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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寂寞。
这青年明显得和人类极不协调。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明朗清澈如星晨,甚而还满蕴着稚嫩与纯真。
此时他已走了进来,就用这双明朗如星、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吕笛,冷冷道:“你就是吕笛?”
吕笛本不屑回答他的问话,但不知如何,被这青年人的目光瞧着,心底竟不由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勉强“咯咯”一笑,道:“不错。相信你也应该听到过吕某人的名字。”
那青年脸上仍看不出任何情感变化,就好像整张脸是用大理石雕成的一般,依旧冷酷无情地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问你,方才自称**法若居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的可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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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酒店论枪(九)】………
“是又如何?”
吕笛一句话说出,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似大得异乎寻常,不禁一凛:“我为何要这么大声说话,难道我已对此人心生恐惧?这怎么可能?”
只听青年道:“没人敢在我面前自称枪法第一,绝没有人。”
语音声调说不出的冷傲自信。
吕笛的眼睛已放光:“哦,难道你竟也使枪?”
青年:“我当然使枪,否则又何须找你?”
吕笛:“你要向我挑战?”
青年:“不是挑战,只是想杀你,你这种人还没有需我挑战的资格。”
吕笛狂笑:“我没有资格?你可知道我是谁?”
青年:“我说过,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从这刻开始,你已是个死人。”
吕笛狂吼:“拔你的枪!”
青年仍旧冷静如常:“枪早已在。”
吕笛:“枪在何处?”
青年:“在心中,我心中既有枪,则无处不是枪。”
吕笛:“心枪又岂能伤人?”
青年:“你错了,心枪非但能伤人,还能杀人。”
吕笛:“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青年:“你会的,我保证你一定会看到,只不过这必是最后一次。”
无语,吕笛不再说话,瞳孔收缩,眼睛已眯起。
当他眼睛眯起的时候,背后的碧磷蟒蛇又复显现。
同一时间,众人也发现,在那青年身周,亦有隐隐青芒升腾而起。
???
决战在即。
众人不自禁重行后退一步。
就连丽清纶和项飞云亦往后退开。
丽清纶看着眼前这两人,美丽的眼眸中抑制不住有兴奋的光芒闪动:“飞云以为这年轻人如何?”
“很好,很可怕。”项飞云轻轻道。
“不错,”丽清纶同意,“这年轻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东西,的确很特殊,我方才进店之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能感觉到。却不知两人这一战结果会如何?”
“我想,不到最后,没有人能知道。”项飞云平静地道,“这青年虽似神秘莫测,但吕笛的实力只有在你我之上,绝对不容小觑。”
丽清纶笑道:“不知怎地,我有种感觉,这人一定会赢,也许是他那种冷傲和自信感染了我。”抬臂一掠长发,再行吟吟笑道:“飞云可否知道,你这样子和人家说话时让清纶感到很是亲切。”
项飞云立时语塞,半晌道:“丽姐请不要这样好吗?”
丽清纶望着他的眼睛,似要一直望进他心底深处,好半天这才柔声说道:“飞云呀,为何面对清纶,总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呢?清纶绝不相信你对人家会毫无感觉。”
项飞云叹息一声,转过话题道:“咱们还是先行用心观战吧。”
???
蛇动,吕笛身子背后的碧磷蟒蛇忽然一下子就动了。
迅如飞电,疾噬而前。
然后吕笛出枪,蛇形枪一展,就如一道霹雳穿过闪电而去。
好快、好迅、好速的一枪。
极凌、极厉、极诡、极异。
这一枪本是标刺青年人咽喉,但枪到途中三分之一处,吕笛的身子猛然一扭。
然后整个人忽然“错裂”、自腰际齐齐“断开”。
断开的上身斜往左侧,枪势由下而上,直挑青年右肩。
蛇芯狂吐。
青年不动,手中亦无枪。
这时吕笛银枪已至途中三分之二处。
蛇形枪再突然自中炸开。
枪身一分为二,前枪不变,仍取青年人肩头,后枪改而向下,标刺青年小腹。
瞬间两枪已距青年人身体不足半尺。
好毒辣、好诡异的一枪。
???
这时际青年人的身体动了,并没有躲避,而是进前,迎上。
身子一闪,已然欺近,抬手出枪。
竟丝毫不去理会对方的攻势。
这一下即连丽清纶亦不由惊呼。
吕笛的枪不但诡而且快。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要与吕笛比速度都无异是在找死。
何况这少年还是后发。
自丽清纶眼中看来,几乎已没有人能比吕笛的枪更快。
至多也不过同样速度而已。
但等及看到这青年人出手,她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快。
这青年在欺身而进的同时间抬手、出枪。
红光一闪,满室惊艳。
他手中本无枪。
可是随着他的手挥出,枪就已在掌中显现。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柄枪,竟可以随意掌握?
好红好艳的一柄枪。
好靓好丽的一柄枪。
靓丽红枪。
红枪只一瞬,惊雷响千秋。
这青年人一枪标出,空中立刻就绽出了一朵灿丽的花。
晶叶玲珑,红玉浮动。
花开。
花开开。
花开开就要谢了。
花谢的同时血已溅了出来。
血溅出的时候就有人惨嘶着飞跌而出。
飞!
飞飞飞飞飞飞飞!
跌!
一边飞跌一边喷血。
靓丽多情枪,摇曳开谢花。
吕笛一路飞出数丈,然后撞上墙壁,这才顿然落下。
落下时他的手中已无枪。
执枪的右手这时却已捂上自己的咽喉。
可是指缝间还是有鲜血不住汩汩流出。
“多情枪!”吕笛狂嘶,“你掌中所使的莫非就是浪子神枪燕青青的多情枪?”
