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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娜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我笃定道“小姐宅心仁厚且深受王爷宠爱……。”
我暗暗冷笑一声将手缩入袖子漠然道“盖娜你高看我了。你说的乃王爷家事我只是一外邦女子。”
盖娜不可置信看着我许久才嗫嚅出声“小姐恕奴婢斗胆那纳彩珠夫人在王爷面前对小姐对小姐亦是言语不堪……。”
我心里冷冷一笑坐下一手轻轻抚平掌心的指痕一面闲闲问道“盖娜你身为下人如此非议主子该当何罪?”
这盖娜想来不是笨人却说出此话想来是看准了我性子软弱在此无依无靠只能任人摆布。
盖娜悚然一惊眼神闪烁慌忙分辩“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替小姐抱不平。”
我在桌前坐了下来闲闲一笑“盖娜你跟我这么久。你的性子我多少了解些。你老实说是为我抱不平还是为你的主子抱不平?”
盖娜登时大骇脸上瞬间变色僵在那里。
………【争宠】………
这盖娜到底是看低了我。()她想当然以为我已是乌洛的女人只以为我亦会为了乌洛的宠爱必定像其他女人那样争宠吃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纳彩珠对我敌意甚深而我故意装作不知在他们眼里我竟是软弱可欺之人。如此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想挑起我与纳彩珠为敌。只不知这戏是出自纳彩珠本人之意还是纳彩珠的敌人。鹬蚌相争之下总会是渔翁得利。
我只微笑看她。
盖娜额头冷汗尽现跪在那里只咬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盖娜”我敛起笑容淡然道“托王爷的福我遇险之际曾受你保护这个我感恩在心。所以无论你今日说的什么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盖娜颓然坐在地上看着我的眼光有些呆滞竟然还有丝害怕。
“那乌日喜只有一个人能让她免死。”我缓缓道俯身扶起盖娜“你求我还不如求王府的主人。”
天黑时分乌洛回到营帐脸色略显疲惫。
盖娜端进热水后悄悄退下我注意到她眼睛红肿只作不知。试试热度合适便绞了帕子递与乌洛擦洗。
倒是乌洛注意到微皱一下眉头转而深深看我。
我只将擦洗完的帕子放进热水绞干给他擦手。
洗后便要将水端到外面准备给他传膳。
乌洛站在后面一下捉住我的手声音低沉“你可是不高兴?”
我不动声色轻轻拨掉乌洛的手淡淡一笑认真道“王爷说笑呢。自来到柔然一路有王爷照拂我有什么不高兴。”
乌洛伸手扳转我的肩膀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庞目光幽深“你可是个不善于隐藏的人——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我怔住索性抬眸对上乌洛的眼睛嘴角微一翘“既然王爷这样笃定那请教王爷王爷可曾看出我脸上写着什么?”
乌洛顿时怔住。
看着他脸色变换我莞尔一笑。
乌洛瞬间明白过来一下揽过我的肩膀低头狠狠吻向我。
一时气息微急浑身酥软我踮起脚尖回应着乌洛。
许久他放开我眼底漆黑“你和我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
我愕然。
片刻他淡淡道“你和盖娜的谈话本王都听见了。”
手上一松帕子一下掉到地上我俯身欲捡。
一只手抢先将帕子捡起转身扔到盆里。
我直起身子“既然王爷都听见了为何还要有此一问?”
乌洛深深看我片刻声音平淡道“那盖娜说的都是实话你不必疑惑。”
——
“王爷在纳彩珠夫人处。”
“纳彩珠夫人想要的王爷一定会满足。”
“小姐恕奴婢斗胆那纳彩珠夫人在王爷面前对小姐亦言语不堪……。”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替小姐抱不平。”
……
我看着乌洛略显疲惫、胡茬湛清却不掩英气的脸庞心里渐渐凉乌洛你可知我宁愿盖娜说地都是假话;若都是实话乌洛你明知纳彩珠心肠歹毒刻意诋毁、甚至屡次杀我却仍像盖娜说的“凡是纳彩珠夫人要求王爷都会满足”;若哪一天纳彩珠要我项上人头你又对我失去了新鲜感我能保证王爷不会满足吗?
