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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急呼道:“薛前辈!薛前辈!”却是无人应声。云筝凑唇在他耳畔说道:“项大哥不必担心,你先放我下来,薛前辈这是在考校筝儿呢!”项飞云闻言,连忙松手将她放于地上,口中道:“前辈却为何又要考校筝儿你呢?”
云筝先不答话,左右审视,口中喃喃有声,似是在辨别方位,突然说道:“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yīn在北。中孚,睽位,对了‘归妹’位该在这里。”来到西南角上,果见壁间一处与它处颜sè略有不同,伸手拍得三下,忽然对面墙壁向两旁嘎嘎移开,露出其后黑洞洞一片无边空间。项飞云犹自惊疑未定,云筝一拉他手掌,急呼道:“项大哥,跳!”带头纵身向着这片“黑洞”跳将下去。项飞云由不得多想,随即跟上。
两人才跳将下去,就听“喀喀”两声,方才移开的墙壁又行迅速合拢。紧跟着先前置身的房间中,“嗤嗤嗤嗤”之声连绵响个不绝。项飞云道:“那是什么?”云筝道:“猜想应是排弩飞箭之类的暗器,我们若不及时跳下,此刻只怕已然身成刺猬了。”项飞云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将云筝抱紧怀中。向下看时,只见黑乎乎一片全然无有边际,再问道:“那么我们现下该当怎么办?”云筝笑道:“项大哥放心,这扇门既是生门,这地方就绝不会是死路。”
话犹未完,二人身子已然落地。耳听得“哐啷”一声,似是某件升降物停止下降。随着这一声响,项飞云云筝眼前,蓦然间光华四shè。二人凝目看时,见自己此刻竟是置身在一座高大宽敞、古朴典雅的宫殿厅堂之中。宫殿顶部,包括墙壁四角,尽是镶嵌着无数拳头大小的珍珠宝石,如夜明珠、绿玉髓、紫水晶、月光石等等,放shè出淡淡的七彩光晕,将室中照耀得如同仙境。
项飞云观看半晌,对云筝道:“筝儿,这是否就是薛前辈先前所说的地室呢?若是的话,小沈应该也在这里。”
云筝一边打量一边道:“照筝儿猜想,多半便是了。不过此地下迷宫面积十分庞大,纵然沈括就在这里,想见到他却也并不容易。”
项飞云满是疑惑地道:“筝儿以前有听过这地下迷宫的事情么?薛前辈为何要在地下建造一个如此庞大的迷宫出来?”
云筝笑道:“项大哥不要着急,这个筝儿倒是听父亲说起一些。这地下迷宫原不是神匠前辈建造的,而是前辈的师父千幻神君。千幻神君平生有两大绝技,一是享誉天下的易容术,一是鬼神难测的机关建筑之学。”
项飞云道:“是啊,后来他把这两项绝技分别传给了薛前辈和郇女侠。只是他为何要建造这座地下宫殿出来呢?”
云筝悠然道:“项大哥你想啊,这神君前辈既喜欢建筑,又通晓机关设计消息埋伏之术,可是这些当初却又是如何学得的呢?终不成在地面上大兴土木公然实验,那样子别说影响不好,就是学得的秘技,也大有漏泄的可能。”
项飞云恍然醒悟,说道:“啊,我明白了。神君前辈当初建造这座地下宫殿的初衷,就是为了苦心孤诣地学习种种建筑机关之术。”
云筝甜笑道:“是啊。当初是这样的。后来呢,神君前辈神技既成,名声大振,便不断有全国各地有头脸的大人物来找他营建宫室,这答谢之礼,自然也是价值不菲。于是这地下宫殿,便自然而然地一转成了神君的藏宝之地。再后来,神君年纪渐大,传艺于薛前辈,此地就又成了神匠前辈的学艺之所。”
项飞云轻嘘一口气,走过去拉上云筝的手道:“原来如此。幸亏项大哥有筝儿你在身旁,否则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云筝笑道:“这个项大哥你可就说错了,若只是你一人,薛前辈又怎会动用这地底机关?神匠前辈这是分明在和筝儿过不去呢?”
项飞云道:“筝儿你不要这样说,我瞧薛前辈和郇女侠都对我们很好的。”
云筝方yù再言,忽听得临室之内,薛羡鹤的声音哈哈大笑着传来道:“小丫头好刁蛮的一张利嘴,如何竟于背后说人坏话?”
