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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剑。七尺长八寸宽的烈火巨剑。
宝剑虽散出来的是一团团烈焰狂火,可是整个剑身却是如墨一般的黑。
墨黑。这竟是一把深黑如墨的巨剑。
可是它的刃锋却是火之灵、焰之魄。
这柄剑已是火中的威龙,剑里的霸主。
这就是班库三个月前,自巫师宫的火神殿里启封的不世神兵,有着三尖两刃巨锋的“火龙神剑”。
班库一剑在手,整个人就都变了。
这时他才让人们深深记起他是巫域的一代巫师。
有着神奇巫法巫术,令人闻之胆丧、神秘莫测的巫师班库。
他此刻持剑而立,一张长脸都融在一片看不清的焰火阴影里。
一刹那间,他又恢复了他巫师身份的神秘和可怕。
?
而师妫,仍是如幽灵一般的“浮”立地面。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但他的眼睛竟突然变了,眼神竟突然变了。
一瞬间他的眼睛竟突然变得愈深邃的灰绿,而眼神中所散出来的那股邪异之气,更是愈加浓厚,让人简直不敢和他对视。
项飞云只看得一眼,就莫名其妙地大感一阵晕眩,骇然下忙不敢再视。
这时师妫似是不经意间上下眼睫轻轻对剪了一下。
就这么轻轻一下对剪,眼前三尺处,竟立时凭空“绽出”两朵紫色妖异的花。
邪魅之花!
然后忽然间整个室内就紫芒大盛,各人均觉眼前一亮,再细看时,不知何时,邪灵左手已多了一个奇形罗盘。
深紫诡艳的妖异紫金罗盘。
邪灵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目注罗盘磁针,磁针“啪嗒”一声微动。
忽然室内颜色一下子就又转为紫黑。
接着眼前更为恐怖的情景出现:
一具具的白骨骷髅,竟自从室内的各个角落,纷纷走出站起。
邪灵之地狱骷髅!
他手中执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罗盘?
那磁针的一下轻微转动,竟然就能使人间瞬时转为地狱!
邪灵之妖异罗盘!
?
项飞云,项飞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这才是班库和师妫的真正实力!
这,这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绝代巫师和不世邪灵!
云师呢,云师这下又该怎样应对?
云若无能不能接得下班库和师妫的此番全力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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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库笑,暴笑:“云若无,这一击我要拆穿你的最后假身,我要亲眼看一看,你此刻到底是血痕斑斑,还是真的完好无损!”
说完大喝一声,火龙剑划过一道烈焰巨龙,疯狂噬向三丈外的云若无。
同时,右手上那枚黑晶巫戒又一下“铮”声激响。
激响过后,火龙剑身所喷的炙人烈焰竟立时再炽热三倍!
这一剑劈出,整个石室顿成一片火海!
好一把火龙神剑!
好强大强暴的火气!
?
邪灵看一眼班库,桀桀一笑,阴声道:“可喜可贺,班兄你的‘火神劲’至少又增两成功力。”
说着话眼神再度刺激罗盘上磁针,磁针又行“啪嗒”一动。
磁针一动,满室的白骨骷髅立即动。
个个嘶声怪叫飞扑云若无。
师妫面向云若无,灰绿的眼眸再次对剪。
这次对剪出的已不是花,而是刀。
飞刀,七柄奇形怪状的妖异灵刀破空直刺云若无。
丝丝的刀气破风声只骇得人魂飞魄丧。
他只用一个眼神就动了满室白骨骷髅的疯狂进攻!
他再用一个眼神就对剪出七柄令人魂飞魄丧的夺命飞刀!
那么,你说,这个人的邪功邪术有多可怕?
邪灵师妫!
?
云若无,云若无仍旧静静站在那里不动。
可是忽然间他的整个身子就了光。
金光,潋滟奇绝的金色霞光。
霞光万道。
一瞬间,万道霞光以心脏为中心开始向周围无限放射。
放射。霞光弥空。霞光盈室。
灵镜金莲!
