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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既惊且喜,更不知自己此刻是生是死,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雪儿,我们这是怎么啦?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语未毕,人马忽然下坠,只听“嗒嗒”有声,坐下马已然四蹄踏上实地,眼中情景又再恢复到现实中来。
而眼前,虎口关已然不复存在,早被撇在身后多时。
再回首,云山雾罩,却哪里还有吕冲的人影?
吕冲一刀劈出,人就已遁入虚无。
而他的刀已只有道。
数年来的忘情忘境之刀。
多年来的无心无意之道。
一刀出则天地云海变幻,世间事已尽如过眼云烟。
笑苍生何痴,叹沧海易换容颜易老。
唯将心地常自在,何妨一刀伴人行。
一刀劈出,他的人就已腾空掠起。
再现身时人已在千壁绝顶,云海之外。
收刀于背,转眼望向早已乘骑远去的沈括,脸上目中,均露出心满意足之态。
口中徐徐道:“沈括啊沈括,今日我藉着你对丹雪之爱,为你魔胎之内,种下一点道心,他日鱼化神龙,飞腾可期,我也就可以放心啦。”
然后再遥遥望向西面龙神谷方向,缓缓说道:“伯仲兄,恕小弟有负所托,非是吕冲存心擅做主张,只是目今局势有变,海外异族已行大举侵入。数年间,不止圣域,只怕这整片圣域大陆都要遭受兵火之厄,那时时局再非我等可以维持。若彼时圣域仍无一二杰出人才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我等尽遭灭顶矣。”
言罢,身形展动,白云聚散间,人已消失不见。
坐骑驰速渐缓,丹雪在沈括怀中重行偏过首来,一张脸笑颜如花,惊喜无限道:“沈郎啊,雪儿方才又做了一个梦哩。”
沈括长叹一声,道:“雪儿又岂知我此时仍在梦中呢?”
丹雪咯咯一笑,道:“好可怜的沈郎啊,是否一路之上被人杀来杀去,杀得提心吊胆地,就此吓成傻子了?”
沈括也自哈哈一笑,张臂将她着力揽在胸前,趁势就香腮上一吻,才行说道:“是啊,只是不知道一个被吓作傻子的夫君雪儿还要不要?不过好在这趟咱们又从鬼门关前逃出来了。”
一顿再道:“说来惭愧,适才那一刻为夫直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一瞬间眼前所见到异景却当真是不可思议之极。”
丹雪道:“想来必是吕冲前辈手下留情了,像他们这等见首不见尾的高人行事,咱们世俗凡人又怎能猜度得明白?”
沈括忽然坏笑道:“雪儿说得对极,咱们既是俗人,自然要行些世间俗事才是。”说着话一双魔爪已然上下其手,在丹雪身上极不规矩起来。
丹雪又羞又气,本想疾言厉色地斥责几句,哪料话到口边,却忽然尽化作“噗嗤”一笑,只得幽幽叹道:“唉,谁让雪儿这般命苦,遇上了你这个坏小子。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雪儿也只好将就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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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九章 问情之剑(一)】………
就在沈括丹雪纵马飞跃虎口关之时,项飞云正在遭遇云尘的山间空地上打坐冥想。
此际在他周围数十丈空间之内,都被一种青色劲气充塞弥漫,那自是云尘称言可不断吸纳四周空间能量的方寸之劲。
云尘说的不错,这方寸之劲果然已和周遭的整个大自然融为一体,从其内源源不绝地汲取能量,竟是无有断绝。
从昨晚到现在,已过去了十四、五个时辰,然而项飞云却仍是对此一筹莫展,找不到丝毫破解之法。
好在云尘只求将他困于其中,无意取其性命,有时项飞云内力不济,身周护体劲罩悉数消散,他却也不过分催逼,总是给他留有一定的容身之所。
项飞云初时不断出拳攻击,渐渐地自觉无用,遂改为聚精凝神全力催发体内真劲相抗,这样虽能使得体外容身空间稍稍扩大,却也无法彻底突破这无际无涯的漫天劲气,到后来徒自损耗功力而无甚效果,也只得放弃。
无可奈何之下,只有调息打坐一途。
如此一来,在这段长达一昼夜的时间之内,此处山间空地,倒成了他理想的静坐冥想之所。使得他终有机会将自己这数十日以来的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所学所得,条分缕析地尽数加以细细整理、用心感悟。
