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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度人,她不能肯定自己贸贸然地这么问,月凛会不会生气。
“能力?”月凛看着自己的手,“如果你说的是这个的话,那是继承自我母亲的。”
“超能力果然是能够遗传的啊……”火瞳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那个研究所的研究员们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就是有关超能力是否能够遗传的问题。虽然关于研究的进程和取得的成果,她身为实验品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她至少也知道她的父母并没有此类的能力,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并非遗传获得的,因而听月凛这么一说,她不禁惊讶莫名。
“超能力?遗传?”月凛眉头轻皱,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只待火瞳稍稍解释了两句后,这才轻轻一笑说道,“可能和你所说的并不完全相同,这种……呃,这种能力……”他索性就用了火瞳口中的“能力”一词,并继续说道,“这种能力只在岚氏一族中世世代代相继承,并且每代只会出现一人,这个人便会成为岚氏一族的家主,而上一代的家主正是我的母亲。”提到早已去世的母亲,月凛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下来,连原本犀利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许多。
火瞳双手合实,语带羡慕地喃喃道:“如果要我选的话,还是这种能力比较好,能够用来救人。”不像她,除了破坏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月凛闻言扬起唇角,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淡淡道:“不一样,如果说是治疗的话,我的治疗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
“呃?”火瞳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月凛也不说话。伸出手来并把衣袖撂到手腕处……就在他地手臂上。赫然是两道由锐器所造成地伤口。伤口并不浅。隐约间还有淡淡血丝渗出。
“这……”火瞳有些不解。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她用手指着伤口。颤抖着声音说道。“难道……难道这所谓地治愈力只是把我地伤转移到了你地身上?”
“可以这么说。”月凛平淡地解释道。“但我地痊愈速度比普通人要更快些。所以这些伤对我来说只要两三天地功夫就能够完全愈合。”
“那瘟疫呢?”火瞳忍不住焦急地问道。“这种不治之症也能够痊愈吗?”她已经知道月凛一定是将她身上地瘟疫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她才能够活下来。虽然月凛说他地痊愈速度可以比普通上快上一些。但这种瘟疫可是不治之症。火瞳担心是不是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地影响。
“能。”月凛肯定点头。“这些伤口之类地可以让它自然愈合并无大碍。但若是些不治之症。比如你地瘟疫就得损耗几年地寿命以使身体恢复到最好状态。”
火瞳嘴唇动了动。低下头来神情无比低落。好一会儿。眼角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并非是月凛有意要提及这些,仅仅只是因为天枫曾再三向他叮嘱,并言道,火的脾气古怪非常,除非让她心有顾忌,否则她一旦恼起来,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是从来都不会介意,而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把她安抚。只知道唯一能够让她有所顾忌的只有瞳……虽然天枫还不能推测出这主要是出于什么缘故,但有一点却能够肯定,那便是就好像天枫和天暮般曾经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月凛的眼神中带着某种审视地意味,他定定地注视着火瞳的表情,笑容之中添上了一种无奈。尽管夜枫已向他简单地提到过眼前这个女孩的情况,但看着瞳这副柔弱温和的样子,对于她是否能够充当起战争女神的角色实在有些犹豫……相比较之下,火虽然危险,但显然对于危月而言更加有用,只不过她的出现实在有些短暂,而且也并非是一个容易摆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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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月凛正安静地坐在火堆旁,当对上火瞳投去的目光时,他冲着她点了下头。
火瞳一下子掀开盖在身上的朱厌皮毛,坐起身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真失策,应该早早地把你给解决掉才是……天枫那个大笨蛋,肯定又是他的主意!!”
火瞳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白天因为瞳的缘故,她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但却对于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清二楚。因而,她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地郁闷,尤其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心中更是油然生了一起想扁人的冲动。“你该不会是真以为这么一来我就不敢动你了?”
“这些应该并不重要。”
火瞳握了握拳,狠狠地往地上一捶,虎着脸说道:“我只是不想惹些没有必要的麻烦,但你们可别招惹我,否则我才不会管什么,而且一旦‘她’闹起来的话,估计你们会比我更倒霉。”
“我已经说了这些并不重要。”
火瞳不悦地轻哼一声,“不重要的话你还对‘她’罗哩罗嗦那么多干嘛?”
第十五章 破坏狂①
面对火瞳的质问,月凛神情间依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淡淡说道:“因为我需要‘她’答应和我回危月,这件事情并非只要你同意就行的,如果‘她’不答应的话,一路上同样不会好走。”
火瞳撇撇嘴,不耐地说道:“‘她’反正也傻呼呼的,你随便编些什么来哄一下就行的……像这种伪善的家伙根本就不懂得去怀疑别人,要不然的话我才不会那么辛苦。”
“伪善吗?”
火瞳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这我倒没有看出来。”
火瞳又是一声冷笑,环抱着双臂别过头去再也不去搭理他,但她的目光中却隐约闪过了一丝悲哀,很浅很浅,稍纵即逝。
月凛注视了她一会儿,只待她眼底又恢复到了一贯的冷意,这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你干嘛?”才未待他走近,火瞳便已经感觉到了,抬起头来一脸戒备的望着他,并下意识地往旁挪了挪,“……我看着你可是非常不顺眼,如果不想被我一个不小心就放把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的话,还是自觉地离我远一点吧。”
月凛失笑,“真有那么不顺眼?”
