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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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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跪在眼前的眉才人,今非昔比,太后的红人也沦落到了最末等的妃嫔。

    我静静听她说下去。

    “臣妾怀胎八个月的时候,突然觉得腹中孩儿不似之前活泼,便急传太医。太医赶来诊脉后不久,臣妾的孩儿便在肚子里没了动静……”眉才人说到这里,两眼呆滞,一下坐在地上,忍不住双手捂脸哭泣起来,好久才抽咽道,“长公主,臣妾无能,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儿……臣妾不甘心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打胎的时候,臣妾的胎却死活下不来,臣妾差点命丧黄泉。”她抬起头,哀哀看向我,“长公主,臣妾之前有皇上的恩宠,不知人心不古是如何一回事。等臣妾在病榻上死去活来的时候,大家虽来看望,可是,臣妾却觉得那关心里并不是真的同情臣妾。臣妾与良美人并无私下交好,却是良美人遣人偷偷送来了祖传的南珠为药引,臣妾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眉才人潸然泪下。

    我心里却是一震,原来如此。彼时的眉妃虽是荣宠,却丧子又险些丧命,良美人肯奉上祖传的南珠,未必不是没有同情心。

    我放下茶盏,示意眉才人落座。

    “所谓君子交好,如水之淡,本宫对良美人并不了解,今日闻听眉才人一说,才知良美人并不像平日里冷淡及跋扈,倒是热心之人。看来识人并不只是看表面啊。”

    眉才人已抽噎着落座,用帕子擦擦泪痕,长出一口气,看向我,“长公主看得准,臣妾自小习武,对西域蛊术略有些了解。只是,臣妾虽是年少不懂事,却从未害人。这些蛊术只是用来对付敌人——啊不——臣妾不懂得中原的迷香。‘幽魂香’只是让长公主昏睡,醒来会觉得之前的确有此事。臣妾不能亲口为良美人申冤,只是借她之口而已——”

    我眯起眼睛,“眉才人既是习武,又笃定良美人一定冤屈,想必是看到了什么吧?可为何又不愿明说,非如此兴师动众的?”

    刚刚恢复平静的眉才人霎时又紧张起来,张口结舌,“臣妾,臣妾是看到了——只不过,臣妾只是看到了良美人脚下的梅枝。”

    我暗忖,这倒是与良美人的话如出一辙。

    我冷淡道,“那梅枝绊倒了良美人,本宫亦看到了。只是眉才人又是何以知晓良美人不是自己不小心绊倒的呢?”

    眉才人额上冷汗渗出,“臣妾……”

    我冷眼看着她,只是端起茶盏慢悠悠喝着茶,余光里,锦屏后已然显出一个明黄的身影,静静站在锦屏边上,负手而立。

    “臣妾……”眉才人迟疑开口,“还望长公主恕罪,臣妾……此人位高权重,臣妾确实一言难尽……长公主天资聪颖,必能还良美人一个清白。”

    原来这便是从一开始的“幽魂香”为何出现在我的寝宫的原因了。

    眉才人忌惮此人,既不愿让良美人受此冤屈,又不愿正面去揭,只是设下这迷局让自己来插手此事。最后,查不出来,则是长公主无能;查出来,与她亦是无关。

    我看着眉才人,对这样的计策忍不住要仰头笑出来。

    我垂眸淡淡道,“眉才人自幼习武,听力一定异于常人,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

    眉才人身子一震,仿佛知晓什么般猛一回头,待看清楚后面的人,当即瘫坐在地上。

    梁文敬眉目凛冽,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冷笑,走了进来。

    眉才人愣怔片刻,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跪下,声音颤抖,“臣妾,拜,拜见皇上。”

    梁文敬在榻前的桌前坐下,看也未看眉才人,淡淡道,“长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我探身起来,笑道,“皇兄今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臣妹正与眉才人话家常,皇兄倒是来了。”

    梁文敬这才转眸定于眉才人脸上。

    眉才人微抬眸觑了梁文敬一眼,顿时体若筛糠。

    梁文敬漆黑的双眸不辨喜怒,从眉才人的脸上扫过,冷冷道,“适才眉才人所谓‘位高权重’,朕倒是有兴趣听听。”

    眉才人顿时汗出如浆,跪在那里,死死咬住下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有些于心不忍,刚要出声,梁文敬漠然开口,声音冷硬如铁,“眉才人祸乱后宫,即刻废去才人封号,打入冷宫。”

    眉才人遽然抬头,双眸圆睁,失声喊道,“皇上!臣妾冤枉!”

