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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老秃驴已死,可是小月要是不亲自找那济源报仇雪恨,实是无面目立足天地,愧对我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小月打算即日起便赶赴扬州,定要向那济源报得此仇。”
奚汉升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对商程道:“商少爷,你出来一下,老头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商程一愣,不明白奚汉升会有什么话想跟他讲,却也跟随着走到屋外院子。
奚汉升背着双手站立不动的仰天而望,沉思良久,这才转身道:“商少爷,你年纪轻轻便怀有侠义之心,老头子我甚为敬佩。”原来这几天奚汉升暗中探听商程的个人仔细,待得知商程曾多次亲入险境,舍命相救忠义镖局等人,虽然忠义镖局总镖头王明忠最后惨死,但是为了履行对王明忠的临终承诺,甘愿远赴几千里也要护送王祺前往山西大同府,此等一诺千金的行径叫他听了就肃然起敬。
他道:“江湖上一诺千金的好汉多不胜数,但是如商少爷你这般与忠义镖局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也要仗义出手相助,还千里护送履行诺言的却是少之又少。加之你年龄又轻,它日此事必定会在江湖上传颂。但是少年成名,而且还是如此之高的名声,这也并非好事。这几日,老头子暗中观察你,这里还需商少爷见谅,因为老头子我发觉你年龄如此的小,竟然拥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功修为,实是惊诧不已。待得观察下来你却空有一身浑厚内力,却不懂任何武功招式,我猜想你定是有什么奇遇罢。”
商程一惊,他这几日忙上忙下,连喘口大气的功夫都没有,哪里展示过什么武功内力,没成想奚汉升暗中早已看了出来?突地想起那日为救崔小月奶奶输送内力的情景,心想:“是了,肯定是那天起他便对我上了心。”商程斜眼望着奚汉升,心中不由有些着恼,不管谁听到有人暗中打听自己的情况,难免心有芥蒂,怀疑那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做。他心想:“这奚老头倒也光明磊落,当面跟我说清楚,但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先听听再说。”他道:“这个嘛,运气是好了那么一点点,怎么着,奚老前辈对我的奇遇有什么意见吗?”
奚汉升微微一笑,道:“商少爷不用生气,老头子我并没有其他目的。”说着拿出两本书籍出来,道:“商少侠,你年纪轻轻,却侠骨仁心,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只是你们这山西大同府一行路途遥远,要不是老头子我另有要事在身,定会送你们前去,唉,这个不说也罢。商少爷,如今这路上不甚太平,恐有不少贼人暗中窥视你们,而你空有一身内力,却不懂任何武功,遇到小毛贼还好说,但是要是遇到绿林高手,恐怕到时难免会手忙脚乱。这两本秘籍,是老头子我闲暇时琢磨出来的微末武技,虽说不堪入眼,但是临急之时也能用的上手。而今,老头子我便想交给你,希望你闲暇时间看一看,或许有朝一日用得上。”说着便递了出去。
商程一愣,不自禁的伸手接过,低头看去,上面的字他却不认得,抬头怔怔看着奚汉升,但见那双眼睛里赞许、期望、感叹等等神情,却不见丝毫奸邪叵测之意,脸上不禁一热,心中暗暗责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动道:“奚老前辈,晚辈愧对于你了……”
奚汉升哪里看不出商程那点心思,笑道:“商少爷,王小姐和崔小姐两位都是好姑娘,望你好好待她们,老头子我就此别过,希望它日有缘再见。”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商程急忙追出门外,却见奚汉升渐行渐远,直至身影隐没。商程呆望半晌,低头看向手中两本秘籍,陡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大声喊道:“哎,奚老前辈……”刚喊了几个字,想到奚汉升早已走远,哪里能够听得到,声音越来越小的道:“……我……我不识字啊!”商程欲哭无泪的望着手上两本秘籍,自言自语道:“唉,这可怎么办,我又不识字,你给我有什么用啊!这个……算什么事啊!唉,没文化,果然是可怕至极。”当即随意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来看,见里面有图有真相,心中不禁一喜,心道:“这或许是一套步法?对,应该就是飞墙走壁的轻功身法。唉,可是只有图画,旁边的字我却不认得,这运气法门脚步如何移位我又不知道,那要我怎么练啊!”想着又随意翻开另一本看了看,书里面的小人画成挥掌的姿势,这肯定就是一套掌法,想想自己不认识字,这还不是一头雾水么,不由烦恼愁苦之极。
突听得身后响起王祺的声音:“少爷,奚老前辈他走了?”
