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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走后,男孩又有点担忧,生怕未婚妻知道这东西来自侏儒会翻脸,可花了那么多钱不用又浪费,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正往回走时突然看见佳佳正等在院子里,见到他惊喜地跑过来。男孩被热情地抱住胳膊还有些不适应,毕竟佳佳以前表现得一直很矜持。
“你那款面膜是在哪买的?还有卖的吗?!”听到女孩急切的问话男孩愣了一下,“有是有,可、可……这个是侏儒制作的产品啊。”
事实证明,美容品对女孩的魅力是无穷尽的,佳佳扯着男孩往外走,“管它是侏儒发明还是谁发明的,我第一次用到效果这么好的面膜,你没有发现我的脸变得更光滑了吗?我刚才用完后整个面膜都变成黑色,要不是翻阅了说明都差点吓到……原来我皮肤里藏了这么多脏东西啊!我以前花费几十晶币从冰城基地买来的进口美容品都没这个效果好!对了——”佳佳突然问道,“……这个多少钱来着?”
两人突然靠这么近让男孩红起脸,拉开距离道:“十一枚晶币。”
“这么便宜?!”佳佳惊叹着,更加快速地拉着男孩往外走,“赶紧赶紧,要是卖光了怎么办?!”
与此同时的盘龙基地。
诸位城主吃完午饭,闲聊时陆续知道s基地“三日售卖”的后招,一个个咬牙拍桌骂道:“这个s基地的城主简直太可恨,这不是逼着各基地接纳侏儒吗?!”
众城主讨论是退货还是再次施压的过程中,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
最后一天的等级评定大会,开会前城主们陆陆续续走进大楼。大楼前特地让出一段距离,让蒋麒给幕西山亲自搜身,这都成了北方大会的风景了。借着搜身的动作,蒋麒低声在幕西山耳边说:“其他城主中午密谋要对你施压,你待会要注意情绪,不要任性,其他的都交给我。”
男性低沉的嗓音钻进耳里,幕西山一瞬间想到席善难听的嗓音,心中隐痛。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与西蒙不同的脸……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幕西山垂下视线,蒋麒看出幕西山情绪不对,低头问:“怎么了?”以为幕西山是操心施压的事,心中微微一动,说出一句连他自己都很意外的话: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幕西山摇摇头,拉开距离用略微冷淡的声音说,“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
蒋麒不想增加幕西山的困扰,特意解释道:“你不要想太多……这只是伴侣间的义务。”
幕西山烦躁地撸了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抬手推开蒋麒,用更加冷漠的声音说,“你的义务……让我厌烦。”
卢宝等人为方便两人谈话,早就拉开距离,互相挤眉弄眼,以为这对伴侣在甜言蜜语,却不知是硝烟四起。卢宝和桂成美突然见幕西山冷脸推开蒋麒,直直往大楼里走,赶忙跟上去,可没走几步,另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背对他们抬起一只手,意思是:
止步!
两人下意识顿住脚步,看着手的主人快走几步,拉住了他们城主的手腕。幕西山意外地抬头,蒋麒脸上神情难测,握着幕西山的手腕走到与众人相反的另一个方向,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卢宝和桂成美先进入会议厅,城主们相继填满会议厅的座位,幕西山和蒋麒还未回来。卢宝翻开准备的基地资料,检查有无错漏,一会儿评级时要用,周围城主的说话声流入耳中,卢宝眨眨眼,突然听到其他城主气哄哄地指责s基地代售的事。
这时一位秘书走到带头抱怨的c基地城主面前说,“有您的电话。”
c基地城主撂下一句,“我去去就来!”起身跟着秘书离开,被其他城主拉住嘱咐道,“早点回来啊,我们要在开会前统一策略,一定要让s基地取消‘三日售卖’。”
c城主连连应是,赶去大楼里的电话室,接通后听到女儿的声音,不悦地说,“开会期间你添什么乱?!”
