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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乐没理他,继续扒拉着碗中的饭,然后她对着沈瑛从说:“现在我还不是你的丫头,没有义务为你服务谢谢。”她故意将嘴里剩余的米粒喷到了沈瑛从的身上。
沈瑛从眉头皱了皱,他长长的袖子一扫,直接将桌上的一碗汤撒了出来,汤汁准准的落在了俞知乐的腿间。还好这汤不怎么烫,就是滑滑黏黏的相当难受。
俞知乐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来,“大人不好意思我脏了怕闪瞎你的眼,我要回去换身衣服再见!”
沈瑛从将脚一伸,将已经站起的俞知乐绊了一下,俞知乐直接又坐回了椅子之上。
坐在椅子中的俞知乐有些泄了气,在沈瑛从这里所有办法只有一个出路,此路不通!
池中人禀退了为他捏肩的小丫头,扫了扫俞知乐,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眼沈瑛从。
“无妨。”沈瑛从回道。
“沈兄,元倧怕是明日就会达到锦安的,到时候还要靠沈兄多帮衬一些。”池中人举着酒杯向着元倧敬了过来。
俞知乐眼珠子转了一转。
沈瑛从斜瞥了她一眼,然后回敬说道:“那是自然。”
金大人忙不迭的将酒杯和他两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放心吧两位大人,探子来报元倧身边只带了几个护卫,他带的兵则是从官道回京。今日我已经布置好,只要明日他一进锦安的势力范围,立马会被伪装成的盗贼击倒。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也和我等无任何关系。”
三人相视而笑酒杯碰撞,一饮而尽。
俞知乐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如果真是因为找她的原因,让元倧离了军队只身来了锦安,如果出什么事,那她可就太愧疚了!
她得想想法子才是!
珠帘之声响起,红玉已经将卖身契取了回来。她有些不情愿的将卖身契递给了沈瑛从,换来了一个铜板。
丑丫头也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怎么随随便便一个铜板就卖了出去。金大人将红玉拉到身边,安抚着拉着红玉的手说以后一定加倍补偿红玉缺失的三十两银子,红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金大人也不明白俞知乐到底哪里讨了沈瑛从的欢心,只能说沈大人的眼光……嗯……比较特别。
沈瑛从将俞知乐的卖身契随意的翻了翻,看到名字时眸光凝在了一起,他问道:“你叫俞汁乐?”
俞知乐看着近在眼前的卖身契却被沈瑛从装在了袖子中,心情有些郁闷,“上面不是写着吗,自己看。”
说起名字,俞知乐一下子又有些兴奋了起来。之前刀疤男只知道她叫俞知乐,但由于刀疤男不识字,在签订合同时候俞知乐故意说错了名字中的一个字,将知改为汁。
之前被困在藏娇阁不好逃出去,但现在卖身契已经到了沈瑛从的手中,只要日后俞知乐想个办法逃了出去,她是俞知乐,又不是俞汁乐。想必沈瑛从也没想到这个漏铜。就算上面大大的印了她的红手印,但这里又没有测手纹的机器,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我知道一个人,你的名字只和她差一个字,你认识她吗?”沈瑛从仔细的观察着俞知乐的表情。
俞知乐心里咯噔一声,暗叹这人的情报真的好充足,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看来元倧确实来锦安专程来找她,要不然这些人哪里会知道她的名字。
俞知乐瞪大无辜的眼睛,深黑色的眼仁在烛火之下褶褶生辉,她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俺不识字,这名气是俺爹取的,俺都不知道俺名字的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大人你认识的人肯定是大人物,俺怎么会认识。“
”哦?“沈瑛从挑眉,”那你之前又为什么说元倧认识你。“
”啊,原棕哥哥啊,他就住在俺们村村东头,经常来俺家挑水。“俞知乐又开始胡诌,反正她知道沈瑛从一定不会相信。
沈瑛从拿筷子夹住了俞知乐的嘴巴,制止了她继续往下编的瞎话,”话多果然烦人。一个铜板都不值。“
俞知乐气结,扭过去不再理他。
”大人,大人。“门外传来声声的呼唤声。
”进来。“金大人拿开了放在红玉胸脯上的手。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走了进来,悄悄附在池中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池中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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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他乡故知
那侍卫说完话之后便退了出去。
沈瑛从见池中人面色郁郁,问道:“何事?”
