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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不意她竟如此,待得手掌被执,幽香袭体,更是心慌意乱,急道:“小姐切不可这样。”
李妙云嫣然一笑,道:“妙云不过是一烟花女子,青楼歌jì,不这样却又如何?”
项飞云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李妙云再道:“此间人多言杂,公子若不介意,可否移步妙云香阁细细畅谈如何?”
她这话一出,无疑等于是当众宣布要纳项飞云为今晚的入幕之宾了。话音方落,楼上楼下已是哗声一片。
项飞云未及答言,忽见自左面飞凤楼右面翡翠楼上,同时各窜上一个人来。这两人一着红sè锦服一罩橙黄锈袍,两人身子凌空,红衣人一个鹞子翻身,落于飞凤楼前的红sè“天梯”之上,黄衣人则身子旋转着落于右侧翡翠楼前的黄sè“天梯”之上。两人无论身法姿势均潇洒之极,立时博得四下人众一阵喝彩。
待得身子落定,那红衣人当先朗声笑道:“妙云小姐纵要择选意中人,又何须如此着急?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又道‘看一家不如挑三家’,小姐何妨再多挑挑看看?”
另一边黄衣人也桀桀笑道:“这位老兄说得不错,小姐绝代佳人,又岂会在意无人相陪?在下不才,自问才情人品俱还看得过去,是以冒昧自荐,唐突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项飞云闪目看时,见左面红衣人四十五六年纪,生得身材魁伟,气宇轩昂,紫巍巍一张狮盆大脸,浓眉如戟,双目如灯,说话虽然粗豪,但气度沉凝,俨然一派宗师风范,不怒而威,豪气非常。
反观右面黄衣人,则一副高挑身材,长脸短须,薄唇黄睛,年纪三十出头,言语之间,目露凶光yín意,虽无红衣中年人那份豪情,但语气间则更见傲慢,使人一见即不喜欢。
李妙云闻得这两人说话,转过身来道:“听两位言下之意,似是在说,妙云择中的这位云公子,不如两位优秀的了,未知是也不是?”
那红服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豪态可掬地道:“妙云芳家既是择中这位年轻公子,眼光自是不差,只不过这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有一山高,若非货比三家,又岂能断言哪个更好?”
黄衣高挑男子亦长声尖笑道:“更何况小姐久为风尘中人,自当知晓,这男女间事,做将起来,小白脸往往是中看不中吃,还是一些有经验的男人更有味道。”
这黄衣人此番说话,可谓yín?态露骨之极,李妙云闻言脸sè一沉,寒声道:“这位朋友难道不知妙云自来即是卖艺不卖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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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八章 丽音之坊(九)】………
黄衣人又是一阵仰脸长笑,yīn声道:“那也许只因为妙云小姐还未遇到真正能令自己献身的男人,否则就绝不会说出上面这番话来。”
这一来即连项飞云也不由动怒,道:“敢问阁下何人?云某得蒙小姐青睐,原是无意,阁下既自负才情,前来自荐,本无不可,但如此说话,岂非太过无礼?”'。。'
黄衣人桀桀一笑,道:“咱们身为大老爷们儿,当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还顾忌得这许多?你既要强做护花人,便需拿出些护花的本事才行。若一味只知凭脸子博取美人欢心,那纵然在下不出来说话,这下面的众多朋友又岂能心服?”
语声方落,就听鸣玉楼廊上的息小娇一声冷笑:“这位穿黄衣的朋友,我看阁下若非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咱丽音坊的规矩,便是异邦趁机潜入我圣域来赶热闹的混混。你若要来丽音坊闹事,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掂掂自己的分量。老娘的丽音坊若是任何野狗都能前来撒野,那也早不用在都城混了。阁下为何不先问问下面这些客人,天圣城丽音坊开坊十几年,有谁敢来惹事的?”
