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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珏讳莫如深的一笑,只道了一声“时候差不多”,而后他便扬步走了,如同根本没有来过。
途中遇到徐毅,徐毅看到“准贤婿”要走,有些怔然,刚欲挽留,便见欧阳珏侧了头,莫名对他露出了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
徐毅看的心下一喜,只道二字:成了!
不久,欧阳珏离开了徐府,云若也披着衣衫缓缓从房间步出,望着那逐渐升起的艳黄,唇角弯起了微微的弧度。
凤印之争,终于要开始了。
子盈,这边事情已经交代完毕,我马上便会赶回宫里,最后时刻,万万要防住赵青莲才是。
想来,那女人也该是有所怀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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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赵青莲正在对镜梳妆,安成手上的木梳却突然断了齿儿,其碎片落在地上,弹跳几下,这才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青莲心上一紧,在安成之前先将它捡起,放在手上看了看,拧眉说道:“本宫近日,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
她冥思半响,将木齿儿放下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安成,你有没有感觉,宫里的这个慕云若,总是有些奇怪的。”
“娘娘何出此言?”安成问道,十分不解。
赵青莲轻吸口气,单手靠在桌旁,而后哼笑一声,“那日来我翎祥宫的慕云若,虽是看来确是仅有几岁,也没对皇上动心,可之后在后花园遇到的慕云若,似乎是有意避开着本宫,而且你不觉得,前一个慕云若张弛有度,再是年纪轻轻也是透着内敛,而这个慕云若,却是用了蜜蜂这种小招数。”
安成回想,好像是有其事。
忽然间赵青莲起了身,眸子是越凝越紧,在屋中走了几步,猛然而道:“本宫还是不放心,虽说被蜂蛰了本不该出去,但……已然顾不得了。”
安成提议,“不若还请慕云若来翎祥宫?”
赵青莲低垂下了眸子,阴阴一笑,“本宫亲自去一趟若贞宫,可好。”
“那奴才这就去让人通……”安成在看了眼赵青莲此刻突然半挑的眼眉后,话语戛然而止,亦是悄然扯了下唇,“奴才,明白了。”
吸唇轻扬,撩过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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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贞宫。
自从上次蜜蜂被弄的满宫乱飞后,这几日徐子盈倒是度过的相当宁静。
此时她正趴窝在姜凤贞的床上,像个男子那般边啃着水果,便翻阅着宫里难得的绣图,眉眼弯弯,似乎对这颇具兴趣。
刚刚去给皇上请安回来的姜凤贞一见到徐子盈又开始糟蹋她的床榻,一张俏脸上就冷不丁的添了满满的怒意。
“你这丫头又开始在我房里捣乱!”姜凤贞关上门,一声力喝震得她自己都吓一跳,果然是近来气得不行了,否则也不会这般失态。
徐子盈百无聊赖的斜过眸子瞅了她一眼,仅此如此。
而后她哼笑一声,缓缓起身,将那水果丢回了果盘,舌尖轻舐过指尖,淡然而道:“在这宫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不看看书,吃吃果,难不成还要出去混世不成?”
她轻笑一声,暗暗说了姜凤贞这没事乱晃的女人。
姜凤贞青筋暴起,牙都快要被咬碎,她现在当真恨不能赶到宝瑛宫将徐夙瑛那个女人照过来,赶紧的揪走她这个妹妹!