“嗯嗯!”火瞳使劲点点头,“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别无怨无故地跑来我跟前惹人嫌。”
与其说是看他不顺眼,倒不如说她不喜欢被月凛注视着,尤其是惧于与他目光相对,这会让她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但又不像是厌恶,至少不像是面对那些研究员那样,否则她定会不顾一切后果地把他给碎尸万断。
火瞳用双手撑着下巴。倚靠在膝盖上。见月凛已经坐下。她才好像松了口气一样眨眨眼睛说道:“这些就别管了。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嗯?”
“你是什么时候来地……别这么看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也不算太早。估摸着应该是在你刚点火地时候。只瞧见有徐徐烟雾从山洞内飘出……我想知道你到底会怎么做。就干脆在外面等着了。”
听他回答地如此爽快。火瞳满意地笑了起来。“嗯嗯。还是你好。不像天枫那个家伙总喜欢绕来绕去地。”
“这下你该不会再看我不顺眼了吧?”
“别罗嗦,我说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
“……”
“事情我差不多都已经弄明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离开容国?”火瞳闲闲地望着他,“告诉我你的决定吧,如果胜算不高的话,我可不会冒险跟你走的。”
“很难说胜算高不高……依我意思,我们沿着正常的途径,经过边关离开容国。”
火瞳眉头轻皱,“不能按照你来的路吗?”
“不能。”月凛微一摇头,“以若王之能,他不会放任着两国间的这条通路不理,我能够成功摆脱他的眼线来到这里确是费了一定的工夫,也说是幸运之极。同样的运气不会接连有第二次……再以原路返回,成功到达危月的可能性极低,一旦半途被他的人拦截,对于你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
火瞳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我无所谓啊,大不了被带回去当花瓶,至于你的话……”她嘻嘻笑了起来,“倒是很难说呢,会不会干脆杀了以振士气?”
“你就巴不得我死吗?”
火瞳吐吐舌头,“谁知道呢,其实你死了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我能说不是吗?”
“你真是无聊耶,就不能爽快些嘛。”
让人死,还要让人死得爽快些,她的这种极端不讲理让月凛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说正事说正事,你无缘无故的绕来绕去干嘛,还真是惹人嫌!”
月凛这次非常理智地选择无视她,不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言道:“我们明天一早就下山,以这路途而论大概两,三天就能下山,之后的事情再另做打算。”
“……看起来你似乎是想找个地方自投罗网?”
月凛微微一笑,语带自信地说道:“是不是自投罗网,现在还言之过早。”
火瞳歪着脖子想了想,忽而往他身边挪了挪,用手指挑起他一撮泛着淡淡银色光泽的发丝,笑盈盈地说道:“虽然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但像你这种发色倒还真没有见过,应该算是挺稀罕的吧……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离开深山丛林里就会被逮个正着呢?”
月凛从怀里取出一个只有两指宽,白底缀蓝花的小瓷瓶。“用这个可以暂时改变发色。”
火瞳一把抢了过来,拿在手上摇了摇,又细细端详了一阵子后抬起头来撇了他一眼。“只有这么一瓶?”见月凛点头,她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轻声嘀咕道,“才这么少,你的头发……看起来好像不太够呢。”
她虽然没有染过发,但也曾在超市等地方看到过类似于染发剂的东西,比起来,这小瓷瓶怎么看都连那些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火瞳转了转眼珠,她脑中灵光一闪,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你先等一下别动喔。”
火瞳向他打了个手势,转过身去往朱厌皮中胡乱翻了一阵,这才站了起来走到月凛身后,手轻巧挥出没有丝毫的犹豫,随着她的动作,无数亮眼的银色发丝随之飘落而下。
月凛顿时不觉一怔,他原本以为火瞳只是有些贪玩,干脆坐在这里看她想做什么,却不想只是一个不注意,连闪避都来不及,他的及腰长发就被她以短剑胡乱削至了肩部左右的位置,发尾或短或长,参差不齐。
火瞳冲着他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倒是不太满意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你还是长发比较顺眼些。”
“……”
“呃……”在月凛凌厉的目光下,火瞳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吐吐舌头,立刻往旁边退了两步,呵呵笑了笑说道,“天快亮了,‘她’也该醒了才是,还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和‘她’说吧,我先睡了。”话音刚落,火瞳倒头就躺了下来,又想了想,掀过朱厌皮把自己从头到脚整个儿给蒙了起来。
月凛抬眼看向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的山洞外……天快亮了?她倒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第十六章 破坏狂②
“你的头发和眼睛……是怎么回事?”
火瞳睁大眼睛,略显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眼睛和记忆应该还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月凛的发色和瞳色这么特殊,她怎么都不可能看错才是,但是现在却……
回想起此前夜枫在提到她时的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此刻的月凛只觉感同身受,尤其当对上火瞳那无辜而又茫然的神情,他也惟有苦笑而已。“我的发色比较特殊,这样可以少去一些麻烦。”
瓷瓶中并非染发剂,而是一种特制的药水,这种药水在服用后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改变头发和眼瞳的颜色使其变深,令他的银发银眸在极短的时间里转变成为深黑色。
他的头发在昨夜被火瞳削得有些惨不忍睹,在她因为心虚而睡着以后,月凛实在觉得顶着这么头乱发没法见人,只得再以短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并索性将头发削短至耳际以下,并使其显得稍微整齐些。
如此这般,待瞳一觉醒来之时,月凛就已经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令她不禁有些陌生。虽然听他简单解释了一句,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也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短发月凛的第一眼时,她只觉得有些心虚,隐隐间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根本就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月凛看着她的表情,无奈一笑,说道: