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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道:“曲兄韩兄,这件事情其间关系委实是错综复杂,飞云现下一时也难与你们述说清楚,不过二位放心,项飞云绝非那等见异思迁、背信弃义之徒。此事待咱们先行见过祺前辈和清儿之后,容飞云再行细细说明,那时一切全凭前辈裁决。不知祺前辈和清儿现下怎样?前辈的伤势好些了吗?清儿又为何没有与你们在一起?”
听项飞云问到祺清,曲白和韩山虎两人瞬间脸sè都是一黯,韩山虎道:“咱们三个既是兄弟,我们自然信得过飞云,你既如此说,那其中定是另有内情,只要飞云你没有忘记清儿就好。祺世伯目前功力虽没有尽复,但伤势已然无碍。清儿,清儿她也很好。走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先行回去见过世伯再说。”
项飞云见韩山虎说到祺清之时语气极不自然,而旁边曲白又是yù言又止的神sè,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清儿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但他们两人既然不说,却又不便立行开口询问。
于是三人复又上马,一起往沙龙府上行去。行得一程,项飞云终于忍不住道:“曲兄韩兄,清儿她现在人在何处?”
韩山虎闻言叹了口气,却答非所问地道:“唉,想不到这天狼谷一别,匆匆不过数十rì,其间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再见时已是人非物换,以前的时光竟再也找不回来了。”一句话说完,又行叹道:“项兄弟,也许你喜欢上云筝小姐的决定是对的。”
项飞云听他如此说,又见他面上一副伤感沉痛的神sè,知他实是有感而发,并非在故意讽刺自己。方yù开口解释,另一边的曲白却早已忍不住叫了起来道:“小虎你怎能如此说话?眼前的一切仍还没有成定局,清儿的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项兄弟肯争取,伯骞也未必便能得逞?”
曲白此言一出,项飞云陡然大惊,急道:“清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曲兄你又为何出此言语?”
曲白道:“项兄,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再隐瞒。当rì天狼谷中,你和那姓沈的小子一起进入地穴之后。祺世伯和我们几个稍后便自秘道出来与伯骞等人相见。那伯骞在听完世伯述说路上跟踪巫国易思峰负伤的经过之后,便命我们几个先来天圣城报讯,好使展圣将等有所提防。
“哪知就在我们要行离去之时,清儿偏生主张要自己留下相助少主,说道项兄弟你一向最听她的话,若是她留下来,反而能劝你不可与少主为敌。当时世伯和我们极力劝阻,清儿却偏是不听,最后伯骞也出面为她说话,世伯和我们无奈,只好留下清儿先行离去。谁知――”
项飞云道:“谁知怎样?”
曲白忽然气愤愤地道:“谁知伯骞那小子也不知在路上对清儿做下了什么,前些时他们自天狼谷返回,一见面我们就发觉他们两人的关系极不寻常,后来,后来清儿更主动提出要嫁给伯骞!”
项飞云在听完他上面的叙说之后,再行联想到天狼谷地穴之中所听到的伯骞祺清两人间谈话,心底已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此刻亲耳听闻清儿竟主动提出要嫁给伯骞,一时仍是不能接受,颤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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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一章 初抵圣城(五)】………
韩山虎生怕曲白说话言辞过于激烈,连忙接过话头道:“是啊,这事莫说是项兄弟你,就是世伯和我们几个,当时也万万不能接受。接下来的几rì,我们几个轮番苦苦相劝,世伯还因此和清儿发生过激烈争吵。可是清儿却就是听不进去,最后终于还是与那伯骞一道去了君主府。”
项飞云听闻祺清现在已和伯骞一道住进了君主府,竟呆呆愣在当地,一时间只觉整个人整颗心都空空落落的再没有根底。耳边闻得韩山虎他们犹在向自己说话,却已再听不到说的是些什么,心中只道:“清儿啊清儿,你怎能如此无情?就算在天狼谷地穴之中,因着清纶的说话,使你对我有所误会,可是却也不能连给飞云一次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此便行移恋伯骞。难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么?难道咱们当初的约定竟都是半点作不得数的么?”
