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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您这淋了雨,好像有些染了风寒了,赶紧取取暖!”
怜香说罢,一路将云若搀扶上了榻,不由分说三两下就将云若的衣衫接下,同时嘟囔着:“这怎么一身白变成黑的了?”
怜香琢磨不明白,也懒得去琢磨,一股脑的就是侍候云若沐浴更衣,然后疾步冲出去拎了小二要了热汤,若是不知道的人,兴许还以为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是练家子。
云若倒在榻上,长舒口气,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不由低咒一声。
其实她也发现了,这慕云若的身子自是死过一次,貌似情况就越来越差了,远比她过去的那个身子要虚弱的多,而且好像没受伤一次,都会变得更差。
若是她没想错,这个身体犹如一只烛火,每日都在燃着生命,也就是说,是在用她的魂魄来支撑着这个身体的一切的行动。
云若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透过指缝看向外面的电闪雷鸣,稍稍有些落寞,忽然摇摇头,将那心中的暗念收回,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碎片,亦是放在那窗畔看着。
一阵闪打过,照亮了上面的字迹,云若眼眸眯动一下,清澈中染上了一层雾霾。
虽然今夜并非完全顺利,但至少正如王爷所言,她该拿到的,已经拿到了……
“什么事也瞒不过王爷……”云若轻喃,嘴角撩出一丝苦笑,脑袋确实有些发疼,于是她收了东西,侧过头渐渐睡去。
在熟睡的边缘,她轻声梦呓:“王爷,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外面又是一阵轰隆巨响,而屋内却陷入了一片宁谧。
怜香端着热汤快步的向着房里走着,然才刚到门口,却猛的刹住脚,低喊:“王,王爷?!”
轻靠在门外的夏侯伊沉默的侧过头,脸上毫无多余的表情,修长食指轻轻在唇上点过,然后径自离开了房间,同时也带走了一片惑人的冷香。
怜香愣愣端着热汤站在那里,随着夏侯伊离开的身影追随视线而去。
其人一身高贵,刚刚沐浴过的长发正在身后微微染着湿润,慵懒的衣衫安静挂在身上,看起来如同一雪鹰,俊美而又让人不敢接近。
看着看着,连怜香都不由的入了迷,叹惋的摇摇头。
这皇族的人都长至如此,也难怪她这样的只能沦为宫女了。
“哎。”又是一声长叹,怜香猛的一机灵,似乎这才想到云若,忽然不解的拧了眉。
方才……王爷站在门口时,他好像脸上的神情和前些天看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
好像是在担心主子的身子?
“不会吧……王爷不一直都是冰冰冷冷不易接近的吗?竟然会有人情一面。”怜香自己嘟囔,然后恍然哼笑了一声。
她也不是笨蛋,大事不懂,小事还是看得明白!
王爷再位高权重,他也是个男人,而且……和皇上一样,都是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换房换房,换到最后,拧巴的还是自己。
怜香撇撇嘴,因着想起男人,忽然想到今夜无意中看见的祁峰的……
“咳咳——!”怜香一阵乱咳,紧忙用单手捂了脸,闭眼狂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作为贤良淑德且将来要家人的黄花女子,不能记住那种——!咳咳咳咳!”
怜香打了个激灵,紧忙端着热汤进门了。
而这一面,当夏侯伊回了与祁峰一起的房,冰冷的脸上却稍稍透出些与以往不同的神情,或是在迷惘,或是在深思。
祁峰紧忙上来服侍,恭谨说道:“三爷,可是有心事?”
夏侯伊缓而静的转眸看向祁峰,压低了金眸,凝声而问:“峰,你……懂爱吗?”
第一次,夏侯伊问的如此直接,双眸紧紧凝视着祁峰,炙热,动摇,还夹杂着痛楚。
祁峰一愣,眨了眨眼,心念着王爷这问题,果然是戳中他的死穴了。
然而下一刻,祁峰又觉得不对,王爷何时对其他人露出过如此迷惘的神情?
说起来,今日换房间三爷也是自己提出来的……
难道……?
