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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急道:“清儿――”
韩山虎道:“清妹你说,这事可是与我们有关吗?”他似已隐隐猜到其中的原因。
祺清道:“正是。说来可笑,这傻小子之所以拒绝我,竟是怕因而破坏了和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他说看得出你们两人均对我情有独钟,不愿再来横刀夺爱,令你们伤心难过。”
她顿了顿接着道:“好了,你们不是想知道生什么事情吗?现在你们知道了,敢问你们如何解决?”说到这里,语气中已有怨怼之意。
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曲白才道:“原来真是这样,今天赶路途中,我和小虎也曾考虑到有这种可能,当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项兄拒绝了清妹的一番心意。清妹,你知不知道,项兄这种做法实在并不可笑,如果你知道我们二人爱你有多深多苦,你就会知道项兄如此作为,实是令人万分感动。”
韩山虎望向项飞云道:“项兄能够做出如此决定确令我兄弟十分感动,只是项兄却并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项飞云抬头迎着他道:“韩兄请讲。”
韩山虎道:“项兄可曾想过,我和小白既同时都对清妹钟情,却何以这些年来非但并不曾兄弟反目,反而更加亲密无间?”
项飞云道:“小弟确是不曾想过,还请韩兄详告。”
祺清在旁道:“哼,你们这两个死家伙的歪念头,别人又怎能想得到?”
曲白笑道:“得清妹玉口一赞,我二人实是受宠若惊。”
祺清在这当口,也忍不住噗哧一笑,道:“‘玉’你个大头鬼,死小白你再给我贫嘴!”她心中这一天来的郁结既已当众说出,且看到有解决的希望,不觉芳心转喜,又恢复以往的活泼开朗。
曲白故意吓得一吐舌头,缩道:“祺大小姐息怒,小生不敢,借个玉胆也不敢。”
祺清“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一双俏目斜向韩山虎道:“还不快说!”
韩山虎哈哈一笑,道:“清妹终于又开心起来了吗?既然如此,我看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我们不如立刻动身回驿馆如何?”
祺清柳眉一竖,嗔道:“你这俩死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好,你走吧,你走一步我看看!”
………【十五章 爱情谈判(二)】………
经此一打岔,项飞云也顿觉气氛一缓,趁机说道:“韩兄曲兄请莫要再说笑,飞云也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哩。”
祺清转望向他,小嘴一撇,薄怒佯嗔道:“还是你这家伙识相!”那副又娇又俏的美态,登时看得三人齐齐一呆。
祺清看到三人呆相,忍不住又是噗哧一笑,转向曲白,笑啐道:“小呆子什么呆,还不快说!”
曲白闻言回过神来,得意地一摇颈上那颗小头,道:“哼,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非是一言片语所能道得明白。总而言之呢,就是我和小虎俱是坦荡磊落之人,那种胸襟和气度,绝非一众世俗宵小所能比拟。当日我们既同时对清妹你心生爱意,就彼此约定:日常里公平竞争,最终去属,有清妹决定,清妹最后选中哪一个,另一个自动退出。这样约定,既能让清妹最终得到幸福,又不伤我们兄弟之义,所以我们这两个千古情痴数年来都心甘情愿遵守不逾。”
说完冲着祺清一仰下颚,道:“怎么样?清妹你听到我们这些年来为你如此痴心相守是否特别感动,以至乎痛哭流涕一瞬间芳心暗许,愿意同时视我们两人为夫,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呢?噢,不对,我把项兄忘了,应是视我们三人为夫,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哈!”
祺清听得他前面说出那些话来,原是有些感动,但此刻见这家伙口没遮拦地乱嚼舌根,娇叱道:“你这小子给我住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本姑娘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会嫁给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说到这里眼珠一动,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嗔为喜,袅袅抬起右臂,兰花指指向韩山虎和项飞云,口中娇滴滴地道:“来,小虎小云,咱们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如何?”