想到约定,又道:“是啊,这也怨不得清儿,我不是也和筝儿重行订立婚约了吗?却又何曾经过她的同意?况且我的心里又几时放下过清纶?我既然能这样,清儿又为什么不可以?”可是话虽如此,却终是难以释怀。
曲白韩山虎两人见他听到清儿的消息后,先是一脸失落,继之而起是一阵伤感,到最后竟又转作一片迷惘,等了半天,却没有预期之中的愤怒。曲白忍不住道:“项兄难道竟不恨伯骞么?”
听得曲白问及,项飞云勉强自伤感迷惘中回过神来,轻叹一口气道:“恨他人又有什么用?爱情之事,本就不是可以勉强得来的。清儿若心思已不在飞云身上,那又何必强求?”
韩山虎道:“若说清儿心思已不在项兄弟身上,那倒也不见得。我至今还记得,清儿随伯骞离去的那一rì,我和小白到她房中再次相劝,她虽说仍坚持己意,但言谈之间,却总是不由自主便有泪珠滴下。尤其后来我和小白提到项兄弟时,清儿的眼泪更是如珠线般从未停止过,由此可知,清儿对飞云你并未全然忘情。”
曲白在旁愤然道:“还有一事也同样使得我和小虎这几rì来常自耿耿于怀,那就是当rì我们一再逼问清儿为何要突然决定嫁给伯骞时,她却始终总是不肯说出原因。事后我和小虎反复琢磨,觉得这事其中似乎另有隐情,说不定是伯骞那小子暗里使坏。”
这曲白当rì在天狼谷秘道之中便对伯骞甚是不满,此刻再有清儿之事发生,更是对其半点好感也无,愤慨之下,提起他时也就绝不客气。
但他们的说话此刻项飞云却全然没有听进去,他这时在想的却是那rì于地穴中叹息之壁后面听到的伯骞祺清两人说话时的情景。心中暗道:“此事或许真如曲兄韩兄所说,伯骞后来暗地里稍稍做了手脚,但清儿内心里喜欢伯骞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一时只感心下烦乱之极,道:“曲兄韩兄,飞云现下只想一个人独自走走,就先不随你们回府了,烦劳代为转告祺前辈和沙龙将军,就说飞云稍后再行拜见。”
曲韩二人还yù再劝,项飞云一声叱喝,打马疾驰,雪龙驹在前方十多米处向东转入另一条街道如飞去了。
???
望着项飞云离去,曲白道:“小虎,你看飞云他是否还有争取清儿之心?”
韩山虎长叹一声,道:“小白你这又何必明知故问,无论再怎么说,清儿的心思此刻已转向伯骞这是事实,而飞云他、他却已然有了云筝小姐。”
曲白喃喃道:“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样?难道已然没有任何办法挽救了吗?”
韩山虎道:“也许飞云说得没错,情之一事,当真半点不能勉强。然而这情究竟为何物,却是叫人愈来愈是迷惘了。”
曲白道:“可是小虎,我始终还是不能相信伯骞是真心喜欢清儿的,难道我们竟眼睁睁看着清儿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吗?”
韩山虎再叹一口气,道:“如果清儿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永远陪在她身边一直到老,就像咱们从前那样,事事宠着她、护着她、让着她,可是……”
曲白猛一咬牙,道:“可是就算现在我们也绝不会放弃的,是么?”
韩山虎与曲白对视一眼,忽然腰也挺了起来,道:“不错。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会默默守护着清儿,无论谁都不能伤害她,无论谁都不能!”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即行驰马回沙府。只是他们也知道,自从清儿跟着伯骞去了君主府之后,他们的心就也早已不在这里了。
???
