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他劲力所及,一方面与耶利奇的黑sè十字封印相触,两般交触之下,只觉这耶利奇十字封印里寄存的力道委实强悍霸道之极,自己全力催发的劲气虽能稍行阻得一阻,但立刻便被冲散荡开,竟是起不到丝毫作用。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晶球里面无数条树干树枝形状的红蓝sè条纹在不住增大增强,而随着这些红蓝sè劲气条纹的增大变强,晶球体积更在一点点不住膨胀增大。外缚的十字封印力道虽然强劲,然对此却也无可奈何。
汤九翁此时却顾不得与卫放鹤说话,甚至也不晓得是否听到了他方才的说话。自从赌斗认输,丹雪接过酒坛,让开酒案之后,他就立刻猫过来俯下身子,没命价吮吸案子上溢出的酒水。
丹雪听到卫放鹤呼喝,又见着眼前此等异景,心知情势危急非常,趁汤九翁全神舔舐案上酒水之时,突然欺近,“呼”的张臂又抱过一个酒坛,口中朗声说道:“前辈若是于方才赌斗心有不服,雪儿不妨与前辈再饮一坛如何?”
汤九翁并不答言,却突然挺身站好,双手猛力一拍自己肥大的肚腹,同时口中一吸一放接连吐纳三次。跟着张嘴用力一吸,“嗤”的一声,竟将案上以及方才碎裂的酒坛中所余酒水,一气吸了个干净。这才长长呼出口气,腆着大肚子道:“不赌了不赌了,遇上你这个鬼灵jīng的女娃娃,再赌下去还不知要弄出些什么古怪来,老酒鬼情愿认输便是。”
丹雪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前辈——”话方说到一半,汤九翁已摆手打断道:“女娃娃不要说了,我老人家是怎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又岂能是放屁?我既认输,自然会和老猴子一道,去把那两个小子给弄出来。”说罢大喝一声:“老猴子,究竟是怎样个古怪法,我老酒鬼也来见识一下。”
“呼”的一声凌空翻起,头下脚上跃到晶球上方,“轰”的双手运力推出,一股强大之极的红sè劲柱刹那击中晶球。晶球巨大的球身猛力一震,缚于其表面的黑sè十字封印忽隐忽现,发出金铁交鸣般急促的“嗡嗡”声响。
两人这一联手使力,情景又自不同。晶球表面的十字封印虽然“嗡嗡”之声愈趋激烈,但终究不能再行下陷。更且忽隐忽现,显见封印的力道已堪堪抵受不住。卫放鹤哈哈大笑:“好玩好玩,这个游戏实在好玩之极。臭蛤蟆,我数一二三,咱俩再行加一把劲,一举冲开那个吊死鬼——啊哟,不对,女娃娃可别怪罪,你卫大哥一向是嘴滑无忌,童叟无欺——是白无常,一举冲开那个白无常置下的臭封印如何?”
说完不待汤九翁说话,又行调笑揶揄道:“啊哈,一个是臭蛤蟆,一个是臭封印,两个一般臭,简直是臭不可闻。喂喂喂,臭蛤蟆,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无常鬼交上朋友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的东西都是一般臭法,真可谓是臭乎其类、臭味相投、臭气熏天、臭不可支,那个、那个臭不哄哄,对,臭不哄哄!”
汤九翁本是双掌全力击向晶球,听言恼怒已极,左掌一翻,隔着晶球凌空一掌,“啪”的打中卫放鹤肩头。卫放鹤只顾说笑取乐,一时倒没留意,被他一掌打得蹲倒地上。汤九翁见状,复又哈哈大笑,张嘴叫道:“怎么样,死猴子,这个门墩儿肉的滋味还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个?”
卫放鹤怒不可遏,身子一沾地立行弹开跃起,正yù还拳相击,只听旁边丹雪的声音厉声叱道:“什么臭蛤蟆死猴子,你们两个都给我听着,沈括和项大哥若是今天因着你们二人胡闹之故有些闪失,我丹雪绝不与你们二人善罢甘休!”
听得丹雪叱喝,汤九翁冲卫放鹤道:“喂,死猴子,人家女娃娃可当真急了,不如你我二人暂且罢斗,合力救人如何?咱们的私人恩怨先缓上一缓!”
卫放鹤胡子一撅,道:“哼,臭蛤蟆你得了便宜自然卖乖了,我可不依。”
汤九翁道:“好好好,等事了之后你再打还我便是。”
卫放鹤道:“那也不行,若是等事了之后再行打还,须得打你三拳方成。”
汤九翁大眼一瞪,道:“我方才只打得你一拳,你却因何要打还我三拳?”