    见梁文敬满面厌恶,遂跪着爬到我的榻前,拽着我的袖子,苦苦哀求,“长公主救救臣妾!长公主救救臣妾啊!”

    我亦是眉头一皱,这眉才人怎会如此死心眼,如此境地还不打算说实话。我刚要说什么,眉才人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她见我看她,眼神却飘向了正斜对着*榻的方向。

    我往后看看,什么亦没看到,除了一片浓绿浅绿。

    她见我看向那里,眨眨眼,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终究是无力垂下头。

    我怔住的片刻,眉才人很快被宫内太监拖走。

    临去只一句凄厉的话语传遍棠梨宫,“长公主,救臣妾——臣妾不想死——”



………【东窗 2】………

    我愣愣看着眉才人的衣衫消失在锦屏外,回头又看了看榻尾那片绿色。金色的大花下,是宫内移植过来的几株“天逸荷”,此花以矮种、荷瓣、素心、金花于一体,格外名贵。

    再联想到刚才眉才人的眼神,我突觉有些恍惚。

    梁文敬已起身走到跟前,温和道,“今日可有好些?”

    抬眸对上梁文敬的深眸,心底突然似有漫无边际的凉意慢慢泛上来,直让胸口堵得慌。

    我伸出略有些颤抖的手指,握住梁文敬的手,“皇兄,或许眉才人罪不至此……”

    一听到我开口说的是这个,梁文敬柔和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本俯下的身子亦直了起来,负手站在榻前,冷然道,“心机如此深的人,留之将来亦是祸害……”

    “她只是曾经受恩于良美人,如今只想回报,为难之中,只好出此下策而已——”

    梁文敬漆黑的眼神定定看了我一下,唇角一勾,淡淡笑道,“人,并不总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顿顿,淡淡道,“朕都听到了。”

    我一愣,出口道,“皇兄,刚才在偷听么?”

    梁文敬微一皱眉,似笑非笑,“朕只不过进来的时候好奇而已,长公主何时有心情与朕的嫔妃话家常了?”

    我顿时又羞又窘,面上一热,重新躺下,闭上眼故作不理。

    许久,没有动静,我左眼微睁开一条缝,却看见梁文敬正双手撑在我的榻前,唇角微翘促狭看向我。

    我睁开眼,嗔道,“皇兄——”

    梁文敬终于忍不住眉眼弯弯,伸手拉我起来。

    我已能下*,只是还是有些虚。

    梁文敬难得清闲,晚膳自然是在棠梨宫。

    我早已吩咐烟翠在小厨房准备下一些清淡可口的暖胃小菜,又烫了一壶清酒。

    棠梨宫暖意融融,我只着了白色的单衣,梁文敬亦脱去黄袍,只有淡青色飞龙刺绣锦袍在身,愈显得气宇轩昂。

    和梁文敬对坐桌前。

    我亲手为他斟上一杯清酒,双手端给他,笑盈盈道,“皇兄难得清闲,今日到棠梨宫,臣妹敬皇兄一杯。”

    梁文敬笑意盎然,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心下存了淡淡的疑惑,近日梁文敬何时有如此好的心情了?

    等我再端上第二杯的时候,他按下我的手,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下去,凝眸看了我一会儿,才道,“今日柔然王子来信,六月要来凉京与朕商谈国事。”

    我一惊,顿时怔住,手上的酒险些洒出来。乌洛,这个名字早在我提出为先皇守孝三年之约的时候,就已被自己放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今日突然被提起,心里还是忍不住怦怦跳起来。梁文敬之前最忌讳的便是我提起乌洛,隐隐的妒意我不是看不出来。所以,我从不在他面前提起柔然王子一个字,甚至有时他提起我也是刻意回避。

    梁文敬今日提起,却不曾有半分只是随便提提的意思,幽深的眼神看向我。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重新端起酒杯,硬着头皮,垂眸微笑道,“既是如此,国家大事,岂是臣妹能置喙的?——皇兄,酒的味道如何?”

