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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也笑道:“原来前辈是猜到的。不知前辈现下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些?”祺瑞闻言惨然苦笑道:“这一掌伤及腑脏,一时半会儿是决计好不了的。飞云你是否仍在想我刚才向你们说的事情呢?”项飞云点头道:“听了适才前辈的讲述,飞云才知这次巫国派遣高手潜来,竟是为了抢夺‘圣域晶球’和跟咱们为难,当众破坏‘山河擂台赛’,不禁心中甚感忧虑。”
祺瑞也叹息一声,道:“这事确实棘手得很,也难怪飞云担心,就连我也是想不出丝毫应对的办法来。”项飞云听祺瑞也这样说,一颗心更是沉得很了。
祺瑞顿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们却也并非全无希望。”项飞云闻言喜道:“啊,是吗?不知是什么希望?前辈请说。”祺瑞又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
项飞云一愣,道:“我?我算是什么希望?前辈不要取笑。”祺瑞正色道:“你眼下当然还不具备和他们正面抗衡的能力,但却具有这样的潜力。这两天你只要刻苦用功,武功上便立刻就能再攀上一大截,到时候,能否自他们手中抢回‘圣域晶球’,希望就全在于你了。”
项飞云听他这样说,连忙站起向祺瑞跪下叩头,口中说道:“飞云无时无刻不想刻苦用功,希望能有所进境,只是眼下却实不知该如何去做,恳请前辈指点。”
祺瑞见他如此,忙起身将他扶起道:“飞云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助你。”项飞云这才大喜站起,搀扶祺瑞坐下,然后诚恳地道:“敢问前辈,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祺瑞一笑,先不答他的问话,道:“飞云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学会这失传已久的‘吸星术’的?”项飞云闻言一愣道:“什么是‘吸星术’?我不知道啊!”祺瑞道:“就是你用以吸取那巫国女子内力的功夫啊!”项飞云脸上一红,苦笑道:“实不瞒前辈,我直到现在也始终想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着便将当时情形详细叙说了一遍。
祺瑞愈听愈奇,待得听完他的叙述,捋须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我祺瑞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小子确实是学武的奇才,悟性之高,旷世少有。”顿了顿,又笑道:“不对不对,还当是福泽深厚才是。哈哈哈哈,谁能想得到已失传了上百年的‘吸星术’竟被你这小子糊里糊涂的就学个正着。”项飞云也是心头欢喜,道:“那真是什么‘吸星术’吗?”
祺瑞道:“说来却又有些不像,但你既能如此吸取他人内力,自当是这门神功无疑。不过,此种神功心法失落已久,详细情形却是已无人知晓了。”又问道:“你当真是从未练过内功的吗?”项飞云道:“正是。飞云绝不敢相欺,自小及大,飞云虽急欲学武,却是苦于从来无人肯教,万望前辈不吝指点,晚辈感激不尽。”
祺瑞道:“飞云你可否知道,你当时真是侥幸之至,像你这种丝毫不懂内家导气归引之道的人,竟然敢去卸人家的内劲,说来有谁会信。也别说是你,就是一般修习内功之人,等闲也不敢尝试。只因此法实是危险之极,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非死即伤。而你却不但敢于行险尝试,且能于胡撞乱闯之下,竟然还能把对手的内力吸走,不是福泽深厚是什么?只是江湖传言,‘吸星术’每每在吸取他人内力之前,必须先散去自身功力,你当时吸取那女子内力之时,丝毫未练过内功,自是没有内力可散,但你现今丹田之中既已存贮有他人内劲,又该如何再去吸人内力?难道也要将这股内劲先行散去不成?可是如果要散去之后方能再吸,那吸了之后下次又要散,于己又有何用?此般种种,实是让人猜想不透。看来也只有留待你日后自行摸索了。”
项飞云苦笑道:“只要旁人今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飞云已是谢天谢地啦,哪里还敢再去摸索这门鬼玩意?今次幸得前辈出手相救,下次还能如此命大么?那是万万不敢的。”祺瑞也是一笑,道:“说的也是,此等无着无落的事情,凶险异常,还是不碰为妙。”说到此,话题一转,道:“好啦,闲话少说,眼下情势紧迫,我现在就传你‘灵镜诀’心法。”
