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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一拳击天,天并无异样,但邪无极站立处的桥下河水却蓦然呈柱状上冲。
“哗”地一声,一道直径约十厘米的水柱冲破河面,直直击中桥底。
石屑纷飞里,足足有半尺厚的石桥底部,竟硬生生被冲出一个洞来。
水柱威势不减,冲破方洞而出,径直攻向邪无极下半身。
但邪无极这时已然向前移出了半步。
这半步的距离,已能使他险险把水柱避于身后。
而与此同时,随着他的前移,项飞云就感觉一个硕大气旋迎面击来。
果然好诡异的出手。
但项飞云没有去设法化解。
他没有去化解的原因是:邪无极迎面击来的气旋被另外一个人中途阻住了。
一个身披红袍,内着靓黑劲服的年轻人。
那个人斜刺里飞来,潇洒地将他的红袍一角轻轻旋起。
但旋起的这一角红袍立刻就驱散了邪无极击出的气旋。
“看来我是来晚了。”
在替项飞云解围之后,那年轻人洒然向众人说道。
“谁说你来晚了,你来的可一点都不晚,来得当真正是时候。”娇笑声中,又有一朵“紫云”自小剑桥的另一端“飘”了过来。
飘来的人当然是丽清纶。
﹡﹡﹡
红袍黑服的年轻人看到丽清纶,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本来就已微笑着脸上笑意更浓,从上到下将丽清纶细细打量了一遍,而后又从下到上再看一遍,不绝口赞赏道:“艳胜chūn梅,娇欺明霞,从容婉约,举措风流,魔沼丽池果然神奇。清纶小姐可知赫连这几rì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么?”
丽清纶嫣然一笑,道:“哦,是吗,赫连公子真的在想着人家么?”
这红袍黑服的年轻人正是赫连容若,听言朗笑道:“那还有假?自魔血山与清纶你分别,赫连就无一时不在想着。心里总在琢磨清纶小姐现下已是艳若天仙,若再经过魔沼丽池的脱胎换骨,再见之时,真不知该如何倾倒众生?虽然在下rì里夜里,已然穷尽自家想象之极至,可是此番相见之下,方知赫连还是唐突了佳人。小姐之美,实已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之外。”
丽清纶闻言笑得更甜,甜甜道:“赫连公子真会哄人家开心,清纶若是喜欢的是公子那就好了。”
赫连诧异道:“听起来清纶似是并不快乐,不知却又是何原因?”
丽清纶幽幽一叹,道:“并不是在所有人眼中看来,清纶都如公子所说的这般美丽动人,有些人甚至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呢?公子你说清纶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赫连容若仰脸哈哈一笑,转头看了项飞云和沈括一眼,最后目注项飞云道:“敢问项兄,因何竟惹得佳人如此幽怨呢?难道是云筝小姐明令禁止么?”
项飞云心中一动,道:“清纶真的竟是在说我么?”这样想着,不免又抬头看了丽清纶一眼,这才道:“赫连兄说笑了。圣师城一别,赫连兄更是神采飞扬,看来传闻不假,公子入宝山果然没有空手而归。飞云先行恭贺赫连兄大业可期、武技从此更上一层楼。”
伯骞这时上前一步道:“小弟伯骞,见过赫连兄和清纶小姐。二位今rì有暇,来访圣城,小弟幸何如之?失礼之处,尚请二位见谅。”
丽清纶浅浅一笑,道:“骞公子不须多礼,想公子应亦知道清纶是为着飞云和小沈而来,又何必如此故作姿态?”
