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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还会是谁?
“柳纭燕……”
梁熙臣走到柳纭燕的身前,蹲下身,温柔的唤出她的名字……
直到此刻,柳纭燕才适应了外界强烈的光线,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在柳纭燕看来,在自己弥留之际,一道白光闪过,然后自己最爱最想见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便是死了吗?
她想问,可张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努力的点头,拼命的想要告诉梁熙臣她便是他的燕儿!
可是她的努力到行为上也只是一个微小到不易察觉的颔首动作!
“我知道是你,燕儿,柳纭燕!我早该想到的!”梁熙臣心疼的伸手捋开柳纭燕挡了一半脸的头发,手指触到她脸上伤口时不经意的发起了抖,“你曾问过我,若是有一天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摸一样的女人出现,我能不能认出你来……”
说着,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眨眼间,眼眶竟全是雾气,“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我说,我能一眼就认出夫人你……”
柳纭燕听着梁熙臣深情的话,泪洒满面!
她怎么也想不到,梁熙臣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公开承认他和她的关系,他竟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她放弃位高权重,可以帮他成就大业的真正相府嫡小姐……
梁熙臣和柳纭燕的相逢相认看的众人傻了眼,就连一直深信柳纭燕就是曾经的爱人的国王陛下也发起了懵!
怎么自己的女人却变成了梁熙臣的夫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国王忍不住发了问。
“国王陛下,她正是我的原配妻子,柳纭燕!”梁熙臣向众人表明了柳纭燕的身份后赶紧替柳纭燕松绑。
看着她发肿发涨发紫淤血的手脚,泪彻底决了堤。
他恨自己,怨自己,为何没能找些发现欧阳燕的计谋?
“熙王爷,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相府嫡小姐欧阳燕!”欧阳燕从人群里站了出来,否决了梁熙臣的话!
欧阳燕的话一出,众人纷纷哗然,这究竟是怎么一出戏?
梁熙臣将柳纭燕小心的抱起,转身,却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欧阳燕!
看着满目不屑的欧阳燕,一丝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梁熙臣更加的恼怒,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将了她一军!
“你是相府嫡小姐没错,但和我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的原配夫人却是此刻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她叫柳纭燕!而你……早在花轿上就已经为了别的男人投了湖,从你跳下花轿的那一刻起,你便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说着,突然想起了梁熙熵,看着怀里几乎就快要死掉的柳纭燕,决定让她再难堪一点,“对了,皇上似乎下了诏书,要娶旧相家的嫡小姐为妃,连
封号就起叫了,燕妃!尊敬点我还该叫你一声皇嫂!”
梁熙臣的话像是重磅炸弹般将人群彻底炸开,众人纷纷对欧阳燕指指点点,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这女人太不要脸了,朝三暮四的!”
“薄情剐意,不守妇道的女人!”
“……”
一时间,议论非议统统向欧阳燕袭来,欧阳燕捂着耳朵拼命的不去听这些刺耳的话!
而梁熙臣乘着大家都将视线放到了欧阳燕身上的时候抱着柳纭燕离开了魁苑!
事情发展到如此,确实是超出了梁熙臣的预料!
他设计好了一切,却独独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茬子事来!
他带着柳纭燕出了王宫,在络纱的边界住了下来,而络纱国内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梁萧自己了!
……
柳纭燕的伤说不重却也是危及性命,说重却又不至于,只是连日的脱水和伤口发炎导致了她的身体虚弱,最关键的就是她脸上的伤口……
糜烂发腐的肉虽已经慢慢开始愈合,可毁容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了!
梁熙臣为了医治好柳纭燕找了无数的大夫,可大夫们纷纷束手无策……
“还是不行吗?”柳纭燕看着大夫摇头,便知道了结果。
“夫人,你这伤口里进了脏东西,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保容颜依旧……”
“麻烦你了!”梁熙臣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大夫,大夫也识趣的拿了银子走人。
送走大夫后梁熙臣回了房间,坐到柳纭燕的床边,拧了凉水帕子替她换了额头退烧的帕巾!
“相公,我好不了了,是吗?”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那处凹凸不平的伤疤还微微发疼。
“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大夫,恢复你的容貌!”梁熙臣温柔的拉下柳纭燕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低头,一记轻吻吻上她的上口处,表示他的心疼和不在乎她的容貌这件事!
“你在乎吗?”她认真的问。
梁熙臣摇头,“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至于容貌,都将会老去,但是夫人你最美好的摸样永远在我的心里!”
“既然相公你不在乎,那便不用再麻烦了,我知道自己的伤很重,要恢复容貌便是为难大夫们了!”柳纭燕反拉过梁熙臣的手,宽慰道,“其实,我挺喜欢现在的自己!虽说面容受损,但我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呆在相公身边,这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都是我不好!当你说出真相的时候我竟还以为你是发了病!若是我早些醒悟,或许便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梁熙臣愧疚难当,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柳纭燕的!
柳纭燕摇头,“你很好,在我心里,你便是我人生中的晴天……”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话了半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般,像是隔了几个世纪没见一般……
……
王宫里,眼看梁熙臣和裘赇之的婚期临近梁熙臣却不见了踪影!
急的国王团团转,而裘赇之在表明了只嫁给梁萧的意愿后却惹的王子裘辛大怒!
在裘辛的眼里,梁萧不过是个顽皮小子,既没有兵权也没有官衔,若是自己的妹妹和他成了亲,不仅不能帮到他,甚至还会让她失去他唯一的筹码!
