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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动伤口,口中不住“哎哟”“哎哟”的呼痛。韩山虎笑道:“没见过豹子还这般怕疼的,倒是像极了耗子。”说罢哈哈一笑,又道:“咱们过去看看清妹。”
韩山虎扶着曲白两人刚转过身,只见远处的项飞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四肢抽搐,身体蜷曲,口中不住呻吟,竟像是一副痛苦之极的样子,便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到得近前,韩山虎道:“项兄你怎么了?”曲白兀自取笑:“莫非是中了那又厉害又刁蛮的‘小师妹’的毒手?”仔细看时,却见项飞云脸色苍白,上下牙齿不住“咯咯”打颤,紧咬牙关,四肢抽搐得更加厉害。
………【二十五 圣域禁地】………
二人见项飞云神色不对,韩山虎伸指探他额头,一探之下但觉如触冰石,竟是浑身奇寒无比。韩山虎“啊哟”一声连忙缩手,口中道:“小白,这是怎么回事?”曲白见状也自伸手一摸,怪叫道:“不得了啦,这简直就像冰人一样!”才说完,二人又同时大叫出声,原来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但见项飞云梢衣衫之上,已隐隐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屑。曲白大叫:“清妹快来,你的心上人就要小命不保了!”
祺清此时站在原地犹自在生项飞云的气,虽见他摔倒在地也没过去。这时听曲白如此大叫,叱道:“死小白你给我听着,从这刻开始,我祺清和这薄情无义之徒再没半点关系。”她口中虽这样说,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只听得韩山虎说道:“看来我们适才实是错怪了项兄,瞧这情形,项兄似是受了奇异的内伤,若不立即施救,恐有生命危险。”
曲白道:“这么说他们刚才确是在比斗内劲了,这可奇怪之极。”原来他和项飞云曾在擂台之上动过手,知道项飞云没有丝毫内功根基,实在想不出他如何与那小师妹比斗。
祺清眼见项飞云此刻的痛苦模样,情知韩山虎所言不假,自己实是冤枉了他,但要她当众认错,却是万万不可,心下疼惜,口中兀自强撑道:“这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和那小妖女纠缠在一起。”又道:“你们还愣着干么?还不赶快想办法救他!”
曲白扭转脸打趣她道:“我还道清妹果真从此不再理会人家的生死啦,哪知这才一会儿功夫便又心软了,唉,真不懂这小子到底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能得清妹这般倾心。”祺清俏脸一红,瞬即双眼一瞪,伸掌在他头顶轻拍一记,嗔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还不快想办法!”曲白被她一拍,“哎哟”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口中呼痛道:“清妹似乎忘了我也是受伤之人哩。”
祺清小手一摆:“自己一边调理去。”不再理他,转头向韩山虎道:“小虎你看该怎么办?”
韩山虎沉思一会儿道:“我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找一辆马车,然后立即载着项兄去和世伯会合,到时再请世伯设法相救。”
祺清心想也只有如此,于是点头。韩山虎当即转身去张罗马车去了。好在他们所处之地是在驿馆之中,原就为各地来往人等备有马车,而驿馆中人经此一番打斗,更是大半都已从睡梦中醒来,韩山虎找到驿店长官,说明缘由,不多时将马车拉来。三人当下把项飞云抬上车去,再拿两床厚被褥盖好,然后将韩山虎、祺瑞和项飞云来时所乘坐骑都系于马车之后。一切准备妥当,韩山虎在前赶车,曲白祺清一人一骑,两骑一车,出驿馆直往北边大道而去。
三人借着月光,连夜赶路,出彬城往磨子矶而去。三人都是一样心思,心悬项飞云安危,路上不住加鞭疾驰。祺清骑马行在马车右侧,耳听得车中项飞云呻吟之声愈来愈烈,间中还不时胡言乱语起来,心中真是又疼又急,一颗心怦怦直跳,只盼能早些见到爹爹,别要误了他的性命才好。
这样行了一个多时辰,三人勒马向西北一转,拐上一条林荫小径,这条小路显是平时极少人行,路面崎岖不平,凹凹凸凸的甚是难走,深夜里马车行于其上,一颠一簸不时出“咯吱”声响。又行得一阵,眼看磨子矶在望,三人大喜,互望一眼,正要催马疾驰,忽然道旁树上枝叶一分,跳下一个人来。那人落到他三人马前,口中轻声道:“清儿虎儿白儿,是我。”祺清等三人闻言又惊又喜,定睛一看,眼前此人正是祺瑞。
祺清道:“爹爹,快来――”话没说完,只见祺瑞身子一晃,竟险些栽倒。祺清连忙跳下马来扶住,惊叫道:“爹爹你――你受伤了?”祺瑞作势要她小声,道:“事情紧急,不要多问,先跟我来!”几步走到马车后面,解下自己坐骑,勉力翻身上马,却不向前直行,一抖马缰,竟从道旁树木间斜刺里穿出,径向西行。三人互看一眼,均知事情有变,不敢多言,各自赶车骑马,紧紧在后跟随。
祺瑞当先在前带路,只见他一拐一绕,已然走上一条小径,显是对此处地形颇为熟悉,不多时将他们领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之中。这时已届拂晓,天色微明,祺清在马上抬眼打量这处山谷,只见黑林怪石,古木奇峰,头顶上许多处山崖突兀狰狞,阴森森的甚是吓人,不自禁的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寒颤,心道:“不知爹爹为何要将我们领到这样一个面目狰狞可憎的鬼地方来,这里比我的绣玉谷可差得多了。”曲白和韩山虎一见祺瑞将他们领到此处,心中都是齐齐一惊:“这是我圣域历来禁地,祺世伯怎么会领我们到此?”
