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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韩哽咽着道:“祺……清儿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重的伤,她一个女孩家,却如何承受得起?”他这时心痛祺清,也就全然不再顾忌,直以“清儿”相称。韩山虎也道:“我只恨不得能替清儿分担这份疼痛,就是一分也好。”
项飞云伤心之余,侧目看去,只见另一边的祺瑞亦是眼眶湿润。虽是在他们这一众小辈面前不便流露,但手指颤抖,颔下胡须根根而动,却分明表露出作为一个父亲,眼见爱女伤重难治的巨大悲痛,不由更觉难受。
这时又听得伯骞焦急说道:“项兄,清儿她自遇袭以来,便一直这样咯血不止,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项飞云只觉体内一腔无名悲愤再也难以抑制,冲口而出道:“伯骞兄,袭击清儿之人究竟是谁?你们可曾查到?”
这时伯麟忽然停止运功,站起身来开口道:“此处不宜说话,还是让祺清姑娘先自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咱们有话到外面大厅去说。”
听伯麟如此说,伯骞遂嘱咐房内丫鬟道:“加倍小心侍候,一有紧急状况,立行前来禀报。”带领众人正yù出门,忽见秀榻上的祺清身子一动,竟而以微不可及的声音道:“是……是伯骞哥哥来了吗?”
各人闻声大喜,伯骞项飞云急忙转身来到祺清床榻之前。只见祺清虽是嘴角溢血,却竟而微微睁开眼来。伯骞惊喜万分,轻声道:“清儿,是伯骞哥哥,是伯骞哥哥在这里,你感觉好点了吗?”
祺清苍白的脸颊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吃力地道:“伯骞哥哥,清……清儿这回看来是不……不成的了……”
伯骞不等她说完,就接口道:“清儿你不要说傻话,伯骞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就算伯骞哥哥无能,咱们还有龙神谷的诸位前辈叔伯们在,伯骞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还有,清儿,清儿你睁眼仔细看看,你rì思夜想的项兄弟也来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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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四章 祺清遇袭(三)】………
祺清听到伯骞说“项兄弟也看你来了”,本已黯淡的眼神中竟陡然现出神采,努力张开口说道:“是……是飞云他来了吗?”
项飞云强忍着激动,走上前道:“清儿,是项飞云,是我来看你来了。我,我应该早些来的。”'。。'
祺清勉力伸出手,握住项飞云的手掌,嘴里轻轻说道:“飞云……不……是项大哥,我以前老是叫你飞云,可是现在……现在清儿想叫你项大哥啦,你说好不好?”
项飞云语声哽咽,柔声道:“好,清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一意专心养伤,只要你能好起来,你想怎么样叫我都凭你。”
祺清凄然一笑,道:“项……项大哥你真好——”一句话没说完又溢出一口鲜血来。项飞云连忙自旁边丫鬟手中接过丝巾,替她擦了,轻声说道:“清儿你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现下……现下还是安心养伤要紧。”他眼见得祺清受伤如此之重,心里真如刀割一般。
祺清却将项飞云的手抓得更紧,口里急急说道:“不,项大哥,清儿……清儿这些话一定要现在说的,迟了,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项飞云不觉眼眶也已湿润,安慰她道:“清儿你不要说傻话,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祺清于榻上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成的,项大哥,清儿……清儿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怕……只怕马上就要死了。”
项飞云只觉喉咙发堵,竟再也说不出话来。却见祺清努力嫣然一笑,接着说下去道:“不过,项大哥,清儿……清儿能在最后再见到你,真的好高兴。项……项大哥,清儿有些话要对你说,你能听吗?”
项飞云平素最看不得身边的人受苦,这时见祺清如此,一颗心直似就要碎了,又知劝她不住,只好道:“清儿……清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项大哥无不允你,可是你要答应项大哥,说完之后,就要安心养伤,知道吗?”
