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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得利再一笑:“不论他还有何诡计,但他只要放弃了现在这唯一的逃生机会,一旦被我军紧紧围困,那时他纵然是条真龙,也要乖乖受缚。”
赫连道:“只怕那时他城中会突兵来救,将军在此指挥,我自引一军,隐伏于侧,专待他城中来援。”
昂得利道:“还是公子思虑周密,圣师城若不来援兵便罢,他若出兵来援,我军可趁势掩击攻城,那时一鼓作气,圣师城立行可下。”
他们两人谈话,这边城楼之上也急坏了云筝和王虎,云筝道:“这下糟了,项大哥怎会如此分头迎击,若此时先行突围,纵然不敌,也不致全军覆没,再迟得一步,容昂得利将敌阵收紧,那时他十面用兵,我骑兵焉有活路?”
王虎双目注视战场,语气郑重地道:“飞云自不会真的让八旗分头迎击,但他此举也是行险之至。他的用意是先行分头诱敌,待敌军四面来攻之时,其他各旗立行在瞬间随着他青龙旗突围而出,如此敌军在猝不及防下,必阵势大乱,变成互相攻击,那时他再引军自外逐个进击,十劫阵必破。只是此举的关键,一来在八旗间的配合是否能恰到好处,引得敌阵彼此间互相攻击;二来在飞云能否不事耽搁地立行率众通过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倘若不能瞬间通过,只要稍稍受阻,届时我骑兵将会陷入全面被围的局面,那就真的糟了。”
云筝道:“敌军的铁甲战车为数不下百辆,且外面尽插以剑刃倒刺,我军人马根本不能近前,如何能够突围,还要瞬间突破,那是谈何容易?王虎大哥你继续在此观战,我着云焕将军引一彪人马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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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章 圣师之役(后十四)】………
王虎道:“着云焕将军引一彪人马出援亦是必要,但筝儿你也不需太过担心,岂不闻云师早年于魔域碧虬山一战,率众攻山之际,曾有过力挑敌军七十二辆铁滑车的记录?”
云筝听言一怔:“王虎大哥是说项大哥如今也准备学父亲般,力挑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吗?”
王虎哈哈一笑,道:“当然,试问眼前项飞云若要率骑突围,除过此途焉有它法?筝儿你不晓武功,自是不易想到这一层。”
一顿再行感叹道:“好个项飞云,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虽然云师当年力挑铁滑车是在攻山之际,不比此刻平地上这般容易,但眼前这铁甲飞翅战车却又远非当日铁滑车可比,仅重量就至少是铁滑车的两到三倍,如此相互抵消之下,项飞云今日若真能有此壮举,必定可一战扬名!”
要知当年碧虬山一役,云师以二十岁之龄连挑敌军七十二辆铁滑车,最终率众攻上碧虬山生擒魔域大将忽必赤,使得魔域举国震惊。以至几十年后,每当提及此役,魔域人众犹自心有余悸,碧虬山一役由此亦成为云师扬名之役。今日项飞云若能复现此举,对魔域造成的震撼自不必说,圣师八旗亦必将因之而雄风再振。王虎此言,绝非随口乱说。
云筝不禁又惊又喜,道:“项大哥若能如此自是最好,但咱们却不可不事先做好防备,我这就去找云焕将军,着他引一军人马于城门处候命,随时准备出援。”当下动身去了。
且不言圣师城上云筝去找云焕,单说战场中项飞云一马当先,率众冲杀。当此之际,项飞云心知已到此役胜负关键,片刻不再迟疑,全力催开战马,雪龙驹如惊雷驰电,瞬间已距铁甲车不足二十米远近。项飞云大喝一声,倒曳飞鸿枪,以枪尖划地而行,再奔顷刻,已到铁甲车前十米处。只见敌军铁甲车分作十列,隆隆踏地而来,每列少说也有五六十辆,一眼望将过去,黑压压一片,声势好不惊人。
这时身后风扬旗主将耿气喘吁吁催马赶上,望着敌阵密密麻麻的铁甲飞翅战车,急道:“公子且慢,这铁甲战车身带利刃,人马近身不得,委实不易强攻,不如我们转向再攻打别处突围。”
