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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剑客。
心梦,心梦,你可知心中一梦,已牵萦多少年华?
心梦,心梦,你可知心若无梦,人尽如苦海飘萍?
他走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他跑上前,向她张开了臂。
那双手,那双手还是如此如此的柔润纤滑独一无二!
那双手,那双手还是这般这般的绝致绝丽毫无瑕疵!
呵,是梦一样的真实呢?
啊,是真实一样的梦呢?
?
有生之年,他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她。
无梦余生,他没想到心中还能再有梦。
他情不自禁地就拉住了她的手,
花一般的温柔,水一般的轻柔,听,春风里花开水响了呢?
他不由自主地就张臂抱住了她,
风一样的依依,云一样的依依,看,天空中风翔云蹈了呢?
这是梦吗?这定然不是梦吧。
这是歌吧?这一定就是歌吧。
曾经唱过吟过吟过唱过的那歌。
曾经舞过奏过奏过舞过的那曲。
三月花时,芳草萋萋,春风已暖,柳絮飘飞……
那烟雨烟雨轻轻漾着的小镇呢?
那醉霞醉霞浅浅晕着的歌楼呢?
?
他抱着她,倾心感受着她的温柔。
他拥着她,尽心呼吸者她的芬芳。
他心里是那样那样的激动万分。
他心里是如许如许的感动万千。
上天,上天真是待我太好太好了。
生命,生命终究没有辜负我殷勤的相思。
我又见着她了吗?
我,竟真的又遇着她了吗?
那个水一样轻漾着的女子。
那个梦一般萦绕着的女子。
心梦,心梦,心梦终于又回来了。
心梦,心梦,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这真是太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实在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
可是,这一切都真的是这样的美好吗?
不。不是。
绝不是的。
现实总是总是没有梦境美好。
所以人在残酷的现实里才会那样那样的迷恋上做梦。
云若无,云若无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做梦?
我们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只是,就在他拥着这个叫做“水心梦”的女子感动激动忘情忘我的时候,
这个梦一样丽水一般柔的女子做了一件令人非但始料不及简直意想不到甚而惊恐万分的事情:
她忽然自怀内向云若无出了手。
丽芒一闪间,就如岁月一记来不及呼出的叹息,一柄惊心惊梦惊绝惊艳惊凄惊丽的匕就整个没入了云若无的小腹中!
?
“砰”!
“砰”的一声大响,劲气天瀑碎裂。
“波”!
“波”的一记闷响,战神刀狂猛无匹的刀劲正劈中先前已然受了伤的伯彦。
伯彦的人立刻就被这一刀整个劈飞了出去。
鲜血随着身后一路如花般洒下。
伯彦这一下无疑已遭到重创。
他先前被摩海出其不意,以魔胎“怪兽”骤施突袭,已大损心脉;后在疗伤之际,又被摩海以一记“心刀”击中,重伤呕血;这刻在战神刀狂力猛劈之下,更是将其辛苦修习近三十年的护体真气全然震散。
伯彦于空中飞出数丈,再砰的撞上室壁,这才怆然落地。
摩海的这几下攻击果然是致命的,伯彦虽以断水刀拄地,勉强忍着站起,然已脸色苍白,身子剧烈颤抖不止,显见力不能支。
而实际情况是,摩海的这几下攻击,于伯彦身体作成的打击之沉重尚在其次,更主要的是以一记“心刀”,彻底攻破了伯彦原本严密无隙的心理防线,于瞬间摧毁了他的全部斗志,使伯彦一下子陷入了对往昔所犯错失的深深自责愧疚之中。
这、这一仗还怎么打?
这一仗到此还怎么继续下去?
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的伯彦还怎能再是摩海的对手?
