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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部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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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抓枪的手慢慢松开了。他这时才想起,这场雪灾几乎淹没了所有的草场,牧民们尽管为牲畜们准备了大量的冬草,但还是有那么多的牛和羊被饿死了。眼前的这只小马肯定是忍受不了饥饿才跑出来找吃的,但这白茫茫的雪地里哪里还有一两株野草啊,就连这些树也已经被埋到半腰。小马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就近择食啃起了树皮,但要是没有这只熊帮忙,它又怎么能把树皮啃下来呢?
  熊仍在用力为小马抓着树皮。不一会儿,它便喘起了粗气,每抓一下都显得很吃力,终于,熊不行了,像一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塌在地,小马嘶鸣一声用嘴去碰熊的嘴,想让它爬起。他惊叫一声扑过去,见熊口吐白沫,浑身发抖,眼睛慢慢地闭上了。熊在这场大雪中可能从没有吃上东西,刚才又为小马抓树皮耗去了最后的力气,它累死了。他和小马站在熊的尸体旁,久久不知所措。
  下午,大雪又下了起来。林子里传出一声枪响,然后就听见枪支被抛入雪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牵着那匹小马从林子里出来,向牧场走去。
  
牦牛(1)
1、在村庄附近伫立
  牦牛在慢慢向雪线以下的地方走动。雪山上的空气中尽管仍充满寒意,但牦牛还是感觉到有一丝细微的温热暗暗传递了过来,它们向雪线下的地方开始张望,然后便向山下走去。每年春天,牦牛将走到雪线以下的地方吃草、交配、给人驮东西,在清爽的风中度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直到大雪又开始下时再回到雪线以上的地方来。
  牦牛的全身都是宝,但却怀才不遇,不被世人悉知,只有与它们同居高原的藏族人离不开牦牛,在衣、食、住、行、烧、耕等方面都与牦牛紧密相连,他们喝牦牛奶,吃牦牛肉,烧牦牛粪,穿牦牛毛做成的衣服。牦牛还有超凡的耐力,不光可用于农耕,而且还能成为高原运输工具,有超凡的识途本领,能避开险路、沼泽地、陷阱,并能理智地选择道路。牦牛本可以发挥出自己这些优势,成为最具克服精神的动物,但没有谁给它提供展现才华的机会,加之它似乎也不善于宣传自己,所以它的形象在人们心目中是模糊的。它虽然和雪豹、熊、狼、野马、黄羊等同属于高原猛禽,但却不如这些动物有名。牦牛通常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除了在山坡上缓慢行走,便长久站在一个地方低头吃草。它似乎极不喜欢行走,在太阳出来的时候选择一个地方往往一站就是一天。
  在动物群中,牦牛很少出头露面,很少留下有关它们的传奇故事。导致牦牛的形象变得模糊的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方面有三点。其一,牦牛生存的地方往往在高原的小山脚或某个大平滩上,与别的动物没有什么来往;其二,牦牛尽管是牦牛,但仍有牛的某些习性,常常甘于为人服务,驮上很重的东西往返于风雪之中;其三,牦牛的性格太过于温和,加之是食草动物,从来不会有捕杀猎物的行为,所以它便显得很平淡,不能吸引众多目光注视它。
  其实,牦牛是一种很具耐力的动物,而且懂得把力量用在该用的地方。与那些被人类驯服的动物在自然界都有尚未驯化的同类一样,牦牛是耕牛的兄弟,它最具劳动精神,只要人类需要,它马上抬起头向着前方走去。与其他动物相比,牦牛的智商显然要更高一些,它似乎明白自己接近了人就等于接近了文明,它同时也在证明,自己原本和人之间没有距离。牦牛对人有亲近心理,当人走近一群动物时,别的动物都会被人这种用直立起来的两条腿走动的动物吓跑,而唯独牦牛毫无惊恐,只是抬起头望一眼人后又低下头去。能抬起头望一眼人,对牦牛来说实属难得,它始终是低着头的样子,要不是对人有好感,它是不会望这一眼的。人们对牦牛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觉得它的存在似乎是可有可无的,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亲切地唤它。


