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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足足有十余年之久。但大多数的情况下,国师的交替还是能够衔接得比较紧凑的。
危月国的每一任国师都能够通过星相及占卜对特定的事务进行一定预测,甚至能够完完全全地预知未来,其中最为出色的正是澜晖。他的预言从来都没有落空过,就好像能够真真实实地看到未来一样。但越是精确的预言越是会以损耗生命力为代价,澜晖去世时年仅二十三岁,但却是老死的,他外表就有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而他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关于“火之女神”的这则预言。
在他的预言中,危月国会渐渐衰败,五国纷争更盛,战乱不断,直到火之女神降世的那一天,只有获得她的神佑,才能够使乱世得以终结。
就这样一直过数百年,就好像他的预言一样,五国战乱纷争此起彼伏,强盛如容国、羽国都已兴起了要平复其余数国的野心,而这其中最弱者却是危月国。在二百六十年前,危月国内兴起一次政变,之后为了巩固政权,不但大幅度削减王室成员,强令除直系外的所有王室改姓为“夜”,并且把所有的权力都牢牢地掌控在了国王一人手中。虽然国师依然历代由岚氏一族承袭,但却是由国王亲自选出,以至于从那以后危月国的国师再也没有了窥视天机的能力。
这次政变后,危月国强盛了三代……
之后的话,屏夫人虽有些犹豫,可对上火瞳那微笑着的面庞和冰冷冷的目光却还是吱吱唔唔地出了说来。原来,自三代后,危月开始明显的由盛转衰,尤其在现任国王即位以后,由于国王昏庸,更没有了来自于元老会和国师的制衡,危月国的衰败之态更加明显,以至于现在成了人人能够欺负的对象。
再者。危月与容国相邻。容国若想要统一五国。必然会从危月国下手。这么些年来。危月国地国土或是被打下。又或是被迫割让。早已有一半落入了容国地手中。无奈之下。现任国王只得起用月凛。但却防之又防。但依然可以说。如果不是近几年来还有月凛在硬撑着地话。恐怕现在早已没有了危月这一国。
火瞳轻轻点了点头。果然正如她所想。他们看中地并非她地控火能力。而是在这背后所隐藏着地价值……这则预言既然已是世人皆知。那么得到她地人在他们眼中将会是天命所归之人。这种“天命”是最容易迷惑人地。无论是振奋己方地将士。还是削弱敌国地士气。在她原先所处地那个世界里。历朝历代这样地例子简直不胜枚举。
屏夫人小心地张望着火瞳地脸色。紧张地说道:“所以。我们并没有任何地恶意。只是想先月凛一步带你回危月国而已……主上必然会以贵宾之礼相待。”
“真无聊。”火瞳轻皱了下眉。她所不乐意地是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好像吉祥物一样……对于若王来说。如果她真得被他给带回去地话。应该会得到最好地待遇。无论是吃穿用度甚至都不会比他本人要糟糕。但却仅仅只会被当作宠物一样饲养着。有需要地时候。让她去战场前或民众面前们亮个相。挥挥手。笑一笑。呃…怎么想都像是广场上立着地纪念雕塑。
这种日子。她只要稍加想像就会混身汗毛直立……还好还好。总算是逃出来了!!
一想到那个混蛋天枫居然是为了这么个理由才把她给引去危月国。火瞳有些气恼地握了握拳头。打算下次见面时一定要狠狠地揍上一顿。
“我们所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是不是可以……”屏夫人不停地张望着洞口,山洞里的能见度此时已是非常之低,在浓重烟雾的刺激下,不仅是呼吸困难,咳嗽难忍,就连眼角也止不住地在往外流泪,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这么待下去,恐怕就算是想逃也走不到洞口。
“别急嘛,我一个人都在这里待了七、八天了,好不容易才有人来陪我聊天,多多聊一会儿再说。”
屏夫人不禁苦下脸来,聊天?聊天也得看场合才行,谁会选在这种地方聊天?她现在是万分后悔来这么一趟,而且她根本就想不到前两日看上去份外温柔的女孩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那么可怕!
看着他们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感觉到他们似乎没有陪她聊天的意愿,火瞳终于有些无聊地甩了甩手。顿时,江息等人如蒙大赦,尹遥托起受伤的洛林,相互搀扶着往洞口走去。
“他们能走,但他不行。嗯,不如给你们个选择吧,一是所有人都待在这里陪我,二是你们中的谁去把他……”火瞳扬起手来直指尹遥,“给杀了。”
就在刚刚,尹遥扶起洛林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撇向火瞳的一眼带着浓浓的杀意,而在那一刻,火瞳便已决心与其留下个隐患,倒还不如……赶尽杀绝。
第九章 你们去死吧
众人闻言脚步一滞,不约而同的脸上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火瞳对于所谓的以德报怨这一套向来都嗤之以鼻,她只信奉不留后患。若非由于“她”的缘故,对于除掉天枫还有所顾忌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放着这么个对她来说非常危险的人在面前晃悠。但显然,对于江息他们,她并无此类的顾忌,因此,在注意到尹遥眼神中所透射出的浓浓杀意的那一刻,她便决定要杜绝这一隐患,以免为自己留下祸端。
火瞳展颜一笑,犹如在与人闲聊似的一派悠闲。“你们可以在这儿慢慢考虑,放心,我不着急。”
慢慢考虑……他们自然可慢慢考虑,但前提是不怕在这浓浓的烟雾中窒息而亡。
江息动了动唇,努力保持着镇定,沉下声音来说道:“你想知道的我们都已经说了,请你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逼……”火瞳嘻嘻一笑,满不在乎道,“你这样说也行啦,反正我不介意。”
“你……”江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回答得如此“坦承”,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间都没有丝毫的掩饰,仿佛让他们死是理所当然的……一时之间,他原本准备好的话统统都用不上了。无奈之下,他也唯有再次放下身段,语带恳切地说道,“我们这次真得没有丝毫的恶意,你如果不愿意随我们回去也无妨,但尹遥,尹遥他可没有任何对你无礼的行为,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放过他……行啊。”火瞳爽快地笑了起来,“那你们就在这里陪我吧,反正我正嫌无聊呢。”
在这浓重的烟雾之下,除了持续不停地咳嗽以外,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早已胸口发闷,头晕目眩起来,原本情绪就不太稳定,再对上火瞳这副嘻笑的表情,江息不禁恼了起来。“我承认我们对你有所忌惮,但即然结果一样是死,你可别以为我们就不敢放手一搏!”