商程转身点点头,道:“嗯!他走了,应该是要赶去扬州吧。”突然眼睛一亮,望着王祺的双眼直冒异彩。王祺不免奇怪,道:“少爷,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说着也不禁低头查看自己。商程道:“没有没有,阿祺,你可识字?”王祺点点头,道:“嗯!小时候随我母亲还有……还有我父亲学过写字。”说道她父亲时,神色不由黯然。
商程大喜,把两本秘籍递到她跟前道:“那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王祺疑惑的接过来,看了看,惊道:“啊!这是武功秘籍!少爷,你怎么给我看了?”急忙将秘籍还给商程。
商程道:“这有什么,武功秘籍不就是给人看,这才能练的吗?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王祺道:“少爷,武功秘籍都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你这么随意的拿给我看,这……这……要是让你家中长辈知道了,会责罚你的。”
商程听了,随口道:“我哪有什么长……”突地住口不说了,自己身份特殊,这可泄露不得,心想:“我这身份得编一套谎话出来才行,不然以后要有人问起,我怎么回答。”转口道:“不怕!这是奚老前辈给我的。可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些武功秘籍都是不传之秘?”王祺点点头道:“嗯,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都是历代前辈耗费心血才钻研出来,要不是自己门派之人,旁人哪里能学的半点。这两本秘籍既然是奚老前辈给你的,你可要收好,千万不要随意给别人看。所以,少爷,你这秘籍我……我可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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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努力!奋斗!
商程一想,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对啊,我怎么忘了。自古到今无论武功技击还是各门手艺,除了家族传承,全都是不对外人传授,还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唉,我倒忘了这茬。看来,奚老头对我还是不错的,竟然把他的秘籍给了我。”当即道:“没关系,我同意了。奚老前辈给了我,这支配权就是我的,我想要给谁看就给谁看,更何况,你我这么熟,哪分什么彼此。呐,我识字不多,你先帮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然后再告诉我。”
王祺听到“你我这么熟,哪分什么彼此”这句话,脸上一红,有些羞赧的看了商程一眼,便不再说什么,接在手中,边看边道:“这一本是一套轻身功夫,唤作《醉月步法》;还有这一本是一套掌法,叫《残影掌法》。”
商程听了不由一乐,心想:“醉月?残影?嘿,奚老头这独行酒丐名号倒不是吹的,单从这两个武功名字就可以看出这老头爱好喝酒的不良嗜好。”当即道:“你快看看怎么练的,然后教教我,咱们可以一起……”话还没说完,却见崔小月背着个小包袱从门口走了出来。不由一愣,叫道:“小月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王祺闻言,转身望去,也是一怔,快步走了过去,道:“小月,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崔小月恨恨道:“我要去扬州,找济源这个死秃驴报仇。等报了大仇,我就上京师找我哥,然后再找我爹。”
王祺道:“小月,就你一个人,你这人小孤弱,势单力薄的怎么报仇。而且,据说那济源武功高强,你打得过他吗?”
崔小月道咬牙切齿的道:“就算打不过,我也要报仇,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
王祺听了面露急色,看了看商程,希望商程出言劝劝。商程知道崔小月报仇心切,这时候哪劝得了,不过换个方法来劝那也是可行的,便道:“小月姑娘,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呢,你想想啊,你不会半点武功,而那济源老秃驴的武功对我们来说可是深不可测,高不可及,你去了也是白去。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呐,不如这样,这报仇乃是一件大事,你急也急不了,倒不如咱们先从长计议,慢慢来。你爷爷的《归元秘诀》我也默写给你了,你先练习好来,还有,我这有两本武功秘籍,你也拿去看看,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找你哥哥吗?你可以边修炼武功,边去找你哥,到时你哥也找到了,你武功也练好了,要再想报仇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说奚老前辈不是赶去扬州问清事实,说要替你们家讨回公道吗?你想想,有奚老前辈出面,那济源也逃不了哪去,你还怕他会跑了?我话就说这么多,要是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做吧,怎么样?”