池中人酒杯中的一饮而尽,脸色变得狠厉起来:“我的好弟弟,借着剿匪的名义将这一路我名下的兵马全部剿了个干净!”
说罢便将酒杯一摔,在安静的屋里杯子掉落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楚。
金大人身子缩了缩,又将酒瓶拿了起来,为他新添了一个酒杯,倒满了酒,笑呵呵的说着:“大人您就别再为这些小事生气,等那人死了,这朝中除了那位,您就是这大盛朝的第一人,更何况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兵马还可以再养着,别气坏了身子才是。”
池中人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沈瑛从眉毛淡淡皱起,眼光一聚,“不妙,怕是他已经得到消息,明日的偷袭不一定会成功,依我言还是早早将兵马转移,反倒再引火上身。”
“这如何使得!”池中人摇摇头,有些咬牙切齿,“过了这次机会,怕是以后再碰不到这样的绝妙天机,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沈瑛从停止转动手中的玉石,将视线放在了池中人脸上,“猛虎伏于野,飞龙隐于池,平日不妄动不急于一时,动则一鸣惊人响彻九天。失败与否,不急在这一时。他怕是已经猜出你的动作,也早已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倘若现在落了把柄在他手中,日后再要扳倒他才更是难上加难。”
池中人握着酒杯的手拿到了一半,听到这话又是重重的摔在了桌上,“那兵马我耗费五年时间精心培养,如今被他几乎全部消失殆尽,这仇我如何不报!”
沈瑛从却将目光移了回来,“现在你需要思考的是为何他会得到你藏有兵马的消息,而不是报这一时之气。”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最想干的事就是杀了他!”池中人双唇紧抿。
沈瑛从一笑,目光沉沉,再不接话。
红玉坐在金大人腿上一直忙着喂金大人吃菜,显然她一点都不了解也不关心他们之间的谈话。
俞知乐可听了个真切,果然元倧还是有点弯弯道道的,还白害她为他担心了好一会。
外面隐隐传来女子的笑声,还有衣袍带动的声音。
水妈妈的声音接着便响了起来,“大人快里面请,金大人已经在里面招呼客人,您说的那位客人也在里面,我这就先为您通传一声。”
话音刚落不久,珠帘之声再次响起,水妈妈扭着丰腴的腰肢便摇了进来。
“各位大人,奴家这里有礼了。”她虽说身材丰腴但却姿态优美,这一拜之间竟然不输给红玉。
“你来何事?”金大人问道。
“刚刚有位公子跟奴家说是您金大人的客人,还说这里在座的一位元公子是他的兄长,奴家听说是您的客人,不敢耽搁便立马给您将人带了过来。”
金大人眼睛眨了眨,“客人?”