瞬时间,祁峰好像也迷惘了,有些怔然的望着夏侯伊的双眸,俊容僵硬,双唇一张一合,愣是挤不出半个字,似是过了很久,才试探性的、很认真的沉声问:“三爷,难道对……”
祁峰颤了下指尖,一点一点的指向自己。
夏侯伊双眸却一动没动,连神情都没换就从祁峰身边走过,撩起了一阵冷风,仅是道了一声:“过道睡。”
三个字,没有任何情感,而且莫名还带了些杀意。
祁峰僵着指尖立在原处,眉头拧成了川字,然后恍然挠挠头,应了三爷,一溜烟的走了出去,结果看到了围在门口特意过来偷听的莫语与染离。
两个人整张脸都憋得发了紫,然后对着祁峰同一时间用指尖指向自己,模仿着方才的祁峰,而后就是一番捶地大笑。
再然后,便是一阵追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酒家。
唯是房内的夏侯伊,安静的躺在榻上,半垂这金色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手掌,轻轻握了握,许是想到了方才在房内与云若的一番对话,唇角不经意的勾勒了一丝弧度,那冰冷无温的眼中,也第一次划出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云儿……”夏侯伊微怔,顿了顿唇,“云若,云若……云若。”
他念着,念着,然后渐渐闭了双眸。
忽然好想想明白了一件事,十年,他所依赖的,或许只是一个叫“云儿”的影子,一个十年里每一刻都活在他记忆中,却无法触摸的影子。
而这个人,却是让他觉得原来世界不再寒冷的,活生生的人……
这种温暖,不曾得到,不畏失去,可如今却让他抓在了手中,他便不想失去。
渐渐的,夏侯伊也闭了眸,唇角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弧。
想要,拥有,完完全全的拥有。
拥有,云儿带给他的,这个叫慕云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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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因着昨夜下过了雨,河鸢城难得晴朗。
云若用力蹙了下眉心,缓缓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有些疼,不过尚好,当是风寒被怜香及时的处理压制了下去。
她动了动身子,觉得周围泛着一股熟悉有让自己有些依赖的香气。
就在这时,云若忽然一怔,紧忙侧过脸看向身旁,猛的坐起了身,双瞳亦狠狠缩起。
为……为甚王爷会在她的榻上,而且……未……未着。寸缕的躺在她的身边。
脑中轰声一响,云若踉跄之下狠狠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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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身上的血痕
就在这时,云若忽然一怔,紧忙侧过脸看向身旁,猛的坐起了身,双瞳亦狠狠缩起。
为……为甚王爷会在她的榻上,而且……未……未着。寸缕的躺在她的身边毂。
脑中轰声一响,云若踉跄之下狠狠跌在了地上。
云若有些难以置信,遂又晃了晃头,且揉了下还有些迷离的眸子,然而一切都还是这般,没有丝毫的改变。
云若启了唇,当真是有些迷茫,于是迅速看了下身上,衣衫尚算完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撑着地面站起铨。
她缓步来到了床畔,坐在边上,有些不解,有些狐疑的望着榻上的他,指尖不由的伸出,将那垂落在他面庞的一缕发丝挂入耳后。
她确实是满脑子的云里雾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有。
那么大的动静,王爷都没有醒,想来是睡的很沉。
窗外雨后的光晕安静的透过窗子洒在了夏侯伊的身上,那被被子半掩的身子,有着若隐若现的俊美修长。
他此时安静的就像是一尊冰雪做的娃娃,是那样的让人向往,但却又好像一碰就碎。
只是……为什么王爷会出现在这里,怜香又去了哪里?
云若满心不解,眉心越拧越深,可又舍不得打搅这个难得可以睡得如此之沉的人。
就在这时,夏侯伊却忽然咳嗽了一声,眉心也跟着云若一起拧起。
云若一愣,紧忙上前扶着夏侯伊的身子轻唤:“王爷,王爷……”
然夏侯伊却没有及时回应云若,反而是越咳越厉害。
云若似乎是觉出了不对,于是伸手去探夏侯伊的额,却发现他的温度比昨夜要热了许多。
“王爷……”云若轻喃,即刻咬了唇要出房门替他找位大夫,而这时恰逢祁峰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看到云若正要也要起身往外走,便低语:“没事的,我已经取来药了。”
云若视线扫了眼那药,又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昏沉的夏侯伊,低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去你的房间了吗?怎么会……”
祁峰安静了半响,似是不知如何说起,只道了声:“三爷好像是不放心你,半夜又换回来了。”
“不放心……我?”云若略微有些意外,“可王爷现在……”
许是知道祁峰根本说不清,刚好路过的这里的莫语也索性推门进了房,摆了摆手示意祁峰先去送药,然后径自将云若请到一边,道:“慕云若,三爷当真是在乎你的。”
云若眸子微动,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莫语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莫语就像是刻意卖了关子,看到那边夏侯伊似乎渐渐醒了,便如在观星台上那时一样轻拍了下云若的肩,道:“爷的事,我可不敢多嘴,你还是自己问爷去吧。”
本是被吊起的心,因着莫语一句话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云若失笑,忽听身后又传来了夏侯伊的两声咳嗽,云若再是回头,结果恰好让她看到了祁峰略有笨拙的给王爷弄药。
云若眉心一拧,即刻走了几步到祁峰面前,道:“还是我来吧。”
祁峰微愣,回身看了看莫语,见他打了个手势,便也跟着莫语点点头,将药勺交给了云若,随着莫语出了门。
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了云若与夏侯伊两个人。
云若暂且先放了药碗,轻步走到床畔,看着还有些迷离的夏侯伊,低声道:“王爷,您醒了吗?”
夏侯伊用指尖轻轻按压了下自己的额,先是反应了好一会儿自己在哪儿,这才稍稍有些清醒,低语:“嗯。”
说着,他便慵懒的撑起身子,而肩头的墨色长发,亦轻缓垂下,看起来独有一番俊美。
忽然间,夏侯伊似是想到什么,蓦然惊醒,紧忙是用指尖按过云若的额,金眸中显出的些紧张,云若亦是被这突然一按弄得身子向后晃了不少。
总感觉,王爷的指尖,虽是冰冷,可是却也透着些暖意,一种与过去稍有不同的暖意。
这面,夏侯伊细细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意识到云若的额不再发烫,冰冷无温的脸上,终是稍稍落下了些释然,然后将手收回,说道:“风寒退了。”
<;/p“王爷昨夜,是在替云若退寒?”云若小心翼翼问道,稍稍放了心,同时唇角也弯了些许弧度,“王爷,不生云若的——”
气字未出,夏侯伊突然开口打断,“本王天生身子寒凉,你又需要,仅此而已。”
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侯伊却是转头看向窗外,冰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仅是任由着窗外的暖光映在他的脸庞。
但是虽是完全没看云若,可是他那琥珀色的金眸,却是若有若无的侧向云若的方向,稍稍有些飘渺和动摇,而后又即刻收回,许是有些懊恼。
云若不知怎的,竟掩唇轻声笑了下。
第一次见到王爷这样的神情,想来按照王爷的性子,从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再加上本就是十年没和什么人打交道,所以……已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声没忍住,令夏侯伊冷傲的脸上又显了一分阴沉,心情明显是不好,遂攻了心,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云若一见,迅速拿过药,说道:“王爷替云若降了热,但好像王爷……也染了风寒,所以刚才祁峰给王爷煎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