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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边,妖异的火光,血红欲滴,伴随阵阵闪电……
 ;。。。 ; ; 横滨以南,有一蓬莱山脉,此地瀚海接连,碧水清波,多有岛屿秀林。其中不乏奇异水兽,飞鸟游鱼,水产亦是丰富,钟灵鼎秀,灵气袅袅。河楼附近,山水之间,乃是世外桃源、村野人家。
蓬莱村便是坐落于这样一个僻静通幽的地方,四周山林环绕,原始苍茫,村口是一片平地,远远看去是一片的浩瀚无垠的烟波。
流年如歌,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
一男一女在村口嬉戏玩耍,言语举止暧昧亲昵,像是一对小情人,在这世外人间无忧无虑的。少女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永远纯洁无暇的笑容,雪白衣裙,有些飘然出尘的清纯味道。
萧远几步跑了上去;想拉住林妹的手,却只抓了她缠绕手上的丝带,眼睁睁地看着丝带在他手上断了。他眉头微微皱起,望着怔住的林妹有些诧异。林妹这是怎么啦?什么东西能把这小丫头给唬成这样?萧远朝她视野的方向望去,也怔住了,头轰的一震,思绪空白。
林妹愕然道:“萧哥哥这水”她悄悄拉住萧远的手臂,皱起眉头,“我有些怕!”
萧远将林妹紧紧搂在怀里,“不要怕,有我呢!”少女身上的淡淡清香悠悠地飘进了他的鼻息,痒入心底。
远远望去,海面黑压压的一片,散发腾腾的黑气,腥臭难闻,千里万里,如同死亡笼罩一般的诡异气息,压抑得令人喘不上气。游鱼水兽无一幸免,尸海沉沉浮浮,弥漫着滚滚黑气!
蓬莱村向来青山秀水,从来没有过眼前这样骇人的情况出现。水黑了,如同一个末日噩耗在他们心头炸响!蓬莱的水养育了祖祖辈辈,与蓬莱一族血脉交融,水黑了,村里人该怎么生活?水黑了,一切都没了!
两人心中万分惊恐,许久才回过神,一路小跑,回了村。
蓬莱村从山脚不断深入至山腰,一直到山顶才算蓬莱村的尽头。村里人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却没有人知道蓬莱村为何位置如此奇特,一路顺山而建,直到山顶。村里人都知道山顶是除了族长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踏入的地方,几乎约定俗成的规矩,习以为常得都没有人觉得奇怪了。
两人跑进了族长林长青的家,发现他不在,林妹跺跺脚:“嘿,我爹最近怎么老往山上跑!村里的水都黑的,还有什么事比大家的生存还重要呢?当真越老越糊涂!”
族长为何老往山顶跑?林长青这段日子几乎都在蓬莱山顶,村里好些人都些事都等不到他。村里大事小事,他从来没有错过一刻半刻的时间。他究竟怎么啦?难道遇上了什么难事吗?有什么事情比村里人的生存还重要的?
族长决计是在山顶上。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了山腰。
说也奇怪,平日郁郁葱葱的苍茫原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树叶一直哗哗地掉,阳春之际,如同九月时寒,落叶纷纷的样子。萧远用手抓了一把叶子,叶子瞬间化为灰屑,从指间飞出,被山上刮来的风吹得漫天飘飞。
“生命真脆弱!”萧远恍惚间念道。眼看到了山地的路口,萧远停了下来。
“萧哥哥怎么了?”
“没有!山顶除了族长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通往山顶的路,都是由一种奇特的石头铺成的,每块石头之间都有类似于掌纹之间的脉络,上面还刻了许多奇异的图腾文字,十分古老,恐怕要比蓬莱村的历史还要悠久。
可是,为什么蓬莱村的山顶一直不许其他人进入呢?山顶藏了什么东西吗?萧远心中暗暗念道!为何突然之间水就黑了?这三月落叶,枯萎的森林……
“如此重要的事情,可等不了了!”萧远拉着林妹准备进入山顶的禁忌入口。这入口的尽头难道真的藏了什么秘密吗?
突然从入口的尽头走下来两个人,一人是林妹的爹,蓬莱村的族长林长青;另一人从未见过,不像村里的人!见他身披黑袍,手执用布包裹的剑,言行举止之间,颇有气质。族长对此人倒是十分尊敬。
“你们两个?”族长差异问道。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多久没见好像苍老了许多,连双鬓都有几根斑白的老须了!
萧远和林妹心中有些难受。
族长轻轻笑了笑,慢慢走下来,走到他们跟前,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走吧!你们是不是想说村里的水黑了?”
“嗯?”两人一怔。族长知道了?
族长身后的神秘人看了萧远两眼,又向山顶走去,留给人一道清冷而萧索的背影。一件古朴的黑袍,一柄用布包裹的剑,说不出的沧桑和孤独。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过去才会给人这般悲切的感受。
他是谁?我从未见过从未听族长提起过这样一个人。萧远沉默不语。
族长带他们两人回到了住处。许久,族长都是精神萎靡,心事忡忡的样子。
“爹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林妹担心问道。
旁边她的母亲说道:“你爹已经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了!”