项飞云扬声道:“神匠前辈,筝儿她——”
话犹未完,蓦然就觉整间厅堂的四面墙壁,竟然齐齐向着中间他们两人处围拢过来。同时薛羡鹤的声音又再传来道:“傻小子不要着急,我老人家还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不过我倒是想瞧瞧小丫头究竟继承了他老爹的几成功夫。”
说完再向云筝道:“小丫头听着,你若能出得了这云垂宫,就带傻小子来天覆宫找我,我老人家先走一步,去看看那姓沈的小子死了没有!”说完又是一阵长声大笑,笑声渐杳渐微,薛郇两人显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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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章 第一神匠(六)】………
眼看得四墙围堵,愈迫愈近,项飞云正自着急,云筝道:“项大哥,你出拳使力击打左侧一堵墙壁试试看。”项飞云点头答应,运劲一拳击出,砰的一声,左侧墙壁竟如纸板一般,应拳整个倒飞出去。
项飞云大喜,一拉云筝手腕,道:“筝儿,咱们快走!”就yù向前冲去。云筝急喝:“不可!”一指右面正自挤压过来的墙壁,道:“项大哥,走这边!”项飞云道:“还要用拳打吗?”云筝笑道:“不必,互噬者生,项大哥只管抱着我撞过去!”'。huaixiu'
说话时右侧墙壁已近身前,项飞云见云筝如此自信,亦是丝毫不予怀疑,伸手将她抱起,侧身以肩背急速撞去。岂知方一接触,墙壁竟自行从中滑开,项飞云收势不及,直蹿了出去,连忙用力定住身形。外面却又是一间相同规模的石室。
项飞云稍稍喘息,问道:“筝儿,咱们现下该当如何?”云筝道:“筝儿也不知道。”
项飞云一惊,皱眉道:“这却如何是好?”
云筝狡黠地笑道:“筝儿方才是骗你的,项大哥不觉自己太过依赖旁人了吗?”
项飞云这才释然,继而又道:“可是我真的于这些机关设计一窍不通啊。”
云筝一双美目望向他,极为认真地道:“谁说项大哥于这些机关设计一窍不通啦。先不说项大哥你拥有灵镜心莲,其内存贮着父亲毕生的生命经验。就是在灵山大阵里,你也多少见识过一些的。再者说啦,方才项大哥也听到了,薛前辈说此处是云垂宫,而他会在天覆宫等着我们。也就是说,这座地下宫室,整体采用的仍旧是九宫八卦的布局,外加对五行和天干地支的运用,构成所谓的奇门遁甲。而在对敌攻击截杀方面,想来又应该和咱们圣师八旗的种种作战策略大同小异。”
云筝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微微仰起头,望着项飞云道:“项大哥啊,筝儿说这么多,你明白筝儿的心思了吗?”
项飞云情不自禁俯下头去在她额上亲了一记,柔声道:“我明白,筝儿的心意项大哥都明白。筝儿你是想要你的项大哥快些成长起来,真正能够dú lì应付各种艰险危难的凶杀局面,这样才能挑起未来落于肩上的重担。”
云筝甜甜一笑,这一笑之中,满是关切爱怜之意,伸手抚上他脸颊,轻轻道:“是啊,项大哥你行事太过善良耿直,以己意度人,常常就少了份防人算人之心。山河擂台这样的争霸险地,可想而知,届时台上之人,必是机关算尽,各自穷尽心机的想法打击对手。即以沈括来说,三天前的擂台赛事刚一结束,就晓得立刻来找薛前辈打探赛场的机关设计,以及整个天圣城的规划地形图。可是筝儿的项大哥却是直到此刻都未曾丝毫想及此事,这怎能不令筝儿担心呢?”