【我不管我不管!】电话那头叫道,【爸爸!s基地的那个商品我都没买到!他们说没有库存,你帮我去找找那个制作面膜的香织,让她赶紧给我再做几份吧!佳佳她们都有,反而我这个城主的女儿却一张都没有,怎么能这样呢!】
“你说什么?”c城主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才过了一个小时……“什么买完了?”
【面膜啊!香织面膜一张都没有了!!!】
c城主瞪圆了眼睛,心中怦怦直跳,敷衍女儿几句挂断电话,直接拨电话找c基地的内务部长,询问了销售情况,震惊道:“就这么一小会儿,你说香织面膜和荧光灯都卖光了?卖了多少?”
【虽然总数量不多,但是这次收益也高达数百枚晶币,换算成基地票值,约莫数万。】
c城主张大嘴巴……对于北方贫穷的小基地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我第一次知道,咱们基地的居民还这么有钱!”
那是因为以前限商令,有钱也没地花啊……内部部长继续道,【侏儒离开时咱们基地好多高层过去搭话,要预定商品。】
会议厅内,城主们正商量好准备用“全部撤单”来施压,左等右等终于等到c城主,正招手让人过来,就见c城主身子一转从他们眼前走过,直直绕到s基地的位置,激动地对桂成美说:“你们城主呢,幕城主在哪儿?我们基地要追加订单!”
其他城主齐齐傻眼……不带这样玩的啊?!
第55章 来自脚底的共鸣
幕西山被蒋麒拉着往隐蔽的方向走,周围越来越安静,除了两人的跫音就只剩下呼吸声。他看不到蒋麒的脸,视线范围是成年男性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背,和因为极尽全力压抑脾气而僵硬绷紧的肌肉。
他收回视线,再次直视蒋麒的后脑勺,覆盖其上的粗硬头发,很符合他强硬的性格……以前无数次跟随在西蒙身后,也总看到那头金发如瀑布倾泄,擦过指间的触感顺滑却不细软,充满坚实的硬度,十分符合皇储殿下高贵不屈的本质。
幕西山没有挣扎,握住手腕的力度很大,虽没有达到疼痛的程度,但根本不容挣脱。
蒋麒就近打开一个无人的办公室,就把幕西山推进去,转身反锁上门,随便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拍拍椅背说:
“说吧。”
幕西山站在门边没有动,“说什么。”
“说说你又怎么了?”蒋麒声音微冷,如同被冰山罩住的火焰,藏着沉重而压抑的怒火,“我想——作为你的伴侣,我有权知道,我任性的伴侣会不会因为他的异常情绪影响到两人关系的稳定性……虽然我很想去认同你,但你面对大局时总是如同幼儿般莽撞,让我常常为此忧虑!”
幕西山沉默着……他并不想探讨他情绪的,因为连他自己都琢磨不清。在过去的宫廷生涯中,他不需要任何情绪左右他的行为,甚至经常压抑着多余的情绪,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西蒙握着那根牵引他的线头,他只选择跟从。那时美貌的优势是他从宫廷贵妇身上套取机密的利器,为了任务他利用过别人的钦慕,那对他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可是。
幕西山沉默地看着蒋麒,那双湛蓝的眼眸又开始像海浪般酝酿起风暴。
他讨厌蒋麒跟西蒙相似的轮廓,对这人的感官也一直不好,但不得不承认,这人在全心地帮助他,引导他。不同于以往的爱慕者,这种不夹杂私情的举动,会让他感到烦躁……无法负荷。
他第一次觉得,利用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接受别人的好意,会变成束缚他的压力,让他感到无尽的烦躁,烦躁到自厌的程度。如果蒋麒只是想讨论这个问题,幕西山并不想奉陪,转身去解门锁。
咔吱一声——幕西山刚打开锁,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眼前滑过一个身影,然后一声震耳的响声,砰!得一声,微开的门再次被毫不留情地合上。门外不巧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谁在里面?”