    梁文敬的手搁在原地,余光里,他静静看着我,并不言语。

    我只得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叹道,“皇兄,臣妹乃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国事。皇兄——”

    “朕说的不是国事。”他淡淡打断我的话,“你进宫已快一年,柔然王子想必是担心你过得好不好,所以,才借商谈国事,来正大光明看看你吧。”

    我心下一沉,吃惊地看着梁文敬,不知道今日梁文敬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当下无言,只好拿起筷箸,夹了点小菜塞进嘴里。平素看着有食欲的小菜,如今到嘴里却是食不甘味,我勉强咽下嘴里的小菜,随即闷闷道,“皇兄,臣妹不是已提出婚约拖后三年么?那柔然王子怎可能会等待三年?”

    梁文敬点点头,眸光幽深,“长公主要毁掉婚约吗?”

    我再度吃惊,愣愣看向梁文敬,手上一松,筷箸夹起的菜一下掉到桌上,心底暗忖他今日是吃哪门子错药了?

    他眸子微眯,近处的烛火毕剥一下,我都能看到他的眸子里随着绽出的小簇火焰。

    我放下筷箸,淡淡道,“有皇兄在,臣妹哪有自作主张的权力?当日应婚的是皇兄,如今怎么悔婚的倒是臣妹了?”

    梁文敬微一怔,或许是想不到我会如此说,深深看我一眼,便不再言语,亦低头拾起银箸吃了起来。

    而我,面对满桌的可口饭菜,却一丝胃口也没有了。

    当着梁文敬的面,却不能有半分敷衍,只道自己脾虚,匆匆喝了一碗粥了事。

    而梁文敬,倒似吃得很香。

    酒足饭饱后,我突然想起好久没有替梁文敬翻牌子了,不知道梁文敬去的哪宫歇息,侍女好像也没有说过最近梁文敬歇在哪宫的消息。

    心下悲凉,自己金宝在手,自然这面子上的功夫得做好。

    不到二更,敬事房的李公公便托着各宫嫔妃的牌子来了。

    梁文敬脸色一黑,李公公托着托盘的手顿时哆嗦起来,慌忙将头埋下,只将托盘递与我。

    我从中抽了一个牌子让李公公看了一下便让他退下了。

    梁文敬已站起身,眸子冷淡。

    我上前,距离他一步的地方站住,诚恳道,“皇兄,今日臣妹自作主张替皇兄做主。兰贵人虽因前次之事被禁足,如今怀有身孕,皇兄为了子嗣,还是去看看她吧。”

    梁文敬良久冷声道,“朕的皇妹如此贴心,朕怎能不听呢?”

    我知道他心里有气,还是温言道,“要不,臣妹陪皇兄去看看兰贵妃?”

    梁文敬有些诧异,看看我单薄的身子,还是哼道,“不必了,你身子才好……”

    “一起吧。”

    我执意要去看兰贵妃,梁文敬自是无法阻拦,当下便一人乘了一顶软轿来到容德宫。

    想必敬事房的李公公早已将我翻的牌子告诉了兰贵妃。兰贵妃早已梳妆整齐,在宫内等候。

    乌亮的黑只由一根白玉簪子簪住,淡粉色的丝衣,领口一朵盛开的牡丹一直延伸到腋下,举手投足,清纯中亦显妩媚。

    兰贵妃见我和梁文敬同时出现在容德宫,半是惊讶半是感动。

    行礼过后,我看向兰贵妃。

    兰贵妃的肚子已经显形,才不到四个月大的肚子,看起来和怀双生子的菏贵嫔的肚子大小倒是一样大。

    我笑道,“难不成是太医诊断错了,兰贵妃亦是双生子不成?”

    梁文敬淡淡笑笑,“兰贵妃近些日子可好?”

    兰贵妃低头恭敬道,“谢皇上挂念,臣妾一切都好。”

    “唔……”梁文敬当下再无多言。

    今晚点了兰贵妃的牌子,我自是不能多呆,只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

    在软轿里,我仔细想着兰贵妃的一举一动。见到我,显露的惊讶并无其它的意味。

    我不觉回味起眉才人被拖走前的奇怪的暗示。我的榻尾几株金贵的“天逸菏”,就是大梁的最名贵的兰花。眉才人所谓的“位高权重”难道就是暗示名字里带有兰的兰贵妃楚如兰吗?

    难道是楚如兰早已设下圈套,让良美人上演一出夺命记,而眉才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夜半潜入棠梨宫来替代死去的良美人喊冤,而眉才人又慑于楚如兰所以不敢明说?

    可是,当时楚如兰早已回宫,无法看到良美人的状况,难道楚如兰料准了当日所生之事?连菏贵嫔站在拿签子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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