卫放鹤也不示弱,道:“既然不是现还,便须加倍,此事自古皆然。”
汤九翁怒道:“那死猴子你方才先行骂我依理又该怎说?”
卫放鹤道:“骂是骂,打归打,这本就是两回事,又怎能扯到一块儿?”
汤九翁道:“我偏偏就是要扯到一块儿,你又能怎地?”
丹雪在一旁只听得哭笑不得,“锵”的一声,宝剑出鞘,提剑上前。
卫放鹤本待出言还击,偷眼见得丹雪提剑上前,话到嘴边,立行改口道:“罢罢罢,既然小丫头发了话,那我老人家今天就大人有大量,索xìng不打你也罢。”
汤九翁怒气未歇,犹自气得白胡子根根翘起,然还没说话,见丹雪冲他重重“哼”的一声,话未出口,便又行吓到肚子里去了。
丹雪寒着脸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真想让我从此不再搭理你们么?”
汤卫二人见丹雪发怒,又自知先前输理,遂皆耷拉着脑袋恹恹地不敢说话。
丹雪叱道:“既已知错,还不快去动手救人!”
两人听言,齐齐把胸脯一拔,道:“是!雪儿女娃娃放心,只要我们两人使出全力,臭封印自是迎刃而解,那两个小子必能得救。”
丹雪道:“能不能得试了才知道,别只顾着浑吹牛皮。”
汤九翁哈哈笑道:“这下女娃娃可就说错了,咱们的牛皮那可不是靠吹出来的。”
卫放鹤也道:“不错!走,臭蛤蟆,咱们好好露上两手,也让女娃娃今rì开开眼!”
汤九翁道:“好!女娃娃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们哼哈二老的绝招只要一使出来,必能让女娃娃你非但不生气,还要破嗔微笑。”
卫放鹤打断道:“臭蛤蟆这你就又用词不当了,什么‘破嗔微笑’,依我看,该当是‘喜笑颜开’才对。”
丹雪厉声道:“什么‘破嗔微笑’‘喜笑颜开’的,我这气是生定了的!你们两个好好给我听着,若救不出人,从今天起,老酒鬼三天不许喝酒,卫大哥也三天不许找人玩!听到没有?”
两人闻言,齐齐失声叫道:“什么?!”
丹雪柳眉一立,嗔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
却见二人就似僵在那里一般,大眼你瞪我我瞪你,不吭不响,不言不动。丹雪上前两步方要再行叱喝,突见两人齐齐大叫一声:“救人!”跟着身形展动,双双向晶球扑去。
就在这时,忽闻“轰”的一声大响,一时间房屋摇颤,瓦屑四落,不知发生何事。
(朋友们chūn节愉快!求一下票票和收藏,朋友们看完之后,不要忘记随手支持一下,多谢多谢!)
………【三百六十三章 地界灵核(二)】………
众人惊呼声中,转目瞧去,只见万道焰焰彩芒,自晶球表面四shè而出,映得满屋光华缭绕。正自诧异,就听得卫放鹤大声怪叫道:“喂喂喂,臭蛤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汤九翁接道:“不错,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地界灵核’了。老猴子,咱们快动手!”