随着说话,息小娇身后早涌上十几名彪形大汉,手中均持刀剑,冲着梯桥上的黄衣人怒目而视。这十几人大多青衣,只为首两个黑衣装束,与其他各人迥然有别,短髭须,黄塌脸,中等身材,年纪三十开外,一执奇形月牙镰,一握夺命三八戟,显见是领队人物。
黄衣人听息小娇说完,正yù回应,只见那红服中年人又行朗声一笑,说道:“息大娘一向可好,烈焰北匆匆前来,未及禀上,还望大娘恕罪。”
他这“烈焰北”三字一出口,项飞云和廊上观看的沈括等人不由俱是一震。沈括和丽清纶易思峰等对望一眼,对于这烈焰北的突然出现都是大感意外。首先这烈焰北是什么时候到的都城,他们怎地事先竟没有一点消息?再就是此人又为何偏偏也在此地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所谋?最后沈括和丹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sè,两人都同时想到身殁于月映城中的烈刚烈鹏,更对烈焰北的此番到来忧心忡忡。
心内思忖,又闻得息小娇冷笑道:“原来是烈爷到了,不过这可就是烈爷的不是了。说来烈爷也算是咱们坊中旧客,该当知道这里的规矩,倘若人人都似烈爷与这位黄衣朋友一般,那咱们这丽音坊还用不用开了?”
项飞云见她竟对烈焰北也如此不假辞sè,心内又是一惊,暗道:这息大娘在圣城之中当真好大的面子,难道竟连天圣将也不放在眼里么。果然烈焰北听后非但并不动怒,反而满脸赔笑道:“息大娘说得哪里话,焰北既知坊内规矩,等闲又怎会逾越。只不过不成想这一别都城六年,丽音坊中竟出得妙云小姐这般倾城佳人,实是渴yù一见,是以才有此破例冒犯之举。不过息大娘亦无须多虑,妙云小姐待见过在下之后,若仍是不改初衷,焰北也绝不敢相强。”
他话刚说完,就闻那黄衣人又是一阵长笑,尖声道:“我道圣域这几年来为何竟是一蹶不振,愈渐不堪了。却原来这域内不管老的少的,竟都是些吃软饭的主,这就难怪难怪了。”
烈焰北听言,电目一扫,虎视着他道:“如此说来,这位朋友果真不是我圣域的了?”
那人笑道:“咱生来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在下邪城毕思凡,想来天狮将也当听过区区贱名。”
邪城毕思凡,这黄衣男子赫然竟是邪皇山城的人!站在“虹桥”上另一端的项飞云再是一惊。
只是他心中虽然惊讶,却远不及烈焰北来得震撼。
提起邪城毕思凡,那在邪皇山城当真是好大的名气。若论及现今邪城高手,年轻一辈中当然首推邪无极,但三十岁往上的山城高手前辈,自厉天邪灵以下,便要数“三奇六魅”。这“三奇六魅”的实力,几与圣域的四大城主及七圣将相若。其中“六魅”里面的赤蛇肖银,前些时于天狼谷地穴一战,被摩海战神刀一刀劈为齑粉;而“三奇”里的黑天士,则因发现圣域晶球所在,被地君伯瑞暗里斩杀。只是这两人,黑天士偏重于灵能感应,肖银更只于“六魅”中忝居其末,自身武技均不甚强。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这毕思凡,却正是“三奇六魅”中“六魅”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此人虽贪花成xìng,品行不端,但yīn狠邪恶,sè魅剑自辟蹊经,确是个厉害难惹的对手。
这刻烈焰北听得来人竟然就是毕思凡,不由眉头大皱,适才明白此人为何竟如此狂傲无礼,不过却也不惧,更何况佳人当前,自应有所表现。当下哈哈一笑,道:“妙哉妙哉,焰北十几年来未逢对手,不意今rì初抵圣都,便遇上毕兄,当真是不胜之喜。”
毕思凡斜睨他一眼,冷冷回道:“听烈兄言下之意,今晚是定要与在下为难了?”突又转向李妙云,yīn笑道:“妙云小姐亲择情郎,自是要择强者,倘若一个人忽然变得缺胳膊少腿,想必小姐对其观感必会大有改变。”
李妙云静静听着,容sè如水,不露喜愠,尚未开言,廊上息小娇凝眸娇笑道:“莫说阁下缺胳膊少腿时咱家云姐瞧之不上,就是现下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锵!”毕思凡纹丝不动,但背上的“sè魅剑”却自行而鸣,冷笑道:“毕某知道你这丽音坊在圣域大有来头,也知道你息小娇伸手不弱,大娘若要亲自下场为妙云小姐考校情郎,毕某自当奉陪。”
烈焰北道:“毕兄既只身前来,又视我域内英雄如无物,此事焰北不见则罢,既然见到,又岂能坐视不理?”
