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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闻言,在丹雪的“酷刑”之下愈发大声叫屈道:“不错不错,方老兄真不愧是在下的同类,小弟心底的所有委屈实也唯有方兄你最能明白。”
丹雪听他发生叫喊,本是正yù再度“加刑”,不料这小子情急之下,竟而说出“同类”的话来,气得“噗嗤”一笑道:“臭美么?什么‘同类’不‘同类’,天底下可有你这样用词的?”
沈括见丹雪脸上雨雪初霁,知道大赦在即,当下嘻嘻陪笑道:“是是是,小弟笨嘴拙舌,原比不上傅晴公子百伶百俐于万一,但若侥幸能博得公子一粲,那也庶几可将功抵过了!”
丽清纶闻言咯咯笑道:“这小子虽然嘴上油滑了点,但天下间似他这般乖巧的相公只怕也是难找得很了,晴哥儿你说是吗?瞧在这‘乖巧’两字之上,我看就暂且绕过他吧!”
丹雪方yù说话,蓦然间听得外面“嘭嘭”声响,急忙转头看时,只见南北的飞凤楼翡翠楼上空,竟而突然间齐齐爆开两蓬灿丽的焰花,不由“啊”的一声惊叫。
沈括趁机大声道:“天,好漂亮的焰花!如此美丽的景致岂能错过?咱们在房中观看终不方便,不如由小的陪傅晴公子一起到廊上观赏如何?”
丹雪此时看花心切,无心理他,只道:“算你小子识相!”放脱了手拥着丽清纶一起往廊上去了。沈括揉揉耳朵,和项飞云易思峰等也随后跟上来到外面。
只见两壁厢楼顶之上,一蓬蓬焰花接连不断地升向空中,继而再完全绽放开来,呈作七彩之sè,果然璀璨绚丽之极。
待得焰花稍歇,空中适才架起的三座“虹桥”,桥身竟忽然间亮度大增,同时自三座“虹桥”各自的中间地段,亦齐齐爆出三束焰花火流,每束火流均高达两丈有余,瞧来就似盛开的银花珠树一般,壮观异常。
再过片刻,三处焰花作花雨状渐渐消歇。与此同时,只见李妙云和两名婢女所站立的方形“虹台”,台心处约一米见方的环形圆柱竟陡然载着李妙云向上高高耸起。耸起的圆柱直有两丈来高,柱身向周围发shè出强烈的紫蓝sè光芒,瑰丽无比。
沈括等正自看得目瞪口呆,陡闻琴箫之声悠扬响起,只见被留在圆柱下面方形“虹台”上的两名婢女拂然坐地,一理琴一按箫,不待吩咐已自铮铮扬扬地演奏起来。
随着乐声响起,“虹柱”顶端的李妙云轻舒云袖,缓移莲足,旋身曲臂,便行袅袅舞了起来。边舞边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歌声清新悠扬,就如风拂莲塘,月明晴江,至难得是于清丽外,更别有一种超然浩逸之气,浑无一般脂粉女子的娇弱纤柔之态。入在耳中,使人顿感神清气爽,飘飘然直yù超拔尘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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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章 丽音之坊(七)】………
受此歌声感染,整座丽音坊上下,先前还是一片鼓噪喧闹的人众,忽然地一下子俱都安静了下来。人人仰首凝目,全神而观,无不陶醉沉浸于歌声乐舞所营造出的美妙意境之中。
只听李妙云接着唱下去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歌声至此虽陡转幽怨,却仍不失清丽超然之致,再配上佳人妙到毫巅的舞姿,更动人情思。'。。'
“好!”在廊上观看的项飞云蓦然情不自禁地脱声称赞而出。待得这“好”字出口,方觉失态,不由俊脸一红,大见尴尬。
要知此时楼上楼下一众看客,均正屏息止声,全神贯注地聆歌赏舞,丽音坊之内,除过歌声乐舞,可说安静之极,半点杂音也无。而项飞云恰恰又是情不自禁地失声而出,声音竟是大得异常,这一下喊出,不要说身旁丹雪等人各个听到,就是整个坊中上下,人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试问其又怎不脸红?
见得项飞云如此,身旁的丽清纶略微诧异地斜兜了他一眼,瞬即轻启朱唇,媚然笑道:“这妙云小姐无论歌声舞技,确实都没有让人失望,云兄你说是么?”
