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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点头,当下将自己方才遭遇详细叙说一遍,沈易两人听罢,易思峰眉峰紧锁,道:“如此说来,这其间就大有问题。”
沈括也道:“不错。想这丽音坊在圣城建立也并非一年两年了,坊内的当红花魁怎么可能竟是异域人,这简直骇人听闻。”
说完之后,又向项飞云望了一眼,项飞云心中明白,沈括的意思是倘若这李妙云果真是异域人,那就只能是先前潜入圣城的异域族人所留下的后代,而绝非此次一同跟随耶利奇而来。
而这个猜测若是正确的话,那就是说这些年来,圣城内竟一直都有异域后人潜伏匿藏,这岂非危险之极。
易思峰显然也明白沈括的意思,接着道:“还有,似丽音坊这样声传域内的着名jì坊,其间又有着圣域的当红花魁,若真是异域潜伏在此的秘密巢穴,这么多年来,不可能全无异动,而君主府竟一点也没有察觉,这岂不是更加蹊跷?”
项沈二人闻言,再是一惊,易思峰说得不错,丽音坊能无风无雨地在dì dū天圣城内隐藏这么久,自是必有原因。换句话说,君主府中定有异域的人在暗中照应,否则,绝不致如此。
而这个暗中照应的人,还必定大有身份,平rì里深得伯骞信任倚重。
想到此二人禁不住各自激灵灵打一个冷战,本来以为异域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派遣更多人来,但却没想到这异域人竟早在圣城之中隐藏的有暗势力存在。若不立行将这股势力连根拔除的话,其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沈括忽然抬起头来,一双虎目之中闪动着迫人的神采,望向项飞云道:“项兄你意下如何?”
项飞云点了点头。
易思峰道:“你们两位老兄究竟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有谁能告诉我?”
沈括再行哈哈一声长笑,一拍背后战圣刀,道:“咱们回去!”
易思峰道:“回哪里去?”
项飞云接道:“丽音坊。”
易思峰惊叫道:“老天,你们两位莫非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不成?还是以为那‘无常鬼’会突然间心慈手软不敢摘下咱们的脑袋?”
沈括笑道:“一向正儿八经的峰兄竟也‘老天’‘无常鬼’的大喊大叫起来,这是否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一笑再道:“峰兄你瞧我和项兄一个比一个活得愉快,脑子怎么会有毛病?”
易思峰道:“既是没有毛病,为何还要再回丽音坊去?”
沈括道:“再回丽音坊去的确很危险,但通常愈是危险就愈有大收获,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思峰似有所悟,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现下的丽音坊,也许已经不再是丽音坊了。好,咱们这就回去!”
项飞云突然开口道:“不是咱们,我的意思是让我和小沈回去就行了。”
沈括道:“不错。易兄有所不知,你道咱们方才如何逃生,那是龙神谷的玄让前辈藉着与‘地界灵核’的jīng神联系,施以秘技,方将我等自虎口中救出来的。”
项飞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此趟由我和小沈前去打探一番,至不成,逃生也较容易些。而留下易兄,则更因为另行有事相托。”
易思峰道:“项兄是担心丽姑娘和丹雪小姐的安危么?”
项飞云道:“不错。还望易兄你能不辞辛劳,在这四下里巡查一番,如有发现,也好及时作个接应。”
易思峰一抱拳,道:“如此也好。那项兄沈兄务要多多小心,思峰找到丽姑娘和丹雪小姐之后,会在瑞祥客栈静候两位佳音。”
沈括道:“好!易兄果然够朋友,既然这样,咱们就分头行事,稍后瑞祥客栈再见。”
说毕两人辞别易思峰,沿原路重行折返丽音坊。
待得再度望见丽音坊的大门,沈括低声道:“项兄准备好了吗?”