此刻在另一条街上,项飞云纵马疾驰,也不知行了多远经过了多长时间,方始渐渐减缓下来。抬眼看时,却不晓得已来到何处。这才省起自己于天圣城本是初至,对此间道路原就不熟,适才因着祺清之事一时情感受挫,悲伤失落下打马狂奔,竟撇下曲韩二人独自到此。
但这时他心中却也并无真正要去的地方,只想一个人就这样在大街之上永远无目的地走下去,一直走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然后连同这世界一起消失。
这样迷迷糊糊在大街上匹马独行,只感一颗心神思恍惚,脑海里一时什么念头也没有,一时却又所有思绪都一齐涌来。一会儿想到祺清,但转眼却又偏偏忆及丽清纶和云筝,再过片刻,又行移到眼前局势和沈括身上来。这样胡思乱想半晌,却又并无丝毫头绪。
就在这时,心灵里一丝jǐng兆突现,凭本能感觉到有人自左侧向自己发动袭击。匆忙间不及细想,探背拔枪一枪就搠了出去。
“锵”的一声金铁鸣响,项飞云只感就似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洞中一般,但觉一股yīn狠霸道之极的劲气透过飞鸿枪直击中自己身体。瞬间喉头一甜,张嘴一口鲜血喷出,连人带马急速向右侧倾倒飞跌。
那人一击得手,绝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跟着第二度攻势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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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二章 初抵圣城(六)】………
对方使的是一柄短兵器,但这人出招之际兵刃上所附内劲却实是怪异之极。内劲透过兵刃直接分为内外两层,外层自两侧分别攻击项飞云后背,同时产生一种强大的吸扯之力,将项飞云身体带得不住向前倾跌。而内层则呈现一道劲柱直接轰向项飞云胸膛。
只顷刻间,项飞云便已身陷险境。
项飞云先前因祺清之事,神思不属致为敌所乘,甫交手即行受伤。这下知来人武功高明之极,自己此刻实已到生死关头,再不敢大意轻心,双足一踏马鞍,身子陡然凌空而起,和身飞迎上敌人正面一击。
他这双足一下轻踏马鞍,看似简单随意,实却巧妙之至。双足正反用力,既使自己由退而进凌空飞起改守为攻,又行躲避过对手自后面袭来的凌厉攻击,同时间还为爱骑雪龙驹消解掉后退飞跌之势,使得它安然落地,不至受伤。
而他身子一经扑起,空中立行红芒电闪,刹那间问情剑应手而出,“砰”地正迎上对方当胸轰击而来的强猛劲柱。随着空中一记惊天动地的劲气爆响,那人口中一声惊呼:“问情剑!”跟着本是疾速前冲的身形立即改为飞退。
只是这人的身法亦委实罕见,旁人飞退必然是向后撤身,他却是身子凌空横移,而偏又快捷得如鬼如魅、不可思议。项飞云只瞧得对方一身黑衣,尚未看清相貌,那人已然飞身隐入街旁楼舍之中,瞬间不见踪影。
项飞云在空中复又旋身落于马上,问情剑一现既没,仍就归于心腔。同时启动灵镜诀迅快在周身运转数遭,体内因仓促受袭、紊乱凝滞的气息始行复转通畅。长长嘘出一口气,回思方才情景,犹自心有余悸,暗道:“这人不知是谁,武功却厉害之极,虽然方才施袭是趁己不备,但就算正面对敌,自己也未必便能取胜。若非前几rì经云尘前辈指点,已然成功启出问情剑,此番实是凶多吉少。”
沉思良久,见天sè已近傍晚,正yù向路人打听沙府所在,觅路返回。忽听右首一人娇声道:“项公子可还记得奴家么?”语音清脆,直如银铃。
项飞云转头,只见在当街右侧一家绸缎铺前,一名女子雪服劲装,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向自己打招呼,鸭蛋脸上一双杏眼盈盈地似yù滴出水来,正是在潜翔客栈与圣师峰灵镜谷中两度遇到过的巫后弟子薛冰清。
薛冰清见项飞云瞧着自己怔然发愣,俏笑道:“怎么,项公子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小女子么?看来冰清终是没有清纶姊的魅力大哩。”
项飞云这连rì来一直被祺清、丽清纶、云筝三女所困扰,此刻见到天下女子当真是畏之如虎。忙于马上微一拱手,道:“薛姑娘请了,恕飞云还有要事在身,暂不奉陪。”说罢控马就行。
但薛冰清显是早有准备,他尚才行出数步,眼前银光一闪,一对冰魄玉环发出悦耳声响已向他面门击至。项飞云飞鸿枪撩云见rì横里一拔,“叮叮”两声,枪尖已准确击中玉环将其荡开。他不愿多生事端,更不yù与此女纠缠,手中枪动,坐下马并不稍停,仍向前行。
堪堪已将薛冰清摆脱,就在这时,耳际忽闻一把极其平和的男子声音传来道:“项兄不必介怀,冰清此举,实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