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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皇上亲自传的口谕。”
“你这是什么话?皇上怎会不上朝呢?病了么?是重病么?传御医了没有?”
“皇上会不会是遇害了?自……自新帝登基这四年来从来未有一日缺朝,就是圣体抱恙,皇上也总是以天下苍生的社稷为重,今日……怎,增能突然就这样临时传出口谕,说缺朝呢?”
“完了,这次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当今皇上缺朝?这简直就是比平原边塞战乱,江河决堤灾犯,农荒广地干旱还要‘诡异’的事情啊!
但是这样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没错,终于在元唐朝纪事二十六年,在位圣帝元天阳登基后的第三年零四个月第十八天,圣上以‘抱恙’为由,缺朝了!
匆匆,疾走,焦虑,还有什么词能用来形容此刻暗察史唐大人的身形?只见他眉头深锁,脚下带风,一路疾行在后院无人敢阻。
该死的!若不是因为身处皇宫,他早狂奔一番了;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光天化日,他早就轻功飞纵了。以现在这样的速度,要他提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走到御书房去,简直比死更难熬。不过,还有更该死的!
“你个该死的‘神偷四环’——!”忿忿地一句从齿间吐出。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得?打从两个月之前,京城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号人物。他身手敏捷,轻功路数异于常人,甚至有人曾亲眼目睹他可以凭空飞纵。好吧,作为一个贼来说,他完全可以算是极品了,可这贼他偏偏不怕死地就盯上皇宫了。而且,他不偷金,不偷银,居然……
专偷当今皇上的心头至爱。
九龙琉璃瓶。这是最初被神偷四环盯上的东西。也是当今皇上曾被封为太子时,先帝亲自特赐的南朝贡品,而如今看来,此物倒也算是被盗的物品中最不起眼的了。
百年寒雕枕。说起来,真正让皇上龙颜大怒、愤恨交加的情感产生,就是从神偷四环偷了这个被皇上朕了二十余年,以天山百年寒冰雕琢而成的雕花枕头。它的被盗,也正式迎来了当今圣上其后的无数个失眠之夜。
天灵歌喉。它的被盗,就是皇上正式命令他唐烜放下手头一切事务全面稽查神偷四环的开始。天灵歌喉是什么?皇上的爱鸟、宠物?不,她可是活生生的,当今皇上最爱的妃子——华荣兰德,没错,这天杀的毛贼居然连皇上的爱妃都给绑走了。
其后,皇上喜爱的无论是珍宝,还是宝马神兽,总之只要是被皇上公开宠爱的东西,无一幸免。最气人的是,明明已经加强了比之前严密了数倍的防守,甚至连城外的御林军也调进皇宫做防卫了,可是,他居然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瞬间就夺去了皇上的心头肉。
然后,只在盗走宝物的原处,留一张纸条。不是什么得意的炫耀,不是他的名号,甚至这纸上连一个字都没有。
只是画着:四个圆环,确切的说是四个环环相扣的圆圈。没人看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把它当做是这贼人的标记。于是,‘神偷四环’的名号渐被人广传。
唉~~~~天知道这小偷又是盗了皇上的什么挚爱,以至于连今日的早朝都缺了。
“臣唐烜……”请安的话还没说完。
“行了行了。免了、免了。”便被皇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
“疯了,朕这次真是要疯了————!呵!简、简直就是旷世奇闻,谁听说过当皇上的连自己的心爱之物都得不到、护不了的,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什么?朕,到底是为了什么做这个皇位?我、我这究竟是叫哪门子皇帝啊?”
唐烜没有抬头,但是只闻其声已经会到圣上散发出的怒气有多浓了。
自惭的一个神跪,头低低得压到了地面。“臣该死!臣有负皇恩,一直未能帮皇上缉拿贼人,还令其继续逍遥法外,臣有罪,请皇上定罪!”