项飞云扬声道:“耿将军不用担心,飞云自有计较,且看我如何破敌。”口中说话,马下不停,眨眼已到当中一辆铁甲车面前。那铁甲车内敌兵头目,自甲板上预留的孔眼中张去,见项飞云单人独骑率先杀到,心下大喜。他先前也曾亲见项飞云于阵前连挑己方四名大将,端的武艺群,这时心道:“项飞云啊项飞云,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也是你今日活该命丧于此,竟然妄行前来强冲我铁甲车阵。我这铁甲车,每一辆少说也重逾千斤,这般数人急推动之下,冲击力何等强劲,饶是你武艺惊人,到此也难以施展,说不得只好成为我铁甲车轮底肉泥、车下冤魂。”
一念至此,当即奋声高叫:“兄弟们,给我加把劲,冲杀项飞云,好去赫连公子那里领赏!”众兵士答应一声,嘿哟嘿哟地卖力推车,铁甲车如飞也似,疾行而前,向项飞云冲去。
这时其他六旗在各自主将带领下,亦纷纷往四面诱敌杀去。那魔域后方领兵大将昂得利于马上见此情景,哈哈大笑:“项飞云有勇无谋,何足惧哉!你八旗骑兵若兵合一处,我尚会考虑是否立行全面夹击,不意此番尔等竟不自量力分头前来送死,那就休怪我昂得利无情,也是今日合该你圣师八旗一朝英名丧尽、尽被围歼于此。”当下将手中一面红旗,四下里连连挥动。
魔域分散在外围包抄的钩镰枪阵、连环马阵、长枪飞斧阵、震天排弩阵各阵领,见主将帅旗挥动,齐齐一声令下,各率本部人马潮水冲杀而出。
六旗见诱敌成功,再佯行前冲一阵,到已堪堪临近各阵敌兵攻击范围,忽然一齐掉头转向,火向项飞云的青龙风扬两旗靠拢。而魔域一方各阵领,眼看圣师兵陡然掉头转向,却是各个不惊反笑,人人均是一般心思:“那铁甲飞翅战车,可说是我十劫阵中,最为强悍之阵,无论攻击防守,都居十劫阵诸阵之,你等妄行冲击此阵突围,那是自己找死!”情知只要稍后片刻,圣师兵尝到苦头,定然抱头折回,是以非但并不命令兵士止步,反而各个衔尾猛追。
话说项飞云眼见甲车来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马略往右闪,手中枪觑准来势,闪电标刺而出,“噗”地正刺入甲车右前方轮辐之中,手腕一翻,喀喇喇数声,车辐齐断。跟着双臂膀用力,口中大叫一声:“开!”飞鸿枪一抽一松,“呼”地一声,将整部铁甲车硬生生挑起直摔了出去。那甲车翻滚跌落时,却又恰好压在旁边一辆甲车之上,顿时两车齐齐倾倒地上。车内敌兵在此激烈相撞之下,或死或伤,惨嚎一片,先前的敌兵头目更是后脑直接撞在铁甲板上,当场脑浆崩流,死于非命。
项飞云一击成功,势不停歇,飞鸿枪再出,依法施为,“噗”地插入右边铁甲车左轮之中,随着大喝声起,玄铁枪一抖一放,这部铁甲车又行被挑飞出去。跟着扬声叫道:“耿将军,率领青龙旗风扬旗将士,随我冲出阵去!”
耿在后,眼见项飞云于瞬间接连挑飞两部铁甲车,早已看得呆了,这时闻得呼唤,方才醒悟过来,大声应道:“末将遵命!项公子如此神勇,真不啻云师在世,将士们,随我冲!”
一声令下,青龙旗风扬旗兵士人人奋勇上前,由项飞云当先开道,往阵外杀将出来。项飞云手中飞鸿枪左挑右拨,身后众兵士但见头顶铁甲车呼呼飞落,身周两旁敌兵战士声声惨嘶不断,刹那间已冲前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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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章 月映之役(十)】………
在月怜晶这出其不意地全力一击之下,即以厉天之能亦要受伤,匆忙间急以“焰火诀”压下伤势,表面却不露痕迹,沉声道:“月怜晶不愧是月怜晶,俯视当今天下,两军对阵,能让厉天稍落下风的寥寥无几,怜晶你却可算是其中之一。”
月怜晶轻夹马腹,催马上前,先行优雅一笑,这才道:“邪皇过谦,想怜晶一介女流,有何才能,敢当得如此赞誉,今日之战,到目前为止,怜晶胜得亦实是侥幸,若非有易少主和沈公子从旁协助,只怕月映城现早已是邪皇囊中之物了。”
厉天仰脸一笑,道:“为大将者即要知兵、知机、知理、知势,怜晶你果断勇决,知人善任,更能因机造势,据利以守,用兵得计,奇诡频出,实当得起厉天方才之誉。”
月怜晶回以淡淡浅笑,不再反驳,道:“然则怜晶敢问一句,不知邪皇现下有何打算?”
