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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动了三下,待这股劲气击至中途,跟着拇指一按,一道劲气再随着出。同时身不稍停,以意念转移身法自上方掠过气墙,瞬间已到十丈外的一株枫树顶端立定。
“我在身子跃出的当时,就听得身后爆起两下劲气交击的闷响,知道对方那少年已正面封挡了我适才两下进攻。此时我心内是愈来愈惊,因为只听声音就可知道,这少年在正面硬挡我两记全力施为的‘指枪’之后,不退反进,人已欺近我身后三丈开外。同时头顶上空‘嗖嗖’两下轻响,两道人影已在我前面两株枫树顶上拦住去路。我心中暗叹一声,决定不再逃走,反而转过身子,面对那已经追了上来的锦衣少年。”
祺瑞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在回忆当时的险状。这时只听项飞云问道:“前辈适才攻敌的两下指法是否就是‘光剑法’中的‘’和‘日曜’两式?”祺瑞略一点头。
项飞云又道:“前辈能见机观势,当机立断,而后在半空之中,无所借力之下,仍能料敌机先,凝气成枪,以指攻敌,这份才智和武功,令晚辈好生钦羡。”
祺瑞一笑,道:“这又算得什么,那少年一路不动声色,引我至此这才出手,随手硬挡我两记全力施为的指枪仍能不退反进,将我二人之间的距离追近至三丈,这才令人震骇。”
项飞云道:“这少年小小年纪,竟有这份功力,委实可怕之极,他若不事先扬声问,而出其不意骤然出手,成功的机会岂非更大?”
祺瑞道:“飞云果然思虑细密,想来这少年之所以如此扬声问,除过自负之外也有故意在展飞、麦启峰两人面前显示自己之意。”顿了一下又感叹道:“以飞云你的资质,如在幼年之时即能得云师亲自调教,现下修为应当亦有这份成就,只可惜……”
他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但眼下之意已很明白,就是说项飞云由于起步太迟,又未遇名师指点,以至白白荒废了这十几年的大好光阴,而只能像现在般略有小成。
他虽未明说,但项飞云又怎能不知,心下也不由一阵黯然。祺瑞见他脸上神色,知他心内已有颓丧之意,又道:“但飞云你却切不可妄自菲薄,就此泄气。还记得昨日我与你说的话吗?我相信我的眼光决不会看错,只要你能用心把握现在,积极修行,将来成就必不可限量。”项飞云点头称是。
祺清坐在项飞云身旁,听爹爹这样称赞自己心上玉人,不由美滋滋的险些喜翻了心。这时乘机说道:“爹爹,虽说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但现下武功却实在是太过差劲,不如你就收他为徒,指点他几下,也好让这小子开开窍。”
祺瑞笑着叱道:“鬼丫头在跟父亲耍心眼儿吗?飞云在武功修为上自有他的造化,旁人妄加指点,反而对他有害无益,这点又何须你来操心!”祺清“哼”的一声,扮了个鬼脸,不再言语。
祺瑞这才又接着说道:“我当时身陷险境,被那锦衣少年和麦启峰展飞三人前后包围,耳听得奔跑跳跃之声,不出片时,他们的手下也纷纷围拢过来。那些从枫林中赶来的巫士更是人人手擎火把,一时间将我所在之处映得亮如白昼。我知眼前一场苦战必不能幸免,遂采取以静制动之法,暗暗凝聚功力,却并不骤然出手。”
“这时我们觌面而站,只见那少年身长九尺,体格修长,宽肩窄腰,一张方脸略呈尖长,高鼻梁,薄嘴唇,一对长眼中异芒闪烁,身穿锦衣,背插双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异之极的味道。这少年沉静的往那里一站,周遭空气就仿佛瞬间被凝固了一般,显得高深莫测却又是说不出的镇定冷酷。
“面对这少年,我忽然间心中就生出一种再也无法把握的感觉,这是数十年来与人交手时极少会有的情景。我当下心知要糟,那少年尚未说话,在我身后右侧方先是响起一阵‘桀桀’怪笑,跟着展飞那如夜枭嘶鸣般的尖利声音说道:‘我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一路跟踪少主至此,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天灵将祺瑞。我说祺瑞,也是该着你今夜倒霉,活该把性命送在这里。怎么样,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跟我们几个动动手,临死之前再活受点洋罪?’