三人各自惊疑,此时也不便多问,只是在后催马跟随。这时祺瑞已来到谷中一处树林前面,当即下马而行。穿过树林,祺清等更感奇怪,只见林后除了一堵黑黝黝的崖壁之外,根本无路可行。三人正自奇怪,祺瑞已走到崖壁前面,蹲下身子在壁底摸索一阵,突听“隆隆”之声响起,三人看时,前面石壁中间竟开出两扇门来。石门不断向两旁缩进,不多时眼前现出一方宽九尺、高丈半的石门洞。三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原来眼前竟又闪出另一处谷地来。
祺瑞一打手势,牵马先行,三人随后跟了过去,祺瑞待他们都进去之后,又在这边壁底一处突起的石块上向左旋了三下,然后轻轻向下一按,两扇石门奇迹般的又复“隆隆”关起,将众人与外边山谷隔开。
这处山谷也甚是宽敞,祺瑞领着他们又向里行得一阵,拐过一个山脚,见离出口处已远,遂在此处停下。
………【第二十六章 运功疗伤】………
韩山虎将马车停好,几人又将马匹系在远处几株大树之上。回来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祺瑞身子一阵摇晃,一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随即向左侧倾去。祺清忙伸手扶住,见爹爹受伤如此之重,不禁骇得花容变色,一张俏脸顿成苍白,颤声问道:“爹爹,爹爹您怎么啦?”祺瑞喘息一阵,缓缓开口说道:“我没事,不过需要用功调息数日,近期内是不能再与人动手了。”接着一叹:“唉,好厉害的‘巫神掌’,想不到摩海竟有此等杰出的年轻传人,真叫人好生担忧。”转口又道:“清儿小虎,你们是否也遇上了什么事?车里躺的是飞云么?他怎么了?”
韩山虎当下将驿馆中遇袭之事简要说了,祺瑞愈听愈惊,脸色也愈见沉重。待韩山虎说完,曲白问道:“世伯是否知晓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呢?”祺瑞先不回答,道:“我先瞧瞧飞云的伤势。”祺清等跟着他来到马车旁,祺瑞掀帘进去,揭起被褥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探了项飞云脉搏,然后下得车来,急道:“是冰磁劲!想来对方定是巫后?采容一系的弟子门人。你们快抬他下车,我现在就为他疗伤!”祺清道:“可是爹爹您的伤――”祺瑞一摆手:“事有轻重缓急,这刻也顾不得了,若不立即施救,飞云现下便有生命之危。虎儿白儿,你们先将飞云抬下来扶他坐好!”
