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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火瞳有些失望,她轻呼一口气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灰尘,习惯了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猛不丁的却又冒出几个人来,让她不由地产生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想了想,她微微一笑,道,“今天的雪好像小了些,我出去看看。”
目送着火瞳的背影消失在洞口,江息回过头来,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她是看出什么来了吧,故意这么说来试探我们……非楹,你似乎有话想说?”
身穿红色夹袄名为非楹地女子闻言低垂下眼帘思索着说道:“属下认为。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干脆些……而且。再这么拖下去地话。那个猎尸士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到时只会节外生枝。”
“……”
“大人。莫非你还在犹豫不成?”
“如果她地确识破我们使用魂香木地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揭穿呢?”
“莫非她是故意地。想趁着我们犹豫不决地时候逃跑?”
江息脸色一僵。那个经常跟在他身边地男子尹遥领会着点头快步跑了出去。没有多久就看到他返回并恭身道:“就在外面。没有走远……洛林一直都在暗地里盯着她。大人请放心。”
江息明显松了一口气,“暂时就先这样吧……我想我们还是得探究出她的意图再做打算。”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江大人竟优柔寡断到如此地步。”静坐在一旁的屏夫人忽然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笑了起来,眼见江息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她却是收起了笑容,满是轻蔑地说道,“也难怪主上怎么都压制不住月凛殿下,看来是你的当断不断才会断送掉许多的机会吧。”
江息稳住呼吸,沉声道:“我如何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是嘛。”可能是见江息的态度并不像她所预料的那样,屏夫人似乎亦有些恼了,她愤而一挥袖,重重地拍在地上,带起尘土飞扬,“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准备怎么样把她给带回去。”
对于她明显无礼的态度,江息不怒反笑,“是啊,你只是在这里看看而已,所以……届时就不用在主上面前邀功了。”言罢,看着她青红不定的脸色,江息顿感无比舒畅。
江息对这个屏夫人已经忍了很久了,倚仗着她是约王亲派下的,时常对他指手划脚。若非顾忌着此事事关重大,又来不及禀明约王的话,他怎么都不会把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告诉她,并由着她来他们同来……江息很清楚,以约王的多疑,如果自己故意抛开他所安排下的人再来进行此事的话,保不准会遭到猜忌,进而使一件大功变为大错,那可就万万不值了。
“好,我就看你们会如何收场!”
“不劳屏夫人你费心。”
依照江息原本的计划,最为理想的就是哄得火瞳答应与他们同行,并一路把她给带回危月,这么一来,哪怕是月凛有所觉察,可瑥城之战将即,他也不可能再对他们有所行动,只要火瞳到了危月,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得多。现在唯一所顾忌就是线报中那个与她同行的猎尸士,他现在所能够调动的人手非常之少,再者这里是容国,他们这几个能够混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再多的人也带不进来,否则一个区区的猎尸士又有何忌?
除此以外,令他有所迟疑的便是为何若王费尽心思却最终还是履次三番的让她给逃脱,不弄清这一点,他也不敢贸然动手,否则,就算他们现在成功地把她给弄晕带走,只要路上稍有闪失就极有可能重蹈若王的覆辙,如此一来只会是一个功亏一篑的结果。
“大人。”
“暂且先盯紧着她。”江息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再两天,如果两天之内依然没有办法说服她与我们同行的话,那无奈也就只能采取后着了。”
非楹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当她一抬起头来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屏夫人的冷笑,于是她直接把话咽了回去,微一躬身应道:“是。”
“非楹,她的年纪虽然看上去比你要小些,但毕竟相差也不是很大,你又一向能言善辩的,多和她亲近亲近,设法哄住她。”
“非楹明白。”
“你……”
“大人,她回来了。”非楹极轻地说了一句,并又提高嗓音,轻笑着说道,“……安叔,攀城的药铺应该极需要草药吧,要不然我们这趟就索性跑远些吧,这样定能卖个好价钱,也不枉我们雪季里冒死来一趟呢。”
江息暗自赞叹她的反应,口中却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合着说了起来。
火瞳笑笑,对他们所说的并不在意也不好奇,直接走到一旁,用朱厌皮把自己紧紧地围了起来。
收到江息投来的目光,非楹微一点头,站起身来直接来到了火瞳身旁,用手抚过那张朱厌皮,神色间满是好奇,“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皮质真好!”