似有冰碴划过心底心里立时冰凉一片我只微微一笑“王爷恕罪盖娜说了很多话我却不全记得至于疑惑一说更是无从说起。”
乌洛洒然一笑“你聪慧如斯岂会不记得?”
我只垂眸并不言语。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大约那在乌洛的眼里我既是他的女人那么就一定和他的纳彩珠、赫哲还有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吧。
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好奇他为何对纳彩珠另眼相待都应该好奇他为什么如此偏爱纳彩珠?
突然内心深处涌起深深的悲凉。
乌洛你看低了我犹如我高估了你一样。
所谓侍妾争宠我不会亦不屑于。
虽然听从了自己内心的感动将自己最宝贵的给了你但并不意味着我亦会成为第二个纳彩珠为争宠而费尽心机心肠歹毒地去毁掉别人。
这些话犹在嘴边盘旋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深深叹口气终于别过脸“王爷我累了。”
说罢不待乌洛有所回应我毅然抽身端水离去。
传膳后我便待在外面只端着盆子不愿进帐。
清冷的月光洒落一地空气寒冷呼吸间呵出浓浓的白气。
坐在帐外只呆呆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想到纳彩珠亦在某一个营帐里说不定正冷冷看着我不禁一哆嗦。
看看周围一片寂静。
乌日喜的话又响在耳边纳彩珠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心里霎时明白过来乌洛过分的亲近才让纳彩珠动了杀机那次狼袭本想一箭双雕将她的所有情敌赫哲和我一网打尽;谁知天不亡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趁我去看赫哲公然招蛇咬我;这次跟随而来不知又要如何对付我尤其在得知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分享之后。
起身走进帐内。
乌洛正在喝酒脸已泛红想来饮酒不少。
见我进去并不言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吩咐撤膳。
我便折身为其铺床。
乌洛静静看我待我铺好床铺后他从后面将我横抱而起。
我惊骇却不敢大声嚷只惊慌踢打“王爷你做什么?”
乌洛不顾我踢打将我摁在床上随着哧的一声胸襟被撕裂一阵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的手被他使劲压住半点动弹不得我想呼喊却被他的嘴堵住。
突然帐外传来一声怯怯的“启禀王爷纳彩珠夫人有事与王爷相商请王爷过去。”
乌洛颓然起身气喘吁吁眼底瞬间变冷掠过一丝杀机随即恢复神色淡然道“本王今日乏了改日再去。”
我躺在那里刚才一番挣扎头散乱衣衫不整。
肌肤裸露处只觉冰冷身子不可遏止地剧烈抖动。
乌洛俯身替我掩上胸前衣襟眼里闪过一抹怜惜。
一夜床上我在里乌洛在外我背向外面眼泪湿透枕头却不曾吭一声。
………【平淡】………
第二天起来只觉浑身疲惫两眼酸涩。(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
乌洛不知何时早已不在。
我懒懒躺在那里两眼所过之处皆是空洞一片。
帐帘似乎被人掀起听到一声小心翼翼又略带欣喜的声音“小姐。”
我凝神一听“乌日喜?!”
“小姐是我。”
我刚要坐起头一阵晕眩只躺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回小姐王爷说小姐身子弱另给纳彩珠夫人拨了几名丫环。”
我心底喟叹我与这纳彩珠夫人只怕这积怨越来越深了。
缓缓起身下床瞧向正忙碌的乌日喜。
她脸上伤未愈依然有些红肿大约是跪的久的缘故走路有些跛。
见我起来乌日喜惊喜道“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里一热扶住她“我听盖娜说了你受委屈了。”
“没有小姐相救奴婢只怕已……”乌日喜抽泣。
“你错了乌日喜真正救你的是王爷你不必谢我。”
“那日在纳彩珠夫人处我跪在一边纳彩珠夫人向王爷哭诉说她好心去看小姐却遭小姐耻笑连个下人也敢藐视她。害她头风病又犯了。”
我微微冷笑这纳彩珠倒真会恶人先告状原来她的头风病是因我而起。
乌日喜端来热水洗完脸觉得一阵轻松。
坐下来梳着长我问“王爷怎么说?”