项飞云道:“应该是没问题啦,我已按照玄让前辈适才所授的‘胎息归元术’,将体内能量凝聚一处,不使外发,那耶利奇此番定不会如此容易发觉咱们。”
沈括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般做的,玄让前辈这个法儿果然好使,如此咱们就进去吧。”
二人边说边潜伏近前,寻到西南角一背yīn处,看看四下无人,提气轻身,一起越墙而入。
然后他们就发现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眼前整座丽音坊竟突然凭空消失了。
当然坊里还有楼,鸣玉楼翡翠楼飞凤楼都依然还在,楼里也还有人,陪客的姑娘犹在陪客,丝竹歌舞也从未停止。
但入在沈括项飞云眼中,却已然没有了那种玉楼天半起笙歌的感觉。
因为水晶帘已放下,绝代的佳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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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十)】………
坊里还有人,但却显然少了很多,而他们要找的主要人物更皆不知去向。
找来一个被其她姑娘称为二娘的妇人询问,那妇人却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清楚。进一步打听之下始知,这妇人虽是坊里的二娘,但却只不过是半月前方从外地临时找来帮忙管事的,而似她二娘的这个位置,坊里更是每隔半月就要更换一次。'。。'
可见息大娘早就有所准备,而这丽音坊中更是另行设有暗道秘室无疑。
无论如何,一个势力能够在都城中平平安安地扎根这么多年,毕竟是有着它自身的原因的。
项飞云和沈括又接连问了几名歌jì,都是无所查获。最后,项飞云提议再到后院去看看。
两人暗自提高jǐng惕,来到后院李妙云寻常独居的那幢阁楼内查看,仍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沈括摇头晃脑地感叹道:“想不到这些人跑得倒挺快,竟是连个屁也没给咱们留下!”
说完却见项飞云并不答话,转头看时,只见项飞云正对着阁中北面墙壁正中的一幅工笔仕女图出神,不由嘻嘻一笑,道:“燕子楼空,佳人何在,项兄可是又在想念佳人了吗?”
项飞云笑骂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会说句人话,我只不过是觉得这幅图画有些不大对劲,你看——”
话犹未了,房内惊变陡起!
这幅仕女图中正自当庭摘花的“仕女”突然间就动了起来,且从画中“飞”了出来。
说“飞”其实已很不恰当,准确地说,应是“shè”。
因为图中人不但“飞”了下来,而且迅速向项飞云发动了攻击!
一剑标刺项飞云咽喉!
其速劲疾凌厉,简直就似张弓shè出的一支“箭矢”。
这画中人“箭矢”般地就向项飞云“shè”出了一剑。
﹡﹡﹡
同一时间,沈括感到脚下的木板碎裂。
不及细想,连忙腾身而起,就发现自木板碎裂处已冒出了一柄枪。
紫杆金枪!
刹那间这柄紫杆金枪碎木板而出,跟着其下一名黑塔大汉冲天拔起,双手捧枪直刺沈括。
那边项飞云愣神之下,似是来不及躲闪,举臂一格,硬挡了对方刺来一剑。
然后借势飞退,空中猛然转身,一拳轰向使枪大汉腰肋。
于此同时,沈括于半空中拔刀,刀势如山,一刀斫向那箭矢一般,自画图上“shè”下来的诡秘男子。
那男子一声长笑,身子陡然拉长,伴随着身子拉长,更始迅速旋转起来,边旋转边迎向沈括斫来的刀锋。
然后陡地一剑刺出。
这人一剑刺来,沈括忽然就像先前于小商桥对着邪无极一般,立行身陷一种被这漫天剑气所带来的迫人压力中。
刹那间两人快速交手三招,三招一过,沈括立时叫苦不迭。
原来这人击出三剑,竟分别使用了三种不同属xìng的内劲,且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强劲。
第一剑刺出时,大有一种“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酷热难当。
待及第二剑,却陡转为“霜严衣带断,指直不能结”的凛冽冬寒。
而到得第三剑,更是兼具“迟rì江山丽,chūn风花草香”的和融与“寒山转苍翠,秋水rì潺湲”的疏淡。
祈晫,这人一定就是祈晫!沈括暗呼。
除了拥有巫龙珠的祈晫,谁人的内劲能如此瞬息万变、诡妙难测?
