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他却不知就是自己这么一念之差,非但使得沈括死里逃生,再度获得生机,更且使其内力修为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厉天所料没错,彼时的沈括在无外力相援的情况下,体内的万劫魔胎必因长时间得不到新生能量补充而由瞬间窒息一变为永久死亡。
可是他还是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现在的沈括体内不止有摩海的万劫魔胎,还有着得自圣域晶球的不绝能量。
沈括当日在取得晶球能量之后,虽已竭尽自己全力促使体内魔胎内劲和晶球能量两者之间能够紧密融合,以达合二为一、完美共存之境,挥出更大潜力。但由于自己所得的这两种能量,其内各自所附带的生命经验里俱以“恶”的成分居多,而“恶”性本自私,因此上两者天然排斥,要使这两种能量能够完全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接纳对方,一时之间实不易办到。
可是没想到今日和厉天对阵,厉天全力一拳重创他体内魔胎,使其内劲紊乱,魔胎瞬间窒息、丧失自我防御能力,此消彼长下散于体内其它处所的晶球能量立行强力侵入,将魔胎完全占据。到得魔胎再度恢复生机,已是晶球能量和魔胎内劲的混合体了。这种际遇实是自古至今千载难遇,要知一人体内能偶得两种自俱生命的“恶”性能量已是难能,而在对敌之际又恰被对手重创其一即行停手则更属罕见。是以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竟使得沈括非但捡回了条性命,武功内劲更有大幅提升。
这刻厉天再度一击未果,更见由于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致沈括功力陡然提升,心中不禁“腾”地杀念狂起,厉声怒喝道:“好小子,就算先前误打误撞下让你得了点好处,但这也不足以保住你今日小命。你应该知道,对着我厉天,无论如何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说着话抗天戟一振,纵马就欲上前。
就在这时,一把极具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道:“皇主且慢,邪皇可否看在易思峰面上,今日两家暂且息兵罢斗如何?”
随着话音,马蹄声响,一身黑衣甲胄、手持长枪的易思峰已出现在两人面前。
(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们看完之后,不要忘记随手支持一下,多谢多谢!)
………【二百六十五章 月映之役(九)】………
厉天蓦然收戟,沈括也是一愣,两人一时均想不透易思峰此举是何用意。
现下月映邪城两方相争,邪城虽暂占优势,但倘若易思峰的巫国大军和月映联合作战的话,邪城方恐怕亦吃不消。反之,巫军若相助邪城,月映则只有灭亡得更快。
是以易思峰此刻对双方持何种态度,其间关系至为重大。
邪皇冷冷一笑,道:“邪城历来和巫国互不侵犯,我厉天与伏妊也算是二十年多的老朋友了,却不知易贤侄在此时突然出兵阻我,是何缘故?”
易思峰微微一笑,道:“邪皇说得不错,我巫国邪城两下自古即是友邦,思峰自是不敢造次。只不过这位沈兄弟亦是在下肝胆相照的生死朋友,思峰又岂能眼见他命丧于此?是以斗胆恳请邪皇止兵,如此巫国邪城月映仍旧和睦相处,而你们双方也免得再有死伤,岂非美事,不知邪皇意下如何?”
厉天道:“易思峰你若想以此示好月怜晶继而吞并月映,只怕是打错了算盘,只看月怜晶能将此役交由沈括这小子指挥,即可知月映并无与你巫国结盟之意,而丹雪那死丫头亦早已心有所属。反之倒不如今日你我联手一起打下月映,然后我们平分其地,这样岂非更好?”
易思峰仍旧淡淡一笑,道:“邪皇错了,我巫国自来就无吞并月映之心,思峰此来只为与两位讲和,别无他意。”
厉天仰脸哈哈一笑:“好个‘别无他意’?易思峰你亲领三四十万大军齐齐集结于此,若说只为与我们两家讲和,试问有谁会相信?难不成是伏妊攻打圣师城失利了吗?这可倒叫厉某奇怪之极,圣师城云师既殁,已不啻空城一座,难道伏妊竟仍不能得手?抑或是给魔域捷足先登了?”