不错,是灵镜金莲!项飞云终于看到了云若无体内的灵镜金莲!
那样灿,那样烂,那样耀眼夺目光华灼灼!
却又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正大正气与庄严!
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妖异邪恶,仿佛那已是人世间最为至圣至洁的光芒!
在这关键时刻,云若无终于使用了他的灵镜金莲。
金莲来自云若无心脏位置。
难道他的灵镜金莲就在他的心中?
在这一刻,云若无的全身就好似一方透明无瑕的硕大水晶。
不住向周围散着灿烂金光的透明硕大水晶体。
灵!镜!金!莲!
灵镜金莲!
?
然后云若无突然清叱,暴喝,闪电般就已出手。
正面硬撼班库的火龙剑和师妫的飞刀骷髅。
他的攻击很简单。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击出。
这一拳打出了满室的耀眼金光。
金光起初时成巨大光柱,行到中途,突然开始四散迸射。
随着金光的迸射,惨叫之声响起,连绵不绝。
那是被金色光束迅击碎了的地域骷髅。
在出拳的同时云若无的身子已展动。
身子一动间整个人就到了那七柄飞刀的面前。
然后二度出拳。
这一拳打出的是一朵“花”。
璀璨的莲花。
整朵莲花随着拳势的递增陡然“绽”开。
“绽”开的莲花上七枚鲜艳花瓣飞出。
飞出的七枚花瓣准确无误地截下了师妫的七柄飞刀。
飞花飞刀锵然撞击之下,空气中蓦地爆出七下微响,然后刀和花均化为光影瞬间不见。
?
这时班库的火龙剑已经迎面噬到。
惨烈猛烈酷烈激烈的强火烈焰灼人而至。
云若无再一声暴喝,身子一挫,正面迎上出拳。
他第三度出拳。
这一拳打出了一片光之海。
金芒荡漾的光之海。
金浪翻滚,光海呼啸。
三丈三尺三寸高的滔天巨浪愤怒狂涌而出。
掀起万朵浪花卷向班库的火龙巨剑。
班库见状狂笑,手上巫戒“铮铮铮”再次连响三下。
三下响过,火龙神剑突然暴长。
本是长七尺的剑身现在变为七丈。
而宽度更由原来的八寸陡增至八尺。
火龙神剑!
剑中之霸!
七丈长的“火龙”翻波跃浪,破海而出,“轰”的一声,正撞在云若无的胸口。
………【一百一十八 云师负伤】………
同时间,师妫手中罗盘的磁针也再度轻响。
磁针响声方落,那些本已“死”了“碎”了的满地骷髅竟又重行聚合站起。
这次已不是空手,而是各个手执利刃。
一声呼啸,再度齐向云若无身上招呼。
邪灵妖异的眼睛轻轻再眨。
这次“爆出”的是一个球,直径足足两尺有余的紫色定元劲球。
圆球在火龙剑“击”中云若无胸膛的同时,破开万千金芒,“砰”的撞上云若无上次被师妫洞穿而过的腹部。
一瞬间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间石室!
?
项飞云直吓得连心都欲跳了出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虽然没看,在心里他已能想象得到下面不忍猝睹的惨状:
云若无的胸膛被火龙剑洞穿。
云若无上次本已受伤严重的腹部被师妫的定元劲球整个击爆。
云师,云师果然没有臻至“以武入仙”的究极武道!
云师,云师最终还是被摩海等人说中,以自己的“灵镜金莲”来为爱女疗伤保命!
只是他所不知道不敢知道的是:
云若无此刻是否已然在班库邪灵的重重一击下丧命?
一瞬间他极想极想知道,可是又很害怕很害怕知道。
?