毕思凡嘴角一挑,“嘿嘿”两声道:“天狮将在圣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小弟对阁下本也极有兴趣,只不过听说阁下在rì前曾为一姓方的年轻小子所败,新败之人,又有何资格与我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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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章 丽音之坊(十)】………
烈焰北听言,一张紫sè脸膛刹那间顿转作暗黑sè,突然又行仰天狂笑起来。这一下狂笑,足足持续有一分钟的时间。而后笑声陡敛,大声道:“毕兄为何不去问问姓方的那小子,看他敢否亲口直言那一战胜了在下?”
毕思凡又是一笑:“即便如此,但天狮将至少也没有赢了人家是不是?”'。。'
烈焰北脸sè一沉,重重“哼”的一声,却不言语。原来半月前天火城前一战,烈焰北虽说未曾落败,但以他天火城主天狮将烈焰北的身份,竟仍赢不了一后进少年,那说出来也是没脸之极。
就在这时,身形展动,毕思凡蓦然发动攻击。
此时两人立身之处,烈焰北在北面飞凤楼所延出的红sè梯桥中部,而毕思凡则位于南面翡翠楼前的黄sè梯桥近桥头三丈余处,隔着“虹台”,两人间距离直有十丈远近。但蓦然间黄影闪动,毕思凡人剑合一,刹那已攻到烈焰北面前。
这速度当真惊人之极。
但奇怪的是烈焰北看着人影近身,sè魅剑直指自己咽喉,竟是连动都没动。
直到sè魅剑剑尖抵喉结处不到三寸,这才反击。
烈焰北的反击很奇特。
他竟毫不理会直刺向自己咽喉这一剑,而是猛然出拳一拳击向左侧虚空中。
噼噼啪啪,随着出拳,身周竟陡然爆发出一阵仿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然后不止身子左侧,而是上下左右一时间俱都出现了毕思凡的人影。
若再行带上正面刺来的一剑,那就是毕思凡仗以成名的赤橙黄绿紫五sè剑衣。
五道人影,五柄sè剑,自上下左右前五个不同方向刺来,每个方向一种颜sè,不管身上的衣裳还是手中的剑,俱都是这一颜sè。
上赤下橙左绿右紫外加前黄。
五sè剑衣,七彩幻剑。
然而这五种颜sè五道人影竟然在刹那间俱都一齐碎裂。
就在烈焰北一拳击上左侧虚空的同时。
但烈焰北虽然一拳击碎了这五sè剑衣,脸上神sè非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趋紧张。
只见他头发森立,根根胡须倒竖,猛然大喝一声,双拳再度攻击。
一道火柱,自两拳间呼啸奔腾而前。
这次攻击的方位,却是前面三丈外的空虚。
空空空空空空空的虚。
空虚不空,非虚,而实。
“波”的一声闷响爆起。
被他这一拳所击中的前方整个空间立行凹陷。
中心凹陷,两翼前张。
两翼一青一蓝,瞬间疾张三丈,飞噬烈焰北。
烈焰北张口,狮盆大口。
烈焰天狮吼。
一股烈焰裹着无边罡劲急速喷shè而出,顷刻撞上两翼。
“砰”的一声劲气爆响,向四下散开,爆开的劲气竟呈作七彩斑斓sè。
劲气爆响声中毕思凡再度现身。
此刻他立身所在正是三道梯桥交汇处的“虹台”。
而再看他的人和衣服,颜sè竟全都变了。
原来的黄衣已变作现下的青衣。
烈焰北哈哈一声长笑,道:“七彩幻剑,原来也不过如此!”
毕思凡狞笑相应:“既是如此,天狮将为何不近身一搏?”
李妙云忽然自旁笑道:“烈城主不这样做,那也许只因为城主已然不必如此。”
毕思凡豁然转身,yīn笑道:“他为何已不必如此,难道他也知道,如果再交手的话,他的一条老命迟早要送在这里?”
李妙云笑得更像是一朵chūnrì灿开的花,嫣然道:“那倒不是。只不过真若再交手的话,送在这里的只怕就一定是阁下的xìng命了。”
毕思凡桀桀一声怪笑:“妙云小姐以为他当真能要得了毕某人的xì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