丹雪这时微微上前,自衣襟内取出一个方形玉盒递给项飞云道:“项大哥,这是我月映城的‘天山玉雪丸’,疗伤效用极佳,不如先给祺清小姐服下。”
没等项飞云转身去接,旁边祺瑞早已伸手挡开,口中冷冷道:“清儿才刚服下少主的‘万续丹’没有多久,我看此时不宜再服药丸。丹雪小姐的一番好意,祺某心领。”
项飞云这刻全副心神皆在祺清身上,也无暇去细辩祺瑞对丹雪说这番话时语气竟是不客气之极,听后只随口说了声“前辈说得极是”,便又转向祺清道:“清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祺清听到爹爹声音,微微仰起头冲祺瑞说道:“都是清儿不好,累得……累得爹爹为我cāo心了。若……若是清儿今番……真的不成了,就烦请爹爹回去告诉娘,说我很想很想她。”
说完之后又将脸转向项飞云,淡然一笑,并不立即对他说话,却伸出另一只手拉上了伯骞的手掌,然后才道:“项大哥,清儿……清儿负了你,清儿自个管不住自己,已经……已经喜欢上伯骞哥哥啦,项大哥你说,清儿该怎么办?”
项飞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祺清接着又道:“我……我就知道项大哥是不会原谅我的。可是,可是清儿现在就要死——”说到这里,激动之下又呕出一口鲜血,项飞云急忙道:“清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还是先安心养伤吧。”
祺清道:“不,项大哥,清儿要是现在不说的话,也许……也许就永远说不出来了,你就让我……把话说完吧。”
项飞云含着热泪说道:“清儿你说吧,项大哥在听着呢。”
只见祺清先看了项飞云一眼,接着又朝伯骞看去,最后目光重又凝定在项飞云脸上,以无比温柔地语气说道:“项大哥,清儿不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是……但是清儿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恨伯骞哥哥,和伯骞哥哥作对。项大哥,看在清儿就要死了的份上,你能答应我与……与伯骞哥哥和好吗?”
祺清这番话说得很轻,但屋中各人却尽皆听得清清楚楚。丹雪自祺清醒来和项飞云说话,就一直在担心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这时听她果然说出,不由心内大是着急。有心要上前劝说几句,但眼见得祺清伤势如此沉重,又势不能劝阻,无奈只得道:“清儿妹妹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有我们这许多人齐力救治,相信你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现下咱们最要紧的还是安心静养,一切事情都可待你好了以后再说不迟。”
项飞云对祺清的话正不知如何作答,听丹雪这样说,连忙也道:“雪儿说的是,清儿你就先安心养伤,这些事情等伤好了咱们慢慢再说,好吗?”
伯骞这时开口说道:“项兄,小弟先前由于不明真相,对项兄多有误会,此刻诚心希望项兄能够原谅。至于清儿的事,千错万错都是伯骞的错,与清儿没有关系,现下清儿已经伤重如此,我们若是连这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帮她完成,又于心何安?项兄、项兄你若是仍不肯原谅伯骞,伯骞就此长跪不起!”说着话竟“噗通”一声给项飞云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仅大出项飞云的意料,就是丹雪,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项飞云连忙伸手扶住伯骞臂膀道:“伯……伯兄快快请起,你贵为圣域少主,如此大礼,项飞云怎担当得起?”
伯骞却不肯起来,只道:“项兄若是不肯原谅我和清儿,伯骞就此长跪不起。”
这时祺瑞也道:“飞云,我能说两句话吗?”项飞云惶恐地道:“祺前辈您有什么教诲,飞云自当恭心聆听,却又为何这样说话?岂不叫飞云更觉不安?”