<;p是她冷哼一声说道:“慕云若找你来,本宫一直以为你会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谁料熟悉后竟是这般粗野,亏你还是将军之后。”
“将军之后,不该是能征善战吗?”徐子盈饶有兴趣的说,“大家闺秀该有的,徐子盈是有的,也是会的,只不过一个人独处时,不愿装模作样罢了。”
“本宫不是人吗?”姜凤贞不悦。
“不过是徐家的手下败将罢了。”徐子盈哼笑一声,走到一旁铜盆润了下手,而后用丝绢擦过,倒是一派闺秀之相。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透过窗畔看到了一抹正在向着这方赶来的身影,眼瞳一缩,一下便凝了气息。
姜凤贞还欲上前与她斗嘴,徐子盈却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姜凤贞的唇,低眉道了一句:“不速之客来了。”
姜凤贞一下就警戒起来,她一把拉下徐子盈的手,几步上前来到了窗旁,果然也看到了正踏着清淡步子而来的赵青莲。
姜凤贞一下有些慌了,齿间轻磨,知道这回赵青莲定是来者不善。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视线,子盈一下便转身跑到床边,第一反应就是把所有刚才被自己弄乱的地方整理好,而后也将那绣图收起,以免被赵青莲发现,然后压了压姜凤贞的双肩,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看着便好。”
这时姜凤贞倒是觉得徐子盈这丫头格外的可靠,点点头,果然是压了惊。
只是两人心下都是一沉,这如此突然袭来,怕是赵青莲也有些焦躁了,而她们也无暇在去筹划什么,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大概,这就是赵青莲的目的吧。
不多时,便听王永承溜溜进来,低声说道:“娘娘,莲贵妃来了。”
姜凤贞点点头,看向子盈,且见子盈先是眯了右眼,而后便甩了袖子向外走去,看起来很是镇定,姜凤贞随之而出,盼着这女人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若贞宫的内殿,阳光明媚,四处都撒着一片金黄。
赵青莲坐在卧榻上,只手捏了一个樱桃,放入口中,却是连核儿吞下,如蛇般用舌尖舔了下唇角,这便挂了笑容看向正缓缓步入的姜凤贞与徐子盈。
“哎呦,两位妹妹,本宫有些渴了,所以吃了一点,不在意吧。”赵青莲笑,笑得无害。
姜凤贞陪着笑,却腹诽了一句,你怎的不被那樱桃核噎死算了,还让东卫自行除了害。
然她却万万没料到,赵青莲莞尔一笑,忽而若有所思的说:“哎,这连核儿吞的毛病至今改不了,不知多少人盼着本宫,干脆,被噎死算了。”
姜凤贞眼神一瞬闪烁,轻轻垂下,子盈却是如常看着她,突然拧眉不悦的说:“谁若是敢这么腹诽青莲姐,云若定是会好好整治她的。”
赵青莲意外一笑,姜凤贞则是额露青筋。
但这初始的寒暄,很快就被另一阵气氛所替代。
只见赵青莲在安成的搀扶下,无事姜凤贞,而是径自走到了徐子盈的面前,轻叹口气,疼惜的拂过她的发,道:“许久没见,慕姐姐好像是瘦了。”
子盈摇摇头,“吃的尚好,青莲姐放心。”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里面透着什么样的风起云涌。
这时王永承奉茶,赵青莲接过,轻声而道:“慕姐姐,上回后花园实在是有些遗憾,今日本宫尚有时间,不若好好聊聊。”
子盈双眸轻动,想着这女人难道又想与她玩文字游戏?
心中冷哼一声,不惧,于是点点头,“一切听青莲姐的。”
她转身先去为赵青莲开路,谁料就在赵青莲放挪了半步的那霎,她突然间便步子不稳摔在了地上,连同那杯茶也一起洒在了子盈身上。
一瞬间房里全部陷入混乱,子盈也是一声低喃扶着身子感受着那渗入肌肤的热度。
且见赵青莲惊慌的跑到徐子盈身边,焦急关切的喊道:“慕姐姐,你没事吧,本宫不是故意的!”
子盈欲摇头,可没等一个字说出,却发现赵青莲正用着一种深邃的眼神望着她,而后一字一定的对着她道:“衣裳可是湿了,本宫,亲自为慕姐姐换吧,以让本宫,向姐姐赔罪。”
衣裳……?
徐子盈心里猛的一紧,看向赵青莲,忽而一惊。
170凤印之争(二)
子盈欲摇头,可没等一个字说出,却发现赵青莲正用着一种深邃的眼神望着她,而后一字一定的对着她道:“衣裳可是湿了,本宫,亲自为慕姐姐换吧,以让本宫,向姐姐赔罪。”
衣裳……?