“族长?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解决!”萧远说道。
林妹给林长青倒了一杯他最爱的“忘忧酒”。平日里族长林长青特别好酒,尤其喜好这忘忧酒。
忘忧酒是由十种杂粮酿造而成,放入酒窖至少十五年以上,是蓬莱村最为辛辣猛烈的烈酒。忘忧,忘忧,殊不知酒上心头也忘不掉这忧愁。
族长林长青摇摇头,拿起酒杯又放了下来,时不时叹了口气:“真怀念在蓬莱村的日子!虽说村里村户多有些纷争,倒也是真性情,没过几天都好了,聚在一起喝喝酒,闹一闹!瞧,前些日子的陈大娘还吵吵着自家的姑娘没有娃,这不几天前挨家挨户发起了红鸡蛋,还给咒骂她陈家无后的死对头张妈多发了一颗呢!”说着说着泪眼婆娑了起来,陈年往事氤氲心头,挥之不去!
“你啊!小丫头片子,整天胡闹,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族长深吸一口气,眉头像刀刻一般。望了林妹一眼,又望了萧远一眼道:“萧远我从小视你为亲生儿子,你秉性醇厚,天资聪慧,颇有侠肝义胆,是难有的将才!可惜十六年前……”
萧远从小便是孤儿,被林长青收养长大,关于自己的身世知之甚少,林长青却总是告诉他说:“这一切本不该是你的错,可宿命终究是宿命,世间的道义害苦了多少无辜的人儿啊!”
萧远咬了咬牙,心头揪了一下疼起来。不甘,怨恨涌上了心头。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从未出现过?将我丢弃在这孤独的人世间。为什么?天下父母心!呵呵!是有什么样的苦衷,你们才逼不得已将我落下?你们是否已经忘了我?一个苦苦等候你们的孩子!萧远心中苦闷矛盾,眼眶微微湿润,强忍着泪光,强颜欢笑道:“族长您这是怎么啦?啥时候连最爱的酒都不喝啦?”
林长青忽然凝重道:“萧远,你是否真心爱我的女儿,你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她吗?”
萧远被族长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的用意,支支吾吾道:“族长,我跟林妹……”
“好男儿何必婆婆妈妈的!回答我!如果我将我的女儿许配给你呢?”
林妹刷的脸红了起来,羞燥得低下了头,林妹娇羞囔囔:“爹爹!羞死人家了这爹爹啥时候这么老不正经,拿我这女儿消遣啦!”
“我知道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来年的光景朝夕相伴!也罢,我就成全了这段红尘姻缘,做一次月老线牵!萧远你可愿意?”
萧远心头烫烫的,小鹿乱撞,林妹的扶柳身段萦绕而来,耳旁心际皆是她的笑声和俏丽容颜。“我……我……”
“怎么不愿意?”林长青对萧远认真道,逼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不…不……我愿意…只是……”萧远望了一眼林妹,思绪难下:我萧远不过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林妹嫁给我岂不是要苦了她?不能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我如何对得起她!
“只是什么?”族长林长青问道。
“怕我萧远一个孤儿给不了…”
“笑话!我林某的眼光何时错了?怎么?你是没有那本事?还是没有那份心?你从小无父无母,我何时不是以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你!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的身世!”
萧远慎重地点点头。他从小孤苦伶仃长大,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族长说他是在竹林捡到的,竹萧竹萧,才以萧为姓,单名一个远字。但也有村里人告诉萧远说,他是族长从村外带回来的,被族长养育长大。他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谜,族长闭口不谈,字里行间告诉他一些古老的纷争,他因纷争而来,因恩怨而生,在蓬莱村为的就是躲避外面的纷纷扰扰。或这或那的说法司空见惯了。
萧远目光转向了林妹:“族长你放心!我萧远必定善待林妹,不让她受一丝苦,流一滴泪!”
林妹和萧远儿女情深,两人热目对视,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诉说,一片痴心真情,眼中已是秋水清波,泪意涟涟。
“你该喊我爹了吧!傻小子!”族长畅快无比,笑的格外爽朗!忽的深吸一口气:“我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我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林妹的娘走了过来,打趣道:“好女儿!可别到时候得了郎君了娘呐!”
林妹窜到了她娘怀里,骂道:“你巴不得我去烦别人呢!就算嫁了我也要天天烦着你,烦死你!哼!”
不知为何,族长说起了蓬莱往事,喃喃道:“蓬莱村已有百年岁月,世世代代守护这片古老的蓬莱山脉。你们只知护族神器黑玉杖的厉害,却不知道黑玉杖的由来!这几十年,多少人寻找这根黑玉杖!尤其那苗族中人,更是窥觑不下,夜不能寐;日不能睱!可是谁会想到,蓬莱村一直以来,都是为黑玉杖的法力所庇护,任何人都找不到看不到蓬莱的所在!”族长说道。
黑玉杖一直都是蓬莱村的护族神器,只见其名不见其物。若不是到险地绝境,万万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年轻的模样,就如当初传承了黑玉杖的信仰,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
族长林长青神采焕发了起来,冷道:“是时候兑现这份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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