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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言罢,一把甩开了姜凤贞,随后缓缓扶着床坐下,仿佛是方才那一阵怒气已然耗尽了她剩余的全部体力。
她用力调息,脸色却是愈发的苍白。
而这一刻的姜凤贞似乎已然混乱,双手滑入发间满脸的痛苦,“怎么办,怎么办,方才我听到皇上和百里君主气氛已然不对,我……”
姜凤贞忽然想起什么,遂抬头看向云若,又几步跑到云若面前抓住她的衣衫道:“慕云若,你救了百里君主,百里君主一定听你的,你让他不要追究了,否则皇上一定会把我们姜家满门抄斩的!”
云若眸子一凛,紧拧眉心,不语。
如此事情,又岂是那般简单就可了结?
百里邵河可是越合国一路登上大位的君主,光是卖卖人情解释解释,又怎么可能敷衍过去?而且夏侯靖和百里邵河也都放了狠话,但凡知道始作俑者在东卫,横竖都是一个最糟糕的结果。
要好好想一想,真要……好好想一想了。
云若闭上眼,安静沉思。
然这一边,一见云若不语,姜凤贞却是务定了慕云若见死不救,眼泪鼻涕顿时混作一团,妆容已花,再也不见平日的光鲜。
然后她抹了抹坠下两行染了黑的眼泪,跪着了身子挪到慕云若腿旁说:“慕云若,云若姐姐,求你帮我求个情,求求你,我知道我动过歪脑筋想要害你是我不对,但是这是关系到整个东卫的事,就像你先前说的,就当救救皇上好了!”
047从此任君差遣决不食言
姜凤贞说到此,倏然伸出手指向天,“我发誓,如果你能救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向皇上争宠!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我,我真的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是无心的,我真的没想到只是用来稍稍吓吓人的被拔掉了牙的小水蛇,竟能咬人,还能把人伤成这样,如果知道,我是万万不敢让王永承做这种事的啊!”
啪——!
云若的脑海中似乎有一根弦突然折断,她眸子一紧,缓缓回头看向旁边还双指朝天的姜凤贞,道:“你刚才说,你放的是什么?”
姜凤贞一愣,哆嗦的吸了吸鼻子,然后愣愣的说:“一……一条,折了牙的,小,小水蛇。这……这么长。”姜凤贞说着,手忙脚乱的用手指比划,拉出了仅是只手之长的距离。
忽然间,一个莫名阴寒的意识窜入云若的脑海。
她指尖抹了抹唇瓣,清眸中透过丝丝幽晕,然后猛的抬开眼,一把捏住姜凤贞的手,吓的姜凤贞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如惊弓之鸟般问:“不……不会又是什么事吧,没,没救了吗?”
云若眉心轻动,侧过眸看向姜凤贞,压低声音道:“姜凤贞,是谁让你出此下策对我下手的。”
姜凤贞一怔,心中顿时闪过一个人,但即刻摇摇头似是不想说出。
云若轻轻蹙眉,眸子愈发的加深,然后将姜凤贞一把扯到自己面前,极其冷静、极其清晰的说道:“我在水里看见的,可不是一条水蛇,而是数十条黑色毒蛇,条条致命。”
姜凤贞突然一惊,猛的站了身子,难以置信的张着嘴说:“怎……怎么可能!”
她再是愚钝也知,若是毒蛇,便是刺杀君主之罪,无人能救,更是要满门抄斩,且将东卫陷入危难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条无害的小水蛇,会变成如此之物!
是天吗?是天要惩罚她姜家吗?
云若垂眸,松开了姜凤贞,如看透她心思般,深深吸口气,道:“别自恃过高了,天没时间用这种事治你。而是有人设了一张网,要将慕家和姜家,一起送下地狱。贞娘娘。”
说着,云若侧眸看向姜凤贞。
而姜凤贞的脸色则完全没了血色,难以置信的站在那里。后退,后退,然后毫无征兆的跌碰了桌子。瓶瓶罐罐纷纷落地,发出零碎之声。
半响,姜凤贞倏然坐倒在地,眸中透着恍然和绝望,唇瓣微抖,而后握紧双拳,低声嘶吼:“徐夙瑛这个贱人!!”
三字落下,姜凤贞恨的唇都咬出了血色。
没想到,自己一心投靠之人,竟将自己丢如弃棋,弃如草芥!
她恨,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眼睛瞎了,被人当做砧板鱼肉,还自鸣得意的去招惹慕云若!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
“是我,铸成了大错,怨不得别人。但求自行领罪,能让百里君主和皇上饶过我姜家百余性命。”
终是明白了这背后的真相,姜凤贞渐渐垂下眸,仿佛知道再也无法挽救。
然而就在这时,倏然有一只手伸向了自己,印在模糊的视线前,是那般的安静却又有力。
姜凤贞一愣,缓缓抬开眼眸,看向正静静站在自己眼前,伸着手对着她的慕云若。而此刻在云若的神情,似乎与她截然不同,是沉寂,也同时透着一缕冰冷的威慑与愠怒。
只见慕云若静静抿了下唇,淡淡而道:“给你个选择。要不要,和我一起,活给她看看?”
姜凤贞一惊,迅速抬头看向云若。
当她望入那静默而沉着睿智的双眸后,自己的心竟被狠狠捏住。
眼前这个,在如此危机之下,竟能如此冷静之人……
当真,还是那个人人可欺,哭哭啼啼的废后慕云若?
姜凤贞垂眸再是看向那悬在面前的纤细指尖。
半响,她终是一咬牙,狠狠握住,然后抬眸说道:“如果你慕云若能让姜家活下去。从此,我姜家百余之人,任君差遣,决不食言!”