崔小月想了想,觉得这报仇一事确实急不得,而且商程的建议听起来也挺靠谱的,可是抬头一看时,发现商程正盯着她看,她感觉那眼神总有一层另外的意思,禁不住想起她奶奶临终时逼她发下的誓言,无来由的一慌,隐隐中还有些羞怯,当即脸现怒色,道:“你看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起了什么坏念头啊。我……我……我承认你说的对就是了。”
商程听得有些奇怪,心想:“崔小月怎么说话说得语无伦次,叫人听得不明不白的。不过还好她总算肯把我的话听进去,但愿她不要报仇心切,做出什么糊涂事出来。”
王祺喜道:“太好了,小月,你终于改变主意了。不过,你要是打算去京师,那你这间宅子怎么办,还有你爷爷奶奶谁来为他们烧香拜祭?”
崔小月道:“我已经找人租下我这间屋宅,我不要租金,只要他们替我看好这间宅子,还有每日替我在爷爷奶奶的灵牌前上香拜祭便行。”说话中没有半个字提及她的崔氏族人,很明显那天发生的事早已令崔小月彻底心凉了。商程和王祺也明智的选择避谈,那日崔小月奶奶突然去世,尸骨未寒,就连遗体也就在大堂跟前,崔氏族人竟然不顾同族之情,不念人家长辈逝世悲痛哀伤之意,前来兴师问罪,无论是谁经历到这些事,都会对所谓的同族之情变得心灰意冷,彻底死心。
王祺道:“嗯。我和少爷也要赶往山西大同府,正好与你去京师的路线相同,要不咱们三人一起上路,路上还可以一起参详少爷这两本武功秘籍。少爷、小月,你们说好不好?”
商程自然是没有意见,点头应承。崔小月却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王祺脸露喜色,与崔小月坐上马车,商程便当了车夫。马车缓缓驶出崔家村,崔小月不由黯然心伤,这一去,前路茫茫,父亲大哥不知在何处,能不能找得到,这希望怕是颇为渺茫。不由暗暗祷告希望爷爷奶奶二位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帮助她找到父亲和大哥,报得大仇。
一车三人一路北行,自经过湘西四鬼的遭遇,商程就特意购买了衣服,三人一男二女全都改头换面,穿的极为素净,再也不敢显露半点财富。同时纵使再累,商程也不敢让王祺驾驶马车,不敢让二女抛头露面,生怕又遇上贪财好色的贼子。因此白天行走时,王祺和崔小月便在车厢里研究奚汉升的《醉月步法》和《残影掌法》,晚上便停留在市镇或小山村借宿投店,顺带练习身法掌法。沿途更有烈日暴雨,长途跋涉也是难免。商程与崔小月时而闹起矛盾斗嘴,王祺总会充当调停,吵吵闹闹的倒也不至于路途烦躁寂寞。如此行行歇歇,走了十五六天,便进入河南境内。
这一日,马车行到一座大桥前,只要过了桥便是进入开封府境内。但听桥上一阵哭哭啼啼的女子声音,崔小月好奇的张口问道:“阿琪姐姐,你听,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哭?”王祺凝神静听,道:“是啊,是有人在哭。”二人当即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却见远处的大桥上,一女子站在桥中央悲声痛哭。商程撇撇嘴,道:“有什么好看的,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快缩回去,别抛头露面,徒惹生事。”这十几天来日夜赶驶马车,早累得他跟条狗似的要趴下。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叫你多管闲事,如今好了吧。两个女孩,两个**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得以享受生活。当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