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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工部和兵部都说上话的人,显然工部尚书不够格的,再往上……再往上就是那些王爷的事儿了,各个大官儿还不是和王爷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工部尚书和元瑞有关联,俞青洗怕是和元瑞也脱不了干系。
俞知乐走到俞青洗面前故作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俞青洗讪讪一笑,“还不是那日听你说兵部缺人……”
俞知乐恍然大悟,四下里看了看无人在近前,凑到俞青洗身边低低说了一句,“齐王。”
俞青洗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果然俞青洗是元瑞的人。
俞知乐站好身子,对着他笑了笑,“同道中人。”
“什么?”俞青洗一把拉住俞知乐的胳膊,满脸的疑问。
俞知乐点点头。
俞青洗还是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嘴里还不知道低喃着什么,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俞知乐没再理他,忙她的事情去了,但心里却有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俞青洗的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件事,她还要仔细想一想。
大炮的射程已经可以达到几十米,进行演练已经没有问题,太子这几日也待在工部,安排着演练事宜的一切。
演练流程已经由崔事整理好交给了她,她拿上流程之后又急忙去了工部一趟。
关于冶炼事宜她也想出了应对办法,她需要和胡士山商量一下,商定之后再上报皇上。
两人从午时一直谈到了下午,这才商量出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方案,胡士山将这方案整理成了文字,两人决定在越山演练那日一同上报皇上。
精疲力尽的一天过去之后,俞知乐用过了晚膳,舒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吹着凉风,却总是觉得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在摇椅上翻来覆去。
锦初路过看到她的模样,连忙走上来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看起来一脸焦躁。”
俞知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挠挠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我总觉得俞青洗不对劲……”
“二爷?他又做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是没有……”俞知乐摇摇头,“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那小姐可是要仔细一些,别再被人骗了。”锦初一脸为她担忧的模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想着事情。
突然之间,锦初一拍掌,“小姐,你还记不记得老太爷去世的前一晚?”
俞知乐点点头,那日她打算要溜出俞府,没想到深夜被祖父召唤。
“那日我去寻小姐,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二叔一个人在花园里面不知道在烧着什么东西,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想来确实很不对劲。”
深夜烧信?看来那会他已经和元瑞联系上了,俞知乐皱着眉思考着^
“我知道了!”她惊喜的喊了一声,“锦初,你赶紧把祖父给我的假山玉雕拿过来!”
(互动一下好不好~~~大家来猜猜假山玉雕到底是什么?)
080 只为见你
锦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哎”了一声,然后她快步向着库房走去。
俞知乐又重新躺会了摇椅之中,眯着眼睛考虑着事情。
经由锦初这么一提醒,她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初在藏娇阁无意之间听到了元瑞和沈瑛从之间的谈话,元瑞似乎说到过元倧在找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上还拿着一样东西,这个女子当然指的是自己,至于这东西,恐怕和祖父留下的东西离不了干系。
既然俞青洗在很早之前就和元瑞联系上,而且很多次明里暗里都想要祖父留下的遗物。元瑞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让俞青洗加官升职,俞青洗身上又没有什么能让元瑞取走的,从元瑞的话语来分析,元瑞想要的恐怕不是俞青洗的东西,而是祖父转手给她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俞知乐开始好奇了起来,那假山玉雕明明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俞知乐!”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有个大嗓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俞知乐抬眼看去,不远处有人穿着月白的衣裳,缓缓的向她这里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圆脸小厮窜来窜去,一边还向她挥着手。
她原本是随意的躺着,但是看到不远处那人清淡的面容,连忙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
她因为刚泡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了,所以就任由它披在身后,但是刚刚在躺椅上滚了一会,头发显得便显得有些乱糟糟。
俞知乐默默地考虑着该不该偷偷把联通两个府邸的门给堵了,要不迟早下去,自己在某人眼里可是一点形象都没了……
趁她瞎想的功夫,元倧人已经走到了她近前,她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怎么头发没干就出来了?”元倧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不由得皱皱眉头。
殿下啊,您能不能别提这么糟心的话题……俞知乐默,她知道她现在形象混乱,但是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夜风很大,别受风了。”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俞知乐心中一跳,原来不是说她的形象问题,错怪人殿下了。她抬头看了元倧一眼,在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关切。
俞知乐嘴角抿了抿,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和他近了一点、又一点。心里有种感觉细细密密的挠着她痒痒,她也说不清是什么。那感觉就像现在的微微地夜风,将她轻柔的包裹在内,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清风轻轻地拂过。
“俞知乐!”元曲大着嗓门打断了她的情绪。
“那个草原小狮子呢?这几天怎么不见他影子?”
“我也没见着他。”俞知乐摇摇头,她这几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确实一直没见闻人泽。
“跑哪儿去了,我俩的比试还没完呢!”元曲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俞知乐将视线又重新放回了元倧的身上,元倧迎上她的目光,率先开口,“几日未见你,今晚正好得了空,来你这里走一走。”
她点点头,脚下不自然的点点地,问道:“殿下要喝些什么茶?”