云筝一番说话,直听得项飞云心头热血狂涌,紧紧抱着云筝道:“筝儿你放心,项大哥答应你,届时项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云筝嘻地一笑,伸出右手小指,道:“那项大哥和筝儿拉勾好不好,因为到时候筝儿要指挥整个圣师八旗的作战行动,势必不能陪在项大哥身旁,所以项大哥你一定要答应筝儿好好地活着回来。”
项飞云道:“好!我答应你!”当下两人拉勾以诺。项飞云见云筝虽是言语嬉笑,然对自己却实是深情无限,大受感动,遂道:“筝儿你且好好休息,接下来就由项大哥来应付这些迷宫机关。”说完见石室出口就在自己右前方,于是抱着云筝大步向前。
他先前因过多依赖云筝,一上来就抱了自己对这些机关设计一窍不通的心理,是以行事说话几乎没有用心思考过。而云若无透过灵镜心莲封存其内的生命经验,又毕竟没有和他的意念认识浑然如一地交融在一起,这些都还需要他进一步在实践中一点点去开掘体悟。此刻既是有心为之,自然地全神全意启动灵镜诀,刹那间进入灵台澄明、片尘不染的空明境界,一点灵识,全力融入心莲之中,飞快搜索云若无生前对这些建筑设计方面的认知体悟,再结合自己于灵山大阵、圣师城下的作战经历,迅速对眼前情况作出判断。
果然他刚向门口未走出五步,整个石室突然就急速旋转起来,项飞云闭上双眼,只以耳听,用心默记。片刻后,石室旋转停止,睁眼再看,自己前后左右,却是四门皆开。
项飞云向云筝道:“现下项大哥要做出选择了,这四门之中,只有一门走出去安然无恙,其它皆有凶险,筝儿你不担心么?”
云筝笑道:“筝儿既决定将自己交给项大哥,就完全相信项大哥的判断,即便有凶险,也和项大哥共同承担。”
项飞云将胸膛一挺,大声道:“好!”跟着疾喝一声,身子窜起,向左侧门口冲去。
可是他身子方起,石室的再度旋转也即开始。项飞云于空中重行闭目,听风辨向,同时调匀气息,使自己跟石室的旋转速度竭力保持一致。这样又过片刻,待得石室的旋速渐趋减缓,项飞云不再犹豫,双脚于空中交互碰撞,丹田内提一口气,嗖地照定先前选中的门口全力冲去。
身子越过门口的刹那,眼前顿感一暗,尚未看清门外是何情状,就觉耳畔一物哐啷啷声响不止,跟着自己和云筝两人身子不受控制地急速下降。
项飞云一颗心怦怦直跳,但觉自己若因此害得筝儿一块儿丧身于此,那真是其罪之大,百死难赎。正自担心,蓦感怀中云筝伸手过来握上他手掌道:“项大哥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项大哥的选择是正确的。”
云筝话方说完,两人下坠之势已然停止。项飞云双脚踩上实地,心头一喜,正待凝神察看,就听得左右两侧呼呼声响,同时但觉两股烈焰迫人而至。急转头看去,见自己立身处竟是一个地下通道的十字路口,身后黑不见物,左右两侧通道里,各有一个约莫人来高的巨大火球正向自己滚来。而前面的通道,却赫然于脚下断绝塌陷,只有两根铁索搭于其上与对面相接,下面则是一望而不见底、黑浪滔滔的墨池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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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七章 第一神匠(七)】………
看着眼前这黑浪翻滚的墨池深潭,项飞云不由没了主意,禁不住问道:“筝儿,我们该怎么办?”
怀中云筝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项大哥不要因为筝儿而有所顾虑,筝儿已经说过,绝对相信项大哥能够带着筝儿走出云垂宫,即使前面有什么不测,也是毫无怨尤。”'。huaixiu'
项飞云将心一横,道:“好,咱们今rì就赌这一把!”大喝一声,提气轻身向前面铁索上行去。方才踏将上去,身后轰的一声,左右两颗大火球已然撞在一起。
云筝在项飞云怀中恨声说道:“等下到得天覆宫,筝儿非找那薛老头算账不可,这试试也就罢了,怎地竟动起真格来了?”忽然又“噗嗤”一笑:“项大哥,你说咱们若设法把薛老头的胡子给拔光了,他会生气成什么样子?”
一语未了,猛然间水花四溅,只见脚下潭中,一股墨浪水柱激烈冲天而起。随着水柱喷起,一条乌黑墨龙掀尾摆首腾空而至,两只前爪钢钩般疾向两人攫来。
饶是云筝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在此时此地陡然遇到墨龙来袭,亦是吓得心胆yù裂,惊叫一声一头扎进项飞云怀里。
项飞云也是吃了一惊,但感到云筝在怀反而使他顾不上害怕,双足一点疾向前窜,同时腾出右手一拳轰向扑来墨龙。
他这一拳情急之下几乎使上全力,砰的一声正中龙头,即以墨龙这般强悍蛮横之物,亦是经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