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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外集聚着许多的人,大家都耐心的排着队,五人一组五人一组的进去拜祭,这个队伍很长。即使在大门外也排上了长长地队伍,许多排不上队的老百姓则纷纷在家里立起了灵位,同时也有些到了当地的寺庙里立起了长生牌。
由上凌百姓的无数的工匠们连夜赶制的巨大汉白玉雕刻也立在码头前地广场上,纯黑的底座上刻着16个大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菩萨心肠功德无量。
商业街等商会名下产业除了翠云居外其余的依旧正常运作,打折的牌子已经被伙计们悄悄地换了下来。在迎接客人时脸上虽然也依旧挂着笑容,但是笑容里却有不少的悲色。
在邓家的大厅里。上凌附近有名的道观的道士和和尚都被请了过来,在那里做着法事,轻轻的念着经文。飞雪和静儿虽然尚未大婚,但是着婚事都是全上凌皆知的事情。所以在大厅上以未亡人的身份还礼也没有人有任何异议。
这几天巨大的悲伤已经让二女的显得特别的憔悴,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就如大厅上挂着的白绫一样。二女一边还礼一边止不住的流泪,仅仅半天的功夫,就晕倒了三次。但在醒来后,又挣扎着来来到灵堂。
而在这几天。在当初救我的那艘小船在离运河雄江交汇处不远的地方拐进了一条勉强可以行船的小河道,在往里面走了一天后,小船抵达了一个简易的码头,然后船上的众人在藏好船只后,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沿着曲折的小路,走近了一个不大地山寨。
山寨的人看老人带回一个昏迷的人颇有不解但是一看浑身都裹着纱布地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经过几天的昏迷后,我也渐渐的有了意识。在掉下水第五天的时候,我终于醒来。
一醒后,我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几乎都不敢动动。我强忍着疼痛扭动脖子,打量起我眼前的房屋来出现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屋,虽然有些破旧但显得整洁。
在床边看守我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看见我清醒后。立御大叫着跑出屋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从门口涌进来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但是却十分健壮的老人。
“你醒了7”老人看见我已经张开了双眼,显得有些高兴,然后问道:“伤口还疼吗?”
我点点头。
老人哈哈一笑,道:“能感觉疼就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身上那么多的伤口?”
我现在脑袋有些晕,但是依旧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但是对于一个陌生人,我可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习惯,于是假装面露恐惧的摇摇头。
老人看我脸上露出了恐慌,也感觉不秒,然后才小心地问道:“你记不起来了?”
我依旧点头。
老人在仔细地看看我后,说道:“你身体的伤还没有好,好好的修养,八戒你还是在这里看着他,一会大姑送来的药让他服下!”然后对这后面跟他来的人说道:“老二,老三跟我到虎踞堂!”
等所有带头的人都来到了虎踞堂后,堂上的老人才问道:“在座的怎么看?老二,你的看法呢?”
被叫做老二的人是一个黑脸汉子,个子很高大,在他的旁边放着两把斧头,不过虽长得比较威武,但是这头脑好像给威武没有任何关系,他嘿嘿一笑,道:“老大,俺听你的!”
老人仿佛早知道就是这样,无奈的摇摇头,向一边的另外一个一身青衣的人问道:“老三,你的看法呢?”
那个叫老三的人沉咛了一下,才说道:“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检查了他一下,他手上的扳指和脖子上戴着的玉佩都是极其名贵之物,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佩戴的起的,而且在扳指的内侧,还有一个淡淡的邓字。而且他的身上的衣料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
老人微微一惊,问道:“你说他可能是上凌邓家的人?”
