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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利叫来侍者准备点菜,“我只是想了解喜欢的人在餐饮习惯上有什么特殊喜好。”
“你——”斯内普想要怒吼,却因看到侍者接近而不得不压抑住。
迅速记下菜单,而后侍者为他们再次添加好茶水。等待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他穿着的那身黑外套、黑裤子的麻瓜衣服,“我发现,你似乎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斯内普表示出鄙夷,“虽然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我从不会愚蠢的去为它戴孝。”(注1)
哈利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对麻瓜的著作也会感兴趣。”
“即使我并不喜欢太多接触麻瓜的世界,但这并不代表我对此就一无所知,普莱契先生。”斯内普厌烦的说,“并且,十一岁前我是在麻瓜的世界生活无疑。”
“我知道。”哈利轻快的说,为了刚得到的又一个新的认识,“说起来麻瓜中可是有不少杰出的诗人及作家。那么,你觉得叶芝怎么样?我挺喜欢他那首《WHENYOUAREOLD》(《当你老了》)的诗(注2)。当然,我对潜藏和默默祝福并不感兴趣,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在我一步步面临衰老的时候,能有个人一直相伴左右。”
几乎是咬牙切齿,斯内普说,“停止对我又一次的试探!普莱契先生,我未将你那恶劣的玩笑放在心上却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的耍弄我。”
突如其来的平静。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燥热、紧绷。那仿佛是什么危恶的预兆——这令斯内普有些不安。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在戏弄你而不是发自于真心?”沉默后,年轻的男人以丝绸般柔滑低哑的声音突然询问。
哈利两手交叉合拢,支撑着下巴,靠墙的位子使他的脸被窗户的阴影遮住,有些模糊。他的眼中透露出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带着绝对的占有欲及侵略性,直视斯内普。
瞪大眼,吃惊于对方刚刚表示出的暗示,斯内普一瞬间静止住。
他是认真的!
这个认识让他惶恐而害怕!
见鬼!他就知道留下来一定会后悔!斯内普诅咒着,带着不期然的慌乱——他所经历的三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没有面对这样的经验。甚至再一次的,他险些就要不顾仪态落荒而逃。
好在侍者很快端上来了菜肴,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
笑了笑,哈利收回目光。在侍者报完菜名后,他说,“这是中国菜里的凉菜,似乎等同于我们的前菜。而且他们习惯用筷子吃东西,就是你旁边的那两根小木棍。不过如果你不习惯,用刀叉也没什么。”
然后,菜被一道道端上来,像是忘记了刚刚的话题,哈利兴致勃勃的与他再度交谈。从那些充满梦幻的菜名到麻瓜诗人的诗词,再到魔法世界的种种事迹及经历。斯内普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叫亚撒…普莱契的男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他幽默风趣、见多识广,而且有着强大的魔力,他甚至不确定,与黑魔王相比那个会更强大。也因此,斯内普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外貌与英俊绝缘——打他少年时期被人称作油腻腻的小蝙蝠,现在继续被学生背后唤作油腻腻的老蝙蝠这点就能看出来,而性格更是差劲的可以。如果说是黑魔王,又或者阿不思,他都能清楚的知道他对他们的作用,并找到自己的位置。但眼前这个男人,他却说他想得到他只是因为他喜欢他!这让他无法接受。
或许他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他会让这个男人明白,如果他只是存在什么“解救一个可怜的、不受欢迎的人”的愚蠢想法,那么他找错了对象!