项飞云听她询及,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道:“在下一时失言,丽——方兄勿要取笑。”
丽清纶却又转向丹雪道:“不想咱们的云公子竟对妙云小姐反应如此之大,晴哥可知其中缘由么?”
沈括大笑接道:“什么‘缘由’不‘缘由’的,这就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兄如此直言心事,正是至情至xìng之人。”
丹雪见项飞云如此,也是大觉有趣,望着他笑吟吟道:“说实话,云哥哥此举,小弟也是大觉意外呢?未知云哥哥可肯与小弟等细细解释一下么?”
易思峰亦不失时机地大发感慨道:“这妙云小姐今rì能得云公子如此忘情一赞,可见dì dū‘花魁’之誉,实是当之无愧。”
项飞云失态出言,已是窘迫非常,此刻再被他们一个个拿话揪住小辫不放,更感无地自容。正不知如何应对,忽感四下里掌声如雷,喝彩声口哨声复又轰天价响起。看时,原来适才言谈之间,李妙云歌舞已然止歇。
几人正自乐在其中,不意佳人歌舞已然结束,不由大是遗憾。就在这时,却见李妙云盈盈立于梯桥“虹柱”之上,于众人的狂呼喝彩声中,竟将身子缓缓向他们这面转过来。跟着,那清和甜美却又云一般飘渺虚幻的声音,冲着项飞云响起道:“未知方才独自出声为妙云捧场的这位公子,可否上得梯来,与妙云近前一叙。”
这一下又是出人意料之极。闻听此语,不禁沈括丹雪等大感意外,丽音坊一众看客更是立刻犹如炸了锅般大声鼓噪沸腾起来。人人都将眼睛望向项飞云,口中说话,手里指指点点,乱嘈嘈地听不清说的什么?
沈括见机,立刻凑身过来,附耳道:“佳人相邀,项兄切不可推辞,今晚咱们行动的成败可说全然系在这李妙云身上,能否引得祈晫当众现身,一切都要靠她的了。是以项兄近前之后,定须展尽所能,以获佳人芳心。”
丽清纶亦轻声道:“这小子说得没错。祈晫之所以匿身在此,十有仈jiǔ是为着这李妙云之故。若要当众迫其现身,最佳之策,莫若当众抢走他的心上人。”接着吃吃一笑,道:“所以待会儿飞云你定要倾力而为,尽心拿出自己魅惑女孩子的全副本领,当众赢得美人归。”
说罢再行一笑,伸手就yù去捏项飞云脸蛋,还算及时省起这是在丽音坊大庭广众之下,遂又强行收手,低声娇笑道:“飞云呀,也不知你这人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功德,竟能有现世这般的好运道。现下就是连我也不得不羡慕你了。”
易思峰亦在旁酸溜溜地道:“人生际遇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此刻你们谁能告诉我,这老天对于我们下民怎会如此不公?”
沈括嘻嘻笑道:“穆兄也无需如此怨天尤人,你这是时机未到,一旦时机到时,当会有更好的福气在前面等着呢?”
丹雪在后面见项飞云犹自踌躇不决,不由童心大起,折扇悄无声息地急速递出,纯以柔劲击向项飞云后背。项飞云正自心神无主,更全然不会想到丹雪竟会如此,待得身子受力,凌空飞出廊外,始行惊觉,这时丹雪的娇声笑语又自耳旁响起道:“事到如今,云哥哥你不争也是不成的了。不过云哥哥无须担忧,晴儿对你那可是充满信心的。”说完又嗤的一笑,方始收声。
值此之际,项飞云身在空中,实也没有选择,无奈下急提一口气,身子凌空一折,轻飘飘落于鸣玉楼这面的“云幻天梯”之上。待得身子落定,才行发觉原来这所谓的“云幻天梯”竟是纯以钢板打制,落足处平实之极,只是却不知梯桥表面上覆了一层什么事物,入眼光华缭绕,竟能发出各种不同的光sè来,而观其伸缩自如,想来内里当也另有巧妙设置。
正自思量,又见梯桥另一端,盈盈站于圆形蓝sè“虹柱”之上的李妙云,冲自己淡淡一笑,道:“公子好俊的身手,敢问该当如何称呼?”