徐子盈心里猛的一紧,看向赵青莲,忽而一惊。
慕云若的身体,难道……
子盈悄然看了眼姜凤贞,姜凤贞也是低了眸细想,忽而明了,悄然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如此子盈心中有了数,却也多了一分慌乱。
慕云若身上,是有着还未痊愈的伤的,这一点赵青莲是怎么知道的?
暗暗一想,许是在翎祥宫带的那日,赵青莲定是让慕云若去沐浴,私下里悄悄窥探的锎。
子盈嘴角微动,身子莫名的有些发僵,她转眸看向了正凝视着她的赵青莲,袖里指尖若有若无攥起,而后松开,用手碰触了自己的衣襟。
赵青莲始终看着她,不急不躁,唇角的弧度愈发变深。
这一刻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姜凤贞想着千万的方法去避免这祸事,可是赵青莲已经将子盈逼入死角,现在无论再找任何的理由无外乎是打草惊蛇,或者说再次的逃避,根本就是默认了此慕云若非慕云若,也同时宣告了慕云若已经清醒。
第一件外衫缓缓褪去,落了地,发出稀松的声响,湛蓝的眸子,渐渐映出了子盈纤薄的身子。
只差了最后一件,只差了最后片刻,终是要被拆穿了吗?
姜凤贞不忍再看,不由得撇开头。
而赵青莲则是轻轻眯住了那倾城的眸,扬起指尖,轻轻划至子盈腰际,慢慢来到了子盈侧腰处的系绳上,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捻住一头,慢慢的拉动,而她唇角的弧度,也随之愈发扬高。
子盈,亦慢慢闭了眼睛,许是在想着最后的对策。
马上,马上……
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逃脱这个蛇般女人!
右鬓随着赵青莲亲手撩开衣襟的动作,渐渐变得有些湿润,汗珠浸了发丝,几乎快要顺颊流下。
然而就在里衣马上就要被褪去的一霎,就在姜凤贞都以为一切都完了的那一霎,只听王永承忽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喊一声:“娘娘,娘娘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他跑的踉跄,撞倒了房内所有的东西,一通叮叮咣咣把先前一切都寂静全部打破。
赵青莲冷不丁咋舌,子盈也是迅速将衣衫拉好侧头看去,姜凤贞也是像突然得了救一样即刻抓着王永承的肩膀说:“快说出什么事了!!”
王永承捋了气息,然后回道:“皇贵妃娘娘来了!看起来是出了什么事!”
“皇贵妃?”赵青莲眉角轻轻动了一下,蓝眸微眯,划过了另一番深意。
东卫皇宫,只有两位皇贵妃,除了她这个已经在的,那么……来的,必然只能是另一位了。
“瑛贵妃?”姜凤贞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子盈,子盈亦是凝了神,不动声色的在琢磨着。
姜凤贞晃晃神,问:“可知瑛贵妃前来何事?”
王永承身子哆嗦一下看向赵青莲,低声道:“瑛贵妃来找……莲贵妃娘娘的……”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一下冷凝。
赵青莲动了动唇角,“哦?”这一句悠长却不惊讶,带着一种让人渗寒的气息。
她缓缓站好了身子看向王永承,慢慢垂了眸,“原来,是找本宫呢。”
视线微微扫过旁边不动声色的子盈,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眯了眼站好身子,道:“既然指名道姓要见本宫,本宫不回见,便是失礼了。”
言罢,赵青莲恢复了从容,对着子盈道:“听说慕姐姐也与瑛妃有所相识,不若一起去打个招呼好了。”
赵青莲似乎一点也不像放弃方才继续的事,子盈凝了息,半响,应了,“一切都听青莲姐的。”
赵青莲微微一笑,而后执了子盈的手向外走去。
姜凤贞一口气没吐出,又哽了一口气在喉,想着虽然徐夙瑛的到来解了方才的燃眉之急,可是接下来两宫对峙,可绝对不会那么一句两句话过去,想来又将是一场暴风雨了。<;/p
心下一阵发寒,姜凤贞匆匆也跟着去了外殿。
外殿,气氛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沉重不已。
姜凤贞才刚一踏出,就看到一个被收拾的鼻青脸肿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