厉天环目四下,见己方大军已被月映兵士和巫**队截为三处,情知大势已去,今日攻城已然无望,转头对月怜晶道:“厉天有一事想要请教,怜晶可否答我?”
月怜晶道:“邪皇请问,怜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最好不要时间太长,否则双方死伤皆重,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
厉天道:“这个厉天自是懂得。”看了沈括易思峰一眼,又道:“月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怜晶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于是两人打马又行开一段距离,方才停下。厉天忽道:“厉某只想请问,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如何,怜晶你难道不知?”语气之中竟是颇显激动。
月怜晶闻言,幽幽一叹,道:“怜晶并非铁石心肠,也和寻常人一般有着七情六欲,这些年来,你待怜晶的深情厚意怜晶又岂能不知?凭心而论,在这十数年当中,你有多次机会可成功取我月映,但却始终留情,怜晶于此实是感激无尽。只是你我尽知,我们此生已无可能,厉天你这又是何苦?”
厉天忽然语转愤厉:“什么‘你我尽知,我们此生已无可能’?应长天已死,你我之间又怎能说已无可能?”
听到“应长天”三字,月怜晶陡地脸色转寒:“既然说到长天,厉天你实话告诉我,当年长天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厉天仰天长啸:“怜晶你将我厉天看作什么人了?我岂能做下这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月怜晶再仰脸看了他片刻,脸色稍缓,道:“我也知道,长天当年是在带兵抗击巫国之时死于战役之中的,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是想亲口问一问。”
一顿再道:“可是就算如此,你厉家和我月家的深仇,试问我们又怎能忘记?”
听到这句话,厉天就像被人当胸打了一锤,瞬间脸色苍白如死,突然间势如疯狂,大叫道:“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这十几年来我已经受够了,家族的恩怨不应该算到我们两个人头上!不错,当年是我父亲用计在战场之上杀了你父亲,事后你两个哥哥又暗里率人潜入邪城杀我全家,而他们亦没能存活,可是那又怎样?那不关我们的事!怜晶你不觉得这样子对你对我都很残忍吗?”
月怜晶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亦是心下不忍,但却又无可奈何,悲声道:“这样子是很残忍,可是我们又能怎样?那是不关我们的事,可是你我又能忘得了吗?更何况圣域邪城,向来就是死敌,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们的感情在这世间根本就无存放之处,所以在十年前我选择了长天,就是希望借此把你忘记,也让你死心。”
厉天凄呼道:“我知道,你的用意我都知道,这十几年来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过,我曾经尝试过无数次让自己爱上其她女人,我日日纵酒,夜夜狂欢,为的就是不再想你,可是不能,我做不到,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忘记你。怜晶,告诉我,这些年你又可能忘得了我?既然我们彼此都不能忘记对方,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月怜晶胸脯起伏,心情亦是激动异常,望着厉天看了半晌,忽然语气转冷道:“厉天你错了,这些年来,我已然能够忘记你,我们的感情早已不复当初,所以也请你今后对我死心。”
厉天狂叫:“不,你说谎!你若真的能忘记我,就绝不会答应蛟儿和丹雪的婚事!”
月怜晶听言冷笑道:“厉蛟和丹雪的婚事?那只是我一时的权宜之计,你难道竟真的相信?”
厉天怒道:“你――”
月怜晶道:“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上耽搁时间了,如果你想问的只是这件事,尽可就此打住。我劝你还是快些撤兵的好,否则再迟些只怕就来不及了。”
厉天愤怒如狂:“那又如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眼下我若真的要拼命,易思峰未必还肯舍本助你?”
月怜晶道:“易思峰也许不会,可是那样一来,你也势必元气大伤,日后将永远失去争霸天下的机会。”
厉天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