“王爷便罚我跪着直到纳彩珠夫人消气然后给纳彩珠夫人拨了几个丫环。说小姐是其尊贵的客人以后不让纳彩珠夫人来看小姐。”
客人?我心下好笑手中篦梳缓缓滑过长不过不让纳彩珠来看我却也是合了我的心意。
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略显苍白的脸孔眼尾微扬明眸皓齿。
当下便不再说话。
乌日喜给我扮好男装。
我呆呆坐于镜前怅然不已。
只日日盼着早日回大梁或许能找到杜兰和秋秋。想起秋秋那粉嫩的小脸胖乎乎的小手小脚心里一阵柔软。
算来秋秋已有一岁了。该会走了吧亦会喊爹娘了。
苦命的孩子出生就失了娘亲爹地亦不知在何方。
转眼马队已走出近半个月已然接近大梁边境。
心里一阵阵激动。
这些日子乌洛忙于政事除了每天白天在帐里批阅折子书札偶尔看看书我只陪在身边帮其研磨传膳外别无他话。
只到了要歇息的时候
乌日喜每每来说“小姐刚才纳彩珠夫人的侍女来说王爷今晚歇在纳彩珠夫人处不回来了。”说完小心地觑着我的神色。
我只淡淡一笑“正好睡觉。”
几日下来乌日喜一开口我便猜到是什么。
便止住乌日喜的话“王爷不回来了我知道了。”
说完便上床睡觉。
终于到了大梁的边境我心情雀跃不已表面只装作若无其事。
乌日喜亦是兴奋不已。
日日缠着我问“小姐你曾经说大梁很美真的吗?”
“是呀。”我亦是神往在皇宫亦未知道大梁的都城是怎么个繁华景象。如今却要真实地去看一下大梁。
“盖娜还让我给她捎回大梁的特产呢。”乌日喜兴奋异常。
许多日不见盖娜我亦懒得问。
那盖娜和我到底是生分了。
“哦”我笑笑“怎不见盖娜?”
“她今日护送纳彩珠夫人回王府了。听说纳彩珠夫人极是不情愿呢。”乌日喜撇撇嘴“成天缠着王爷只恨不得让小姐一刻也见不到王爷才高兴。”
我低声喝止乌日喜“不得胡说。”
盖娜你试探我半天到底是露出了尾巴;原来她一直都是纳彩珠的人心下叹息一声转念一想或许只是奉乌洛之命而已。
心下纷乱亦不得要领只微阖眼“盖娜念念去大梁到这临界却回去了可惜了。”
乌日喜睁大圆圆的眼睛“是奉王爷之命。王爷说路途遥远盖娜一身好武艺护送纳彩珠夫人必周全。”
我一怔乌洛再一想或许乌洛怕纳彩珠中途变卦有了盖娜自然稳妥的多。
“你和盖娜一直服侍王爷吗?”我不在意地问道。
“我来的时候盖娜就服侍王爷了盖娜曾经服侍过之前的一位夫人不过那位夫人命薄在王府不久就病逝了。后来盖娜才去服侍王爷的。”乌日喜边给我倒茶边说。
我心里一动接过茶盏“那位夫人什么病?王府的医官难道没治好吗?”
“哪有啊。”乌日喜眉间一皱“听盖娜说那夫人是大汗国最美的女人亦是最有威望的右相的女儿心底慈善深得王爷宠爱。可惜才进王府两年就病逝了。”乌日喜唏嘘不已。
我瞬间明白了盖娜之前的所为果然是为她的主子只不过不是纳彩珠更不是我。明着我是她的主子实际上她的主子只有那早已离去的大汗国最美的女人。盖娜必是知道真相只能埋在心里苦于斗不过纳彩珠无法为其夫人报仇才想到了我身上。想来那主子对她不薄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不忘记。
我心下苍凉将茶盏放下。
乌日喜见状忙问“小姐茶凉了吗?我再给你热热。”
我笑笑不再言语。
过了边境进入大梁境内。
大梁派来的迎接队伍亦早在边境等候规模也颇是庞大不下几百人。
少不了和乌洛一番寒暄。
我一身男装装扮站在乌洛身后。
待马队前行乌日喜惊呼道“小姐那大梁的男子好俊呢。”
塞外民风如此一向不避讳男女情事就连乌日喜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亦懂得。
我故意羞乌日喜“乌日喜你这样在大梁可是没有男人敢要哦。”
“为什么?”乌日喜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