“呃…朱厌。”
……
周围顿时默然无声,非楹一脸的厌恶地望着自己才抚过皮毛的手,心中涌起了一种想要把它砍下来的冲动。
第五章 迁怒
黑夜中,山洞寂静无声,唯有火堆中的木柴偶尔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火光照映着四周,并不亮,但却勉强可以视物,在这片严寒中,也唯有此可以让人感受到些许的温暖。
可能是因为顾忌着使用魂香木一事可能已被火瞳察觉,今晚的火堆中点燃着的只是些极其普通的木柴,空气中亦不见了淡淡的甜香味。
火瞳抱着朱厌皮躺在一边,她心知此时那五人必不会全部入睡,至少也会留有一个守夜……又或者说监视她,为避免麻烦,她继续眯着眼睛躺在那里并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昨夜虽然她也曾醒来过,但无奈魂香木相当的霸道,她也不过才清醒了极小一段时间,紧随而来的却是陷入到深深地沉睡中。就算是在短暂的清醒间,醒着的也惟有大脑,但手脚却好像不是自己的那样难以动弹分毫,就犹如“鬼压床”的情况一样。而正是那一阵子的清醒却让她听到了些有趣的话题,事实上,就算没有听到,从他那些人破绽百出的说词和不合逻辑举止中她也早已看出些端倪,只是不能肯定他们是哪一方的人而已。
但好在因为“她”那些被误解的举动,他们开始有所忌惮,要不然的话,她也没办法安安心心地躺在这里思考问题。
就在这样的思考之下,却让她开始怀疑这些人的出现或许也是天枫所计划好的,虽然因为线索不够没法探究他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么,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否则,一觉醒来后,瘟疫不治而愈,但身边却什么人也没有不是太古怪了?再怎么说,以天暮的脾气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给留在这种偏僻的山洞里。天暮倒不会故意去帮着天枫来设什么圈套,但被找个理由骗走倒还是有可能的。
若这真是天枫所设计好的,那是在……之前还是之后?
他现在还活着吗?
火瞳甩甩头,忽然觉得有些郁闷,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你该不会是故意不让我看出你的目的,并以此来防止我的捣乱吧?”
论思维的灵敏程度以及推理能力,火瞳并不比天枫弱上多少,或许可以说是在伯仲之间。但是他却能够从一个个小细节,算准一切可能出现的境况,进而进行宏大的布局,在这一点上,火瞳自认还远远及不上他……天枫的判断和布局在局外之人看来就好像他拥有的是预知能力一样,否则根本难以计算得如此精准。
因此,除非火瞳能够得到足够的线索,否则就连她也无法看透天枫的意图。至于现在所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她对危月的了解依然很浅,因而她暂时还无法准确的判断这几人的到来是不是在天枫的计划之中,既便是,她也难以揣测他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不管了!”火瞳有些不耐起来。她地眼睛睁得大大地。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忽而嘴角划过一抹微笑。
火瞳地这口气已经憋了很久。久到她地手指会在不经意间冒出火花。又或者有种去外面随便逮个人来狠揍一顿地冲动。
火瞳地眼神依然冰冷如旧。但眼底深处却会在不经意间划出一丝暴虐之色。
“既然如此。干脆就大闹一场吧……要不然地话。一个。两个。谁都当我是好欺负地。那可怎么行?”