“我尚未答话,左侧的麦启峰也是一阵长笑,道:‘好,今夜就让我麦启峰甫抵圣域便先宰了你天灵将立威!’两人口中说话,各自暗提真气,登时我们周遭丈余之地立刻弥漫起一股腐臭难闻之气和一圈圈冰寒慑人的磁力场。我知展飞的‘腐尸功’和麦启峰的‘冰磁劲’动在即,当下暗运‘灵镜诀’心法凝神戒备。口中却故作从容道:‘祺某一路上正在猜想,到底是些什么人于夜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原来果真是些见不得光的人。哈哈,难怪呀难怪。我说展飞麦启峰,你们两个谁先来,让我祺瑞领教一下你们这些年来的功夫又长进了多少!’
“只听那展飞冷冷的道:‘姓祺的你这是找死,可怨不得你展爷!’跟着右脚踏上前一步,自他身上所出的‘腐尸劲’陡地比先前增强了数倍有余,霎时将我完全罩于其中。那时我虽是背对展飞,却能清楚地感应到他正一瞬不眨地盯着我,双手成爪,缩于袖中,随时准备动凌厉的攻击。
“就在这时,只听对面那锦衣少年开口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展麦两位前辈暂且为我观敌掠阵,就让晚辈来向天灵将讨教几招。’这少年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对展麦两人却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由此亦可知这少年在巫国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果然,展麦两人听得这少年话,不再辩驳,口中称是,每人均向后退了两步。原本鼓荡于林中的‘腐尸劲’和‘冰磁场’,也于瞬间立刻消散无踪。看来这二人的内功修为的确都精进不少,已然达至收由心的地步。
………【第三十二章 锦衣少年】………
项飞云四人听到这里,互相看了一眼,各人心里均是同样想法,项飞云心道:怪不得前辈今次身受如此重伤,在那等恶劣之极的形势下,能保命逃出重围已然是个了不得的奇迹了。
这时只听祺瑞又接着说道:“当时那展飞麦启峰二人虽然依言收回内劲,我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面对那锦衣少年,全神戒备。只见那少年负手于后,悠然上前一步,嘴角露出一个漂亮而又冷酷的笑容,潇洒地道:‘前辈请。’
“这少年言谈神色之间,流露出一种极其强烈的镇定与自负。此时我已知这年轻人必然是身负绝艺,又兼自己此刻身陷重围之中,格外谨慎。眼见这少年平平常常地踏前一立,全身丝毫不动,竟予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当下不敢贸然出手,只暗自提升真气,凝神以待。那少年再洒然一笑,道:‘如此晚辈就不恭了。’伴随说话,左掌轻挥,就那么轻描淡写地竖掌劈来。
“待目睹这少年一出手,我心中竟又生出一种前所未有、可怕之极的感觉,那就是――我已经输了。”
听祺瑞说到这里,韩山虎不解问道:“世伯还未和他正式交手,怎么就知自己输了?”
项飞云心道:前辈在那少年邀请出手之时,既不出手,一味只采守势;又并未在言语上争回主动,打击对方的信心,在心理上却是已然输了。心中这样想,口上却并不说出,只静待祺瑞自己解释。
果然祺瑞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未正式交手过招,但我在心理上却已然输了,又兼先前存了逃生之念,斗志已弱,此消彼长下,这一战的结果不问可知。但对那少年的武功,我虽然已不敢轻估,却还是高出我想象很多。那少年左掌这么一立,我就感觉自己不住催的劲气竟一下子全然被对方吸纳,瞬间消失于无形。跟着更为奇异的事情出现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地面竟像是突然间朝内凹陷了进去,眼前出现一个无底的大深洞。自那少年掌缘所催的劲气场竟生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吸扯牵引之力,将我不住往那坑洞中拉去。同时间耳际啸啸而鸣,仿佛有成百狼群在月下对月长嗥,又似有万千鬼火迎风飘舞,声音锐利刺耳,夺人心魄。
“那少年再一声长笑,一掌劈出,劲气一波九折,汹涌激荡,如滔天波浪般排山倒海而至。我一见之下,口中几乎要惊叫出声,更是心胆皆寒,原来在这瞬间我已看出这少年的武功来历。当下再不迟疑,‘灵镜诀’内劲全动相抗,两只手掌左上右下掌心相对,于胸前环抱成球状,跟着大喝一声,两掌向外旋转挥出。刹那间,适才凝聚于两掌之间的球状劲气全面爆开,呈千百条枪瀑向那少年狂射而去,迎向他劈来的掌劲。