但既知他是祈晫,沈括非但不惧,反而被激起了无穷斗志。
就是这个人,白rì里就是这个人使的把戏,当街行刺祺清,差点害得自己和项飞云兄弟反目。
此时两人相遇,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沈括怒喝一声,立时予以反击。
相对于祈晫的内劲变化无方诡妙难测,沈括的反击亦是独具一格。
他不变,手中战圣刀全无丝毫变化,只凌空当头力斫。
刹那又是三刀攻出。
这三刀全然没有花架,没有任何繁复巧妙的变化,甚至连招式都一样,三次皆是同一刀。
最质朴、最直接的一刀。
他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战圣刀每一刀劈出之时,他都将自己冲天的豪气,满腔的热血,以及那份生死无惧、不死不休的战志全然融入这三刀之中。
三刀一过,战势立变。
沈括这三刀:
由于直接因而至烈。
由于单一因而大气。
由于质实反而却成了这世间最巧妙的刀法。
他第一刀劈出之时,因着居高临下,已然稳占地利。
第二刀劈出时,因着刀势直接快速,更是占取了先机。
而待及第三刀劈出,更已然能成功掌控全局,在这一刀劈出之后,沈括忽然又行大喝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大喝,房中战局再生变化!
这时际,项飞云刚向持枪汉子攻出了两拳一掌,听得沈括大喝,竟立行舍下持枪汉子,虚应一拳,将其迫开,转身夹击祈晫。
项飞云这次出的是抢。
“飞虹贯rì”的飞鸿枪。
用的招数也正是“飞虹贯rì”。
见到项飞云出枪,即以沈括也不由得不羡慕、而佩服。
一身青衣的项飞云在空中洒然转身。
然后身子微微侧伏,伸臂,出枪。
枪势奔腾激烈,直如千军万马,但姿势却偏偏又是飘逸洒脱之至。
那简直已不是在出枪,而是在写诗。
能将枪法使得这般超逸,而又不失刚劲,兼且绝无丝毫柔弱之态,天地间只怕也唯有项飞云一人了吧。
项飞云这一枪刺得也极单一。
但却并不似沈括出刀般质实。
而是空明。
这一枪非但是在写诗,更像是包含着一种至深至妙的佛理在内。
这是否也可算是某种禅机的映现呢?
总之他这一枪至“空”至“明”。
也因而有相无相。
假作真时,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无为有处有还无。
有有无无中,这一枪看来就似在一片光海中穿行。
然后飞鸿枪沿着一种至乎玄妙的轨迹,与沈括的战圣刀同时攻至正自旋转着的祈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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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分头行动(十一)】………
项沈二人这样的两种攻势合击,在当今圣域,能够接下的人只怕已不多。
何况是眼前先机已失的祈晫。'。。'
但祈晫的应对反应却还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他非但“避”了开去,更是犹能作出反击。
只是他“避”得很诡异而奇特。
在项沈二人的兵刃堪堪将要及身的一刹那,他的身子竟突然着了“火”。
然后在急速旋转中,整个人立刻就成了一个通体燃烧的“大火球”。
“轰——”
项飞云沈括的刀枪同时击中“火球”。
“火球”即刻全面爆开。
全面爆开的“火球”更陡然凝聚成两柄硕大“火剑”,分别反击向项沈二人。
项飞云和沈括全然没有料到如此。
陡逢此变,已是大奇,待得“火剑”击至,更是大惊。
但他们却也有各自的应对方法。
项飞云右手枪未及抽回,左臂抬起,立行迎着火剑,急速划出一道圆弧。
沈括则觑着另一柄“火剑”尾端,快速打出一拳。
于是奇妙地,击向项飞云的那柄“火剑”就好像没入了渊海之中,突然消失不见。
而攻向沈括的一剑则立刻倒翻着弹跳而起,于空中砰然粉碎。
然后他们就发现对面墙壁上破出一个黑洞,祈晫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