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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明亮顿起的那一霎,云若倏而顿了顿指尖,抬起清眸,看向先前一直替马钰传话的那个小太监弯身进了透云阁,然后凑近正下棋的云若说了几句话。
云若唇角微扬,却又显出了一份难解的神情,喃喃而语:“第二封信吗?”
小太监点点头。
云若深思,捻捻手上的棋子,不禁摇摇头,“结果,还是如此。”
说罢,云若道了声“知道了”,见怜香正端着盆子进了透云阁,云若便轻轻摆手暂且让那小太监离开。
怜香如白日里那般满嘴嘟囔的进了院,一见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先是吓了一跳。
目不转睛的送他离去后,她便放了盆子匆匆来到云若身边道:“主子,主子,是不是咱们也要有所动作了!您看这天儿都黑了,马上就到时限了!嘿嘿……奴婢就知道主子不会坐以待毙!”
怜香一脸兴奋,或是最近一直跟着云若破了这样那样的局,所以整日也就和探险一样。
云若看了眼怜香,自是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用食指骨节敲了下她的额头道:“确实时间差不多了,跟我去查查,查查是谁放的流言蜚语,不然真要赶不及了。”
怜香顿时神采奕奕,将双手放在衣服旁边狠狠的擦了两下抹去手心儿的汗,然后凑近云若道:“主子,我们是去哪儿查?”
云若扶着桌子站起,暗暗想了想,道一声:“你说一个地方吧。”
“啊……?”怜香一怔,用不用这么随意啊?
不不不,既然是主子说的,肯定是有她的道理,想来是主子这么久终于发现了她怜香的才智,于是她也沉了心如云若平日那般摆出一副冷静的脸庞,道:“既然流言是从观星台放出,那肯定要去观星台。”
“观星台?”云若眸子一动,一拍手,“好,就去观星台,我也是这么想的。”
云若刻意强调了一下,遂负手绕过圆石桌,刻意放低了声音对怜香道:“难得想出了策略,可要快些从观星台查出证据!谁也不会想到我们晚上才去查。”
怜香眼前一亮,激动的点点头,“那赶紧走吧!主子!”
怜香说罢,先一步替云若开路奔出了透云阁。
而云若则在后面,稍稍敛住了神色,视线扫了眼替马钰来送信儿的小太监,随后冷静的向着院外走去。
然当她路过透云阁外的一片小小灌木丛的时候,悄然顿了下步子,在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刹那,将视线滑过最暗之处,而后她深吸口气,继而迈开步子向着前方走去。
云若离开后,灌木丛动了一动,随后有一个黑影渐渐钻出,思衬半响,径自点点头,便起身悄悄的跟在了云若怜香的后面。
待连这个跟在她们后面的人也消失在夜黑里后,仍旧在透云阁呆着的那个小太监则在身后看了看那边,若有所思,遂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正在景隆宫外一处静候的莫语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莫语蹙眉,遂轻轻扬了唇,道:“既然慕云若都开始了,那我们也要尽快了。”
言罢,他亦消失在了黑暗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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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透云阁赶往观星台却是需要些时间的。
云若始终静默从容的向着前方而走,在这偌大且冰冷的地方,倒是独显了一分宁谧。
怜香走在她的身侧,犹如上回出宫一样,充满着警惕与紧张,可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一股小小的兴奋。
过去每次都担心,这回,也该轮到她从容一把了。
是了,这才是深宫,宫女也是要有点本事才能护住主子的不是吗?
这回,刚好立个功!
怜香越想越喜悦,替云若捏着灯笼把的手不禁也稍稍用了力。
然而才刚刚走了一半,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云若却先一步停住脚,然后伸手拦住了怜香。
怜香急着一刹,左右看看,小声问云若道:“主子……我们不是要去观星台查那流言蜚语的源头吗?”
云若动了动唇,“是要去查的,只是……”云若眼眸滑过,看向怜香,“香儿……皮外伤,扛得住吗?”
怜香听的一头雾水,不明这查东西和皮外伤有甚关系。
然而就在怜香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从那幽暗的拐角处走出了前前后后五六个蒙着面的太监,各个手里拿着绳子还有棍棒。
“慕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啊?”这时其中一个蒙面的太监开口,折了几折的麻绳在掌心上敲打。
怜香见状,即刻护在云若前面,力喝道:“你们这是哪儿来的家伙,知不知道这是透云阁的主,若是敢对娘娘动手,按宫规是要处以杖刑乃至杖毙的!识相的都给我让路!”
为首蒙面太监冷冷一哼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不会让娘娘伤着的,只要娘娘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让主子跟你们走!”怜香气得眼睛发红,尤其是时限快到,如此杀出来的几个人很可能会耽误了主子的大事,以前她都没派上用场,今次她定是不会就这样让主子涉险的!
“各位公公,香儿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我是受了皇上的命要去查些事情,眼看时限要到,怎也不会与你们去喝茶聊天。若是真要碍了我的事,别怪我慕云若硬闯了。”云若言罢,便自怜香身边向前走过,径自朝着那些太监行去。
太监一见根本吓不住慕云若,于是为首太监突然低喊一声:“绑也得绑过去,动手!”
声音落下,只听其他几个太监即刻低应,紧接着便一个个拿着家伙朝着云若扑去。
云若眼疾手快,反而擒住了扑上来的第一个太监,然后一个环身便捏着他的手甩了出去,然后稳下一个姿势,缓缓对己方扬了下手。
如此挑衅,且还被一个女子直接弄倒在地,几个人眼圈一下就被激红。
“抓不住慕云若,我们谁也交不了差!一起上!”一声厉喝后,那些太监便一同向云若扑去。
“主子!!!”怜香大喊,想要上前去帮着云若,可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怜香脚步一滞,回头看去,竟发现又从来时方向看过来了三个蒙面太监。
怜香一下惊了,疯了一样的嘶喊一句:“你们这些混蛋,休想碰我家主子!!我跟你们拼了!!”