“是的。”青年顿住身形,冷冷道,“所以你不必太难过,你能死在多情枪下其实一点也不冤。”
“不错。”吕笛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惨笑道,“多情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我能死在此枪之下,实在不冤。”
然后嘶声呼道:“多情枪,多情枪,二十年后多情枪终于惊现人间,好!好!好!”连说得三个“好”字,突又转目项飞云,“多情枪既已惊现江湖,你的死期只怕也已不远……”“了”还未说出,就已倒地气绝。
青年人看着他的尸体冷冷道:“忘了告诉你,你是迄今为止,死在此枪之下的第七人,你若泉下有知,也足当自豪。”
他犹在说着话,突闻众人一声惊呼,跟着背后冷风飒然,一件兵器已无声掩至。
只凭兵刃破风来势,已可断定,此人武功绝不在吕笛之下。
青年骤然遇袭,神色不变,并不转身,口中冷哼一声,身子忽然向后急退。
竟是向着敌人突袭而来的兵器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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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酒店论枪(十)】………
随着众人“啊”的一声惊叫,青年出枪,多情枪划过一道厉芒,瞬间自肋下刺出。
枪!
枪枪枪枪枪枪枪!
一枪万里风华。
但来人武功竟亦是不弱,“当”的一声,手中虎棱鞭准确无误地正砸在多情枪枪尖之上。
“砰”然大震声中,偷袭之人已向店门处疾速飞退。
――铁面煞神魏通,出手的当然就是一直在旁观战的铁面煞神魏通!
魏通早有算计,一击不成,立行身退,绝不再行纠缠。
青年豁然转身,“好!即使是在背后,你能挡我一枪,我今日就不杀你,你去吧!”
说话时魏通的身子已到了店门口,脚尖略一点地,再行窜起,转眼又掠出一丈。
但突然间艳芒一闪。
跟着就闻数丈外的魏通惨哼一声,大声道:“多谢清纶小姐赠针送行,魏某来日必当奉还。”
丽清纶娇笑道:“对不起,你已没有来日,既然中了‘相思’,还有的活么?”
魏通再行怒叱一声,却没有折返,迅速飞掠远去。
丽清纶正自叹的一声:“可惜。”就听面前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很喜欢出手暗算人?”
丽清纶一怔,只见这青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然来到面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自紧盯着自己,心下一寒,娇笑道:“也说不上喜欢,不过既然有便宜可捡,又怎可以错过?”
“那么你记着,”青年冰冰冷冷地道,“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在他人背后施放暗器,我就杀了你。”
丽清纶愣住了,她实未见过如此奇特和冷酷无情的人。
青年见她不语,道:“我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
丽清纶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她脸上的神色竟也变了,变得说不出的真挚诚恳,认真地道:“我听到了,非但听到,并且以后我会用心记住你的话。”
青年再盯着她身体上下看了一遍,忽又道:“你也很喜欢诱惑男人?”
不知怎地,被这年轻人一双犀利如枪的眼睛盯着,丽清纶竟破天荒的第一次感到心里发毛,勉强在脸上挤出一团笑容,刚道:“我――”
青年已截住她的话道:“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能穿的庄重收敛一些,若仍让我看到这身放荡的装束,我就当众扒?光你的衣裳,让所有都看个够。”
丽清纶已笑不出来了,甚至脸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低下头,小声道:“我――”
青年人道:“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我一向说到做到。”
说完就再也不瞧她一眼,转身面对项飞云:“你方才已看到我的枪。”
项飞云点头。
青年人再道:“吕笛说的没错,我的枪正是多情枪。”
项飞云道:“那的确是一柄好枪。”
青年:“你错了,那不是一柄好枪,那只是一柄能杀人的枪,死亡之枪。”
项飞云道:“任何一件兵器都存在两面,能杀人就能救人。”
青年眼中的目光更犀利,人也更冷酷:“可是我的枪只杀人,绝不救人。”
项飞云:“杀人即是救人,杀此人即是救彼人,这道理你不相信也不行。”
青年点头:“不错。幸好你对待男人和对待女人很不一样,否则就要令人失望得很。”
一顿再道:“现在你既知我的枪是多情枪,就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项飞云:“看样子你似乎是为了我而来。”
青年:“当年我师父燕青青和云若无的未竟之战,注定要在你我身上结束。”
项飞云苦笑:“原来如此。”
青年:“所以现在你已可以跟我走。”
项飞云:“走?”
青年:“当然。决战与杀人不同,决战是一种很神圣的事,必须郑重对待,这里又岂是你我比试之所?”
项飞云点头:“说的也是。好,我跟你走。”接着再道:“说实话,如果有一分可能的话,我倒愿意做你的朋友,而非敌人。”
青年闻听此言,眼神不经意间中竟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转瞬即逝,依旧冷冷道:“我没有朋友。”
说完即转身向店门外走去。
丽清纶忽道:“请问我能否也一并跟着前去观战?”
青年想也不想:“不能。”
丽清纶:“若我一定要去呢?”
青年的身子已顿住,却并不转身:“那我现在就先杀了你!”
丽清纶用力抿了抿嘴唇,道:“可是、可是我并不是外人,况且我和项飞云的关系很不一般。”
青年:“你为何一定要去?你是项飞云的什么人?”
丽清纶笑道:“你为何不去问问他。”
青年忽地转身,眼睛中竟似已有杀意:“你记住,我从不说废话,所以也不希望别人在我面前说废话。”
丽清纶微微一怔,只好勉强笑道:“好,我记住了。”
青年道:“我在等着。”
丽清纶一时没有明白:“什么?”
青年:“等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