此时睁开眼来,只见头顶上空,炎阳如镜,碧空如洗,四下里流火飞金,璀璨夺目,也灼热炙人之极。
而近旁的流泉碧草,周际的茂林山石,在这烈日强芒照耀之下,愈发得晃眼明亮,纤毫毕现。
一时间项飞云只觉自己处身在一片琉璃世界明镜乾坤之内,眼中所见,空明无处不在,灵镜历历皆悬。
在外界这奇异的环境激发下,一时但觉整个心神亦是清亮如镜、纤尘不染。
忽然间脑际灵光一闪,似是有所感悟,却又说不出所感悟者为何,虽是如此,心头却已欣喜非常。
就在这时,自己体内的灵镜心莲忽然自行颤颤而动。
不禁更是大喜,原来他已感应到,这竟是久违了好几日的云筝再次通过心莲和自己对话。
只听云筝先行在心底嘻嘻一笑,这才以她那惯有的柔美声音说道:“项大哥莫怪筝儿不守信诺,只因筝儿先前之所以那样说,是别有用意的。”
项飞云道:“筝儿你能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话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又怎会怪你呢?你不知道,我此刻正被龙神谷的云尘前辈,以‘方寸之劲’困于一处山地之间不能得出,你快些帮我想个主意。”
云筝忽然娇嗔道:“筝儿才懒得帮你呢?项大哥可还记得离去之前是如何答应筝儿的吗?不知可否如实做到?”
项飞云闻言脸上一红,口中喃喃道:“筝儿,我倒不是有意如此的,我――”
云筝幽幽一叹,接过他的话道:“若非我也知道在你心里始终还有着筝儿,我此刻又怎会和你说话?”
项飞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有闭口无言。
云筝接着道:“项大哥目前的处境我也知道,但项大哥可否晓得,你要彻底走出这‘方寸之劲’,靠的不是如何能在武功内劲上胜过云尘前辈,而是自己心念的专一。”
项飞云道:“不知筝儿如何会有此说?”
云筝却并不立即回答他,又趁机使坏道:“告诉筝儿,项大哥你是否只在用得着筝儿之际才会如此柔语相向,而一旦脱困,就会又行投入丽大小姐的怀抱之中?”
项飞云道:“筝儿,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在此对你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点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
云筝道:“我也不要你发誓,你就亲我一下吧。”
项飞云道:“原来筝儿又是在戏弄项大哥吗?咱们此刻相隔如许之远,却又……却又如何能够做到?”
云筝道:“只要项大哥你是真心实意,就总有法子能做到的。”再行咯咯一笑,道:“好吧,就算筝儿是在戏弄项大哥也好,总之今日项大哥你若要筝儿相助,就必须得亲我一下。”
项飞云大感为难,道:“筝儿不要胡闹了,等日后咱们见面之时,项大哥再向你赔罪,那时要杀要剐,任凭筝儿发落,你看这样可好?”
云筝听言,更是娇笑不止,口中假意道:“哎哟,我为什么要杀你刮你,项大哥你纵有小错,那也是罪不至死,筝儿一向心善得紧,却又怎能下得去手?”
项飞云道:“筝儿,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好吗?”
想象里云筝小嘴一撅道:“项大哥以为这是筝儿在胡闹吗?那好吧,今次就算是筝儿自作多情好了。筝儿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既然如此,项大哥你就请自便吧。”说罢就再不出声。
项飞云急道:“筝儿你不要着恼,我丝毫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啊。只是你说的事情,咱们现在实在是无法做到的。”
云筝忽又嘻嘻笑道:“那你告诉我,筝儿方才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项飞云脸更红了,但那几个字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来。
云筝知他着窘,如此良机,哪能轻易放过,步步紧逼道:“说呀,项大哥只要说出筝儿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情,我就暂且放过你。”
项飞云无可奈何,又再憋了老半天,终于吞吞吐吐说道:“就是、就是筝儿你要我亲、亲你啊。”
云筝只觉这样子大是有趣,继续追问下去道:“那筝儿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你亲我?”