火瞳地声音是那么地漫不经心。伴随着她地轻笑声。尽管很是轻微。但在黑夜中却显得有些突兀。
正如她所估计到地。他们地确有派人守夜。在她声音乍起之时。那个抱着双臂靠在一旁装睡地洛林猛得就睁开了眼睛。戒备地注视着火瞳地一举一动。
从白天他们得知火瞳整天抱在手里取暖的是一张妖魔的皮毛后,神情中的鄙夷尽显,只是因为目的还没有达成,这才“强颜欢笑”着继续与她搭讪,但既便瞳如何温善也不至于迟钝到连这么明显的厌恶也看不出来,又何况是火呢。此时,对上洛林那好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目光,火瞳却是一笑,“晚上好。”
“你那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在考虑一个问题。”火瞳捡过一旁的些许干草放在手边拨弄着。
“……”
见他没有反应,火瞳无聊地撇撇嘴,“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洛林一怔,下意识地反问道:“是什么?”
“是……”火瞳浅笑依然,“你们的来意……别先忙着开口,其实对于这个我并不怎么关心,只不过,我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洛林不解,心想她心情不好又关他们什么事,再说了,心情不好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惹得我心情不好的虽然不是你们,但也差不多……”
按火瞳的“迁怒论”来说,如果当初危月国的约王杀了天枫,她也就不会被算计那么多次,现在更不会沦落到要窝在这个破山洞里过冬,所以她第一恼的反倒不是天枫,而是危月国现任国主,至于这些人,谁让他们是那个约王派来的,当然也就一同成了她迁怒的对象……最惨的倒也不是他们,而是现任约王,他直到现在连有火瞳这么个人估计都不知道,就在莫名其妙之中惹上了这个煞星。
火瞳顿了顿,抿嘴一笑道:“但我现在心情却好像好些了……”就在她话音还未落,手指间窜起的火星已经点燃了手上的干草,并将它们直接抛去了山洞的角落。
这些干草本是他们自己所准备的,不像火瞳有一件暖和的朱厌皮基本上可以无视这里的严寒,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在这种山洞里睡上一觉除了要有毯子、皮袄以外,干草之类的铺垫也是必不可少的,再者生火也需要。
也不知这些是他们随身带的又或是哪里找来的,早在昨天就已经把山洞的一角远离火堆的地方给铺上了厚厚一层,而现在则成了最好的助燃物。
火势顺着干草很快就蔓延了开来,洛林这才从惊愕不已中反应过来,他正想趁着火势还没有完全扩散之前提醒那几个还没有觉察此事依然还在沉睡的人,可是他的动作才起就被火瞳给轻飘飘地拦了住。“……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坐下来陪我好好聊聊吧。”
第六章 大闹一场
“你……”
他的手腕被火瞳轻轻地拉着,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俩相熟已久似的,毫无陌生感可言。相比较之下,洛林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原来就在火瞳握着的地方,此刻竟隐隐出现了一阵红光,他的手腕更是以他眼目所见的速度渐渐黑焦干枯起来。
“啊——”在强烈的痛楚之下,洛林发出了一声惨叫。随着火瞳放开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掌顿时沿着焦黑处垂落了并掉在了地上。
对于入微的控制,火瞳还谈不上非常精准,但巧妙地将火焰掌控在手掌之中并在一瞬间提高它的温度却是不难办到。洛林的手腕上只有四指幅度的黑焦,从皮肉一直到骨头,在高温烈火的灼烧中立时变得脆弱不堪,在难以负荷之下,他的手掌亦随之断裂了开来。
惨叫声立刻将沉睡在山洞中的数人惊醒,尽管还有些睡意朦胧,但转眼就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吓到了,他们面面相觑,可能是一时间还反应不来的关系,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干草的助燃使得火势蔓延得非常快,不一会儿工夫,并不宽畅的山洞内便是一片烟雾缭绕,在浓烟的刺激之下,一阵阵咳嗽声竞相响起,而直到这时,他们才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非楹脚尖一蹬地,闪到了洛林身边,将正捂着手腕断裂处蜷曲在地上的他给搀扶了起来,在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