“是我。”蒋麒沉声应道。外面立刻响起诚惶诚恐的声音,一边说着打扰一边快速离开。
周围再次恢复寂静,唯剩下两个人。蒋麒俯视幕西山,一只手则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撑在幕西山脖子边的墙上。
被身高相仿的人揽在臂弯中所形成的弱势困局,让幕西山感到不自在。
蒋麒已经快接近黑色的深蓝双眸凝视着他,幕西山身上汗毛悄悄竖起,感到某种一触即发的危机。蒋麒伸手,缓缓扳起幕西山的下巴,但并非什么旖旎的气氛,那指间的力度能在下巴上留下红色指印。
幕西山推着蒋麒的肩膀,蒋麒却压下脸,缓缓靠近,呼吸都差点喷到幕西山的鼻尖,近到连五官都看不分明,然后侧头在幕西山耳边低语,“……不要做任何激怒我的事。我想你并不知道,唯有面对你,我总要过多压抑。虽然不知是出于什么情况,我身上那个偷渡者对于我因你而产生的波动总是异常敏感,我不希望他再有机会借由任何空隙来操控我的情绪……我想,你也并不乐意看到我发火的样子,对吗?”
幕西山睫毛微颤,想到了西蒙性情大变一事。蒋麒放开幕西山的下巴,沉声说:
“现在告诉我,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幕西山沉默一瞬,低声说:“……你对我的帮助,只会让我愧疚。”
“愧疚?”对于得到这个答案,蒋麒感到些微意外,转而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打算伤害于我?”
幕西山垂下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蒋麒抬起幕西山的下巴,直视那双眼睛,不容许他逃避,“说清楚。”
幕西山挣了挣下巴上的手,“你先放开我。”
蒋麒松开手,两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幕西山一向冷淡的脸上露出些微复杂的情绪,蒋麒任由他整理思绪,安静等待,片刻之后,听到幕西山说:
“……我有一个故友,在我以为绝对不可能再见到他时,他出现了,却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忘记过去,我想知道原因。”
蒋麒并没从字里行间听到与他有关的内容,却从幕西山的表情看出这话与他息息相关。
幕西山顿了一下,才道——
“他就是你的影子。”
“席善?”蒋麒想到两人婚约的起因,就是席善出现在幕西山的房间引发的后续事件,“你认识他?”
幕西山摇摇头,席善与原身有关,与他无关。他认识的不是席善,而是……“在变成席善之前的他。我猜测,他或许是我那位故友,虽然我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妄想。”否则这种鬼样子对于西蒙也太过残酷了。
蒋麒看到幕西山低落中带着怀念与伤感的表情,下意识想起一个人名,“是……西蒙?”
幕西山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很意外居然被猜到。
蒋麒看到他没有反驳,却没有任何猜中的喜悦,反而双手交握在一起,摩挲几下,突然说了一句,“他是你的……旧情人?”连语气都相当慎重。
两人同时愣住。幕西山是意外,蒋麒却是反应过来,微微懊恼,扳起脸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道,“算了,你不用回答。”
幕西山莫名其妙地看着蒋麒,不可思议地说,“你的想法太过荒谬,再说……他有未婚妻。”尽管蒋麒的目光还存在质疑,幕西山却不想对不存在的事多加解释,继续道,“他原本是非常优秀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说要跟你一周见一次,也是因为这个。”
“……你的愧疚也是因此而起。”蒋麒松开了手,反问道:“你难道打算为了他做出不利于我的事?”
幕西山摇头,“我只想改正错误,而不是为了一个本该成为过去的错误,抹杀掉现在。”幕西山抬头,与蒋麒四目相对,用不以为意的音调,淡淡说道——
“你是的我现在……不论我讨厌与否。”
所以,不会抹杀的现在,是指他……蒋麒心脏猛然跳空一拍,仿佛能从那双微碧的眸中看到拂过心脏的光芒,不适地偏开视线,绷起下巴,严肃而认真地说:“如果是这样,你不用产生任何愧疚。”
蒋麒道——
“对于拥有羁绊的人来说,彼此依靠,或者通过对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