“不错!”老三点点头道。
大堂的所有人都很吃惊,上凌邓家那可是现在全国都知晓的大家族,即使连他们这些山寨的人都有所耳闻。
“但是?”老人也有些奇怪,道:“邓家那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和人有仇?而且从此人身上的伤痕来看定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老三摇摇头,说道:“所以我现在有个计划,也是赌一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悲动天下 5
“计划!”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老人则问道:“老三,里面的可是邓家的人啊,要是把他算计进去,那么可能将我们山寨所有人的性命都填进去。”
老三脸上轻轻的谈口气,脸上有些无奈,道:“大哥,我不是不知道这个危险性,但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做我们这一行的越来越难,朝廷打压得越来越利害,要是我们在继续下去,迟早一天我们要被人给剿灭,与其这样,我们不如赌一赌,此人真的是邓家人的话,在邓家地位一定不低,我们不妨把兄弟们托付给他,可能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老人由于道,“我们怎么知道此人是真还是假?”
老三沉思下,道:“这样,派人去上凌打探下,看看上凌最近有没有重大的什么事情,然后我们在做打算!”
老人点点头,道:“那老三你就带几个人亲自去一趟,然后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上凌,第六天!
按照当地的习俗,在搭设灵堂三天后,将进行安葬。再第六天的下午,景王等一行人身着便衣坐船抵达了上凌。
他们坐的船并不是四海船行的船,只是与四海船行有合作关系的其他几个大船行的船只,所以在没有抵达上凌时,船和其他的船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刚一进上凌地土地,船上的伙计连忙在船头挂上了白绫。这种白绫他们见过,在途中遇到不少这样的船只。
伙计在挂上白绫的时候景王等人正在船头上,看见这个韩太师觉得很霉气,便问道:“小伙计,你挂这个做什么啊?多霉气!”
小伙计扭头看了一眼韩太师。在他眼中就一老头,便客气地说道:“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挂着白绫可是为了祭奠邓家家主邓龙,我们还只能进了上凌才能挂。”
韩太师撇撇嘴。道:“不久死了个人吗?有必要弄得这么隆重?难道他邓龙是个菩萨?”韩太师这话其实是说给皇上说的,意思就是他邓龙在利害现在也仅仅是个死人了。
那小伙计地脸顿时沉了下去,对着前面撑船的伙计喝道:“小狗子,停船,有几位客官要下船!”在给前面打招呼后,他扭头对轧太师等人丝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几位客官。前面码头请下船!”
韩太师微微一愣,然后怒道:“我们在上凌下船,你凭什么叫我们下船,我们可是给了银子的?把你们的船头叫来!”
小伙计冷冷地看了一眼,道:“好啊!你等等,我就给你叫!”然后扯起嗓子叫道:“船头,有人叫你!”
不一会,船舱里面走出来一个精壮的汉子。他先是一抱拳,对着韩太师等人客气地说道:“不知道三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韩太师连忙把刚才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没有想到那汉子听完后,并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而是狠狠地拍拍那伙计的肩膀,道:“做的好!”
然后扭过头来,对着一边的韩太师说道:“三位客官。不好意思,你们的船资我加倍退给你们,请你们在前面下船。本船现在不载你们!”
刚才伙计和韩太师争论已经了来了不少围观的人,许多也是上凌或者和商会多少有关系的人,这次赶回上凌就是为了参加邓家家主的葬礼,一听到韩太师刚才没有丝毫尊重的意思,顿时不少人也发怒起来,看见船家这么一说,更是拍手称赞,有的更是开始威胁韩太师等人。
韩太师感觉自己的脸满都被丢光了,于是老羞成怒,喝道:“你敢叫我下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够了!”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景王喝道,:“还嫌不够丢人!”
韩太师后面的话顿时被景王堵在了嘴里,然后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
在制止韩太师后,景王向船家客气地说道:“这位兄台,请属在下手下之过,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还有你看现在离上凌不远,天也要黑了,就再载我们一程,可好?”
