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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将指环套进他的无名指,然后看着他,向他伸出的我左手。当他的吻,和指环落在我的无名指上时,幸福的感觉把我冲击得眼里一片氤氲水气。我轻笑,“这树是我们的媒人,也是见证人,雅浩,我们礼成了。”
雅浩也笑,眼中几欲滑下的泪水仿佛要在明月下变成珍珠,闪闪发光。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最后四唇相叠。
这是一个纯洁,不含任何欲望杂质的吻,犹如学生们的初恋。
浅吻后分开,雅浩双手捧着我的脸,为我抹去不知何时掉下的泪水。我也捧着他的脸,看进他泛着盈盈水波的明眸。我说,用仿佛愿意把心也掏出来的语调说出世俗的三个字,“我爱你。”
吻。
又是吻。
一个激烈的吻。我们都霸道地想要吸尽对方体内的气息,据为己有。
我要将你据为己有,雅浩。因为我爱你。
雅浩,我也知道你要将我侵占到底。因为你也爱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夜,花开。
这夜,天明。
这夜,多幸福。
多幸福。
第二十三章
缠绵过后,我和雅浩相拥到天明。
雅浩在我身边睡的像个孩子,手霸道地缠上我的腰。我轻吻他的额头,轻吻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最后轻吻他的唇,然后埋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但我又觉得很害怕,我怕我一睁开眼,雅浩就会不见了,我指间的戒指也会不知所踪,所以整个晚上我都频频地惊醒过来。但只要我一看到雅浩还在我身旁,我俩手上还是有着那对泛着银光的戒指,我就会再次吻过他的唇,再次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醒来,就再也睡不下去了。我轻轻将雅浩移了个位置,然后下床到厨房找水喝。一开门,就看见之乐从雅浩的房间里出来。我奇怪,便叫住他,“之乐?”
之乐闻声转身,微微吃了一惊,“哥?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我走过去,疲倦地揉揉眼睛,“我睡不着。觉得有点口渴,所以下床找水喝。”
“房间冰箱里没有吗?”
我摇摇头,“早没了。忘了叫人放进去。对了,你怎么从雅浩的房间里出来?”
之乐晃晃手中的笔,说,“通宵写论文,笔都用光了,不想打扰你们,就擅自进去找支笔用用。”
我拿过之乐手中的笔,说,“这笔不好用的,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支好点的。”说完,进去挑来一把笔,递给之乐,“这些吧,我都是用这些的。”
之乐伸手接过,看看我的脸色,有点担心,“我给你去热杯牛奶让你再睡睡吧。”
“不用了。”我拉住他,“你写论文吧,早点写完再歇会儿。你今天下午才有课吧?”
之乐点头。我拍拍他肩膀,“那快去写吧。”
把之乐送回他房间,我就到厨房里喝了杯水,然后还特意地冲了一杯参茶,轻轻把它放在之乐的书桌前,然后就去睡觉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雅浩也已经上班,他留了纸条叫我好好休息,署名是“之信伟大的老公——雅浩”,我看了,心里怎能不溢满阵阵暖意。当我梳洗好一切,走到餐台前时,又看见另一张纸条,压在微温的牛奶下,清秀的字迹提醒我,记得给他参茶,也别忘了给自己牛奶。
我轻笑过后,觉得今天阳光披泽万物。
我还没踏进公司大门口半步,就听到里面一群吱喳鸟在旁若无人地谈论着总裁左手无名指上戒子的事情。当我回到设计部,新闻就更加轰动化。军团首脑小彪咆哮过后,几欲要把图纸剪成一个个小人头像,写上我的名字和生辰然后蹲在角落里用鞋拼命敲打。但开完玩笑后,还是一群人高兴地簇拥上来恭喜我。他们问我选好日子没,问我要多少人情,问我要送什么大礼,还有最重要的是问我有没有命令新娘多叫几个姐妹,让新郎的兄弟多看几个美女。一大串问题逼的我只会笑不会答,在我还不知如何应对时,之前还一脸愁云惨雾的小常就冲出来派喜帖。大伙惊讶过后,又立即转移阵地往小常那边扑过去。
今天全公司上下都喜气洋洋,雅浩当然也能感受的到。但在办公室内,他却异常沉默,对外面的情形一字不提。
他签完我给他的所有文件后,仿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头对我说,“天格投得西区一快地皮,因为他们最近资金出现问题,所以决定要招揽其他公司一起承建,我对这项生意有兴趣。”
我听的一脸茫然。他从来就不跟我谈生意上的方案的啊。
他看我好象还是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决定开门见山,“这次我们最大的对手,是中城。”
这句我终于都明白了。我有点恼气地皱眉,“你怕我会泄露公司机密?”
他听了连忙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解释,“我是怕你觉得为难。”
我觉得好笑,“怎么个为难法?”
他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终于吐出孩子气的一句话,“我怎么知道。你跟他怎么说也有十年感情啊。”
我再也忍不住气,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你怎么还在意这个啊?”
他不满地甩开我的手,坐回转椅上,“反正我对这个人就是很感冒!”
我走到他跟前,又无奈又恼气地用手指点点他的眉心,“全公司都在谈论我结婚的事情了,你这个新娘还在翻旧帐,怎么可以小气啊!”
他拿眼横我,接着又觉得好象是自己敏感过度似的咬咬唇,似笑非笑地顺着话题说下去,“那么快就轰动全公司,看来你人缘还真好。”说完又一副思考状,“对了,你说到时那里找个新娘来让他们看好呢?”