他的客人明明都已经到了,怎么还会有新的客人。
沈瑛从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石浅浅一笑,那个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迅速一些。
“他人呢?”金大人问道。
门外脚步轻响,有一人似踏羽而来。
“二哥,别来无恙。”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长身玉立,一身浅青色衣袍衬得他更是风姿卓绝,眉如剔羽眼若星辰,尤其是那鼻子更为整个面庞添了行云流水之感。他面上笑容浅浅,细看之下眼角之处却有浓浓的疏离,又云淡风轻恍然如隔云端。
俞知乐一看来人,脑袋中轰隆轰的便响了起来,不是说好明天到,怎么元倧今天就来了。她的脸不由得红了红,在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的情形下,她却在……陪酒……
俞知乐心中祈祷,期望元倧不要认出她来。顺便还将衣服又提了提,将自己遮的更加严实了起来,好久没见,别吓着人家。
“是你?”池中人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怒色已显露在外。
“二哥,多日未见,难道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元倧淡淡道。
怪不得俞知乐总觉得池中人有些熟悉,现在看来他的长相细看之下和元倧有些相似。想必元倧也是豪门望族,这样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亲兄弟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豪门恩怨里面的曲曲折折,哪是她一个外来客能猜透的。
沈瑛从站起身来,拿着酒杯遥遥一敬,“元兄远道而来,瑛从先干为敬。”
元倧伸手一作揖,“沈兄才是远道而来,不知我大盛可有招待不周,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一人笑容深深,一人神色淡淡,不动声色,各怀心思。
金大人早已呆愣在了座位上。
“瑞兄,元兄远道而来想必还未进食,先请元兄坐下来喝一杯才是。”沈瑛从恰当的为池中人提了个醒。
俞知乐心暗道,原来池中人名叫元瑞,这沈瑛从一个元兄,一个瑞兄,明白人一听便是跟谁亲近。
元瑞听到沈瑛从的话,脸上的怒气慢慢散去,面容也恢复了平常,他为元倧拉开了椅子,请元倧坐了上来。
元倧浅笑:“多谢兄长。”便坐定。
水妈妈瞅见这情形不对付,早已离开了这屋子。
红玉也觉得刚刚的氛围有些怪异,从金大人身上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俞知乐不明白元倧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看样子不像是兴师问罪。
元倧一进来便直问元瑞,扫都没扫一眼坐在桌子边的红玉和她,俞知乐保持和沈瑛从的身子平行,元倧刚好坐在沈瑛从的一侧,沈瑛从的身子恰好遮住了她,元倧还一时没发现她。
俞知乐的身子和沈瑛从保持统一频率,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沈瑛从为在座几人斟满了酒,轻轻拍打了几下桌子,有些意尽阑珊的说道:“宴席之间这单调之音十分无趣,凤箫鸾管却又太过吵闹了一些,倒不如找人来唱唱曲平添一些雅兴也好。”
金大人闻言,立马将红玉推了出来,“好说好说,红玉可是这藏娇阁一等一的好嗓子,为几位大人助兴是她的荣幸!”
“且慢。”沈瑛从挥了挥手,“今日我新买的丫头其声音也宛如夜莺一般,想必唱曲儿也十分动人。”
沈瑛从扭过头来望着俞知乐,笑意盈满了双眼,“你说呢?小鱼儿?”
038 压寨夫人
俞知乐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这下可是暴露了,下意识的看向元倧那个方向。
她看进一个人的眼海之中。
那人眼中烟波浩渺,如广袤无垠的深海一般,俞知乐稍显慌乱的心竟然慢慢平和了下来。因为在他的眼中,俞知乐没有看到一点鄙夷之色,就连讶异之色也不曾见,反而也多了几分兴致在里面,仿佛真想听俞知乐唱曲儿一般。元倧看到她时嘴角却又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一抹笑意,俞知乐还以为元倧没有认出她来。
之前俞知乐小心翼翼避免元倧认出她来,是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和元倧见面稍稍有些难为情,但元倧反倒比自己还坦然,倒是她想多了,本来她行就的正坐的端,担心个毛线!
这么想着,俞知乐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从沈瑛从身侧露了出来。
元倧既然没有表露出来他认识她,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俞知乐也面上无波澜,将元倧当作陌生人一般。
她冲着沈瑛从笑得眼睛弯弯,“沈大人,谁说声音好听就一定会唱曲儿,就像你眼前的这杯酒,你会喝,但你会酿么?”
“真不巧,本大人的确会酿。”沈瑛从端起酒杯便抿了一下,目光在俞知乐和元倧之间仿似随意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