说着话二人一左一右扑向晶球。到得近前,仔细看时,只见满目光华之中,晶球内部的红蓝sè细线条纹,此时已清晰之极地显现出两棵大树的形状,一红一蓝,根须主干枝丫俱全。其树身枝条,皆在向着四周不住耸耸而动,似正在一点点地生长变大。而晶球表面原本缚着的黑sè十字封印,此时却已荡然无存。
汤九翁大脑袋一晃,率先叫道:“乖乖不得了,这两个小子竟然自行将外缚着的封印给冲开了,这是什么道理?”'。。'
卫放鹤得意之极地哈哈大笑,道:“臭蛤蟆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非我刚才以乾元劲相助,他们焉能有此突破,说到底还是我老人家的功劳。”
汤九翁雪白胡子一掀,道:“放屁!一直以来你的乾元劲都比我的坤火劲差着两三成火候,这在咱们龙神谷中谁不知道,要说到功劳,也应是我老酒鬼出力最大。”
卫放鹤听言,以手扇鼻道:“臭,臭不可闻,臭不可及。老酒鬼你就算要放屁好歹也放上一两个香一点的臭蛤蟆屁出来,这等不上档次的烂屁臭屁太也丢人,不放也罢。说到武功,老猴子的乾元劲一向高你一筹,你我皆心知肚明。”
汤九翁拍着大肚子哈哈大笑:“对不起,老酒鬼这会儿还没工夫放屁,就是要放,可也实在放不出那等香一点的猴臭屁出来。你老猴子能耐,先放一个出来瞧瞧。”
卫放鹤一扯胡子,方要开骂,忽见汤九翁脸sè大变,跟着肥大的身子竟突然一下子贴到了晶球上面。正yù取笑两句,猛然间就感自晶球球身产生出一种强大之极的吸扯之力,只来得及怪叫一声,身不由己地就向晶球贴去。
随着两人身子被晶球吸扯过去,其自身内力竟亦不受控制地向晶球泻去。这一来两人齐齐变sè。要知二人平rì里虽然混混沌沌,胡闹贪玩,但却半分不傻,遇到这等xìng命攸关的生死大事,岂能儿戏?卫放鹤大喝一声,乾元劲聚于双掌向着球壁力推,汤九翁也以坤火劲倾力击出。
刹那间两股真劲自两侧分别击入晶球。说也奇怪,这两股真劲一入到晶球内部,立行便被分化,各自循着晶球内的红蓝sè树形枝条注入树身,再由树身而至根须,最后重由根须返回到各处枝丫。紧跟着众人眼前,至为奇异的事情出现。只见晶球内部的红蓝sè树形枝条,在各自得到真劲补给后,竟而自行开始吐芽抽叶。随着真劲自晶球外壁的哼哈二老处源源得到补给,枝条上的嫩叶柔芽也不断长大增多。
不过这样一来,外面的哼哈二老可不干了。卫放鹤一面出力抵御自身劲气外泻,一面口中叫苦连天道:“完了完了,这下我们两个老东西的两条小命看来今rì注定是要在此地了结了。唉,都怪我们一时不察,大发善心,结果上了鬼灵jīng女娃娃的当,平白无故地被人家拿来当作肥料,真是冤枉啊冤枉。喂,女娃娃,瞧你长得聪明伶俐的,为什么心思竟如此恶毒,巴巴地设套来害我们?”
那边汤九翁也道:“老猴子,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道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咱们两个老家伙今回是全栽在这个女娃娃手里了。”
卫放鹤道:“不对不对,臭蛤蟆你这话说得大有问题。你说咱们两个今回是全栽在女娃娃手里了那没错,但引用的话儿却大有问题。须知这女娃娃瞧年纪至多也不过十六七岁,想来定是尚未婚嫁,她连小女娃娃也没生出一个,怎称得上‘妇人’二字?”
汤九翁不服气辩道:“老猴子你这是断章取义,其实迂腐不堪。要知这句话里的‘妇人’二字,本就是通指天下女人而言,这女娃娃虽说尚未成亲,难道就不是女人了?我又为何引用不得?再者一说,眼下这女娃娃虽说尚未成亲,但依我瞧来,她和晶球里面那个叫‘沈郎’的小子应是两情相悦已久。今次她全力相救情郎,说不定待会儿那小子出来,定要感激得涕泪交流,当场就以身相许和女娃娃拜堂成亲也未可知。他们两人一旦洞房花烛,成其好事,女娃娃不就得以摇身一变,成为妇人了。可知我说的话儿,即便是错了,那也错不了多少,顶多迟上个一两天而已。”
卫放鹤听了这话,出奇地却并不恼怒反驳,反而大感有趣道:“妙极妙极,臭蛤蟆你放了一辈子蛤蟆屁,这次终于不负众望地放了一个香喷喷的天鹅屁出来,老猴子我真是佩服之极,佩服之极。可是小弟还要请教,为何这天下女子一旦摇身变为妇人,心思就会如此恶毒?还有来rì女娃娃和‘沈郎’那小子一旦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为何却定要生一个小女娃娃而不是男娃娃出来?由此可知晶球里面那小子当是长得奇丑无比,女娃娃以此认定天下男子皆是丑不可言,是以这才打定主意,来rì誓要生一个漂亮古怪的小女娃娃出来,臭蛤蟆你说是也不是?”
话方说完,立行改口纠正道:“哎哟,不对不对。以前女娃娃眼里只看到‘沈郎’那小子一人,自是认定天下男子都是奇丑无比,可是今番遇见了我们两个风流潇洒的老顽童,说不定就会忽然改变主意,全心全意要为夫郎生出一对小顽童出来,那岂非妙至极矣。”
眼前晶球内部景象诡异,沈项二人更是祸福未知,情势可说危急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