说完就想要喊人来沏茶。
“罢了。”元倧制止了俞知乐的行为,“我看你几眼便走,这几日见你早出晚归,应当早点休息才是。”
“那好。”俞知乐点点头,目光一扫,就看到锦初手中已经端着玉雕,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脚步有些徘徊,没有立即过来。
元倧察觉到俞知乐视线的变化,于是便顺着俞知乐的视线看了过去。
锦初看到元倧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只好端着玉雕走了前来,盈盈一拜,“参见襄王殿下。”
元倧的目光淡淡扫过玉雕,点了点头,“免礼。”
元曲注意到了玉雕,凑到锦初前面多打量了几眼,“这是什么宝贝,怎么用这么好的盒子装着。”
为了防灰尘,锦初就将这玉雕放在了一个上好乔楠木的盒子里,原本那盒子是永盛帝赏给俞知乐放首饰的,盒子上面还镶嵌有名贵的珍珠宝石,在珠光宝气盒子的映衬下,假山玉雕反倒显得朴素了一些。
元曲又将盒子和玉雕上下对比了几眼,“这宝贝还没这盒子值钱。”
俞知乐现在心里有些忐忑,玉雕的事情毕竟是属于祖父和自己之间的秘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元倧没有说话,他一眼便认出了这盒子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但盒子上可以看到微微的尘土,里面的玉雕虽不是上好的玉,但之光泽莹润,显然天天被人擦洗保养。这哪个重要一些非常明了。
俞知乐从锦初手中接过盒子,笑着说道:“这里面哪里是什么宝贝,外面的盒子才是宝贝呢。”
“切。”元曲撇撇嘴,“大晚上的拿盒子干什么?”
“嘿嘿,炫富。”俞知乐干巴巴的笑着。
元倧在玉雕和俞知乐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直到看的俞知乐心里发毛才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府了。”
“殿下慢走。”
俞知乐扭头和锦初说道:“去送送殿下。”
元倧看她一眼,也没有拒绝,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了。
等看不到元倧的身影之后,俞知乐抱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仔细的回想了祖父那日说的话,祖父让她先取玉雕,然后……然后似乎让她将假山玉雕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她对这蜡烛看了好久,这玉雕通体白色,除了几条裂纹之外再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不像是有暗门。
难道说……
俞知乐高高举起了玉雕,心里却犹豫了起来,如果自己猜想错误的话,这玉雕的线索也就是断了。
她又将玉雕拿了下来,仔细确认一番确实无任何缺口,她这才高举玉雕将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寂静的夜里,玉雕落地的声音格外响,碎片落了一地。
俞知乐连忙蹲在地上,急急的在碎片之中寻找着,但是碎片里面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不免有些失望,埋怨自己有点太过于急躁,这么着急就将这玉雕毁了。
正在她郁闷之间,她突然看到落在脚边玉雕的底座里似乎有一张帕子
俞知乐拽着帕子的一角往上一拉,随着“咚”的一声,一个东西落地。
她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将掉落的东西捡起,这东西握在手里冰凉,长条状,最上面有着一个虎头,下面有些繁体字,一时有些看不清。
俞知乐爬起来,将这东西凑到了蜡烛之下。
081 修书相邀
借着拉住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这东西上写着三个大字,两个字像是金文比较复杂,俞知乐不认识,待看到最后一个字时,俞知乐心里大惊。
这是一个“令”字。
这东西长条状、金属制成,最前面还刻着一个凶猛的虎头,下面还有一个“令”字,这分明就是一个令牌!
俞知乐又想起胡士山曾经和她说过,祖父手下曾经有支军队名叫雄鹰军,这难道就是雄鹰军的令牌?
俞知乐将令牌又凑到蜡烛底下看了看,翻过去背面果然看到画着一只雄鹰翱翔的图案,而在角落里,刻着一个“俞”字。
她望着令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祖父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雄鹰军不是早已经解散了么?
俞知乐在床边将孟丰毅的铁血令摆了出来,将祖父的雄鹰令并排放好,瞅着看了半天之后叹了一声,将两个令牌小心翼翼的收起,放到她床边专门打制的暗格之中。而后她拉起被子,蒙着头一觉到天亮。
——
马上就是临近越山演练的日子,俞知乐早已将太子布置好的演练流程传给了元瑞,元瑞只是告诉俞知乐私下里修改一下射程距离,其余事情交由他的人处理。
俞知乐便将元瑞告诉她的数字报给了太子,太子根据这距离又做了一些安排。
在兵部,俞知乐和俞青洗两人碰过几次面,经由俞知乐提点了几句,俞青洗便自告奋勇的掌管起来演练现场布置的事情。
梅德新这几天也没有再为难她,兵部都在为这演练之事忙的焦头烂额,梅德新也是在卯足了劲儿想要再立一功,好抹去先前在皇上那里的坏映像。
正当俞知乐重新又检查着大炮工序的时候,有个守门的士兵进来找她说是外面有人找她。
她停下手中的事情,走到了兵部的门外,只见外面站着那日在碰到俞知水时在她身边的丫头。
那丫头见俞知乐出来,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俞知乐面前,“大人,这是我家的小姐给大人的一封信。”
“信?”俞知乐将信接过。
那丫头鞠了一躬,“小姐说请大人一定要来,奴婢话已经带到,就先告辞了。”
俞知乐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等她走后,俞知乐将信打开,字迹很熟悉,确实是俞知水的字迹。信上的大意是邀请俞知乐去会贤楼一聚,有关祖父遗物有重要事情要商,时间是今天的午时。
俞知乐抬头看了眼日头,已经差不多要午时了,她进去衙门内又转了一圈,发现事情基本已经打点好,叫上了箫任,吩咐马车去了会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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