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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风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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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马伯他们老矣!岁月不饶人;沧海桑田啊。

    众人只有感慨;顾不上吸烟。

    徒空四壁的家;马伯哪来的钱捐助希望工程呢?张磊脑海里简直是一串猜不透的怪谜。

    在张秘书想来;往外大把撒钱的应是企业老板或个体明星;撒泡尿冒油花。不伤筋骨又有个好名声。可马伯身患绝症啊!我们可忘了事的另一面。有钱的主儿越舍不得花;常言道为仁不富。“你们……想什么呢!”张磊忽然唐突地说。

    马伯妻子这时却没法子笑出来;“钱这种东西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大伙说是不是瞎凑合呗……”

    “是的;是的!”这太离奇不可思议了。张秘书很少见到如此淡泊名利的人而机械地点了点头。现实的说法是吃要营养;住要宽敞;行要便当。能挣会花;潇洒风光……张磊对老太婆口头认同;而他心里却是另有一种想法。

    大家刨根问底;似乎有了某些收获。马伯妻子摆了个豆腐脑摊;每月固定收入三四百元钱。她丈夫转业后进了一家冶金厂;前两年还可以;年红利几百元。厂子产品滞销后却资不抵债;说倒闭就倒闭了;终于树倒猢狲散;工厂员工各自讨方便。

    前些年就诊断出马伯患有倒食症(俗称胃癌)。厂里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说是让在家保守治疗。其实医院大夫说他那个病活不了2000年……于是日复一日地躺在病榻上苦熬着。

    马伯妻子忽然泪雨滂沱不言语了。可为什么他要化名“微尘”呢!张秘书不能不探问个究竟。

    马伯老婆道;老马还能行动那一年;忽然心血来潮想了这么个名字。“微尘”大概就是有一份佘热发一份光吧;没什么讲究;咱是土埋脖子的老人;只能为国家尽点儿微力了……

    “微尘给那些救助的对象捐了多少!”张磊必须说服马伯妻子核准数据。

    “不晓得;我们也没尽量核记那一批被捐助者的数据。”马伯妻子这时却又十分淡然的话语象秋风吹掉了沉闷枯叶那样无谓。于是;张秘书十分感兴趣的在门前浅坐了两个钟头。但我们年青人与老辈人之间的代沟似乎难以逾越。马伯妻子叮嘱道:大家知道我们这个家破东烂西的;就不要宣扬什么的……

    张磊启发大伙儿搜一搜老马两口子的宣扬材料;让市民们关心这些留守老人。可眼下很为难不像小说家那样胡诌什么。或许那个叫小蕾姐姐的中学生知道些什么!于是他又一次登门叩问小蕾姐姐的书房。

    小蕾姐姐似乎有些尴尬地说是马伯老俩口转托她的;如此而已……

    “小蕾姑娘;我们不宣扬微尘是一种过错或别的什么。”大家此刻认定了小蕾姐姐可口吐莲花挖出许多让人感动的故事来。

    小蕾姐姐说:“如果我真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们好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了呢?张磊如实地向民政局长作了汇报。

    “微尘他们淡泊名利的精神非常可贵啊!”刘局长十分感慨说。老马被忽略了这么些年是一种失职呀?众人向市里建议象微尘一样的无名百姓是不是给予奖励。他们便从困难补助中买些东西送去。

    市里乐意办妥。马伯家却铁将军把门;人去楼空。有邻人说:可能马伯快不行了吧;搞不明白;据说他的大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会不会跟儿女们在一起呢!总之这老伯很神秘。

    马伯去向不明;对想了解的人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张磊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到了马伯到了茅坑沟;住在他堂弟家里。

    关于马伯老俩口为什么匆匆离去;人们有过许多揣测:邻人说老俩口死后不愿火化的;也有说城里不好混而乡下空气新鲜适宜养病的;……原因是什么呢;怕打扰。

    马伯妻子明白;一旦捐助的事给抖了出去;政府官员一拨接一拨询长问短;摄影录像;接待又不合适;不如走了省事。

    这老太婆怪怪的。别人家削尖脑袋出名;他们却有点匪夷所思哩!常人是最难说破的动物……

    张磊可要弄个水落石出。

    马伯妻子很有些无奈:大家为什么要追踪个癌患者不放呢!积德行善;古今有之。放了我们吧?