祺瑞道:“那好,你若能听得进去,我就说。飞云啊,现今我圣域多难,社稷垂危,此刻正是需要我们上下一心,齐力抗敌之时,试问我们自个儿又怎能再另生枝节,予敌以可趁之机?不要说伯骞少主绝非那等十恶不赦之徒,纵使先前他有百般不是,眼下这屈尊一跪,也尽可偿还得起,飞云你若至此仍不肯原谅少主,祺瑞等也只好陪着少主一起给你跪下。”说着话倒身便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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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五章 祺清遇袭(四)】………
项飞云眼见祺瑞屈身yù行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扶住道:“使不得,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时祺清又在床上说道:“项……项大哥,你就这样怨恨清儿吗?真的至死也不肯……不肯……”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下,再喷出一大口鲜血,竟自不醒人事。
项飞云急忙扑到榻前,嘶声喊道:“清儿,清儿你这是怎么啦?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
还要再说下去,丹雪连忙道:“项大哥,清儿妹妹已经昏睡过去了,咱们先不要吵她。”
伯麟这时亦走近前来,先伸指为祺清搭了脉,然后又缓缓度入一丝真气,这才道:“祺清姑娘适才情绪过于激动,现在让她先睡一会儿也好。骞儿,项兄弟既已答应与你和好,我也可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咱们还是到前面厅堂之上说话吧。”
伯骞道:“是。”然后又转向项飞云道:“多谢项兄,相信清儿再次醒过来后,看到你我如此亲近,定当喜悦万分。”
项飞云这时心中却烦乱之极,伸手搀起伯骞道:“伯兄快快请起,咱们有话还是到前面再行细说。”然后又仔细帮祺清擦去嘴角血迹,祺瑞过来为爱女把被角掖好,边做这些边道:“清儿啊,爹爹现在真的好后悔这趟把你给带了出来。今番你若不能好转,却叫爹爹回去如何向你娘交待。”这堂堂的天灵将,此时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哭了出来。
伯骞温言劝解了一番,于是在前面当先领路,带着众人复又来到前院厅堂。
众人分宾主落座,伯骞居中,左列以“神梦二老”居首,其下依次为天龙将沙龙、天蟹将展羽旗,及另外三位不知名的城内中年将领,右侧以龙神谷伯麟居首,其下原为天灵将祺瑞,但项飞云和丹雪到后,祺瑞便自行坐于第四位,将第二、第三两个位置给他二人让了出来。虽然按年龄来说祺瑞是前辈,但他究只是望rì城的驻城将领,于身份而言,则要低于代表月映城圣师城的丹项两人。项飞云先是推辞不就,伯骞一再相邀,也就陪着丹雪坐下。祺瑞后面是圣师双鹰中的李文彪,他原为代项飞云而来,这时便敬陪于末。而曲白韩山虎两人,因身份所限,则没有座位,就站侍于祺瑞身后。
众人依次坐定,项飞云略为欠身,对伯骞道:“伯兄,飞云还是重申前话,敢问今晨于街上袭击清儿之人究竟是谁?不知伯兄可有眉目?”
伯骞道:“项兄勿慌,咱们眼下就是为了解决此事。”说罢,以目光看了屋内各人一眼,扬声道:“谢老苏老,圣师城的李老前辈,还有沙圣将展圣将,及伯程贺三位将军,伯骞先行告诉诸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适才,我与项兄已尽释前嫌,此后风雨同舟,绝不言悔,共同为保我圣域出力。”
展羽旗听后立即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恭喜少主,贺喜少师,此果真是天大的喜讯,少主和少师只要齐心合力,试问眼前还有什么样的困难是我们所不敢面对的呢?”
还yù再说下去,项飞云忙起身截住道:“伯兄,各位前辈,各位将军,诸位请听我一言。”
伯骞道:“项兄有话请说。”
项飞云道:“伯兄适才说到‘尽释前嫌’,其实我和沈括兄弟与伯兄之间也并无什么‘前嫌’不‘前嫌’的,说到底大家都是圣域子民,自当共为国家出力。只要我们自己行事处世,尽皆依理而行,在在以民众利益为本,则即使没有清儿今rì这番说话,伯兄也自可成为飞云的朋友,反之就是另一回事了。大义当前,那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飞云也绝不敢因私废公。”
他话方说完,展羽旗即行说道:“少师这番话说得当真痛快之极,果然不愧是真英雄好汉子,与我们少主正可谓是同道中人。我少主得有少师相助,今番必能光大圣域,再振国威。”
项飞云道:“展圣将过奖,飞云愧不敢当。不过说到圣域少主,飞云自觉此事尚有不妥之处。前些时rì于天狼谷地穴之中,伯彦圣君为保晶球,力战身死之际,曾有遗言。圣君他老人家因感自己前半生所做下的一件大错事,决心将圣域君主之位,交由昔rì天成公之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