  牦牛本可以发挥出更大的才能,但除了为人驮东西外,再未被重用。据说牦牛的耐力很大,不管驮多么重的东西都从不停歇,上路后可以一口气走到终点。可以说,牦牛克服艰难险阻的才能是高原动物中唯一无二的。牦牛还有很强烈的家园意识,它在一个地方吃草时非常注重环境保护,从不践踏草木,从不随地大小便。受牦牛的影响,许多动物都有了很强的环境保护意识。但至今很少有人知道牦牛的这一美德,更不能对这动物中的“环保形象大使”给予准确的定论。不知牦牛长久地伫立在离村庄不远的地方,是否在等待人们随时召唤,动物们与牦牛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牦牛处在了与所有的生灵们若即若离的尴尬境地。
  一次驮送结束后,牦牛仍将回到山脚下去。那里虽然水草丰美,但因为离人太近,是所有的动物从不光顾的地方,而人因为对那里的一切太过于熟悉,因此也便熟视无睹。
  2、尾巴的剧痛
  一夜大雪,高原被涂抹得银装素裹。早晨,太阳刚刚出来,雪地上反射出一层刺眼的光芒,但一场大风突然刮了起来,所有低洼的地方在短短的时间内都变得平整了。大风是雪的一位好帮手,它可以让雪完成一次对大地更恣肆的占有。但有一些黑点却在雪地上显现了出来,是牦牛,它们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大雪在它们身上落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将它们淹没了,现在大风吹走了它们身上的落雪,使它们显露了出来。牦牛被誉为“高原之舟”,毫不畏惧冬天的大雪。
牦牛(2)
因为这场大雪太过于凶猛,高原的有些秩序被打乱了,有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转场,和牛羊一起被困在了山谷里,寒冷和饥饿困扰着他们,但他们却无法走动,只能苦苦等待着营救。牧区的人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解救人和牛羊出来。“这场雪来得太突然了,他们就是长再好的脑袋,恐怕也想不到?”“就是,这雪就是刀子嘛,把人和牛羊要杀了呢!”大家议论纷纷,对这场大雪表示出了一种恐惧。一位上了年纪的牧民这时候把话切入了正题:“怕什么,这样的大雪杀人杀牛羊杀了多少年了,但我们的巴郎子(小伙子)都结婚生小巴郎子了,小巴郎子长大成了大巴郎子,又结婚生小巴郎子,快得很!现在我们要赶紧给人送吃的东西。”一番争论,大家决定组成牦牛队去送东西。
  第二天,牦牛队出发了。它们是人们用了一天时间从雪山脚下赶到村庄旁的,有二十多头,人们把人所需的东西绑在它们背上,浩浩荡荡向牧场出发。牦牛们很兴奋,一上路便嗥叫着,四蹄把路上的石头踩得咣咣响。它们背上驮着救济人和牛羊的东西,一包的一包的显得很重,但它们却显得很轻松,边走边向四周张望。人跟在牦牛后面,因为路滑,便只能踩着牦牛踏出的雪路慢慢往前走。牦牛行进的速度比较慢,但这时候人也走不快,刚好和牦牛保持一样的速度。人和牦牛越往山谷深处走,雪越来越厚,牦牛懂得行进的策略,用四蹄把雪踢得飞溅开,给人开僻了一条通畅的道路。
  走出山谷,便又开始爬坡。山坡上的雪尽管不厚,但人踩上去却往后滑,很难站稳身子。牦牛再次表现出了超凡的智慧,它们每向上走一步便把两只前蹄用力插入土中,插出两个深坑,以供跟在后面的人落脚。人踩着牦牛插出的深坑向上爬,顿时轻松了很多。高高的山坡上慢慢移动着牦牛和人组成的一个长队,鹰在他们上空盘旋,不时地向下发出一声鸣叫。
  爬过山顶,便开始走下坡路了,但行之不远,一条悬崖出现了。窄小的路从悬崖半中腰通过,犹如一条起起伏伏的细线,人们把牦牛一只一只隔开,让它们缓缓通过。但危险还是出现了,一只牦牛一不小心一只蹄子踩空,身子向悬崖下歪斜着倒去,但它的思维很理智,用另一只蹄子蹬住一块石头稳住了身子,但它却因为用那只蹄子蹬着石头而不能用力把身躯挪到路上来。它显然也紧张和害怕了,呼吸变得粗重,用茫然的目光望着人们。一位牧民细细看过周围的环境后马上决定采取一个措施,他从腰间抽出皮夹克(刀子),狠狠地向牦牛的尾巴砍去。牦牛性情凶猛,人一般不敢轻易伤它,若伤了它,它会力量暴发,有时会疯狂地把汽车撞翻。果然,当刀子砍到那只牦牛的尾巴上时,它受到了疼痛的刺激,一跃跳到了路上。它的尾巴在流血,但它却似乎对砍它的人并不知恩似的怒叫了一声。队伍很快恢复了秩序,人和牦牛都顺利通过了悬崖。