项飞云被她这样紧紧相迫,虽只是说话,却当真比与方进决斗时还要更令人难以招架,于是再道:“筝儿,咱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项大哥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筝儿你失信了。”
云筝道:“可是筝儿此刻却是正在兴头上呢,人言小别胜新婚,咱们虽然尚未举行过婚礼,但在筝儿心里却早就将自己当作是项大哥的妻子了。而正因如此,这数日以来的分别,在旁人看来虽是短暂,不值一提,于筝儿而言,却是度日如年,愁苦难当。项大哥,筝儿此时此刻的心情你能体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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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问情之剑(二)】………
此时两人心灵相通,谈话之际又是彼此全身心感应对方,云筝的心情项飞云又岂能不知?这刻再听她这般幽幽而诉,不由大为感动,道:“筝儿,你对项大哥的这份心意项大哥都能感受得到,并且丝丝毫毫都会记在心里。筝儿方才问我你是项大哥的什么人,为何要项大哥亲你,项大哥心里自然明白。自从那日咱们在圣师城中一众将领面前订下婚约,在心里你就是项大哥的未婚妻子了。虽然那日你事先并未征得项大哥同意,但我却只有惊喜而没有丝毫怪责筝儿的意思。
“筝儿此刻要项大哥亲你,那当然是因为筝儿你深爱着项大哥啊。正因筝儿深爱着我项飞云,这数日之隔,才使得我们的筝儿太过想念项大哥了。可是你的项大哥也是如此呢?筝儿又可否知道,方才你问我的这些问题,要你项大哥做的那些事情,项大哥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在心里却是千肯万肯的。不仅千肯万肯,而且这些本都是项大哥在心底极想对筝儿说、极想对筝儿做的事情呢。
“这几日以来,每当你项大哥于路上独行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筝儿。有时想得很了,总恨不得立刻便能见到筝儿,抱住筝儿,深深地吻着我可爱的筝儿。是的,筝儿,在心里面,项大哥要亲你,想亲你,也愿意亲你,更愿意能那样子亲着筝儿抱着筝儿永永远远地长久下去。
“筝儿,你项大哥此时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心的,绝无半句虚言。若有相欺,就让我日后身败名裂,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项飞云在激动之余,情不自禁地滔滔而言,说出这样一番情致绵绵的话语来。可是说完之后,却半晌不闻云筝有丝毫回应。不禁大是心急,再待得一会儿,云筝还是一语不发。陡然间心头一寒,颤声道:“筝儿你、你难道真的恼了项大哥吗?难道你已永远不再理我了吗?”
却听云筝亦动情地道:“项大哥,筝儿不是在恼你,而是太过感动了。筝儿一时只是戏耍,却没想到竟引逗得项大哥你说出这样一番感人至深的话来。都是筝儿不好,筝儿不该如此胡闹的,本应直接把真正用意告诉项大哥才对。
“项大哥啊,你知道吗,以你目前的能力,要从这‘方寸之劲’中走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办法启出问情剑,借助问情剑脱困。筝儿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云尘前辈此意,本就是为了逼你在危急之时做出决定,从而使启封问情剑成为可能。否则的话,前辈又岂能容你到现在?又岂会容得筝儿和项大哥你这般肆意交谈?只不过前辈内里也很为难,所以若今日项大哥你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启出问情剑走下此山的话,那时前辈就算心中有所不忍,亦不得不迫你退还圣师城,于此趟天圣城之役置身事外。筝儿的话你现在懂了吗?”
项飞云道:“啊,原来是这样,究竟还是筝儿你见识高明。”
云筝笑道:“也不是筝儿就比你高明,只不过项大哥你是身在局中,心不自知而已。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了。”
项飞云道:“话虽如此,只是云师当日虽将问情剑寄封于我心中,然而我对如何启出问情剑却是一无所知,筝儿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云筝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