怜香喊着,然后就弯身向着这边的太监跑去,而且还是用头去撞他们,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道。
但是那几个人终究是男人的身躯,不禁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反而扯住怜香的长发,然后将她狠狠丢开,甚至用力的踹了一脚。
“香儿!!”云若大喊一声,即刻就要上前救怜香,结果却被眼前的几个人一下抓住。
“慕娘娘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此阻止我彻查流言,想必也脱不了干系!!”云若低喊,眸中迸出怒意。
“呵呵,看来慕娘娘是黔驴技穷了,竟然生怒了。我们都听见了,听见您在透云阁和这丫头说的话了,想要趁我们不备彻查,呵……娘娘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当然,这也不乏是个好计策,就是肤浅了点。不得不说,娘娘,这可是深宫啊,您这点小伎俩,又如何耐得过我们,以后还是学聪明点的好。不过……”太监笑笑,“恐怕过了今夜,娘娘也就没这个机会了。”
“就算我拿不到流言的铁证,可是此时我定会报与皇上知晓,你们照样一个跑不了!”
“所以,我们得要皇上完全……不能相信娘娘才是。”那人说着,透出一脸的劣笑。
云若眼眸眯了一下,蓦地一怔,“你们难道是想……”
“秦大人想必等很久了,今日这房,我们替娘娘圆了。”为首太监奸笑一声,蓦地低吼,“上,抓了她!”
云若满脸警戒向后退,眼看着怜香被打的全身是伤也要保护自己,秀丽的眉眼处再是鼓出了怒意。
那些人似是看来出来,遂干脆将满身是伤的怜香抓起,然后将她生生自地上勒起,说道:“早便听闻慕娘娘把自家宫女当姐妹,如今便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慕娘娘,若是不想这宫女死,就束手就擒!”
“要抓便抓,放了我宫女!”云若低喊,顿起一阵慑然。
“主、主子……不要管我,主子不能听他们的,若被陷害,当真没法翻身了——”虽然怜香木讷,但也知道被陷害的罪名会是多么的大。
她家主子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一个“祸乱后宫”的罪名一出,就真的全完了!
云若凝眉,却没有理会怜香的话,反而看向那几个太监,道:“都说了,要抓便抓我,放了她!”
说着,云若便站直了身子,伸开手臂,做出一个宁与他们走的姿势。
几人对视一笑,拍了拍怜香的脸,道:“你主子可真疼你呢。”说着,不禁又看向云若,“慕娘娘能就范是最好,不过都听说慕娘娘城府颇深,为了确保娘娘用什么花招,可别怪我们卑鄙了。”
且在话音落下之际,身后突然一个太监上手,直接将那粗绳狠狠的捆在了云若的身上。
“主子,主子!!!”怜香在身旁大喊,扭动着身子想要去救云若。
云若只是心疼的轻轻摇头,然后任由他们绑好,然后被狠狠的推向了前面。
怜香颤抖了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是奴婢没用……结果还是因为奴婢……”
云若蓦地抵住力道站住了脚,斜眸看一眼怜香,道:“香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啊,做得很好,好到终于将主子害死了。”一个太监幸灾乐祸的说,然后将云若扳过身子继续向前推了一下。
如此,伤痕累累的怜香哭得更凶了,然后也被这几个太监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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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云若和怜香便被带到了离观星台不远的一处早已荒废空寂无人的房中,像是过去处理文书的一个地方。
推开门,云若便被直接拉到了榻上,而怜香则被扔在了更远的暗房里。
云若倒在那里,视线左右看着这个地方,还有那几个进进出出的人。
这个房间的布局,倒是很适合男女私会,她还真是被找了一个好地方。
云若动动眸,挣扎了几下,然后疲惫的躺在榻上斜看着门口那些还在张罗的太监。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有些步子不稳的人便被退了进来。
“你们这些卑鄙之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抓到你们的!”一声严厉的声音响起。
云若眯眼看去,结果一身官袍的秦玉书也被带了进来,但不似她这样五花大绑,而是如平日般自己一人稳稳进来。
如此,当是那些太监知道秦大人不擅武力,所以绑不绑他都跑不了。
见了云若,秦玉书凝了眉,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重重推到了榻上,险些压了云若,幸好云若下意识侧了身子,这才给秦玉书空出了位置。
当处置好秦玉书后,那为首的蒙面太监这才晃悠悠的进来,看看夜色,先是恭谨的行了个礼,道:“哎,实在是对不住主子和秦大人了,这不我们也是听人差遣,不得已才做这种勾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若是当是慕娘娘您没想要彻查此事,还不至于背上这么大个罪名,顶多也就是秦大人告老还乡。哎,若是不小心下了黄泉,可莫要来讨债。”
“你——!”秦玉书怒不可遏。
云若也稍稍拧了眉,遂怒斥:“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几个太监闻声,一起笑起,“待会儿众目睽睽之下,看你是否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笑够,首位蒙面太监便拿过一块白布,拿过一个瓶子,撒上了蒙汗药,然后步步向着床畔这边走来,“待会儿两位就会睡得很熟,半个时辰之后,刚好醒了看个热闹。”
说着,这人便缓缓将那布扣下,很快,床榻之人便缓缓睡去。
为首太监见状,稍稍松口气,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布,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