………【第三十六章 灵镜心诀】………
项飞云听闻祺瑞肯传他“灵镜诀”心法,当真是感动之极。要知他少年之时,父母即因战祸早丧,从此一个人开始孤零零在社会上流浪,直至年纪稍大投身军伍。在这期间,他日思夜想的事情就是能够练就一身武艺,将来保家卫国,做一个大大的英雄,可是却一直未遇高人传授。以至后来为了学武,他不得不终日找人比斗,不但天天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不说,更是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和嘲笑。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找人比斗虽能学得一些旁人的武功招式,内功心法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是以一直深深以此为憾,这时陡闻祺瑞要传他“灵镜诀”,怎不令他感动异常?一时间眼泪也欲流了出来,勉强忍住,起身再拜谢叩头道:“多谢前辈,前辈传功之德,飞云没齿难忘。”
祺瑞扶他起来,道:“飞云不必多礼,昨日在驿馆之中我已然和你说过,以你的资质,拜人为师反是限制了你的武学展。我也只是在你现在打根基之时略加指点帮助而已。时间不多,我现下就传你心法口诀,你须用心谨记。”
稍停了一下又道:“这‘灵镜诀’为圣域最高的内功心法,相传是上古时代一位仙家高人所创,后被云师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得到。在圣域,一向与历代圣君遗留的‘天圣刀决’并列为域内两大奇功。按理说我要传你心法须得先禀明云师,得他老人家许可才行。只是云师早已言明在先,‘灵镜诀’是遇缘乃传,只要遇到有缘之人,即可自行传授,不必再另行告知。原因在于这‘灵镜诀’心法与其它心法口诀不同,它直探人心,因人而异,修习之时,最重悟性,若资质不佳者,纵然修习数十载也是徒劳无功。所以云师却也从来不怕所传非人。”
接着说道:“几十年来,圣域修习‘灵镜诀’者有数十人之多,但最终能有所成就的也只云师一人而已,即使是我,也只能说是初窥门径,绝不敢自称修习有成。飞云你悟性之佳,旷世少有,也许能在短时间内悟道也未可知。”当下将“灵镜诀”心法细细传授与他听。
原来这“灵镜诀”心法共有三十六句,其基本要旨在于“静体自然、明心见性、抱元守一、涤滤去妄”十六字。修习时要务必保持心无杂念,使灵台清明如镜,只有如此方能有望参透“物我合一、众相非相、清静无为、本来自在”的无上妙谛,于如镜心湖中照见大千三界、万物姿影,从而达到“现自我、开启智慧、洞彻未来、妙识天机”的大完美大无边境界。以此妙参造化,最终实现天人合一、羽化飞仙的终极梦想,实为人类亘古以来的玄门无上妙法。当下祺瑞先将心法口诀向项飞云细细解说一遍,然后又传了他运功修习的基本法门,便叫他自行修炼参悟,自己却在附近散步休息。
这么一耽搁,时间已接近正午,三月阳春天气,花香醉人,暖日如熏。项飞云潜心修习,不觉已两个多时辰,正在修习之时,忽然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左手伸出,头顶一瓣花瓣缓缓落下,恰巧落于掌心之上。他心下大奇:我在练功之极,为何却能清楚的感应到这片花瓣即将要落下?抬起头来,又见到西南角一只乳燕剪翅斜掠而去,他只看这么一眼,心下却知道它是要飞往谷内南边那片柳荫里找自己的两个伙伴。这一下不禁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再环顾四周的山石树木,碧草清涧,只觉此刻呈现于眼前的一草一物,都要比平时看来更加清晰、明亮得多,也更加觉得亲切,就像它们和自己本就是合二为一、心息相通的一般。且心下竟生出这样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来:我终有一日能完全听得懂它们的言语和心事,可以和他们倾心相谈。这么一来,他更感吃惊,呆了一呆,才想到也许是自己修炼这“灵镜诀”所产生的效应所致,不由心下又惊又喜。