我也学着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那还不简单,我一直都是想着到时让你穿上女装扮新娘的啊。”
他忍住笑,还装出一个好建议的样子,“对哦!到时我肯定艳压一切。”接着又可惜地摇摇头,“但要是我的婚礼上找你扮新娘,肯定会把所以的宾客都吓跑的。”
我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屈辱,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可是他就着我的力气一扯,我扑了个满怀。正要不忿地抬头,他的吻就欺了下来,沿着脖子滑到肩窝,在上面用力地吸吮着。我以为他会有下一步,但他吮吻过后,就满意地看着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杰作。
“好大一块,不准遮住。我要让全公司的人知道这个准新郎的准新郎是谁。”
我笑,“你又开始发疯了。要不要在我身上签下名,证明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只是随口说说,他却觉得言之有理,二话不说就马上执笔在我身上吻痕处签下他的大名。
“这下你就是我的了。看谁能跟我抢。”
他笑的很得意,我看的都快懵了。但怔楞过后,我又马上扯开他的衣领,在他肩上吻下更大的一块,然后笔潇洒地一挥,我也一脸得意。
“这下你也是我的了。”
他侧头看看,笑着点了点我的唇。
***
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我这层心理障碍,雅浩开始全情投入争夺承建权的工作里去。导致的结果是我现在要一个人回家。其实我是应该要留下来并肩作战的,但到现时为止都还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于是我也只能继续跟进鸿天计划的发展进程。
傍晚六点的时候,我抱着一堆图纸从停车场的电梯里走出来,正想掏出车匙开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我侧头一看,不能说不惊讶。
他走到我面前,不知为何,气势凌厉。而我,只能尽量地展开友好的微笑,“好久不见。”
“上次酒会不是见过吗?”阿光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我只能扯扯嘴角,继续生疏地喧寒问暖,“是。最近好吗?我看过你最近做的几个大厦设计,很好。”
他眼中闪过诧异,“你还有留意我?”
我耸耸肩。“怎么说都还是朋友嘛。其实我以前就一直觉得你比较擅长大厦设计,可是你偏不听说,一心想着要把我比下去。”
他听了无言,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一直站着。最后站到我的脚都有点酸了,我惟有开口,“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我刚想绕过他,他就单手把我挡住。
他问,神色认真,像是审问监犯,“你和鲁雅浩在一起了?”
我点头,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他看我承认的那么干脆,竟然生气。“他是你弟弟!搞男人就算了,还要搞自己的弟弟,有歪伦常,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龌龊!”
对于他如此慷慨激昂,我只能表现的无可奈何,“我和他都不介意,而且我们现在很快乐。对不起,我还有事,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说着我又想走,他又把我拦住。
“快乐?如何快乐?之信你别傻了,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你想想你自己比得上别人什么。他接近你讨好你不过是为了你那一笔遗产而已!”
这话也把我惹气了,“雅浩在乎那笔遗产我早就知道,而且他没有必要那样做,我可以一分不少地把遗产还给他。”
阿光开始觉得我冥顽,“傻瓜,遗嘱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要是你放弃遗产,遗产就会自动转到你姑姑名下,他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不屑地笑笑,“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不知道,而且就算那样,也不能证明雅浩爱我是为了我的遗产。倒是你,把我们的事调查的那么清楚,意欲何为?”
阿光一时语塞。
我叹了口气,用我最真诚的语气对他说,“阿光,我知道你很好胜,可是有些时候还是要适可而止。天格承建权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也不用浪费心机在我身上。”
他愕然,然后摆出一个不知情的样子,“什么天格承建权?你说什么不用浪费心机在你身上?”
他要继续装傻,我还能怎么样。我无心恋战,急着想走。他突然一手抓住我,我手上的图纸应声而下,他的表情开始扭曲,仿佛受到了奇大的屈辱,“你不相信我?”
我真佩服他还能问出这个问题,我都不知该不该据实回答。
我的沉默让他更加生气,他朝我吼,“我说真的!鲁之信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的遗产而已,你根本不爱你,你别傻了!”
看他如此激动,我却还是反应平淡,“就好象你当初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我那一张图纸那样?”
一句话刺中我们之间的死穴,他的怒气顿时像压力锅里面的蒸汽,不断膨胀却无处发泄。他输红了眼。
我又是暗叹一口气,收拾好地上的一切继续提步向前走。然而走不了几步,他又冲上来把我拉住,我实在生气,挣扎起来,“喇”的一声,他抓住我衣服的力气过大,把我的衣领扯开一个口,顿时,我肩膀上雅浩的杰作一览无遗。
我惊觉阿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肩膀,神色恐怖。我吓了一跳,马上把衣领拉回来,拔腿就跑。然而他却追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我忙乱地挣扎,顾不上手上散满一地的重要图纸。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有这样的力气,他像疯了一样,眼睛发红,把我弄的生痛。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害怕得惊叫起来,大喊救命。我想就算全公司都下班,保安都应该还在吧。阿光似乎也明了我的想法,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巴,一手把我架住拖进杂物房。我在混乱之中失了先机,现在挣扎更显困难。当我被他扔进杂物房时,脚步不稳让我当场倒地。哗啦的一声,衣兜里的电话也跟着摔了出来,掉在墙角哗哗的打着转。
打电话求救!
这是我现时唯一的想法。我踉跄着爬前,还没来得及捡起电话,脚就被阿光先发制人用木棍绊倒,“磅”的一声,我头脑又是一阵天昏地暗。完全没有缓息的机会,我才浑噩地想要翻身,一桶冷水就当头向灌下来。
冷!
我冷的停止了反抗。
我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冰冷的寒流瞬间冲击全身,清水自发间一丝丝渗进头皮,顺着垂发,经过脸庞,沿着脖子,一路下滑心窝。从骨髓到发根,从头到脚,都好像快要结冰了那样。我冰得愕然无措,只能傻傻地打着颤。
直到第二桶水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