元天阳缓缓下移了眸子,凝神许久,平了平心下无处宣泄的怒气。然后伸手扶起了地上负罪至深的臣子。
“唐烜啊!朕不是怪你办事不利,朕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就连朕天天守着那些宝贝,可……可被盗的那一瞬,就连朕都看不到那贼人的身影啊!所以,朕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只是……”狠狠地吞了一口,续道:“这次,他、他……他把‘龙冠’给盗走了!”
“什么?”失神的一个惊觉,唐烜猛地抬头。“龙冠?那连上面的明珠也?那……那圣上您怎么……”
“就是说啊!顶冠还好说,可以命人做一个,可那上面的珠子?那是千年宝珠啊!是从皇太太太皇传下来的啊!世上再无第二颗了……难道,要我带着个空顶冠去上朝面对文武百官吗?你说朕,朕也是迫不得已才缺朝的啊!”昔日里霸气十足的元天阳,此时此刻竟也露出了落魄的神情。而这些若是看在了忠心服侍的臣子眼中,那又该是多么沉重的一副心酸啊!
“皇上。恕臣直言,虽然龙冠很重要,可也不能为它而误了天下苍生社稷。亦臣愚见,皇上可否先放下圣体颜面,以其他的明珠替代,先……”
“你以为朕不想吗?”高高地一声将唐烜的进言打断。“你看看,这些……这个是土蒲进贡的深海明珠,可是还不及‘龙冠明珠’的一半大小,还有这些……都是进贡来的,统统都那么小,根本连嵌都嵌不进龙冠上。朕,朕现在真是要愁死了。”
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明珠散落在地上,有些还凌乱的躺在桌案上。唐烜巡视了一番现场,不难看出:地上的珠子们定是在盛怒之下被圣上摔落的。
“皇上。请再宽限臣几日,臣已经有所进展了。”
“怎么?知道神偷四环的踪迹了?”龙颜瞬间瞠目,期待万分。
“臣研究过他每次作案后留下的字条,那上面用的墨迹……其实是兖州的特产——紫金墨,而这种墨早已在两年前就不再出产,现今京城市面上买得到的更是少中有少且千金难求。而臣已经查到了现在京城买得到紫金墨的店面只有五家……”
“那还等什么?全抓回来啊!”
“不,这样做会打草惊蛇,依臣看……还要从长计议。”
“好,既然爱卿有主意,那就依你所言。”
…… ……
早上还和皇上打的好好地包票,可待他回到唐熬府的书房,一切再次演变成难以控制的局面……
“什么——?!”唐烜头皮一阵麻酥,也不知是被气还是被吓到了。他已经追踪了这么久的神偷四环……
“怎么会是个女的?”他大惊。虽然不曾看过贼人的真面目,不过也曾见过他逃窜时的身影。那是何等的轻功啊!简直就是飞禽在天,只轻触地面一下,身影便能闪去数十丈,而这样的身手若是生在一个女儿身上……
这——绝不可能!