“同时间飘身后退,身子凌空之际探手背后,于瞬间熟练之极地接上丈二紫金枪,一个旋身,紫金枪幻起一道烈焰芒弧,横扫守于身后左右两侧的展飞和麦启峰二人。
“我这一下骤出不意,一举手分攻三人,果然大出展飞和麦启峰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仓促间慌忙应战,展飞怪叫一声,‘腐尸掌’爆起一团腥臭之气迎面袭至,同时麦启峰的天罡棍则凝起一股冰磁劲狂扫而出。
“我一看之下大喜,再提一口气,身子于不可能的情况下瞬间在空中连续移动三次,避过左面展飞的腐尸掌,紫金枪聚起全身功力一枪搠在天罡棍的棍头之上。
“转眼间枪棍相交,耳中但闻‘轰’的一声暴响,麦启峰向后连退三步,霎时脸色苍白全无血色,而我则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但就这么一借力,我整个人已再次冲天而起,全往枫林外逸去。”
四人听到这里,曲白吁了一口气,以手连拍胸膛道:“我的娘哎,好险好险,幸好没事了,这下可逃脱了!”
他话刚说完,祺清冲他一瞪眼道:“要你来多嘴,我们听不出来么?闭上嘴少说废话,让爹爹快些说下去!”
那边站在树下的韩山虎接口道:“谁说世伯就此已算脱离险境了,我看不见得。”
曲白听闻祺清喝斥,本来正准备缩下头去,这时听韩山虎这么一说,又来了劲儿了,非但不再回缩,反而脸一仰冲着韩山虎道:“我说小虎你刚才说什么,世伯没有就此脱离险境?若世伯当时没有走脱,此刻焉能如此坐在我们面前?”
韩山虎道:“这倒不是。我只是猜想那锦衣少年不会如此轻易罢手,世伯必定还另有遭遇;否则的话,单凭和麦启峰交手那一记,世伯怎能受伤如此严重?”
曲白本来趾高气扬,一副吃定了韩山虎的神气,谁知听他这么一说,想想觉得有理,只好换上一副好脸,嘻嘻赔笑道:“受教受教,韩大爷说得有理,小子受教了。”
祺清见状,一拍手从坐的青石上站了起来,来到韩山虎近前,伸手一拍他肩头,赞道:“行啊你小子,孺子可教,小虎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我看比某某人强得多。”说完又瞥了项飞云一眼,口中自言自语道:“咦,这下怪了,刚才那个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这会儿怎么反而变哑巴了。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其实项飞云也早想到这点了,只是见他几人说得有趣没有打断而已,但此刻听祺清这样一说,也不禁脸上一红。那边曲白听了祺清的说话,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一颗小头往衣领里缩得不能再缩,样子古怪之极。
祺清见自己一番说话,竟然如此有成效,心下大是得意,不自禁弯下腰来“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祺瑞看到眼前这几个年轻人如此无拘无束笑闹嬉玩的一番情景,一时间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十**岁的青春时光,虽然他们几人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但却一点也不着恼,只有满心的高兴。但后来看到女儿如此调皮任性,却又禁不住要出言斥责几句。一时间,谷中几人好像都忘记了祺瑞正说着的惊险遭遇,空地上只余下祺清如银铃般悦耳的欢笑之声。
………【第三十三章 行险逃生】………
众人一番欢笑嬉闹之后,项飞云道:“后来情况怎样,还请前辈接着说下去吧!”
曲白道:“非也非也,项兄此言差矣,项兄就是不请,祺世伯也是准备要说的;祺世伯不待项兄之请而说,是长者平易仁和之举也;祺世伯待项兄之情后而再说,则平易倨傲已二者混淆不可辨别矣;世伯本乃受人尊敬之长者仁人,徒因项兄一请而声名不再,名誉尽毁,则项兄于心何忍也,由此可知项兄之请实乃大谬特谬也。彼夫――”
那曲白摇头晃脑地还欲再说,一瞥眼,忽然见坐于项飞云身侧的祺清正瞪眼瞧着自己,脸上神色怪怪的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后面的说话便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