船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景王,然后说道:“这位兄弟说话还像人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赶你们下船,但是你们也休得在提有辱邓家主的话,不然可别怪我等不客气!”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韩太师,便不再理会他,扭头向船舱走去。
韩太师这时则只有把闷气发在心里,什么像人话?那不是说自己地话不是人话?但是他一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乘客,也只有把这话憋在心里。这次出门没有多带护卫,而且这些都是皇宫的护卫,要是引起公愤,还说不定这些护卫能帮忙。
终于,景王等一干人等在天快完全黑是抵达了上凌,越接近上凌城,景王的心越往地下沉,赶初他心中还有此侥幸,但是在到了七凌城后,这点侥幸就已经没有了。
首先进入他们视线的,就是那高高的汉白玉雕像,本来在晚上不亦看见,但在雕像周围的烛光让这座雕像在晚上也披上了一件发光的外衣。
接着就是镜湖上密密麻麻的水灯,按照上凌民间的传说,要是死在水里的人,用水灯的话就可以引导他的魂魄回来。而在镜湖边上,这时更是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水灯被放到了水里。
景王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悲切,这代表什么?作为一个帝王谁都知道这代表什么。那就是民心?只有民心所向的人,才能得道如此的厚遇。
而韩太师和谢仁两人却有些吃惊,刚才在船上他们就已经体会到了这邓龙在民间威望,到了上凌,才发现此人的威望简直让二人到了吃惊的程度。
令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景王等人随着马路慢慢的走进城里,在一路上,不少百姓都在自己的门口点着香烛,不少百姓更在香烛面前跪着双手合十,喃喃的祈祷。在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着白绫。
越走进城里。这种情况越普遍,现在整个上凌都被烛光照亮着,不过,这些烛光中透着无限的悲凉。
一路走来,景王越发感叹,心越来越沉,终于,他指着那些跪着地百姓说道:“韩太师,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不想让其进宫的邓龙在上凌的影响力?要是你韩太师百年后,不要说所有的京城百姓,就是有五成像上凌百姓这样对你,朕也把你厚葬在皇陵!”
韩太师脸色一沉。景王这绝对不是什么夸奖,更多的却是讽刺,作为一个在官场摸打滚爬一辈子的人。岂能听不出这话的反义,但是景王毕竟之皇上,他韩太师有再大的胆,在现在也不敢反对,于是他连忙装着诚恳地说道:“皇上教训地是!微臣在以后一定竭尽所能,造福一方百姓!”在他的眼角,一丝寒光一闪而过。
景王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继续沿着马路向城里走去。
由于来上凌拜祭的人太多,整个上凌地客栈几乎已经住满。景王等人之上凌找了好久,最后才在一家和邓家大院相对的百姓家里花个大价钱找到了一个歇息的地方。
但是上凌并没有给他们多少休息的时间。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在对面的街道上,就响起了巨大的哭声。
景王被这哭声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了房间的窗户,然后就深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邓家门口到远处的街道口,两边密密麻麻的拥挤着无数上凌地百姓,而这巨大地哭声就是这些百姓发出的。
在道路地中间,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和尚,边走边诵着经文,接着是一群道士,紧接着由上百人组成的送葬队伍,手持着招魂帆,在后面就是飞雪和静儿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在前面,紧接着是邸家其他的一些子弟,在后面,则是由旧人抬着的巨大棺材,在棺材后面,则又是上百手持招魂帆等物的人,在这些人之后,则是慢慢尾随而来的上凌百姓。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了密密的小雨,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裳。
送葬的队伍在上凌无数百姓的护送下来到了选好的墓地,在经过改建后公墓的最上面,按照老爷子当初的意思:就让他站得最高,那样他才能将他眼下的这块土地看得更清楚!工匠们在公墓的最上面修建了一个墓地。
上山的路比较窄,只有送葬的队伍能上去,而尾随而来的上凌百姓,则只有在山坡下,紧紧地盯着上面。
在棺木被放下的那一刻,飞雪和静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晕了过去。而上凌的百姓们,则在这一刻齐声大哭。
在公墓附近的一个山头上,一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在她的前面放着一架琴,在棺木抬上墓穴时,一首曲子从她的指尖下流淌了出来,赫然就是那首《梁祝》。
曲子终罢,她一头趴在琴上,低低的哭泣起来,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