    民政局长说;是几个大学生找到我们名下而推不了;这是例行公事;给大娘说得详尽委婉……

    “有啥好吹的;我丈夫可知道吧?”马大娘一杆子撑出八丈远对付大伙儿。

    马伯奄奄一息失语了。众人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又怎么说与患者。惹了麻烦真让大伙儿难受呵。

    电视里有做了一点事儿的敲锣宣扬。大伙儿说不了是怎么回事!马伯妻子却泪雨滂沱唯恐出名。

    马伯老俩口自谦缩脑;众人却追踪而来。牙膏皮总会挤弄点儿什么东西来吧。

    弘扬美德。宛若猎犬们围获了无处逃匿的狡兔;况且马伯老俩口党性很强啊!张秘书一口官腔了。

    说就说呢!她丈夫是烈士遗孤寄养于一当地农户家。与马氏女儿一块儿在农家小院儿长大;两小无猜;战争年代他和他的战友们硝烟烈火;一块儿出生入死……后丈夫转业当工人;如果有点儿文化;在厂里搞个科长处级什么的;现在这病瘫模样儿又有啥可好说呢!

    马伯老婆不无怨尤;声泪俱下。丈夫可不让她说这现实什么的。

    在她老伴看来;如果没有**救劳苦大众;说不定他和其他旧上海滩流浪乞儿一样早穷死饿死街头了。过去打仗死了那么多人;一颗子弹飞过来就“光荣”了;我们能活下来就是福份;多苦多累都要咽下肚子里;为社会多干实事……老婆子不要倒腾苦水。

    她老伴又说;咱们这一辈子没文化的亏是吃定了。现在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们的书给供出来;典房断肠子得供仨孩子大学毕业而多喝文化水嘛。

    他的大女儿春燕公费赴美读博士;而定居美国;小女儿春玲跟台商孔家大公子在南非经营珠宝钻石旅居海外;次子飞雁去日本读硕士而娶了个东洋老婆。马伯气炸了肺骂他们吃家饭拉野屎;花了国家钱为洋人念书忘祖呀!前世缺大德一去不返……

    人们却恭维马伯老伴说:老俩口大福给儿女们漂洋过海;光耀祖宗呢!

    狗屁?老子们企望他们学成归来为国效力!可事与愿违;混球们指挥不灵。于是马伯请来那个叫小蕾的中学生;那一封封信件有如重磅炸弹扔给高学历的儿女家里……二老就这样苦守信念撑着岁月!

    大女儿不与见识动员马伯老俩口远渡大洋彼岸;二儿子携老三乘包机从台湾飞抵大陆;苦劝二老在海外愉快安享晚年!我是中国人!死为中国魂?!马伯三天大动肝火喝酒伤了身子。终于一病不起。

    儿女们知悉老父患了绝症而表示极大关心;国外医疗条件好嘛!老马伯的根子似乎深扎于中国土壤里金山银山也撼不动了。咱老头儿奔七十多了不挪海外寸步。

    家里不时有花花绿绿的美金日元和新台币从海外远寄过来。

    老马伯一瞅过那成叠不打捆的洋票子似乎就生气!老伴可左右为难了。说咱们省过那洋玩艺儿弄成土钱就顺了。老马炮筒子直性:那些洋垃圾吃了跑肚有违天良啊……

    于是;老俩口商定:一笔钱上缴;二笔钱捐助贫困生;用洋钱于希望工程;她丈夫说要熬过香港回归那一年;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0周年之际;佩着军功章前往**照相……

    他们一次又一次商定用“微尘”名字汇给那些需要帮助的贫困生。小蕾这次忙里出了纰漏而引来众人热闹。老马伯妻子匆忙应对难为了。

    她丈夫的党费交到了2012年;上缴了十几年;他原奢望他可能活过八十多岁。上天却给到1999年的某一个日子……

    马伯妻子说仨儿女错在国外不说是“卖国忘典者”就有些没面子了;周邻人的言论解释不了。老俩口是过于传统的贫家百姓;与我们这一代人的观念大相径庭罢了。

    张磊很感动说给慰藉采访。只是他们的作法有某些怪异。

    民政局长苦笑道;大学生们要来护理久卧病榻的老马伯;您们有什么想法可提出来。

    马伯妻子却近似悔恨道:她丈夫病入膏肓没两天活头了;他们去国外发展可能啥都强;但一定不能忘祖;要知道;祖国人民永远是他们的坚强后盾……

    细细琢磨马伯老伴的言语不无道理。我们天天谈论爱国家必以国家核心利益为重;那些年出国渡金的个别人是否……众人无意与老婆子辩个山高水低。马伯老俩口太纯朴质爱了;倘若三言写了文章;我们必回避那些引发歧义的章节。

    张秘书代表民政局告诉那些大学生们;“微尘”病模样难以说与……好好学成归来;报效国家;他们同意继续捐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大恩不言谢!