最后的菜被端上来,是一些零点。必须承认,这是一顿很成功的午餐,每一道菜的味道都很棒,无怪乎有人称中国是世界上的美食之国。对这样偶尔的异国情调,斯内普表示满意。除了最后,那个该死的男人再次提起了那样的话题——
“尝尝看,这是春卷,是用一张烙得很薄的面饼卷上豆沙,放在油锅炸至金黄色。当然,也有的地方是在里面放豆芽、肉丝及鸡蛋来吃。这叫做“咬春”,据说代表了迎接春天之意。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这个与春天有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并不要紧,因为我的春天已经来临了。”说完,他微笑着冲斯内普眨眼,夹起一个春卷,放到了嘴里——
oo00oo——
注1:这句话出自于俄国著名戏剧大师安东…契诃夫的传世名作《海鸥》。男主角问:你为什么总穿黑衣服?女主角说:我在为我的生活戴孝,我是个不快乐的人。
注2:《WHENYOUAREOLD》(《当你老了》)这首诗的作者威廉…巴特勒…叶芝,当时爱上了爱尔兰著名演员莫德…岗,在求婚不成后写下此诗表露心曲。诗中充满眷念与关怀,全无一丝怨恨。在最后一段中诗人表明既然自己的爱不被接受,就让它作为美好的愿望永远潜藏于夜空之中。
第三十章 午后广场
“天杀的你为什么会一直跟在我后面!”几分钟后,在预计前往破斧酒吧的路上,愤怒的,斯内普停下脚步看着哈利。
他微笑着眨眼,“顺路?”
斯内普危险的眯起双眼,“你最好知道,我正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个恶咒。”
“哦,好吧,我道歉。”哈利举起手,“我只是认为,护送约会的对象回到目的地是一个传统英国绅士应尽的礼仪。而且——我希望尽可能的多与你待一些时间,尤其是在我明确表达过我的心意以后。”
“那么我是否应该表示荣幸?”对方斜视他,表示出讽刺与鄙夷,“被一个‘了不起’的男性所示爱!”
他诚恳的回答,“不,我只乞求你不要拒绝。”
“——”沉默了一秒钟,魔药教授快速转身,大步向前。
压抑着爆发式的喜悦,哈利迅速跟上——就像是一条兴奋于终于被主人答应带出去散步又或是狩猎的黄金猎犬。
伦敦街区,下午的阳光柔和而温暖,就像轻纱,铺洒在雨水洗刷过的,用红蓝相间的光彩瓷砖拼嵌的地面上,勾勒出鎏金的,细碎的花边。茂密、葱翠的灌木飒飒的摆动,尤其是那两列高大、挺拔的英国梧桐树,淡光穿透交错的枝桠,带着闪亮的银色光斑,恣意在微风中的摇曳。空气中弥散着特有的雨后泥土的芬芳,那令人心情愉快且舒畅。
四周有不少充满特色,有趣的小店,看上去活力十足。与那些严谨、庞大,一丝不苟,有着爱德华式和经典维多利亚风情的建筑物形成鲜明对比,却又交相辉,融合了英格兰式的古典美与现代的艺术气息,令它散发着特别的优雅。
“十分美妙的下午,这温馨,浪漫,而且迷人。”动人的音乐在回荡,当广场上那个红裙子的金发少女停下了舞步,哈利微笑的建议,“或许我们应该找个露天的咖啡馆,坐下来,要上一杯红茶,或者咖啡,当然,啤酒也不错,然后,再来一小盘的曲奇或最新烘培的土司。这可以令我们悠闲、愉快的消磨整个下午,享受暖风及阳光的恩赐。”
“很抱歉,我对风与阳光并没有太多的的憧憬。”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相比之下,如果能够令我尽快回到我在霍格沃茨的房间,我会更加感激——事实上我已经像白痴一样在这个麻瓜的街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哦,教授,”哈利挫败的叹气,“有时候你过于严谨,这并不好。或许你应该偶尔试尝一下放松,那能令你变得身心愉悦。”他将目光移向广场正中的那个钟楼,“看,很快就是下午茶的时间,说起来我记得Savoy离这里不远——就是当初《诺丁山》中茱莉亚…罗伯兹下榻的那个酒店。不如我们可以去体验看看怎么样?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
“虽然我对下午茶并没有任何的抵触,但这不代表我会希望与你一同享受。我相信,如果动作够快,我同样能赶上霍格沃茨的下午茶时间。”黑衣教授毫不留情的回应,同时提出疑问,“另外,《诺丁山》是什么?”