这一下直把三人看得晕了个五七八素,怔怔地呆在当地。不但呆而且痴,不但痴而且狂,不但如痴如狂,而且亦醉亦迷,正是魂销魄荡、六窍失守,恍恍乎不知身在何处人间几世几年。
此刻时间已晚,酒楼中虽然食客稀少,但也有得那么十来个人,他们四人先前的说话已引起几人注意留神倾听,此刻见这美娇娘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娇姿媚态,有几个已忍不住叫好喝彩。
祺清见自己稍一使手段这三人立刻就变成了小呆虫,更感得意之极,意犹未尽,索性耍他们到底,再一连嗲声道:“小云小虎,你们还不过来,难道不愿意么?”说毕,还顺带向两人各抛了一记媚眼。
这一下更把三人看得骨酥身软头重脚轻晕晕乎乎迷迷瞪瞪,好半晌曲白才“咕唧”咽了口唾沫,一摊双手道:“罢了罢了,我的姑奶奶,我们投降,我们无条件投降好不好?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子们一命,我们三人就已经感激不尽大吉大利溜之大吉回家抱娘了。”
祺清娇嗔道:“哼,终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们这三个臭小子,要本姑娘饶你们性命不难,但此事必须听我的安排,不须你们有半个‘不’字,明白吗?”
曲白忙点头哈腰口中一连不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一切听凭姑奶奶吩咐。”
祺清甚感满意,小胸脯一挺,娇叱道:“这还差不多,算你们识相!”然后才道:“小虎小白,既然你们先前已有约定,最终去属由我决定,现在我爱的是项飞云,你们二人须立即退出,但不可为此伤了朋友之谊,我们四个今后还是最要好的朋友。我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曲白一脸苦相道:“听是听到了,不过姑奶奶可否听小子一言呢。”
祺清见把他迫成这样,也觉不忍,但知此际态度上决不能软弱,佯嗔道:“有屁快放!”
曲白道:“万望姑奶奶大起上天好生之德,念在我们二人对你多年来一片痴心的份上,宽限些些时日,再给我们最后一个小小的机会,不要立刻让我们退出好吗?”
韩山虎也道:“清妹看这样如何,再给我们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们三人中清妹无论选中谁,其余二人均自动退出,绝无怨言。清妹你看这样好吗?”
祺清望向项飞云,曲白知机,马上接口道:“不知项兄意下如何?”
项飞云见他二人如此要求,心知二人实是对祺清用情太深,本仍欲坚持自己退出,但想如那样做只会令祺清更痛苦,于是说道:“韩兄这提议再好也没有。好,就给我们半年时间公平竞争,半年之后,谁去谁属,均有清儿决定。”
祺清乐得此事如此解决,笑吟吟望向项飞云道:“项飞云你听着,本姑娘的心意随时可生改变,今后你如不学的殷勤一点,我祺清到时并非非你不嫁。”
韩山虎见祺清同意再给他们时间,也是大喜,此刻见状,当即哈哈笑道:“飞云你先是气得我们祺大小姐伤心难过达一整日之久,此刻更累得大小姐为此事站到现在腰酸背痛,口干舌燥。我说飞云,你还呆站在那儿干吗,还不快过去服侍我们祺大小姐坐下,向小姐献茶赔罪。”
曲白更是知机,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项兄犯下这等大罪,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了事的。我看这样,道歉之后,项兄先要为我们大小姐那个捶腰捏背――哎,话可得说清楚了,活要做得漂亮,不能应付,――什么时候小姐满意了气消了才能停手。这是第一,这第二嘛,就是项兄在去帝都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早晚都需去向祺大小姐请安赔罪,以示自己道歉诚意。不知项兄以为如何?项兄切勿推却,要知清妹若果肯让我为她这样做,曲白必当受宠若惊喜极而泣以至感动而死呜呼哀哉。”
这小子平日在几人跟前油嘴惯了,此刻更是慨慨而言,加油添酱滔滔不绝,众人都听得轰然大笑。
祺清笑叱道:“死你个大头鬼!”又狠狠瞥了项飞云一眼,才娇娇地道:“不过呢,所出的主意倒也当真不赖。哎哟,我的腰这会儿当真可要累断了。项飞云,你还不快过来!”