曲韩二人依言将项飞云从马车之中抬出,此时项飞云已然神志昏迷不省人事,曲韩两人手方触到他身体,不自禁地都是一缩,曲白惊呼道:“我的娘哎,怎么这样冰的,简直就似冰块儿一般。”说着二人将项飞云抬下车来,依祺瑞所言扶他盘膝坐于地上。看时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已有苍白转为透明,虽然他们已用两床厚棉被给他盖着,但衣衫手脚处仍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屑。曲白韩山虎二人对望一眼,都是大为惊骇,不知那“小师妹”所使的是什么邪门武功,竟然厉害至此。
祺瑞深吸一口气,然后也盘膝在项飞云身后坐下,伸两掌抵于他背心要穴,开始为他运功疗伤。祺清站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担心,既盼爹爹能快些将他治好,又担心因此而使爹爹伤势加重,心情矛盾之极。
过得一会儿,只见项飞云头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但不久又即渐渐退去,跟着祺瑞身子连晃,抵于项飞云后背的一双手掌上竟也隐隐生出冰屑来,并不住扩展至两臂。三人看得都是一惊,知道祺瑞在身受重伤之下,内力不支,此刻非但没能压制住项飞云体内这股冰寒之气,反而被其所伤。三人正在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祺瑞猛一咬牙,显然是拼尽全力往项飞云体内输入他习练“灵镜诀”二十载所得的纯阳真气。又过得一会儿,三人只见祺瑞臂上手上的冰屑开始逐渐化去,脸色也由先前的凝重紧张趋于平和,而项飞云头顶又有丝丝热气腾起。再一会儿,项飞云身上的冰屑也开始融化。三人不由得大喜,悬着的一颗心到这时才稍稍安定下来。
不多时项飞云睁开眼来,见曲韩祺三人正自焦急地望着自己,他不知生了何事,双眼中流露出一片茫然之色。正欲开口询问,只听身后一把祥和的声音传来道:“不要说话,凝神守气,将自己体内真气沿着我引导的方向运行。”项飞云听出是祺瑞的声音,此刻虽有满腹疑团,却也不敢多问,于是重又闭目,两手交叉,掌心相抵,呈左上右下放于腹前,依言运行体内真气。
待真气运行到第三遍,已觉体内寒气渐消,痛苦难受之感立减,再运行得两遍,更觉胸中郁塞冰寒之气尽除,通体气脉畅通无碍,说不出的舒服惬意。祺瑞这时也停下手来,项飞云连忙起身站起,祺清跳过来拉着他手笑道:“你没事了吗?现在感觉怎样?”
项飞云道:“适才到底生什么事啦,我怎么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掉在一个冰窖里一样,奇寒无比。”祺清这时见他好转过来,一腔愁云顿时飘散,满脸喜笑颜开,忍不住就想伸指去弹他额头,忽地想起爹爹就在身旁,手已伸出又连忙缩回,口中娇呼道:“你呀,刚才浑身结冰,人事不省,只懂满口胡言乱语,也不知人家有多担心呢!要不是爹爹及时相救,只怕你此刻已真被冻成冰鬼了呢!”项飞云喜道:“清儿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我真的没有和那――”话才出口立刻想到祺前辈就在自己身后,这“清儿”两字怎能说得出口?不觉脸上一红,后半句话再也说不下去了。连忙转过身来向祺瑞道谢,却见祺瑞兀自在闭目运功,正不明所以,祺清道:“爹爹受了伤,暂不要打扰他,我们到另一处去说话。”项飞云惊道:“祺前辈受伤了么?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祺清先不答他的话,带头领着三人走到一个距离祺瑞稍远的地方停下,这才道:“那倒不是因为你,爹爹可能是被昨晚我们在酒楼上所遇到的那队巫族骑士所伤,具体原因我们也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哈,你好转过来了这下可太好了。”项飞云又重复先前的话道:“清儿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吗?”祺清道:“哼,你当我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不过我可警告你,今后不准再和那个小妖女来往,若被我现,我决不饶你!”旁边曲白韩山虎两人听得心里暗笑,曲白摇头晃脑道:“唉,飞云兄若非后来被那妖女的妖法所伤,现下还不知谁要闹个天翻地覆呢?”他话刚说完,祺清已跳过来拧住他耳朵,口中恶狠狠地道:“死小白谁要你多嘴,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拧下来!”曲白连忙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小子知错了,小子不该出言破坏了姑***好事,姑奶奶请高抬贵手,万勿跟小人一般见识。小人贱耳一双,实不配姑奶奶玉手一拧,没得弄脏了姑***手指,姑奶奶请息怒。”祺清美美的一仰小脸,口中哼了一声,满意的道:“这才乖嘛,算你小子知趣,姑奶奶今次就饶了你了。”看得项飞云和韩山虎二人哈哈大笑,各人先时的忧虑担心经此一笑均轰然而散,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大战将临】………
这时祺瑞在运功调养了一会儿之后,已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