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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还包括对两颗假牙的鉴定)。
五十分钟左右,刘大羽领着车华庭兄弟俩冲进法医处。
两位技术人员立即对弟兄两人的毛发和血液进行取样。
鉴定结果将会在第二天的下午出来。
DMA样本提取过之后,欧阳平对兄弟俩进行了询问。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他们的父亲车仁贵的门牙比一般人要长许多,特别是右边一颗门牙非常特别。
“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那是一颗瓜子牙。”车华庭道。
车老大点了一下头。
“什么叫瓜子牙?”韩玲玲问。
“我父亲年轻时就喜欢嗑瓜子——他只用那一颗牙嗑瓜子,时间一长,牙齿上有一条缝。”
在这个世界上,有瓜子牙的人少子又少。
“这就对了。”郭老道,“看到这颗瓜子牙,你们兄弟俩就能认出父亲来了,是不是这样?”
“是的。”
“凶手换掉了你父亲口腔里面两颗虎牙,这样一样,你们无论如果都不会把死者当成自己的父亲。”
“您说的对,欧阳队长他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往父亲身上想。当时,虽然提到我父亲失踪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这会是我父亲。”车华庭道。
350。 第七十六章 车老大想起一事 老母亲有言在先
虽然DMA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欧阳平和刘大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死者是车仁贵的可能性非常大。车仁贵死在了自己家的厢房里面。157号是用来出租的——除了房子以外,别无他物,所以,这既不像是财杀,也不像是情杀,倒有点像是仇杀。
现在来审视顾所长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仇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车仁贵风流成性,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他还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的仇家一定有很多。
在回157号的路上,欧阳平和车华庭兄弟俩进行了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
谈话围绕四个话题展开:
一,关于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和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这个话题是车老大提出来的,上一次,车老大只提父亲‘离家出走’的事情,没有涉及具体的时间。
根据车老大和车华庭兄弟俩的认真回忆,结果是: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吻合的,在车老大的记忆中,父亲是在一九八九年九月底‘离家出走’的,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九月——十一月。
二,在姓马的两次租住157号期间,其它房子也没有空关的情况(姓马的第一次租!无!错!小说 m。bbokbao。住两间东厢房,第二次租住两间西厢房)。
三,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候,房租是誰收的?车仁贵和姓马的有没有接触(接触才有被害的条件与可能;心事细密的欧阳平想起了车华庭说过的一句话:姓马的老婆长的非常漂亮,而且穿着非常时髦,这样的女人对风流成性,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车仁贵来讲,不会无动于衷。女人也许是一个诱饵)?
四,姓马的是什么地方的人,说话是什么口音,言谈交流之中,有没有漏出什么信息(要想寻觅到这个姓马的,确实比较困难,现在,要想寻觅到姓马的踪迹,有两条路径,一条路径是从车华庭的记忆之中去寻找线索——从车华庭提供的情况来看,他和姓马的肯定有过接触,大家还记得吗?在所有的房客中,只有这个姓马的和车华庭鉴定了租房协议——可以这么说,正是因为这份租房协议,欧阳平才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另一条路径就是从案子的历史背景上去寻找蛛丝马迹,在车仁贵所接触的人中,哪些人可能是杀害车仁贵的凶手呢?)。
在回157号的路上,车老大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还真让我母亲说着了。”
欧阳平及时捕捉到了这句话:“你母亲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我父亲迟早要遭报应的。现在看来,母亲的话算是应验了。”
这里要补充一个重要的内容:在欧阳平将郭老送回家的路上,郭老有一段非常重要的提示:“从作案的手法和套路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科医生。因为只有牙科医生才能找到两颗大小合适的牙齿,也只有牙科医生才有条件将死者口腔里面的两颗虎牙拔掉,也只有骨科医生才能想出砸碎骨头改变人的身高的法子来。”
351。 第七十七章 车华庭认真回忆 姓马的头尾皆藏
郭老的提示为同志们侦破此案提供了一条路径——一条十分重要的路径。
关于第二个问题,车华庭是这样说的:“在姓马的租住157号期间,其它房子肯定有空关的时候,因为157号的房子和别人家的房子不一样,那些想租房子的人只要到街坊邻居中打听一下,就不会再租住157号的房子了,只有那些一时找不到房子,又急着搬家的人才会勉强在157号住一段时间,他们一边住,一边继续找合适的房子,只要找到合适的房子,他们就会搬走,为了方便结算房租,他们一般会住满两个月——也有住不满两个月,或者超过两个月的,但都按两个月付房租。”
“姓马的第一次住进157号的时候,其它房子有没有租出去,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因为我父亲经常插手这件事情,我过问的比较少,但姓马的第二次住进157号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姓马的进住157号的时候,两间东厢房已经住人了,所以,姓马的才住进了两间西厢房——他本来是想租住两间东厢房的——第一次,他就是租住两间东厢房的。第二次,姓马的住进157号不久,另一户人家就搬走了,之后,也有好几个人来看房子,有两个人说好要租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来了。那时候,我父亲已经‘离‘无‘错‘小说‘m。‘QUlEDU‘家出走’了,租房子的事情全由我一人负责,所以印象深刻。”
“两间东厢房大概闲置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姓马的离开以后,四间房子很快就租出去了。”
按照郭老的分析,姓马的第二次进驻157号的目的是砸碎膝盖骨与小腿骨连接部分的骨头,改变车仁贵的身高,以彻底消灭车仁贵的所有痕迹。比较而言,第二次比第一次要简单许多了,但不管多么简单,157号是不能有其它住户的。
关于第三个问题,车华庭是这样说的:“房租是我收的,但姓马是我父亲领来的。我已经想起来了,自从姓马的夫妻俩住进157号以后,我父亲到157号去好几次,当时,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其实,我应该往这方面想的,以我父亲的秉性,见到那么漂亮风骚的女人,他不可能没有想法。”
“除了漂亮之外,你觉出那个女人的风骚来了?”
