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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急速退了半步,又是一道刀风袭来,自后方披斩而开,然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云若站稳,垂下眼眸再是细细听来,果然还是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怪哉,怪哉。
如果方才那是刺杀者,总得留下些动响,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来无影去无踪这一说?
哪里……不对。
如果那些……不是人的话,只是幻象的话。
云若拧眉斟酌,眸子倏而一动,在心里多了些盘算。
或许……可以试一试。
做了某种决定,云若便深深吸口气,挺直了身子或是在等待方才那亮刀之人。
突然间剑光又起,直直刺向云若,云若先是一惊,但很快便压抑住了身体那反射性的躲避,忽的伸出手就这边迎刃而去。
如果这幻象,如果这是可以将人逼疯的幻象,那么……只要破了这幻象,便可以破阵!
然而就在她咬牙要握那利刃之际,突然间那利刃转了刀锋,侧过云若,狠狠划过她的肌肤,瞬间的痛彻让云若忍不住低哼一声,蓦地单膝跪地。
她深深喘息着,眼中充满凌乱,手捂着的胳膊仍在流血不止,血腥再起,撕扯了她先前一切的冷静。
不对,这不是幻象,是什么,是什么!
就在云若逐渐开始不冷静的一霎,周围倏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有笑,有哭,有害怕!
有童稚的声音,又有成熟的声音,而那声音不是别人,竟都是她慕云若的!
‘我好害怕,好害怕……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为什么只有我没有……’
‘敬,我爱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夏侯靖……夏侯靖……慕家,慕家……为什么要选,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不想选,不想选……’
‘死……又要再死一次吗?死……再一次的死在他的面前吗……?’
哈哈哈哈……愚蠢的疯子,一生一世都只会被人利用的棋子!!
聪明智慧又能如何,冷静又能如何!
慕云若,你是人,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逃走吧,逃走吧!!不管姜家,不管文荣,不管慕家,不管一切的一切……走,走到天涯海角!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一声叠着一声,疯狂的盘旋在云若脑海。
“啊!!!!!”云若猛的嘶喊一声,双膝跪地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双耳,血丝蔓延过双瞳,呼吸亦便的急促不安。
且在这时,那毫不停歇的刀刃亦是在暗处不停窜出。
一下,两下……云若的手臂上,身上,伤痕越来越多,仿佛是在折磨着她的一切。
身体与精神,几乎在一霎那濒临了崩溃。
云若紧紧揪着自己的发,牙齿几乎快被她咬碎,双瞳仿佛开始动摇,只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在将她向着地狱的某处狠狠拽去。
又是一声痛不欲生的死后,云若终是坚持不住跪倒在地,不住的颤抖,仿佛第一次被如此方式击溃。
她轻笑,声音透着寒凉。
神智,也终还是有些模糊了,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恍惚间,身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下,叮叮咚咚,滚至了一旁,宁谧而安静的,望着眼前这黑暗的一切。
这一刻,云若眸子微动,轻出指尖,缓缓捏住了那东西,霎时间双瞳一缩,只道一声:“文武阵……我终于知道了。”
她抬眸,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归为了最开始的冷静。
或是预感到了不对,周遭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利刃交加也越来越集中。
然而这一次,云若却再是没有丝毫的闪躲,就在那多如雨的刃尖儿次次朝着云若而来的那刻,云若突然抬眸,几乎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探出手向那刀刃而去,狠狠一捏。
只见她唇角微扬,眼中慑出一阵几乎连黑暗都在惧怕的轻焰,淡淡言道:“这一次,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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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所有人屏住呼吸,当听到来自房内的那声痛喊之后,众人脸色均是有些发难。
女子终究是女子,连那些大男人都无法闯过的文武阵,区区渔夫之女,又如何闯过?
可怜,可悲,可叹。
而怜香一听里面那突然消失的声音,脑中“轰”的一声,然后大喊一声“主子”,疯了一样的要去将门推开,然指尖未碰,却还是生生被那冰冷之人揽了回来。
他亦是垂眸,冷瞥了眼门的那边,看不出那深眸中带着这样的情绪。
而后他抬起头看向窗子那边,见到的只有一丝无趣的轻笑。
大致是明白了,于是门口之人淡淡压了声音,道:“这便开门。”
于是他冷冷用指尖贴了大门,轻捏,欲将其拉开。
可是就在他才挪动分毫的一霎,忽而停住了,先前毫无波澜的眸子,竟也染过了一缕幽光。
便是在这一霎,忽的自里面传来了一抹无法预知的响动,那人识别不出,仅是眉心有了些许的蹙动。
突然之间,他猛的向后转身而退,长发舞起,犹如墨莲。
而当他三个步子站稳之际,只听“轰”的一声,大门竟被狠狠击碎!
一个,两个,三个——竟足足有五个黑衣人被连着扔了出来,重重落地,唯一露出的眼中全部都写着难以置信!
众人一惊,皆是向后连跑,撞翻了桌子,碰到了凳子,一瞬间如炸开了锅那般四处充满了根本掩饰不住的躁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去哪了,这些黑衣人又是谁!!
便在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缓缓自那房间走出,身上浅衣处处破碎,染着血色,如绽开的血莲般妖艳。
长发黏腻了额角,同样沾染了血红,随着暗色渐渐褪去,她双脚定住,缓缓抬起了眸。
当那双冷静清傲的视线渐渐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之时,众人一片惊诧!
这个人,这女人竟然还没死!