项飞云忽然就想纵身下去拼命。
可是他身子方才一动,右手就被旁边的沈括拉住。
只听沈括冷静镇定的声音轻声说道:“项兄务须如此担心,以小弟看来,这圣师云若无深藏不露,武功高深莫测。虽然他确以‘灵镜金莲’为云筝小姐保命,以致功力有所减退,但只观他此刻以一敌二,在师妫班库两人倾力施为下,犹能主动出击,一举重伤班库,就可知他即便不能力胜二人,也足可自保有余。”
一举重伤班库?
难道、难道适才那一声惨叫竟不是云师而是班库出的?
项飞云大喜之下连忙低头细看:
只见云若无果然仍是那副轻松写意、脸带微笑的样子闲闲站立当地。
――我的天!
云师竟没有受伤!
受伤的竟是手执火龙巨剑的巫师班库!
这怎么可能?
难道刚才那一幕竟不是真的么?
已经功力大不如前的圣师云若无,怎么可能再接连硬受师妫班库两人的全力一击仍能完好无损?
这绝对不可能!
难道、难道云师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的利用“灵镜诀”的隔物透视功能,悉数查出那二十三种毒虫的名称,一一对症施药,再以己身内力成功祛除云筝体内的“不死魔印”,而没有动用自己的“灵镜金莲”?
难道、难道眼前此人,真的竟完成了数百年来成千上万圣域剑士终生都不能实现的梦想,成功突破“以武入仙”的究极武道,顺利进阶不死仙途?
这、这真是太过匪夷所思,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这真是、实在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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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项飞云马上就又现现场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乐观:
那是从师妫班库两人此时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见到云若无在自己全力一击之下仍安然无恙,师妫班库两人奇怪的是,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惧之色,反而嘴角都有了笑容。
两双鬼火也似的眼睛此刻竟愈明愈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一瞬间究竟生了什么?
他再细看班库,这一仔细察看之下,竟赫然现班库的左肋居然被打出了一个洞,拳头大小的血洞!
此刻正顺着衣衫,往下不停滴血。
可是班库虽然受伤,虽然脸上也有强忍痛苦之色,但更多的却还是狂喜。
满脸振奋的狂喜!
项飞云看到此,刚刚升腾起来的一颗心就又开始往下沉落,迅沉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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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班两人此刻的表情只能说明一件事:
云若无非但绝没有达至“以武入仙”的究极武道,更不像此刻表面上看来那般毫无损、安然无恙,而必是也受了伤,甚至还要比班库的伤口惨烈得多、严重得多!
项飞云不禁奇怪他们二人是如何看出来的,为何自己此刻竟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沈括的话声又在耳旁响起道:“不过云师此刻也受了伤,而且必是很严重的伤,我们虽然看不到他的伤势,但下面三人之间的空地上,那一大滩血迹就已说明了一切。”
项飞云听言一惊,忙往下面三人间的空地上瞧去,但见在云师班三人所立场地正中,赫然一滩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范围足有三、四平方尺大小。而这一滩血迹之间,更有一道浅浅血线一直通到云若无身前。
项飞云的心一下子就又狂跳了起来。
眼前这一大滩殷红的鲜血似正在告诉人们一个铁一样不争的事实:
云师受伤了!云若无果然受伤了!!
尽管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可是此刻,这地上的斑斑鲜血已将他所要努力掩饰的一切都完全昭示给了对手,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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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飞云再抬头,细看着云若无那张依旧轻松微笑的脸容,忽然心中就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凄苦和酸涩。
他有点不明白,按理此刻应该受伤颇重的圣师云若无,为何竟还能依旧笑得如此轻松从容、洒脱随意?
他凭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而此时此刻,项飞云心中那份凄苦和酸涩之意,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
这、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从一见到云若无起,他的心情就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越来越容易激动?
为什么会这样?
这其中的缘由有谁能说得清?
就正如云若无的微笑,他为什么要永远微笑?
恐怕也没有人能具体说得清、道得明。
没有人知道,在这张满蕴笑容的脸孔下面,他的心是否也如表面看来那样快乐随意?
?
一瞬间项飞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右手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