云若眸子微微一动,轻轻回握了手。
唯那清眸中,闪过一丝碧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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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纸笔锁门桂花糕
“慕云若,你可有什么法子?”收了手后,姜凤贞终是止住了那不停下坠的染了黑的泪,抽出丝绢用力的抹了把自己的脸,然后瞪着那双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云若。
反观云若,却是出奇的安静,略显苍白的唇,时而微启,时而又紧紧抿住。
姜凤贞看的着急,直接从地上站起,却不敢打扰云若,仅是一个人在里焦躁着。
没过多一会儿,姜凤贞仅剩的那点耐性终是用完,于是上前跨到云若面前道:“慕云若,要不然我们——”
然而就在她一句话未曾落下的那一瞬,云若突然抬开慧黠的双眸。
当一抹利光悄然渗过的时候,她干脆利落打断了姜凤贞的道:“三件事!”她侧眸看向姜凤贞,继续说道:“帮我做三件事就可以,三件很重要的事。”
姜凤贞眼前顿时一亮,如临重任般道:“你说,我一定尽力去做。”
云若闻言,轻笑了一声,而后抑扬顿挫的说道:“纸笔,桂花糕,锁门。”
三词一处,姜凤贞顿时傻了眼,张着嘴半天没挤出个字来。
三件事,准备纸笔,去拿桂花糕,然后锁上门?!
姜凤贞哗然,摊着手难以置信:“慕云若你疯——”
“去?还是不去?”云若喃问,一脸平静的看着躁动不安的她。
姜凤贞攥了拳,想了想,终是决定将全部压在慕云若身上,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去就是了!”
看着姜凤贞不愿不意的偷摸溜出房间去唤在外面还在找主子的王永承,云若不由轻笑一声,清眸微动,同时也带了一份凝重。
姜凤贞在赌,而她慕云若,又何尝不是在用身家性命赌一局呢?
思及此,她轻轻舒口气,指尖捻了捻还带些水润的发梢,趁着安静,似在琢磨着待会能挽救大局的那样东西。
……
片刻之后,姜凤贞终于偷偷溜了回来,手里端着桂花糕,胳膊夹着一个兜着笔墨纸砚的布袋,然后慌慌张张的锁了门,踉跄的将这些七零八碎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随后她扶了桌子,气喘吁吁的说:“慕云若,你要的,我都给你拿来了,差点就撞上皇上了,幸好我从后面走的!”
姜凤贞说罢,稳了稳气息,然后匆匆绕到云若面前,道:“你是不是要用这糕点做什么玄机,是不是要写字条夹在糕点里带出宫?”
姜凤贞说的凝重,仿佛这是她在刚才那点功夫里想到的唯一的策略。
云若闻言,哼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姜凤贞,遂探出指尖缓缓捏上了那桂花糕。
而后她将其抬高,直接咬了一口,糕点顿成了月牙状,细细小渣安静落下,发出了稀稀松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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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四字闭门生死一线
姜凤贞顿时僵在原地,脑子放空了半天。
这这这……难不成她豁出性命拿到的桂花糕,只是因为慕云若这个疯子想吃?!
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能吃得下去东西!
疯了,疯了!
慕云若果然是个疯子!!
姜凤贞欲哭无泪,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她真得确定要将自己身家放在这个疯子身上吗?
云若哼笑一声,自是知道姜凤贞想着什么,不过于她而言,所谓桂花糕却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作为谋者,越是紧急之刻,越要泰然自若。
而她也只是有血有肉的人罢了,焦虑紧张自是会有。
她最爱吃的糕点,用来压惊,保持冷静,刚刚好。
只不过,她之所需,别人不懂便是。
半响,云若稳了心绪,终是敛住神情,压下了眼眸凝声道:“现在我受伤无法写字,所以,我说,你写,什么都别问,也绝对不能出错。”
姜凤贞一怔,即刻来了精神,点点头,匆匆坐在对面,然后打开小袋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拼命的磨墨。紧接着拿毛笔轻沾于上,极其严肃的望着云若。
云若看得出,这一次,姜凤贞也是真的拼命了,遂淡淡动了下唇角,闭上眸,开口先说了四个字。
四字一出,声音如清流,静而不扬。
然而仅是几个字,姜凤贞却猛的刹住了手,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语不出惊人誓不休的慕云若,双唇微颤,满目震惊。
“你,你真的要写这种东西?!”姜凤贞讶然。
“不可以吗?”云若反问。
姜凤贞咬着唇,摇摇头不再多语,又沾了沾墨,将那四字落下。
而一旁的慕云若则淡漠的坐于椅上,不骄不躁的又拿了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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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那换了水的太医在返回正房的路上走的可谓是愁眉不展,心想着幸好那蛇毒已然放出,慕氏当是没了大碍。
可方才那一幕仍然让他心惊胆战,谁曾想仅仅一介废后,竟能让两国君主如此挂心。
想来,以后是要对这废后稍稍好些了,免得哪天再是惹祸上身可不得了。
太医想着,用袖口擦了擦额角。
方才去换了趟水,终于算是压惊了,待会还是早早上了伤药,早早回去复命了,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想着想着,他便来到了门口。谁料才欲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被锁,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太医心生疑惑,遂又用了力,仍是无果。
只见他猛的一惊,生怕是里面的慕云若再出了什么事,于是开始用力的晃门,用力的拍打,并大喊:“慕娘娘,您在里面吗,开门啊!!快来人啊!”
边喊着,他边放下水盆,再是拼命的拍打着门。
叮叮咣咣,声声不灭。
如此响动,令周围很快聚集了婢女太监,亦是帮着太医一起弄门。
众人齐喊,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