“你确定吗?有没有查错。”唐烜不是质疑他黑旗军的本事,只是,这样的说法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回大人,汇报皆属实。文言轩老板交代的很详细,每次在案发前一日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姑娘去找他买一块儿‘紫金墨石’,时间与作案时间完全吻合,而且一次不差。”
“但是……也有可能这个女子只是个侍女,她背后还有个正主。”一边分析,一边低声问道:“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经店老板陈述,第一次这女子去买墨时曾问过‘你们店里那种……用来写字的石头,就是磨一磨就可以用笔沾着写字的那种石头,给我来块最贵的!’”探子鞠身在下,一脸严肃地模仿着店老板学那女子说话的样子,不知为何,看在唐烜的眼中竟有几分滑稽的意味。“……就是她点名要最贵的磨石,老板才给她的紫金墨。后来,她每次也都是要这种最贵的磨了。”
“那……也不排除这女子的背后还有个正主这一设想。毕竟只靠一个女人,成不了这么大的气候。”
“嗯。大人言之有理。”探子附和地一个点头。
“好。继续追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个四环杀手给我缉拿归案!”说完,一把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之上。
当时的唐烜唐大人,一番愤言说得慷慨至极,甚至有些义愤填膺。他才不管这四环究竟是男是女,他也不在乎这家伙是人是鬼,他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命。
可说到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说实话,在唐烜的印象中女子总是轻如鸿毛的存在。或许在他一生中,对他影响最深的就是一个女子就是他那华年早逝郁郁众生的娘亲了。
女人。注定就是水做得,亦如他的娘亲。一生,都在流泪,流到闭目,流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她该是世上最可怜的女人了,一辈子,都活在淡淡的哀伤之中,然后在骤增的白发间渐渐逝去了生命。他看了太久那女子的忧伤,所以,他恨水做的女人……
女人。还有一种,唐烜避之唯恐不及,就是三公主那样的蛮妇。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依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便死死的缠在他的身边,若是真遇到了危难却又总是娇掩着额头软赖在他肩头的那一个。那样的女子太善变,太做作,是个‘赖’字,他不屑,更更为之不堪。
女人。他便不再有其他的了解了……即便再有别样的女子,骨子里也该是她们那样的娇柔那样难缠的。
无论如何,回到问题的关键上。唐烜已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这……一定不是善茬的——‘神偷四环’……
☆、又失掌中身(下)
珠碎眼前珍
花凋世外春
未销心里恨
又失掌中身
翌日。
清晨时分。
这时候的唐熬府该是沉寂一片的。因为即便是在平日,这偌大空旷的府邸里也就只有管家外加下人不足十个。
说起唐熬府,也只能用‘冷清’二字来形容。
而这一天。毫无预兆的,一只纤白的玉手清脆的叩响铜环的那一刻。
唐熬府。注定了它今后翻天覆地的命运跌宕……
管家刘叔揉着朦朦状的眼皮子两片,懒散地拉开了府门,半长脸伸了出去:
“谁啊?一大早的……”
“早~~~~”淡粉色的身影浅浅一个作揖。
这一声柔柔的娇声蹿进刘叔地耳朵里,好比一束电击溜过头皮,麻劲儿一路蹿到了耳朵根子。“你是……”说着,刘叔正要细看看那说话女子的样貌,妈呀!
比刚才再大三倍的闪电当头射了下来:
‘噼啪——!’被电击得体无完肤。
笑得这般好看的女子,他活了一辈子还不曾见过呢?虽说他老刘在唐府呆了20多年没上过世道了,可貌美的女子他可没少见。当初唐大人刚升上监察司的时候,这唐府的门槛几乎要被送礼的踏平了。这‘厚礼’当中可不乏各式各样的倾城佳丽。
这般艳福若是落在别的贪官污吏手上,那就是‘辣手摧花’四字了。
可偏偏他正直的不似凡人的唐大人,就是财色双拒。甭管你是西海明珠还是东城绝色。一句话:
‘哪儿来得回哪儿去!’
可想想那些貌美女子,即便是还有清白之身的。被浓妆包裹一番,看在他刘叔的眼中,唉……俗了。可今日,这女子。正应了多年来,他未曾目睹过的‘脱俗’二字。一股钦佩的感觉,油然而生。
话说脸前的莫离园,素颜一面且抿着淡淡的一笑,刘管家不做声色的看着她,她便也回看着人家。就是这样大胆的举动,在平常人家教育出的女子里,就没几个。瞧她水墨般的一双大眼,好似会说话,瞅得人儿啊~~~心都化成水了。还有那小巧的,跟泥人儿似的鼻子嘴巴,怎么……怎么会有这么水灵的姑娘呢?又……怎么会一大清早的出现在府门前呢?
“我是来找唐烜唐大人的。”莞尔再仰一笑,轻巧地解了对方的疑惑。淡淡的胭脂色衬着粉嫩的脸颊,愈加动人了。
“啊……可,可是我们大人他……”他是出了名的不会客啊!
他家大人这么多年了,就是因为一直秉持着不会客、不收礼的性子,所以才会在朝内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这唐熬府才会今日这般冷清。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