“哦——”尴尬的,哈利思考措辞——他突然想到那是茱莉亚…罗伯兹99年时的片子,与现在还有四年的距离。
“麻瓜的一部爱情喜剧。”他以最简要的方式叙述。
斯内普对此表示嗤鼻。
“好了,不要管那些,相比之下,我们——”突然,他停止了讲话,急速且用力的拽住斯内普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
“该死,你见鬼的要干什——”对方突如其来的不寻常表现令斯内普迅速认识到什么,他果断的放弃挣扎,并且顺从于那个男人的动作。
哈利危险的眯起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钟楼的附近。
“是什么——?”黑衣教授表示疑惑,同时延续向他目光的方向看去——那里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人群依旧在欢快流动。
“轻声——”对方露出歉意的微笑,但那双深黑的眼睛里却透露出谨慎与危险。他低头靠近他的脸颊,并将热气灌入年长者的耳内——那成功的令斯内普变得瑟缩。
“很抱歉,看来我必须离开一小会儿——”他的声音带着歉疚,“那里似乎有几只小老鼠在不怀好意。广场上的人不少,我恐怕他们即将进行的‘活动’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什么——”一瞬间的疑惑,在斯内普意识到那些话的含义的同时,他惊讶的看到哈利消失了踪影,就在他眼前!
那绝不是隐身咒可以造成的!虽然他并没有去尝试使用那些辨别的魔法,但空气中流畅的气息预示着那与巫师法术间的差异——就像被镶嵌入周围的环境般不可思议。
这像是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同时施展了静音的魔法,在斯内普的耳中,嘈杂到厌烦的声音消失无踪。似乎被什么遏制住呼吸,小心的,他瞪大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之前的那个方向,并将全部的神经系统都调动起来。
然后,他努力看到在那个麻瓜密集的广场中,三、四个黑色的人影像被人突然拉住了脚踝,并毫不留情的拖入地狱的深渊,顷刻自人群中消失踪影。那迅速,并且无声无息,以至没有任何一个麻瓜察觉到周围的变化。
或许是错觉,纷乱喧闹的人群中夹杂了细微的,几不可查的声响,就像是压抑住的,无法从喉咙内爆发出的痛苦嘶叫。
紧跟着的,是空气中飘过的像游丝一样柔美的铁锈味,完美的混合在广场那些叫卖烧烤吃食的香气内。如果他不是一位出色的魔药大师,受过战争的洗礼,更清醒的意识到现在,就在此刻,正上演着什么,他绝不会认出那是鲜血的味道!
虽然不曾清楚的看到那一切,但斯内普没有任何疑惑的认识到,有人已经彻底的脱离了这个世界——而那仅仅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并且没有引起哪怕一个人的注意!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曾看清袭击他们的人的脸。
“很抱歉,因为刚刚那些额外的,突如其来的事务让我不得不去处理。”温和的声音,就像先前消失踪迹时一样,哈利出现在原地,仿佛他根本不曾离开,“我希望没有令你等的太久。”
“不——”充满震惊的沉默后,斯内普苍白的开口,“事实上你只离开了短短的三分钟。”他注意,对方甚至没有任何气息上的混乱。
看着对方,他突然开口道歉,“——抱歉,似乎让你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无声的沉默。
“那是什么?”斯内普平静的问。
哈利耸肩,“恐怖分子?”
环抱双臂,对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从不知道潜行者竟是在MI5兼职(注)。我猜你还能告诉我,你其他的特工同事们都藏在哪儿?”
“谁知道,没准他们正在调查伏地魔的内裤颜色。哦,好吧——”他在那个审视的目光下选择投降,“或许我说的不是全部——但事实上他们与‘恐怖分子’相差无几。试图弄毁钟楼,屠杀广场中的人群并造成恐吓——我看不出那有什么本质区别。而且——”突然的停顿,两秒钟后,以低沉的声音,他认真的看着对方补充,“我能想象到一些事,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想我并不介意你将它传达出去。”
那双空洞的,漆黑的双眼中一瞬间闪过什么,随即无影无踪。斯内普挑起一侧眉毛,以一贯的讽刺语气突然结束了这个话题,“从你的动作上看,即使没有潜能药水也无关紧要。”
哈里的微笑中带了些许的疲惫,“那只是表面,而实际上我已经相差了许多。”
年长者抬高下巴打量着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