………【一百二十七 龙神复活】………
伯彦这一生,处处行仁施义,为国为民,可说殚精竭虑,做人行事,但求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可是,在心底深处,唯一令自己耿耿于怀、常自痛悔不已的,就是当年和兄弟伯瑞合谋,并力诛杀了前任圣君沈天成一事。
虽然事后方知此中颇有蹊跷,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也正因如此,对当年所犯下的过错更觉不可饶恕。
要知伯彦少时也不过一寻常少年,之所以能有今日,全得力于沈天成的一手栽培提拔,沈天成对他可说实有重生再造之恩,更何况沈天成的儿子沈帆还是伯彦的结义兄弟。可是伯彦当时竟误听人言、轻信旁人挑唆,错杀沈天成不说,更累及沈家上下几百口人命于一夜之间,尽遭屠戮。这等海深罪孽,他事后怎能不痛不悔?
这些年来,他几乎是无一日不做噩梦,睡梦中常见沈氏父子披流血向己讨债,良心上常自惶恐。他之所以每日拼命致力国事,也可说是在尽力弥补自己过失,使己良心稍安而已。
不意此时,自己受创疗伤之际,竟被摩海重提此事,更且指出,这处就是当年沈天成遇害身亡之地,不由不心神大惊。当年伯氏兄弟为国除暴,大公无私,合力诛杀暴君沈天成之事,早已天下皆知,人人传为美谈,伯彦更因此被群臣共推为圣域第七十四代圣主,但关于沈天成遇害的详情,以及到底是在何处遇害,却是少有人知?而摩海现下竟能一语道破,实令伯彦始料不及。更因此语实切中伯彦经年心结,一时神智失守下,终被摩海所趁。
摩海既身为魔域魔君,兼又对当年圣域晶球失踪一事大为关注,自是在打探寻访上动用过一番巨大的人力物力,否则今日也不致轻易就能寻到此地。
但摩海适才说这番话却纯是猜测,之前并不确定。
原来他据秘密潜伏圣域探访消息的细作回报,有几次曾亲见伯彦深夜在天狼峰出没,还常携带有纸钱冥币等物,似是在祭拜什么人,而每次上山下山之时,均是满面悔恨愧疚之色,当时摩海就心存疑虑,怀疑此处就是伯氏兄弟当年诛杀沈天成处。
但他为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今日和伯彦对决,却从来绝口不提此事,直到关键时刻,这才奇招突袭。果然一击奏效,伯彦于心神失守下内力反噬、重伤呕血,被他趁势一举震散天玄劲气,心脉肺腑等多处均受损严重,一条命最多只剩下了半条。
这刻室中局面已是万分危急,一瞬间伯云二人双双身履险境,伯彦拄刀而立,靠倚墙壁,两眼之中神光黯淡,脸色苍白,一副颓然若丧模样,顷刻之间竟是斗志全失。
数丈外的摩海持刀望定伯彦,心中暗呼侥幸,心道:“若非我这几下接连奇招突袭,今日要胜伯彦决不能如此容易。”心下暗喜,口上毫不放松,再度哈哈一笑,道:
“看来伯彦兄当年诛杀沈天成一事,果然并没有传闻中说得那般光明磊落大公无私呢,若非如此,小弟今日又怎能有机可趁?”
伯彦静静站立,似是并没有听到摩海说话,双眼茫然望向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也罢,也罢,今日就以死谢罪,用我伯彦的血,来洗刷我当年所造的罪孽,也好让我就此卸去这么多年以来,日夜背负着的良心谴责与不安。”
摩海眼见伯彦此刻意志消沉,斗志全消,心下大喜过望,知道眼下正是一举除去伯彦的天赐良机。当下不再犹豫,一声大喝,战神刀蓦然高举过顶,强大无匹的气劲瞬间罩定伯彦,沉声道:“伯彦兄既然现下一心求死谢罪,小弟自当成全!”
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催体内魔胎内劲,话一说完,但闻周遭电闪雷鸣之声大作,无数的魔力气旋在空中打着转不住收缩凝合,然后再行强力爆开。一时间室内于电闪雷鸣之外,更有连串“噼噼啪啪”的劲气爆破声响彻其间,更增骇人之势。
在上面一直紧密注视的沈括,见此心意也不由一动:“我该不该立行出手向伯彦报仇呢?按理此刻已是很好的出手机会,只是我若这时下去,自己纵能一举偷袭得手杀了伯彦,又岂能在摩海的狂猛刀劲下逃生?”
