了,崔小月面容悲戚的站在大堂前望着她爷爷和奶奶的灵牌,无声饮泣不已。王祺亦是红着双眼在旁边低声安慰。
奚汉升自从去玉泉寺那一日便在寺里仔仔细细的走了一遍,他如今对商程所说的事已经信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他还想去扬州寻那济源再问个清楚,确认无误。他道:“商少爷,王小姐,崔小姐,想必这几天下来,此事早已传开了出去,老头子我要尽快赶去扬州寻济源大……寻他问个清楚,在此便先行一步。崔小姐但请你放心,要是此事确凿无误,老头子我虽然人言微轻,却也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以正我正派武林的声誉。”
崔小月盈盈一拜,道:“小月先在此拜谢奚老前辈的仗义执言。但是慧能和济源二人陷害我爷爷,以至于如今害得我家家破人亡,人人怨恨。如此大仇,虽说慧能这老秃驴已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