伯骞脸sè微变,但瞬间又即恢复常态,道:“不知清纶小姐可还记得当rì天狼谷地穴之中发生的事情么?小姐那rì所说的话在下可是句句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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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二章 剑桥之役(四)】………
丽清纶娇笑一声,道:“哦,是么?那可真是可惜了骞公子的好记xìng。清纶当时所说,俱是玩笑话,那是万万作不得真的。”
伯骞道:“原来清纶小姐当rì和在下所言只是玩笑,但为何伯骞此时看来,小姐对项兄和沈兄的感情,似是亦非同寻常呢?”'。。'
丽清纶盈盈一笑,未见任何动作,人已飘到立于桥头的项飞云跟前,倏然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是啊,飞云和小沈管我叫姐,骞公子你说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这时站于展羽旗身后的伯迒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噢?原来沈公子和魔域的关系竟是如此密切,这倒实是出乎在下等人的意料之外。”
项飞云道:“展圣将说话为何不连带上飞云呢?这却又是何缘故?”
伯迒一时语塞,只道:“这个——这个——”
展羽旗连忙接过话头道:“少师无须动怒,少师自是和旁人不同。现下圣域之中,谁人不知,少师绝无称雄之志,独怀一腔护国爱民之心。”
丽清纶冷笑一声,道:“展圣将说这话可就好笑之极,听阁下言外之意,似乎是说,只要无意与骞公子争夺圣君之位的,便都是好人;反之,则尽是逆徒。是也不是?”
展羽旗亦沉声回应道:“那倒不是,问题是某些人居心叵测,勾结异域外邦,意图葬送我圣域,那自然就另当别论。羽旗既身受先圣君伯彦重托,对这等人又怎可不防?”
虞翻冷“哼”一声,道:“展圣将这句话倒撇得干净,好似只要如此一说,自己的嫌疑就给洗清了似的,这岂非太过可笑?”
丽清纶娇笑道:“虞统领错了,这贼喊捉贼、栽赃陷害,历来就是恶人明哲保身之道,不过却也正好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古训。”
“锵——”
丽清纶话方说完,展羽旗已自背后摘下自己的yīn阳赤金枪,回以一声冷笑,道:“好,清纶小姐既如此说,在下今rì为要洗刷清白,就只好得罪了!”
丽清纶笑容依旧,嫣然道:“展圣将言下之意,是否也想借此机会与小女子来个剑桥决斗?”
展羽旗沉声道:“清纶小姐错了。我圣域和魔域本就势不两立,今rì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以命相搏、除恶务尽。”
丽清纶娇笑道:“佩服佩服,小女子我是愈来愈佩服展圣将的高明演技了。明明自己私下里早已与煞神门潘旺一伙勾结缔约,却还能如此道貌岸然地说出圣域魔域势不两立的话来。环顾而今天下,这等厚颜伪饰之术,只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伯迒在旁怒道:“胡说八道,小妖女你这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展羽旗淡淡道:“无妨,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展某究竟是何等样人,待今rì为圣域除一魔女,众人自有分晓。”
赫连这时朗声接过话道:“展圣将似乎忘了在下也是魔域中人,有赫连在此,又怎会轻易让清纶小姐下场与人决斗?天蟹将今rì既要力诛我魔域妖人以证清白,不如就由在下来领教几招如何?”
话犹未了,就听小剑桥对街远处一人冷冷说道:“展羽旗今rì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动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小剑桥对街一幢酒楼顶部,傲然dú lì,站着一白衣青年,隔着这十余丈的距离,正自冷冷盯着展羽旗。这人的脸型轮廓虽极俊美,但神情却冷酷孤独之极,一眼看过后,直令得人人都是不寒而栗。
项飞云看到此人,jīng神一振,心里竟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惊喜之情,这连他自己都不禁感到奇怪。
这个人本应是他的敌人,至少是来找他项飞云决斗以了解上代恩怨的。
但此刻自己对他却完全没有敌意,非但没有敌意,还很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方进!这个人当然就是方进!
一个连出场都可以出得如此冷酷孤傲的人,除了方进还能有谁?