  两天后,被困在牧场上的人得到了解救。
  3、生命的加冕
  从天山牧场往东行之三四公里,就进入到了一个很大的草场。尽管牧民将其称之为草场,但里面却有水,密密匝匝在悄悄流淌,也有一些圆石分布其中,太阳一照便闪闪发光。吐尔洪说这里其实是牦牛自下而上的好地方,每年夏天都有成群的牦牛到这里来,吃那些一簇一簇疯长的野草,吃饱后便踩水嬉闹,很是热闹。
  我等待着牦牛群出现,我已经在藏北阿里和帕米尔见过牦牛,我十分喜欢它们在高原上行走的姿势,那种稳健和强大,犹如是在检阅高原。曾经有一只牦牛挡住我们的车,任凭司机怎么按喇叭就是不让路,它很平静,既不愤怒,也不蛮横,似乎在它的观念里从来没有给别人让道这一说法。等了几分钟,我发现它始终在抬头凝望雪山,便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让司机绕道而行。走远之后回头一看,发现它扭过头在望着我们。我对那只牦牛记忆深刻,它与雪峰一起给我留下了让我在心头久久怀念的感觉……
  我爬上一座小山,还没有喘过气,就为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对面的山坡上正黑压压的走过来一群牦牛。它们似乎是一个排列得很有秩序的方队,潮水一般冲向坡顶,又漫漶而下进入坡底。进入草场后。忽然,它们像是听到了一个无声的命令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了。太阳已经升起,草地上正泛起一层亮光,它们盯着那层亮光不再前进一步。静止的牦牛群,和被太阳照亮的草在这一时刻又构成了一幅很美的画。我已有些沉醉。过了一会儿,太阳已慢慢升高,牦牛群散开,三五个一堆,各自吃起了草。慢慢地,它们便一个一个独自去寻草。从远处看,依稀分开的牦牛犹如无数个静止的小黑点,而成群的牦牛又好像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牦牛(3)
我走下山坡静静观察它们,而它们却毫不在意我的到来,只是低着头把嘴伸向那些嫩绿的野草,嘴巴一抿一抿地吃着。有几头牦牛的角很长,以至于嘴还未伸到草跟前,角却先触了地。因此,它们就不得不把头弯下,歪着脑袋把草吞进嘴里。看着它们,我感到了大地上生灵无可避免的沉重,叹服于它们的笨重和沉默,但它们却别无选择,这似乎就是它们的命运。
  我在它们中间走动。我想起吐尔洪的话,他说这块草地其实就是牦牛的天地,它们每天早上到这里来吃草,一直到下午回去,这里的草被它们啃了一遍又一遍,但似乎总是啃不完。我注意到了这些野草,它们是不懈的雨水滋润大地之后,大地对天空回报的崭新容颜。雨水冲刷着万物,一切都在生长,这就是大地的力量。这生动的大地,本身就是一个真理,它让任何用心的劳作都不会落空,都留下自己的足迹。
  这时,一头牦牛走到了我跟前,它的巨大犄角上挑着一只不知毙命于何时的狼的尸架,由于时间太久,狼的尸架被完全风干,固定在了它的头顶。这只牦牛已完全适应了狼尸的重负,所以在行走和吃草时显得很自如。我跟着它的走动,那副狼的尸架上下起伏,仿佛是一尊加冕于牦牛头上的王冠。后来,牦牛发觉我在观察它,便警觉地逃入牦牛群中去。当它把头低下,我便再也找不到哪一头是刚才享戴圣冠的牦牛。返回乌鲁木齐后,我从一位野生动物学家处得知,牦牛将一只狼用角刺死后,狼尸被挂在它的角上,尸肉一日日脱落,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牦牛在那一瞬间竭尽全力用角刺向那只狼,双角刺人了狼的骨头中,从此狼的尸架不再掉下。狼是高原上食肉类动物中的强者,但在那一瞬的灭顶之灾中,它绝望的瞳孔里会不会有一种古怪的驯顺呢?
  第二天,我在那块草地上看到牦牛真正激扬的一面。那些高大健壮的牦牛正在吃着草,却忽然聚拢在了一起,冷冷地互相盯着对方,像是怀疑对方与自己并非一类似的;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哪头牦牛嘶鸣了一声,整个牦牛群马上变得混乱了。混乱之中,可以看出有的牦牛在努力向外冲突,而处在外围的牦牛却像不明事态似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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