正自犹豫不决,眼前情况又变!
――伯彦,伯彦竟又“复活”了!
伯彦在这一瞬间竟突然又再度“复活”过来了!
那并不是说他此时身上已没有了伤伤口已不再流血。
而是说在这一瞬间,他的斗志和信心又回来了,他的生命和灵魂又再度复活过来了!
不但如此,甚至比先前更旺盛更强大!
伯彦这次的眼神之中,已不再茫然,不再自责,不再颓丧与消沉。
有的只是战意。
不惜一切也要彻底打倒对手的强烈战意!
复活!复活的伯彦!
此刻对他来说,他的战意就是一把燃烧得炽热激烈的刀!
?
摩海一瞬不瞬地望着对手,然后他就现伯彦的身子已停止了颤抖,不但已停止颤抖,而且站得笔直,不但站得笔直,而且气势迫人!
复活,复活的伯彦,重新复活了的龙之魂!
面对伯彦,摩海忽然就没有了先前必胜的把握。
――好、好强大的杀气!
――好、好强烈的斗志!
他很不明白,一个人怎样就能突然具有如此强烈的战意?
难道,难道他已有了死的觉悟?
难道,难道他已抱定必死的决心?
――同归于尽!
他是不是已准备好了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摩海的瞳孔瞬间已收缩!
?
伯彦一双虎目直视摩海,眼中炸射而出的激烈神彩一瞬间竟让摩海感到心丧若死。
然后只听他开声说话,坚定地、一字一字地,道:“没错,我是想死,以我所犯的罪孽,也早就该在沈圣君的棺前自刎以谢。但是,绝不是现在,我绝不能让圣域就此断送在我伯彦的手里!绝不能够!”
微微一顿,再道:“所以,我现在要做也必须去做的一件事就是:用尽全力打倒你!就算要我伯彦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果然,果然此刻重新复活过来的伯彦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果然,果然他不惜一切也要彻底打倒对手,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战!战!战!
好一场龙虎之争!好一场生死之战!
爆,全面爆!
………【一百二十八 究极一刀】………
摩海向来勇者无惧,傲视天下,此刻见了伯彦这等声势,虽初时不免惊诧,但转瞬反被更激起了自身狂烈狂热的斗志。
――我摩海绝不是随便会低头认输的人!
――放眼当今天下,又有谁能让我摩海俯称臣?
然后他暴喝一声,道:“好,伯彦不愧是伯彦,也只有这样的伯彦才够资格做我摩海的对手!”
话锋一转,厉喝:“既然如此,就让我摩海用自己的必杀一击‘魔噬天下’来为伯彦兄送行!”
“接招!”
随着大喝,战神刀就如一道闪电,呼啸奔腾而前,带起漫天劲气,直斫伯彦!
?
沈括惊煞。惊而煞。
随着摩海出刀,他已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所惊呆、震撼。
只见摩海一刀劈出,刀方至中途,已然不见。
摩海的刀竟然不见!
代之而起的是万头怒狮咆哮,黑压压铺天盖地,潮水般扑向三丈外的伯彦。
而在这万头怒狮之前,涌之而起的,竟是那头血睛獠牙、鲸盆大口的魔胎“怪兽”!
他这一刀竟劈出了万狮怒吼、万马奔腾,直似自己平日里用以攻城掠地的百万雄师。
黑云,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现在就要用他手中这集千军万马之势的一刀,一举攻破伯彦这堵“坚城”。
如今,千军万马已奔腾开到,百万雄师已兵临城下,问伯彦,何以抵挡?
?
伯彦喝,大喝:“起!”
一语平地起风雷。
起的不是风雷,是“墙”。
城墙。
一瞬间劲气天瀑陡然再次临现,在伯彦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围堵成四面“城墙。”
当“城墙”围起的时候沈括才现,围起“城墙”的天瀑已结冰。
万丈坚冰犹作墙,一身豪气可为城。
顷刻间伯彦就已布好“城池”。
严阵以待。
战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一触即。
?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
“攻!”
摩海狂喝,随着这一声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