可米已成炊,加上梁熙臣的无迹可寻更是逼的裘辛孤注一掷!
于是原本裘赇之和梁熙臣的婚礼临时又改成了和梁萧的婚礼,虽说是有些戏剧,可该到的人也是一个不差!
大到王室贵族,小到地方官员,几乎无一缺席!
都想要赶来参加这个旷世婚礼!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宾客们几乎就是分成了两派,左右而坐!
一边是支持老国王的,一边则是推荐新政支持裘辛的!
于是这场盛大的婚礼便成了两股势力的较量,明里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可暗里谁都知道这一聚便会决定下一任的国王桂冠会落到谁的头上!
……
夜里,烟花放满了天,将整个天空渲染成了彩色。
而在绚丽的烟花下一声惊叫声打破了喜庆的气愤,一个宫女惊叫着从国王休息的房间里跑出来。
闻声而来的宾客既侍卫们纷纷一涌而入,而房间里,国王和裘辛纷纷倒在血泊里!
“父王——”裘赇之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还没来的急看看倒在国王身边的求新就已经昏了过去!
梁萧扶着裘赇之,将裘赇之交到身边宫女的手上。
“将房门关上,谁也不许出去!”梁萧站出了人堆,蹲身查探了国王和王子的气息。
确认死亡后摇头,“已经死了!”
“到底是谁干的?站出来!”左派支持国王的一个满脸白胡腮的老臣也站了出来,语调怒指右派支持王子的人!
“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右派里也站出了一个带头人,语气里毫无低头的意思!
两派之人纷纷争风相对,谁也不让谁,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两派人争执的嘈杂声吵醒了昏迷的裘赇之,睁眼,看见地上倒着的两个人,这才猛的发现,自己的哥哥也死掉了!
“啊——”裘赇之崩溃的怒吼,奔到梁萧身前,拽着他的双壁泪眼婆娑的询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娘子,你也别太难过了,王室不比寻常百姓家,现在络纱国的国王和王子都死了,只剩下你一个王室中人了,若现在连你也崩溃了,还有能维护裘家的王位?又有谁能站出来查清事情的真相,找出杀人凶手?”
梁萧看似理智的话其实给了裘赇之很多暗示!
此刻的裘赇之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很容易就接收到了梁萧发给她的暗示。
她抹了抹眼泪,冲着还在争执的两派人马怒吼,“都给我住手——”
很快,两派人马都住了手!
左派丞相看见裘赇之的出现,立刻意识到了这是推荐新主的绝好机会,于是便站了出来,对裘赇之进言,“公主殿下,国王和王子同时毙命,实在是人人所想不到的!可事到如今,裘室也只剩下公主你一人是最纯正的王室血统了,按照理统,您便是新任的络纱女王!”
“对对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国王和殿下都已经不在了,咱们两派也没什么可争的了,都该沉静下来,安心辅助新主才对!”
丞相打开了先河,人群里也不知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虽说不合时宜,却也是道理所在!
很快左右两派的人也纷纷回应了起来!
裘赇之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任的络纱女王,而梁萧则成了络纱国王!
……
络纱女王即位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熙臣的耳朵里,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早便是他安排好了的!
可柳纭燕却不明白,梁萧怎么就成了络纱的国王?
她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巧合!
这几日,柳纭燕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可梁熙臣却担心她的身体太多虚弱只允许她坐在床上活动筋骨!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了的?”她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可其中的机密她却很想知道!
“你躺好,我慢慢跟你讲!”梁熙臣担心欧阳燕坐的时间太长透支身体,便扶着她躺下。
自己则坐在床边,神采奕奕的开讲,“梁萧其实并不是我的弟弟,但是他需要一个高贵的身份来和裘赇之联姻!所以我就奏请了皇上,封了他一个萧小王爷的封号,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来的,只是没想到,半路冒出了个欧阳燕来,这才搅了局,不过还好事情最后还是按照预先设定好的在进行!”
“成婚当日,早已经埋伏在王宫里的杀手会杀了国王将罪责推到裘辛身上,这样一来,便可以让裘辛以代罪之身在梁国当差,裘赇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可是谁也没想到,裘辛居然会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父亲,而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杀手变按原来的计划杀死了国王……虽然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裘辛的弑父行为倒是省了后续寻找凶手的不少麻烦!”
听着梁熙臣的解说,柳纭燕这才渐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难怪梁萧会出现,并忍受裘赇之那么一个左手皮鞭右手匕首的悍妇了!
“那……”梁萧和裘赇之的事有了结果,柳纭燕倒还关心着另一个女人……
“欧阳燕……”
刚说出欧阳燕的名字,梁熙臣就立马接过了话,“蒙将军已经带着她离开了络纱国,我想他们会幸福的在一起的……”
“哦!”柳纭燕不再追问,她的心里很明白,欧阳燕的仇恨那么深,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放下的?
……
半月后,柳纭燕的伤势好转,便随着梁熙臣回了梁国。
梁熙臣要前去皇宫复命,而她也被带了去。
因为梁熙臣决定用他的王位来换她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
皇宫里,听闻大事办成的梁熙熵早早便写好了诏书备下了酒宴!
梁熙臣拉着柳纭燕的手缓步走进大殿,大殿里梁熙熵早已等候多时。
当梁熙熵看见梁熙臣身边带着的女人时愣住了,这个女人虽戴着半张面具,可摸样和身体轮廓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他所熟悉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