厉天此问亦正是沈括这时心中所想,易思峰眼下不来攻城反来解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即伏妊没能如期拿下圣师城。
要知若伏妊那面没能如期拿下圣师城,易思峰自会放弃攻占月映的计划,因为若不放弃,那他即使能强行取下月映,因着巫国距离偏远的缘故,其后亦无力自守,早晚还将是厉天的。所以,届时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为月映解围,这样既可顺带卖月怜晶沈括一个人情,同时亦使巫国邪城月映三家,仍恢复到先前互相制衡的局面,不让邪城独大。
此刻见厉天问及,沈括亦不由心下激动,暗道:若是项兄已然成功击退强敌,保住了圣师城,那就真是太好了。
却听易思峰道:“既然邪皇问及,思峰亦不敢相瞒,巫帝是去了趟圣师城,不过此行只为拜祭云师,更无他图。说来各位也许不信,我巫国之人,向来爱好和平,不喜刀兵,惟愿与邻邦友好相处,绝无丝毫欲加侵犯之意。”
厉天闻言更是大笑:“易贤侄你这份瞪着眼睛说谎的本领倒真让厉天自叹不如。也罢,你既如此说也就由得你。”忽然神色一变,语气转厉道:“但易贤侄你只知和这沈括是朋友,却不知又是否晓得此子与厉某有杀子之仇?”
易思峰道:“这个思峰自是晓得,不过想来我这位沈兄和丹雪小姐也并非有意为之,当是一时失手所致,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望邪皇――”
这易思峰没有说完,厉天已勃然大怒:“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易思峰,我只问你,今天你是否定要阻挠我攻打月映?”
易思峰道:“思峰微薄之力,怎敢说得上‘阻挠’二字,但为两家将和,如此而已。”
厉天道:“好!如此我就先杀了你再取沈括小命!”
说着话猛然向易思峰一戟标出。
易思峰横枪封挡,这时沈括早已斜刺里一刀疾向厉天劈来。
且不管易思峰究竟意图如何,眼前和他联手绝对于己有利无害。
厉天在马上见沈括刀来,抗天戟标刺易思峰并不停手,同时左足踏定马鞍,上身稍偏,右腿已闪电踢了出去。
“砰”“砰”两响,厉天的抗天戟和易思峰的玄武枪先相触。
跟着右腿所踢出的金色劲球亦和沈括战神刀交接。
一经接触,易思峰和沈括在马上各自身子一晃,险些栽下马来,厉天却仍安然无恙。
这厉天果然了得,不愧是能和云师巫帝等并称的宗师级高手。
厉天哈哈一笑,抗天戟在头顶再度一旋,旋起一团狂暴气流,分扫易思峰和沈括。
就在这时,蓦然一条银色人影如飞箭般激射而至,即便是在现下这千军万马的混战厮杀之中,亦可依稀见出其身材之窈窕动人,这人疾飞而至,顷刻已到厉天头顶,一声清叱,水银枪陡然标出,自上而下,疾刺厉天。
这一枪刺出,内力到处,自水银枪端竟自暴射出一股雪色气瀑,顿时枪身周围三丈之地,人人立感冰寒刺骨。
厉天抗天戟本是扫向易思峰沈括二人,陡见此变,竟是不敢怠慢,戟势一转,自下迎上,瞬间枪戟交击,“轰”的一声大震,漫空劲气横飞。厉天沉哼一声,在马背上身子一晃,喷出一口鲜血。那人亦被这一下劲力反弹,远远震了出去。
沈括转头看时,只见此人藉着反震之力,于空中一转一折,已飞鸟般跃回远处自己的坐骑之上,姿势优雅曼妙之极,却不是月映城城主月怜晶又是谁人?
但见月怜晶此时一身银衣甲胄,手挺水银枪,玉面含威,俏生生地端坐在一匹白色龙驹之上,当真英姿飒爽,果然清丽逼人,端的犹如月中女神一般,让人只想见其美,浑忘记她的年龄。
沈括一见之下大喜,这时月怜晶已纵辔来到跟前,朱唇轻启,道:“辛苦你了,你的伤不碍事么?”
沈括经厉天几番猛击,此时实是勉力苦撑,但见月怜晶询及,却故作轻松道:“多谢城主关心,小子硬朗得很,只不知丹雪小姐和天凤将等此刻是否已然脱险,说来真是惭愧。”
月怜晶道:“丹雪秀英那里你不必担心,更无需自责,今日一战,你能撑到此时,已是难能,剩下的就交由我来打理。”
(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们看完之后,不要忘记随手支持一下,多谢多谢!)