    可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赶到了。他们晚来了一步;马伯已去世了;离香港回归之日还差两个月……那几个大学生找到了郊野马伯的墓地。大伙儿情不自禁地泪湿衣襟;感天动地。

    在他们侧身后;小蕾姐妹二人呜呜咽咽佩戴白花伫立于秋阳之下;人群中还有张磊民政局长及马伯生前部队老战友;认识和不认识的眼里都噙满着泪水。
第二章 〔四〕故事之八爱的放手
    婚后十年的爱妻被一家庸医误诊为“直肠癌”而住进了第七号病室。一进门;我抬眼看见邻床头半卧着一个病号:细一瞧她是水兵之妻妹(即原茅坑大队长之堂妹叫菊香)。于是;妻子带着记者职业性的好奇而与病友认真攀谈起来……龙菊香孤零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瞅着病友被丈夫宠着呵护的情景;下意识地想着自已十几年少有男性的关怀体贴;悲观的心境里又掺进了几分妒意与无奈。

    当被诊断为**癌中期偏晚后;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莫要治疗;最好能象西方给个“安乐死”什么的;早点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然而;儿子二十三岁尚未成亲;他从小就生活在风雨飘摇的家庭里;再不能没有母爱了。为了这”革命后代”;龙菊香接受了朋友和医护人员的劝告;一个多月来;把那些让她揪心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强压在心底紧咬牙关;配合大夫各项检查治疗。一个星期前;十多个小时手术;腹部以下几乎都给切走了似的。刚拆完线;一种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轻松;想着俗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便有一丝惬意萦绕心怀。

    医生说;**癌治愈率可达百分之百;且把那瘤子连**切掉后对女性的某些功能具有调节作用;说不定对后半生还有好处;这就意味着有惊无险;应该够得上大难不死吧;但后福在哪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痛苦似乎与生俱来;无穷无尽;如果说也曾有过短暂的幸福;大约也是上天为了衬托痛苦的深重而有意的恶作剧……

    老家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门前有一条婉转迂回的河流;时而疾步如飞。时而驯如羊羔;清澈见底。这里自古就是出美女的地方;姑娘们一个个出落得象浣纱西施;远近闻名。

    然而;上苍带给菊香的却是极大的讽刺;已到“二八”应如出水芙蓉的年龄;非但没有成为西施的迹象;反倒有向东施发展的趋势;腰若水桶;腿如木桩;虽五官还算端正;却“肉漫金山”;更兼黑赛张飞;让两支如漆的粗辫都黯然失色。就在这时候;这片并不“广阔的天地”里;也下来几个城里伢子;说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住在龙家附近的仓库里;一个个白皙的脸;高挑个显着阳刚之气。但一到这小山村;就失去了来时的风采。连做饭都不会;还闹出好多笑话。没两年;“钻墙打洞”先后走了。单留下少言寡语几无笑容的瘦高个;如离群孤雁;常常站在河边发愣;有时还暗暗落泪;既无城里来信;又没有亲人来探望。龙菊香从小因不靓的身材受贯了冷遇;也养成了善于观察人间冷暖的特殊本领。她知道;这位哥哥怪可怜的;常常暗暗关注着他的行踪;从心里生出对他的关心。有一天待瘦高个上工;她不声不响地走进了那邋遢不堪的“知青窝”;细细地收拾整理;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该叠的叠;该扫的扫。

    又过了几天;龙姑娘从自家拿去辣椒干鱼;摆弄出两个菜。瘦高个收工回来;像第一次回到了自已在那里温馨的家。她坐在一旁摆弄辫梢;静静地看着瘦高个那狼吞虎咽的“雅相”;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但一碰上瘦高个感激而火辣辣的目光就禁不住耳热心跳;内心却如夏天吃冰水一样的舒适惬意。几个月后;生产队的人就议论开了。有的说;龙菊香主动帮助外来的知青;是出于同情和关心;瘦高个这伢子也确实作孽需要人关照;小菊做得好;有的说;那丑丫再单相思送上门;小白脸也看不上她;他俩就像油与水;不可能合二为一;又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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