其实早在上次见到丽清纶时他就想向她询问方进的消息,但最终却没有问。
而奇怪的是丽清纶当时应该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然而却也没有向他说起。
项飞云对此心里一直有点疑虑,甚至还有点别的情绪在内。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是一种闲闲的淡淡的惆怅,但却又具体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缘故。
直到这刻方进在他眼前出现。
﹡﹡﹡
丽清纶这时当然也已经看到了方进。
从她的眼神项飞云知道,她早就晓得方进跟在后面。也许,他们两人本就是一起来的。
然而听到方进说话,她还是忍不住要朝他站立的方向看。
看到了这个人,她的眼睛之中就漾起了一层罕见的水波样透明的光彩。
项飞云甚至还发现她的颊侧竟然隐隐透出了种少女难得一见的娇羞。
于是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先前为何会有那种淡淡惆怅的感觉。
原来,原来丽姐竟是喜欢上了这个冷酷孤傲的年轻人么?原来,原来她先前那句‘并不是在所有人眼中看来,清纶都如公子所说的这般美丽动人,有些人甚至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呢?’也竟是指的这个人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微微有些烦乱。
正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听到展羽旗身后的伯迒大声冲方进喝道:“喂,小子,你是谁?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说出这等样大话来?你且下来,伯某这会儿也正愁手脚闷得慌哩,不如就由我来陪你玩玩如何?”
丽清纶闻言娇笑道:“伯统领确然是豪勇可嘉,不过清纶劝你最好还是莫要承这个头,也不怕说句实话,这个人,你玩不起。”
伯迒仰天哈哈大笑道:“我玩不起?我当然玩不起!伯某又没有那等龙阳之癖,怎会喜欢上这个小白脸——”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再也没有说下去。
他也永远无法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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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章 剑桥之役(五)】………
血。血花。血花花。
忽然间一蓬清丽靓红的鲜血就自伯迒的咽喉间喷出。
伯迒立刻停住说话,以手捂喉作兽吼。''
但他也只嘶吼出了半声,整个人就仰天倒了下去。
双睛凸出,面目狰狞,带着满脸的惊诧惊疑与不信。
顿时满场sāo动,人群哗然。
这一变故来得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即以展羽旗当时就在身旁亦来不及阻止。
而更要命的是,这叫方进的年轻人却明明仍是站在远处十余丈外的酒楼顶上丝毫未动,仿佛伯迒的暴死根本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伯迒却的确是咽喉中枪而死了。
——这样的身手简直已近乎神异!
即使伯云汤卫等龙神谷高手,也不由耸然动容。
就在众人惊诧惊异之时,丽清纶又笑了。看了倒于地上血泊中的伯迒一眼,幽幽叹道:“伯统领这却怨不得小女子了,我先前已然说过这个人你玩不起,你却偏偏不听,让清纶为之奈何?”
没有人说话,在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好半天还是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伯骞先开口。干咳一声,道:“敢问这位可就是人称多情神枪的方进方兄,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弟伯骞,这厢有礼。”
小剑桥对街楼顶上的方进只冷冷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伯骞再道:“方兄神技,伯骞仰慕得很,小弟不才,yù和方兄交个朋友,未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进还是不说话。
伯骞略见尴尬,砸砸嘴唇,第三次道:“家父先圣君伯彦昔年和浪子神枪燕青青燕前辈相交莫逆,可谓情似兄弟。后来燕前辈萧然出走圣域,家父思及,每多叹息,不胜追念。今rì方兄代令师重返圣城,父亲泉下有知,也必欣然含笑。”
这次方进开了口,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冷冷地道:“你的话说完了么?”
伯骞微微一怔,道:“方兄有何吩咐,但请明言,小弟洗耳恭聆。”
方进看了一眼已然倒地身死的伯迒,问:“这个人可是你的下属?”
伯骞点头:“正是。”
方进再问:“听说这个人好像也姓伯?”
伯骞答:“不错。严格说来,伯迒统领也可算是在下的表兄”
方进道:“既如此你现在就该动手为他报仇,而不是一味和我攀交情,是么?”
伯骞一阵迟疑,道:“伯统领言语无忌,冒犯方兄,自是应付出代价,倘若以其一命,能消去方兄的怒气,使在下和方兄重拾昔rì先辈之谊,也算死得其所。”
方进冷笑:“你可知我今rì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