………【二百六十六章 圣师之役(后十三)】………
“何谓屠龙十劫阵?”站在城头,望着下面战场,脸现惶急之色的云筝匆忙问道。
“这屠龙十劫阵原是魔域上古魔神遗下的玄天绝杀大阵,相传专为击杀天地冥海四界的仙阶神阶战士而设,久已失传。”王虎亦是脸色郑重,接着说道:
“不过此十劫阵阵图却在四十年前被昂得利的师父、当时的魔域三大长老之一毕师天,偶然在魔血山采药时于一石洞内所得,其后传与昂得利。是魔域历来三大古阵之一,威力惊人,厉害非常。只是此阵乃仙家神阶大阵,布阵者须有无上法力方可,数十年来,魔域既无‘以魔入神’之人,这屠龙十劫阵自是无法施为。
“但这昂得利也算聪明,虽以武者身份,尚不能布成那诛仙弑神的玄天绝杀大阵,却由此而悟得这专门克制圣师八旗的屠龙十劫阵。你看,他这阵势由十组方阵组成,每组方阵一万人五千人不等,方阵之间两两相应,第一组第六组分为左右排弩阵,兵士人人手持震天弓弩,羽箭上皆喂以剧毒,专事远攻。第二组第七组是为长枪飞斧阵,第二组长枪阵,第七组飞斧阵,用以中近途攻击,人马到得十丈以内,便行投掷攻敌,杀伤力极大。三组八组为铁甲飞翅战车,每部战车长三丈阔两丈,外皆裹以铁皮,内载兵士,头尾及两端车轮上,尽插以剑刃飞翅,一辆战车,内里可载十四五人左右,攻阵之时,人于车内齐力推动,车辆到处,可说磕着就死,挨着就伤,端的厉害非常。而四组九组,则是左右连环马阵,兵士手执钢刀,人披铁铠,马带战甲,战马间皆以铁环连锁,人马俱只露双眼,但遇敌军,一起呼啸而上,专事冲踏砍杀。最后第五组第十组却是钩镰枪阵,此两组兵士皆步兵,个个手持钩镰长枪,枪端系以飞索,攻敌之时,可远可近,上刺敌将,下钩马腿,专破骑兵。而这十组方阵,攻守进退之间,阵势皆倚奇门,其间繁奥变化,莫不能举。圣师八旗若被这十组人马围住,一番冲杀之下,筝儿你道结果会如何?”
云筝愈听愈惊,这十组方阵确都是针对八旗而设,八旗战士若一经被围,断难有活路。眼见下面战场之上,魔域军士在后方那员矮胖将军和魔异青年的指挥下,正自由外而内,渐渐结阵收紧,不禁花容失色,道:“对方这十劫阵确实狠毒异常,我方铁骑切不可被其包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动辄或有全军覆没之虞。”边和王虎说话边透过心莲将信息传递于项飞云知道。
项飞云这时也知敌军此番实是有备而来,先前自己铁骑一番冲击,战事进行得异常顺利已使他不由暗暗怀疑,这时见对方果然备有后招,且是如此诡奇阵势,更自心惊。接到云筝传讯,再行四下细细打量一番,心下思量:“为今之计,若要破这十劫阵,唯有倚仗我八旗铁骑旗与旗间的灵活变化先乱其阵脚,再行相机行事、从中取巧了。”
思忖方毕,陡见敌方主将红色帅旗一招,知敌阵立即便要行动,当下遂藉着灵能向八旗主将下令:“青龙旗风扬旗向东,白虎旗地火旗向西,朱雀旗云翳旗向南,玄武旗天雷旗向北,八旗自不同方向分头佯击敌军,记住,此行只为诱敌,各旗不必真攻,待敌分阵出击,其余六旗立行疾向青龙风扬两旗靠拢,变龙飞阵集中攻击敌阵一处。”
将令一下,八旗立行分头出动,项飞云一马当先,青龙旗风扬旗直向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冲去,其余各旗亦分别迎向敌军的震天排弩、长枪飞斧、钩镰枪和连环马。
在魔域军后方负责指挥的昂得利见此哈哈大笑,对身旁的赫连容若道:“项飞云虽勇,毕竟不智,他此时若趁我十劫阵未收紧包围之际,集中兵力攻其一处突围,或能逃生,此番分头进击,无疑自寻死路。”
赫连道:“虽然如此,将军还应小心,依我看项飞云绝非莽夫,断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此中必定有诈。”
昂得利再一笑:“不论他还有何诡计,但他只要放弃了现在这唯一的逃生机会,一旦被我军紧紧围困,那时他纵然是条真龙,也要乖乖受缚。”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