“不错,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除了体丰肤白之外,单那两双眼睛,就足以勾人魂魄了。那个女人穿着也很暴露。”
“那天早上,我和父亲分手之后,他吃完早点,很可能去了157号。”车老大道。
“欧阳平队长,我想起来了,我父亲失踪的时候,157号只住着姓马一家人。一定是——一定是姓马的用女人做诱饵,先勾住我父亲的魂魄,然后——姓马的把157号的院门一关,街坊邻居是不会听到什么动静来的。他砌墙也不会有人发现,那堆砖头多年废弃不用,我们是不会在意的,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甚至想不起来那堆砖头来。”
352。 第七十八章 李老太也许知道 客常来也可试试
“我兄弟说的对,那堆砖头我我吩咐工人码放在墙角的,连我都想不起来了,其他人就更不会在意了。”车老大说的也是实情。
下面就剩下第四个问题了。
在车家,只有两个人和马氏夫妻俩见过面,现在只剩下车华庭一个人了。
关于口音,车华庭是这样描述的:“姓马的说的是普通话——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所以,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我也曾和他聊过这个问题,他把话题岔开了,至于姓马的老婆,她在我跟前从不说话,前后,我和马氏夫妇接触过几次,女人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在我的面前,她也没有跟姓马的说过一句话。
“姓马的说的是普通话,这说明他受教育的程度比较高——至少说明他是受过正规教育的人,他的老婆在房东的面前从不说话,这说明她口音的特点比较明显,只要一开口,别人就会猜出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刘大羽道。
“大羽说的对,他们做的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基于这样的考虑,他们要尽可能地隐藏起自己的形迹。”
“也许是我和他们接触的太少,你们可以到巷口去问一问,那个女人天天晚上到李老太的茶水炉去打水,李老太是和他们夫**无**错**小说 m。QULEDu。妻两接触最多的人,还有一个地方,你们也可能去调查一下。”
“什么地方?”
“‘客常来’。姓马的喜欢到澡堂去泡澡,他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就问我附近有没有澡堂,当天晚上,他们夫妻俩都到‘客常来’去洗澡去了。”
欧阳平终于想起来了,“客常来”也有女宾部。
回到157号的时候,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五分,调查只能放到明天早上进行了。
三个人和车华庭兄弟俩在157号的门口分手。
在分手之前,车老大提出了一个要求。
“欧阳队长,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
“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暂时不准备告诉母亲。”
“为什么?”
“父亲如果真离家出走,我母亲反而不会太伤心,那些年,我母亲的心被他伤透了;如果突然说藏在砖墙里面的尸体就是我父亲的话,我担心她受不了——她的心脏不怎么好。她虽然一直在怨恨我父亲,但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还是有些感情的。”
“行,我们在你母亲面前不提这件事情就是了,至于什么时候说,怎么说,你们兄弟两人斟酌着办。”
欧阳平刚关上院门,突然打开,冲出院门。
“车华庭,请等一下。”
弟兄俩停下来了。
欧阳平、刘大羽和韩玲疾步走了过去。
“欧阳队长,什么事?”
“车华庭,前两天,你答应我回去找找那份租房合同,你找到了吗?”
“找了——但没有找到,要是找到的话,我早就跟你们讲了。”
“你回去以后再好好回忆一下,如果想起什么,再跟我们讲。”
353。 第七十九章 神秘女少言寡语 赵师傅热情接待
“我会的。欧阳队长,鉴定结果一出来,你们可要及时告诉我们啊!”
“你们放心吧!明天下午,我们去拿鉴定报告,我们看这样吧!明天下午,你们直接到157号来,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你们呢?”
第二天早上,同志们在派出所吃过早饭后,直接进了李大娘的茶水炉。
车华庭说的没错,姓马的老婆确实天天晚上到李大娘的茶水去炉冲水,但她每次来冲水的时候,都是在八点钟左右,这时候,用不着排队,她好像是专门挑这个时间来的——人聚在一起,是要说话的,没有说话的对象,那就用不着开口了。”
“她难道不说话吗?”
“从不主动搭讪,我有时候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要么就是点点头,她虽然不说话,但待人很有礼貌,她走的时候,都要说一声‘谢谢您’。”
“‘谢谢您’?这就是她跟你说的最多的话吗?”
“是啊!到我这里来,无非是冲水,一瓶水一毛钱,两瓶水两毛钱,付钱,拎水,走人,就这么简单。在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说‘您’,她从来不是‘你’,只说‘您’。”
单凭“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