“主子,主子!!”怜香喜极而泣,如走过了一遍地狱那般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张小脸已经再不见了清秀。
清冷之人见状,收了步子,稳稳站好看向正向己方走来的云若。
此时,脚步停住,云若垂眸半响,而后抬开面对了那人,只见她唇角不浅不淡的扯了一抹弧,缓缓将身侧的手提起。
当那些被她捏在指尖的五把利刃映月而出的刹那,面前之人蓦地动了下眸子,无声无息,却也有着一抹无法遮掩的讶异。
云若轻哼一声,倏而松了手,只听一阵凌乱声响,那些刀刃便落了地,一个叠一个,就像是躺在地上的那几个黑衣人一样毫无生气。
而后,云若用着如进入之前那般冷静的声音,字字清晰道:“文武阵,我破了。”
“破”字一处,众人这才倏然反应过来,顿时整个客栈的气氛变得轰烈起来。
然而在那气氛之下,云若和面前之人更显的尤为安静。
只听那人收回放在刀刃上的视线,旁若无人的淡淡道:“你,怎么出来的。”
云若扶着伤,拖着那染着血的身子,步步向前,来到那人面前,然后静静说道:“文武之局,不分文武,乃心之局。人之恐惧,在于暗,暗房,还有心中之暗。一杯**酒,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只要找到心,找到实,便能破了这玩弄人心之局。想必,先前那些人,也都在另一个房间吧。”
闻言,众人皆惊,这时才知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文武之阵,那竟是一局**之阵!
迷人心,碎人念,溃之以里,杀之以身!
但凡失去了冷静,便会被自己吞噬!
忽然间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未来得及踏入此举,不然定会像先前进入的那些人一样,迷了心,失了魂!
那人听后,不经意扯了下唇,而后冷冷道:“此等小计,果然瞒不住。”
伎俩虽小,却只有破了的人,才有资格去说。
那人淡哼一声,于是压下声接道:“中山穆王说了,若是有人能破此局,便可允你一件事,金银珠宝均可,但凡我们能做到,便一定会做。”
云若闻言,垂眸轻思,而后缓缓看向了那扇半掩的窗子。
一时间所有人一片哗然,便是连那冰冷之人也愣了一下,喃声道:“你,大胆!你怎么能——”
“庆。”此时,窗畔之人倏而开口打断了庆的话,随即隐约可见窗内的他缓缓起了身,似是转身出了门。
浅浅笑声回荡,半掩的窗子微微动了动,映出了被孤零零放在哪儿的酒杯。
随后,一个缓而不急的脚步声渐渐从楼上传来,传至阶梯之始,便见了一抹身着黑衣镶红的男子慢步而下。
他走得稳稳当当,指尖轻抚雕栏,却霎时卷来了难以掩盖的压抑之感,仿佛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一阵血雨腥风之上。
此人长了一副极其妖冶的相貌,有着浓郁的亦正亦邪之感。双眸微吊,看来慵慵懒懒。他生了一副深褐的双瞳,与他身上的红色甚是搭对,均映衬出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叛逆。而那耳下坠着的红叶雕坠,随着他的步子左右轻摆,带了些许的动静。
云若深吸口气站好,看向那人,而那人亦在下楼之时,将那抹若火般的视线锁在她的身上,唇角始终勾着一抹弧,仿佛在琢磨着什么有趣的事。
半响,他终于来到了云若面前,冷冷俯视着她的清澈,带着赤环的指尖抬起,缓缓对外扬了扬。
那叫庆的人见状,便明了他的意思,而后冷冷对那些人道:“你们,走吧。”
闻言,那些人已然顾不得看这热闹,即刻推了门疯了一样的就跑了出去,再是四处碰翻了桌椅,狼藉一片,几乎是连客栈门都被他们撞坏的差不多了。
叮叮咣咣,又是一阵轰响,弄得连庆都不由动了下眉心。
而后他左右扫了眼,看到还在角落里叭叭往这边看的怜香,便冷下了眼,径自走去倏而拎了怜香的后衣襟去了他房。
很快客栈终于又回到了最初始的寂静,只剩下了云若与那褐眸男子两个人。<;/
这时,云若松开抚着伤口的手,抬头望向那人,道:“中山穆王,炽烈大将军,皇甫骁。”
皇甫骁扬了扬右眉,唇角勾勒出一丝妖冶,只道:“爷,如你所愿,来亲自听你的请求。”
云若动了动眼眸,淡淡道:“那,就先谢谢骁爷了——”
然而就在云若话音未落的那一刻,皇甫骁却哼笑一声,出乎意料的打断了云若的话,“不过在此之前,爷还要说一句。”
云若眉心一紧,颔首示意皇甫骁请说。
谁料这时却见皇甫骁淡淡勾了下唇,扬起指尖,倏地挑起了云若的下颌,慵懒而道:“爷,看上你了。”
一言即落,云若眸子猛地一动,身子不禁霎时间僵了些许。
或是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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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了个麻烦人物!阿云小心喽!
兔子下周一二不出意外连着两天万字更,嘿嘿~亲们要给龟速兔子打打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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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若是我赢从此你是我的
就在云若话音未落的那一刻,皇甫骁却哼笑一声,出乎意料的打断了云若的话,“不用谢,因为爷,看上你了。”
一言即落,云若眸子一动,顿时凝重了许多毂。
忽然感觉,或是某个地方,超出了自己先前所预期的结果。
于是她不动声色,静默看向皇甫骁,然那被他挑起的下颌,却有意识的向下压了压,多了一丝反叛。
皇甫骁挑了右眉,唇角那弧更深,“怎么,爷看上你了,所以连愿都不敢许了?”
他笑笑,声音虽沉,却撩拨着邪肆铨。
云若沉默半响,倏而转为一笑,道:“骁爷能看上民女,是民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