项飞云方才自远处观看,已觉这李妙云气质高雅,清丽无俦,此刻近前而视,更见其眸盈盈澈若秋水,眉清清sè含远山。鼻悬口方,面若三chūn之月;齿白唇红,娇如四季之花。颈搓一段素玉,肤凝半天明霞。纤腰袅娜风前柳,金莲依稀镜中雪。果然是云环雾绕瑶台客,铢衣飘摇神仙家。
觌面观看之下,更是心神大震,实是上连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此刻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强烈反应。勉强镇定下来,李妙云又已轻言问道:“这位公子既不便以姓名见告,却为何方才又要特意为妙云喝彩?”
项飞云连忙道:“妙云小姐误会了,在下云飞,方才非是不愿以姓名相告,而是……”说到这里一时不知如何措辞,便行停顿下来。
李妙云一双chūn水妙目盈盈紧盯着他,幽幽笑道:“而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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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七章 丽音之坊(八)】………
项飞云略微犹豫一下,道:“而是妙云小姐你容sè之美,仪态之雅,均为在下平生所未见,因此上不免——”
“因此上不免有些心神迷糊了是吗?”未待项飞云说完,李妙云已抢先娇笑着替他说了出来。''
项飞云脸上一红,道:“在下云飞,唐突玉颜,令妙云小姐见笑了。”
李妙云悠悠说道:“云公子既以实情相告,妙云何敢取笑?如此请公子不妨再近前一步说话。”
项飞云又一阵沉吟,道:“云飞这般与小姐相见,已深感莽撞,何敢再行造次?”
李妙云妙目一转,笑嫣嫣地道:“公子果是真君子,公子可知闻聆妙云此言而仍能持之以礼、不yù上前的,公子可说是第一人。”
不待项飞云回答,话题一转,道:“可是,既是真君子便不该到这里来的,云公子你说是么?”
项飞云被她这样一说,脸上更是“噌”的一下立时就红到了耳根,口中嗫喏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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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前沈括等人见状,易思峰首先发言道:“这个李妙云当真厉害,几句话不温不火地如此一问,立时便占尽主动。”
沈括道:“更且这李妙云似乎是着意在探查云兄底细。”
丹雪亦微现焦虑,道:“可是云哥哥丝毫不知遮掩作态,岂非立时便要被识破?”
只有与项飞云久打交道的丽清纶尚自怡然笑道:“不妨,咱们继续安心看下去就是。项飞云既是项飞云,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与女孩子交往,那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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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项飞云竟而当场发窘,李妙云眼中的笑意更浓,道:“公子果是妙人,可是现下妙云还是想请公子移步近前,以作细观,公子休要再行退却。”
项飞云yù要推辞,但李妙云既抢先将他的理由堵死,便无法拒绝,只得道:“如此在下遵命就是。”说着话又行移前几步。
李妙云见他虽说是移前,却仍不敢到这“虹台”上来,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公子眼中,妙云难道是只老虎不成,怎地不到这梯台上来?”
李妙云此言一出,台下众人跟着即行一阵轰然,有人耐不住已然高声笑道:“是啊,你小子便再多走前几步,妙云小姐难道还能当真吃了你不成?”
沈括丹雪等见状也俱为项飞云感到着急,以为这下他定是要到台上去了,岂知项飞云却躬身作礼,仍道:“小姐一番美意,云某心领,但在下自有自己的原则,既见佳人,便当守之以礼,万万不敢僭越,还望小姐务要再行强迫。”
看到项飞云竟然执意如此,下面人群中又行发出一阵轰笑,而李妙云非但笑意愈浓,更是重行将项飞云细细打量一遍,道:“公子不yù上前,虽是持礼以待,但外人不晓此意,岂非以为妙云傲慢辱客,试问这个罪名妾身又如何担当得起?”
项飞云道:“这——”
一句话未说完,蓦见李妙云立身处的圆形“虹柱”陡然降下,跟着眼前衣衫拂动,这倾国佳人竟自行走下台来,步至项飞云近前尺余处,伸手拉上他的手掌道:“公子不妨再行瞧瞧,妙云是近前好看呢还是远观更中人意?”
项飞云不意她竟如此,待得手掌被执,幽香袭体,更是心慌意乱,急道:“小姐切不可这样。”
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