项飞云大窘,懦懦地走过来,道:“清……清儿……”祺清小嘴一撅:“哼,你不愿意么,那我也不勉强,不过你要知道,这里眼巴巴望着想做这件事的人有的是。”项飞云无奈,只好扶着她坐下,先给她献茶,然后在她肩上腰间推捏了几下。
祺清见作弄得他也够了,站起身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记得明早准时来请安。小虎小白,我们还是赶快回驿馆牵马去和父亲会和,别出些什么事才好。”三人点头同意,于是四人付账下楼,齐向驿馆走去。
………【十六章 驿馆遇袭】………
他们所住的那处驿馆距离明福酒楼本就不远,项飞云四人不多时便已赶回。韩山虎去侧院牵马,项飞云三人各回后院房间收拾东西。原来今日驿馆人多,曲白祺清的住处分别被安排在驿馆后堂一楼,项飞云和韩山虎祺瑞则分别在二楼东西两侧。本来在安排住房的时候,祺瑞的意思是要祺清和自己住在一块儿,也好抽空去开解女儿,但祺清其时正和项飞云闹别扭,见他在二楼,就非住一楼不可,最后没办法只好和韩山虎换了房间。
这时项飞云上了楼沿走廊来到房间门前,伸手刚推开房门,蓦地青芒耀眼,一柄剑无声无息,迎面刺来。这一剑来得既疾且劲,兼之事起突然,项飞云不及招架,一甩头避了开去,同时身形急退。哪知他快敌人竟比他还快,长剑剑招一变,“平沙落雁”,改刺为削急斩他项颈,同时底下飞出一腿踢向他左肋。
这几下变招一气呵成,更不容项飞云有丝毫喘息之机,竟是一上来就欲置他于死地。同一时间,祺清曲白的叱喝惊呼声在楼下响起,显然也同时遇到了敌人的袭击。项飞云心中一惊:怎地从哪里凭空多出这样一批厉害的敌人来?
处此危急之际,项飞云反而冷静下来,情急智生,乘着后退之势,就地一个打滚,同时躲过了敌人攻来的一剑一腿。跟着双脚在地下一撑,改退为进,身子标枪般射向偷袭之敌,身在半空,右手探背而出,宝剑出鞘,“斜月帘栊”,长剑飞起一片寒芒,迎面斜削而下。
这一招大出对方意料之外,只听她口中娇叱一声,宝剑迅疾挺出,两剑相交,那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一引一挑,项飞云竟拿捏不定,宝剑脱手掉在地上。这一下不仅大吃一惊,心想:这是什么剑法?怎地如此怪异?原来当两剑相交之时,自对方剑身之上传来一股冰寒之极的内劲,由剑及臂,直侵项飞云肩井穴。项飞云但觉整条握剑的右手霎那间僵硬麻木,完全失去知觉,被对方借机一引一挑,再也把持不住,呛啷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对方咯咯一阵娇笑,原来是个女子。只听这女子说道:“你就是望日城选出来的剑手么?我瞧武功也稀松平常得紧哪。就这样的武功也要去争什么‘圣域第一圣剑士’,简直笑死人了。”
项飞云凝神打量,见月光下这女子一身黑衣劲装,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瘦削娇挺,匀称有度,一张脸珠莹玉润,娇胜春花,双目如水,正自笑盈盈地瞧着自己,一时看得痴了,怔怔站在那里。
那女子见他看得出神,玉齿轻吐,噗嗤笑道:“喂,你看够了没有?你这人倒奇怪得紧,为何这样子打量人家?是否只要是漂亮的女孩子你都会如此痴迷相看呢?”
项飞云闻言心中一惊,想到正在楼下打斗的祺清,更是脸上一红,心叫惭愧,连忙收摄心神,问道:“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埋伏于此袭击我等,尚请姑娘见告。”
那女子道:“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自己今晚将命丧于此就行啦。哼,真是可笑,就凭你们这样的功夫也值得去举办‘山河擂台赛’,还要角逐什么‘圣域第一圣剑士’?说出来也不怕给人笑掉了大牙。唉,我瞧你们圣域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没有丝毫希望了。也好,我就索性大慈悲,让你们这些可怜虫死在本姑娘剑下好啦,也免得到时候在擂台上出乖露丑,给你们圣域丢脸。看剑!”
一言方毕,手中长剑划过一道银弧,削向项飞云左肩,待到得近前,忽地一滞,长剑陡地改向,唰唰唰连劈三记虚招,再忽然圈转,由下至上,斜撩项飞云右肋。
项飞云说话时已早在提防,见她剑到,侧身闪过,同时左腿扫出,攻他下盘,右手趁势拾起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