“好啊。”火瞳笑着拍拍手,“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死吧。”
“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似乎是被气的,江息颤抖着伸出手来指向火瞳,不停地动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尹遥把非楹地尸体轻轻放在地上。缓慢向前走了两步。定定地注视着火瞳那双犹如黑珍珠般闪亮地双眸……她地眼神中所透出来地是对一切事物地漠然。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任何情感一样。这一刻。尹遥非常肯定眼前这个女孩对于生命是不会有丝毫顾惜地。尤其是其他人地生命。只要她觉得有需要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夺去。
火瞳冲着他扬起唇角笑了笑。那副熟悉地样子让尹遥不禁有所错觉得以为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但没一会儿工夫他就记起眼前这个满脸笑容地女孩正在逼自己去死。
尹遥并不怕死。或者说早就已经做好了时刻都会死亡地心理准备。但却从没有想过死亡会以这种方式来临。直到此刻。他地神情依然是冷冷清清地并没有太大地变化。唯有从眼底深处却透射出来地恨意。并不是为着他要死而恨。而是为了非楹……他再也没有机会为她报仇了。“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大人他们离开?”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是在请求。”
“好啊。”火瞳轻轻点了下头。
江息和屏夫人显然是文官,对她来说暂时并没有什么威胁。至于洛林,他手臂的烧伤程度并不严重,但坏在没有及时的治疗,再加上长时间在密闭的环境中,火瞳估摸着应该也撑不过一时三刻,对他倒也并不怎么在意。而这些人中间唯有尹遥……恨意哪怕只有一点点,可一旦处置不好,就会萌发出相当大的危险性,类似的事情她早已有所经历,与其想着该怎么化解,倒还不如干干脆脆地以最简便的方法来解决掉会比较好。
再者,她也并不愿意逼得他们太紧,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人类总是能够暴发出意想不到的潜力。尽管他们不知道,火瞳却心知自己在速度和技巧性方面是比不上那些自幼习武的,因此要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也极有可能会被尹遥的奋而一击给伤到……对她来说这并不划算。
“尹遥……”江息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手才伸出去却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大人,请一定把非楹带危月,我不想她就此葬生在容国的土地上。”
江息只觉自己的脖子有千金之重,他知道只要就此一点头,尹遥就会再无牵挂地甘心赴死,可是他若不点头,那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女孩绝对会让他们所有人去和非楹陪葬……洛林和非楹的惨状已经令他近乎盲信她能够轻易的办到这一点。
“大人!”
江息重重一叹,似是决然般点了下头,“放心,我会把非楹带回去的。”
尹遥的神情终于舒展了开来,拔出腰间的配剑没有丝毫犹豫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之握着剑柄的手用力一压……
飞溅而出的鲜血顿时令火瞳的衣衫和裙摆沾染上了点点红迹。
火瞳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只是撇撇嘴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方才的那一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江息和屏夫人却是不禁呆愣在了那里,虽然已有了准备,但眼睁睁地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就这样自刎在面前,一时间心里却还是接受不了。
好一会儿,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火瞳一眼,见她只是笑着却没有任何的其他反应,这才拖起洛林小心地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双脚踏出山洞,这才终于轻舒了一口气。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在相当短的一段时间内,但对他们而言却是如此的漫长。
“江,江大人……你觉得我们……”屏夫人依然心有余悸,倒也顾不上平日里与江息的怨隙,小心地询问着他的意思。
“先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再说,她……我们暂时惹不起。”
“那非楹……”
江息望了一眼山洞,似是想要说服自己一样喃喃道:“此处离危月有一段路程,带着一具尸体和一个重伤的人,先不提这段山路我们怎么过,就算是过去了,又如何能够混出边境?尹遥一死也是为了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只待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
第十章 银发银眸
“对于你们……也不知他是否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混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山洞旁传了出来,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江息整张脸变得一片惨白,那种惊恐比之之前面对火瞳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屏夫人同样也不比他好上多少,望着江息,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来道:“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不知道。”
“他不是应该正在瑥城……”
江息惊愕万分,瑥城之战将即,若王早已蓄势待发,本应在瑥城主持大局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敌国的范围内,这实在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象到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为何会出现在容国,这样偷偷越过边境,一旦有个什么意外,主上怪罪下来,我月凛可是难以承担的。”他的声音并不响,可却偏偏透着一种令人胆怯的魄力。
江息忽然间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他黑着一张脸,阴沉着声音说道:“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也是你所设计好的吧?”
“你也太抬高自己了,就凭你们还不值得我为此费心设计。”
“好像又有客人……我这么个小小的山洞还真是热闹呢。”随着清亮的声音,火瞳迈着悠闲的步子从烟雾缭绕的山洞里走了出来。她一身浅色的衣裙已经染上了黑黑的烟熏色,配合着或深或浅的血渍,乍一眼看去显得有些狼狈,但在那抹独特的笑容映称之下,却又让她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魅惑力。
火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