这时只见祺瑞从远处向自己走来,奇怪的是虽然相隔数丈,但他每一下落脚的方位和用力的轻重缓急,自己却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应得到。心内正思虑之时,祺瑞已来到眼前,满面笑容问道:“飞云是否已然熟悉掌握了心诀法门呢?看你的情形,似乎已大有所获呢?”项飞云连忙站起,又先称谢了一番,遂把适才自己的感受体验一一向祺瑞说了。祺瑞听后“哈哈”大笑道:“这正是‘灵镜诀’的神奇灵妙之处。由于这套心诀妙参造化,直探人心,所以因人而异,各人修习的情况也因心性不同而成效各异。就拿我来说,当时修习之时就没飞云你此刻这般感受,只是觉得自己的念力骤然提升了好几成。至于云师自己,则又是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情景了。”
项飞云闻言大奇,心想这“灵镜诀”果然是上古时期仙家遗留的无上功法,与别家心法口诀情趣大异,神妙之极。心中思索,耳内又听祺瑞说道:“记得云师曾说,修习这‘灵镜诀’并无止境,谁也不能说自己已绝对的修炼完成。所以迄今为止,无人知晓这‘灵镜诀’心法修习到最终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云师也只是在修习途中不断努力而已。”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云师在‘灵镜诀’的修习上能再有突破,否则这转眼即至的三年之约实是让**福难料。”
项飞云道:“什么‘三年之约’?”祺瑞道:“那是云师和邪皇山城的邪灵师妫所订的生死之约。三年前邪灵前来挑战,其时适逢云师和巫帝通天峡决战在即,无暇应战,二人遂订下这三年之约,约好三年后再选地点决战。唉,这三年之约转瞬已至,数日前,邪灵已派人送来书信,言明一个月后,将在天圣城西北的天圣峰等候云师赴约。”
项飞云又道:“不知那邪灵师妫为何一定要约云师决斗,可是为了我圣域的事么?”
………【第三十七章 洞中死尸】………
祺瑞道:“那倒不是,像邪灵、云师这种级数的高手,寻常事也请不到他们。邪灵之所以一意邀云师决战,是为了借此完成自己在武学上的进一步突破――破碎虚空!”项飞云道:“破碎虚空?那是什么?”祺瑞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那是我们习武之人要完成在武道追求上‘以武入仙’关键性的一步。”
两人正在谈话,忽见祺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离老远就喊道:“爹爹快来,我们在前面山洞中现了一具死尸,死状好恐怖的!”祺瑞和项飞云两人闻言都是一惊,祺瑞道:“走,我们过去瞧瞧!”说着两人急步而去。走到祺清身旁,祺瑞道:“怎么回事?”祺清道:“适才我和小虎小白他们在谷中嬉玩,追逐嬉戏之下跑进一个山洞,竟然现洞里深处的柴草堆下掩盖着一个死人。”祺瑞听后脸色沉重,再不说话,三人快步疾行,不多时来到祺清所说的山洞前面。只见曲韩二人此时已将那尸抬了出来,置于洞外阳光之下。
项飞云和祺瑞看时,见是一个身穿黑衣,五短身材,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矮小瘦削老者。这老者双目睁突,嘴角溢血,胸前右肋,深浅多处伤口,浑身都是鲜血,灰长须,额上勒着一条细黑锦带,锦带正中处嵌着一块圆形黑色五星铁片。浑身上下,看上去狰狞恐怖之极。
祺瑞一看之下,遂即惊呼出声道:“黑天士!”项飞云等连忙问道:“前辈识得此人么?不知这黑天士到底是什么人物?”祺瑞道:“此人是巫国三大祭司长老之一的黑天士,数年前我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何却死在这里。”
四人听言,也都是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项飞云又道:“看这人皮肤的颜色和身上血迹,该是死去没多长时间,应是在数日之前。”祺瑞点头,又俯下身去细细检查他身上伤口。项飞云便也跟着俯身察看。
祺清在一旁道:“人都死了,看伤口还能看出什么?”曲白在一旁打趣道:“非也非也,清妹此言差矣,不是小差、一丁点差,而是大差特差,简直是一下子差到了天边矣。这人虽已死了,伤口却是万万不可不看的。”
祺清双手一叉腰道:“‘非’你个头!你说,为什么人都死了,伤口却万万非看不可?你说!你说!”
其实曲白实在只是装腔作势,有意跟她打岔调笑,真要他说出其中的道理来,那是杀了他也万万不能。但曲白这时被她逼得急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非也非也,我虽然不知为何人死了却一定要察看伤口,但祺世伯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